那些不明真相的路人喊完這些話之後,還紛紛表示自己會在今天雲芍藥輸了以後,在一品軒廚師培訓學堂的大門口,狠狠地吐上幾口口水,以表達自己對她的唾棄。
雲芍藥就這樣頂著罵聲,來到了一品軒廚師培訓學堂的大門口,在宋明之的攙扶下下了馬車。
哪怕今天一早雲芍藥一再表示自己不需要他陪同前來,他只需要在家裡安心看書就可以了。
自己從小在逆境中長大,哪會連這點事情都經受不住?
可宋明之非常堅持,他怎能忍心讓她一個人面對這樣的「腥風血雨」?
她如今遭遇了這樣的無妄之災,他不知道有多心疼,那顆心臟就像是被鋒利的鐵絲勒緊了一樣,疼痛且窒息。
每每想讓她別再管生意上的事情了,可是話到嘴邊,想著她不是那種甘於將一生困於一隅的女子,那些話又只能無聲咽下,像是一片片冰涼的雪,最後只能落在自己的心裡。
他該怎麼做呢?
也許,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陪在她身邊,以一股義無反顧的姿態信任著她,告訴她無論風雨再大,都有他一路與她並肩,不必她一人去扛。
若有風霜,他和她一起面對;
若有雨雪,他一直為她撐傘。
就算全世界與她對峙,他也會陪在她身邊,執子之手,不離不棄。
那些不明真相的人一看到雲芍藥,紛紛激動地罵了起來。
「殺人兇手!」
「蛇蠍女人!」
「你這種人就該橫死,你怎麼還有臉出來啊?」
……
「剛才罵人的是哪幾個?你有權說出你想說的話,我也有權追究你的法律責任,你們若是想說,就站在我面前明明白白地說個夠,等真相大白之後,我們公堂見!」宋明之威嚴的目光掃視全場,那強烈的威壓猶如冰雪席捲塞北,瞬間讓眾人忌憚地說不出一句話,「辱我妻者,決不輕饒!」
周圍的人頓時噤若寒蟬,紛紛低下了頭。
「你、你總不能幫親不幫理吧?」白小少也不服氣地說道。
「敢問這位公子姓甚名誰?」宋明之能冷地問道。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是白雲酒樓現任的掌柜白秋楓–白老爺子的兒子!」
「你說我幫親不幫理,那麼,真相大白之後,你向她道歉嗎?」宋明之微微抬起鳳眸,眼神極具壓迫感。
「如、如果父親的死確實與她無關,那我自然會向她道歉!」白小少爺梗著脖子說道,「可如果不是呢?」
「如果不是?呵呵,不存在這種可能,」宋明之冷笑了一聲,斬釘截鐵地說道,「我妻子是什麼樣的人,別人不明白,我心裡最清楚。如果她真是這樣的人,那我自絕前程,從今往後,不踏科舉之路!」
周圍的人一聽這話,頓時一片嘩然,要知道宋明之可是今年縣試的案首啊,而且他還那麼年輕,可謂是前途無量!
何必要為了力挺妻子的清白,將自己的前途給壓上?
不過這世間這般重情重義的男子確實也不多見了。
男人們感慨連連,女人們則是對雲芍藥很是羨慕。
得夫如此,婦復何求?
更何況,這郎君芝蘭玉樹、舉世無雙,就更是惹人臉紅心跳、魂牽夢繞了。
有些女子悄悄別開了臉,不敢再打量宋明之了,生怕自己再看下去,禁不住失了態,這便讓人笑話了。
「好,這可是你說的,等見識到了你妻子的真面目,你可別後悔!」白小少爺咬著牙說道。
「白少爺多慮了。」宋明之雲淡風輕地說道,那副態度就是篤定了雲芍藥不是這種人!
這種無條件的信任感,又讓那些女子對雲芍藥多了一層羨慕。
「以後別動不動就拿前途做賭注,你讀書不容易,」雲芍藥在走進一品軒廚師培訓學堂的時候,在宋明之旁邊低聲說道,「怎可為了我拿這個做賭注?」
「我信你。」
只是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卻重如千鈞,在她的心裡投下了巨大的波瀾,雲芍藥抬頭凝望著他,那張如畫的容顏映入了他的眼眸,他的眼裡只有她一個人。
雲芍藥的睫毛微微顫抖了一下,伸手握緊了他的手,唇邊不由自主地浮上了一抹微笑。
雲芍藥和其他四大酒樓的掌柜一起進了一品軒廚師培訓學堂之後,那幾個掌柜在學堂裡面轉悠了一圈,看到裡面的準備的東西專業而又齊全,不由得滿意地點了點頭,承認雲芍藥確實有兩把刷子,這個學堂辦得真不錯!
不過承認歸承認,白小少爺的心裡還是非常憎恨雲芍藥的!
「不知白小少爺今天打算怎麼比試呢?」雲芍藥問道。
「承蒙各位叔伯一片拳拳之心,打算幫我討回公道,所以,今天你要面對的對手不是一個,而是四個,你怕了嗎?你是不是後悔給我爹寫那封信了?」白小少爺看向她,冷冷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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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我並不懼怕我的對手;第二,我想再次聲明,那封信不是我寫的!」雲芍藥斬釘截鐵地說道。
「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害人到頭終害己!不久之後,不僅你的前途會被輸掉,你丈夫的前途也會一定被你輸掉!」白小少爺冷哼一聲說道,「開始吧!」
這時候鴻運酒樓的掌柜站出來對雲芍藥說道:「今天我們請了一些客人過來當裁判,這些客人都是我們四大酒樓的老客,他們早已被我們四大酒樓的飯菜養刁了舌頭,尋常的菜肴可入不了他們的眼!」
「一共多少位客人?」雲芍藥問道。
「一共33位客人,單數的目的是以防出現平票的局面。」鴻運酒樓的掌柜淡淡地解釋道。
「這個安排確實很合理。」雲芍藥點了點頭,也沒有提出異議。
這些過來嘗菜的客人,本身都是一些在夷陵郡既有身份又有地位的人,他們根本就不缺吃飯的兩個錢,因此,這些酒樓想要暗中買通他們也不容易。
首先,他們根本就看不上這點錢;其次,他們也不屑於做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