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女兒和簡時初離婚之後,他們就給女兒找個上門女婿,讓女兒和他們一起生活。
那才是他們最想要的生活!
可是,他們沒想到,他們的女兒,讓他們大開眼界!
彈琴可以引來群鳥鳴啼。
畫畫引來蝴蝶棲息。
他們的女兒,到底還有多少令他們驕傲和驚喜的地方,不為他們所知?
可是欣喜之後,阮月竹想到自己女兒在葉家所過的水深火熱的生活,不禁潮濕了眼眶,捂住嘴巴,努力不讓自己哭出聲音。
就算是天才,能有今天的成績,肯定也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罪。
人們只看到了女兒今日的光鮮亮麗,又有誰知道,她曾經受到的委屈和虐待?
江君盛瞭解自己妻子此刻的心情,將妻子攬入懷中,輕輕拍撫安慰。
第四場比賽,毫無疑問,是葉清瓷盛了。
為了不讓四比特千金,乘興而來,敗興而歸,簡老太爺每人都贈送了一份珍稀又貴重的禮物。
並對四比特千金的祖父承諾,以後如果他們有需要幫助的地方,簡家會盡力而為。
有合適的合作,簡家也會優先考慮他們。
原本心裡很憋屈的四比特千金的祖父,聽到簡老太爺的承諾,頓時變得眉開眼笑,和簡老太爺熱絡的客氣了幾句,帶著各自的孫女,告辭離去。
對他們來說,最希望看到的,當然是自己孫女能够嫁給簡七爺。
但是,因為本來他們就是來參加吧比賽競選,誰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所以,最後的落選,對他們來說,並不是十分難以接受。
這一次來,雖然沒能讓自家孫女與簡時初聯姻,但是能讓簡老太爺承諾,以後會庇護他們,並且會優先與他們合作,是意外的驚喜,不虛此行!
送走了四比特世家千金以及她們的祖父,院子裏只剩簡家人和葉清瓷一家。
簡時初環著葉清瓷的纖腰,悠悠然看向簡老太爺,“爺爺,您怎麼說?”
簡老太爺深覺自己的臉早已被打腫,這輩子都沒這麼丟人過!
他冷哼一聲,“我找高人給你算過,近三年內,你不宜與人舉行婚禮,否則會有血光之灾,你想舉行婚禮,三年後再說吧!”
說完之後,他轉身走了。
眾人:“……”
饒是平日裏有君子之稱的江君盛,也不禁氣的變了臉色,“這是什麼態度?”
葉清瓷幫他順氣,“算了爸爸,人家都說,老小孩兒,老小孩兒,老人老了之後,就像孩子一樣,喜歡胡攪蠻纏,無理取鬧,今天簡爺爺丟了臉,難免心情不好,我們不和他一般見識。”
看到國色天香,又溫柔可人的女兒,江君盛一腔怒意很快便散的一乾二淨,心裡只剩下對女兒的歡喜和驕傲。
這麼好的女兒,要是在他們身邊長大,他們肯定疼到心坎兒裏去,每天都當寶貝捧著。
只可惜……
江君盛心疼的厲害,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葉清瓷的臉蛋兒。
簡七爺立時不願意了,將葉清瓷從他身邊攬過去,緊緊箍在自己懷中,並且還退了幾步,退到江君盛摸不到的地方去。
江君盛:“……”
那是老子的女兒,魂淡!
另一邊,祁歡正在若有所思的看著葉清瓷畫的那幅畫。
蝴蝶依舊圍著那幅畫,流連不去。
祁歡忽然俯身,在畫上聞了聞,一股花蜜的味道,湧入口鼻之中。
他的嘴唇泛起一抹玩味的笑……果然如此!
葉清瓷歪頭看過去,沖他嫣然一笑,“祁助理,發現什麼了?”
祁歡直起身子,也沖她笑笑,“蜂蜜質量不錯。”
葉清瓷笑的更甜,“祁助理過獎了,中午吃飯時,在飯店裏隨意要了一瓶,不算多好。”
祁歡:“……”
作弊還作的這麼理直氣壯,真的好嗎?
見祁歡一副無言的樣子,葉清瓷笑的更加歡快,“是簡爺爺評判不公正在前,我才想了這麼個辦法,讓簡爺爺沒辦法再次不公正,祁助理難道不覺得,這很公平?”
祁歡:“……”
這意思說的是,即便她沒在作畫的水彩中加蜂蜜,她也穩贏不輸?
簡時初環著葉清瓷的纖腰,懶洋洋看向祁歡:“你怎麼還沒走?”
祁歡嘴角抽了抽,沖他們家七爺恭敬頷首:“少爺,我馬上就走。”
祁歡指揮著傭人,把東西都撤了。
“等一下,”簡時初對蕭影說:“把瓷瓷寫的字和畫的畫,全都收起來,裝裱好,掛到我書房去。”
這可是他老婆為他而戰的紀念品,一定要珍藏一輩子!
蕭影小心翼翼的將書畫收好,眾人一起乘車離開簡家老宅,返回簡時初的別墅。
路上,阮月竹好奇的問葉清瓷,“星爾,剛剛你和那位祁助理的對話,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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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清瓷抿唇笑了笑,“簡爺爺那麼不喜歡我,我猜到簡爺爺有可能會作弊,所以讓蕭大哥在暗地裡,往我畫畫的水彩裏加了些蜂蜜,花園裏有很多蝴蝶和蜜蜂,它們嗅到蜂蜜的味道,就飛到我畫的花朵上去了。”
阮月竹驚訝的看著自己的寶貝女兒,沒想到自己女兒居然還有這樣的小心思。
葉清瓷俏皮的沖她眨了下眼,“怎麼了媽媽?是不是覺得你女兒有點小壞?”
“壞點才好,”阮月竹立刻說:“壞點不會被人欺負!我巴不得你再壞一點,就沒人能欺負到你了!”
“媽媽,你真好!”葉清瓷心裡暖暖的,偎進阮月竹懷裡去,撒嬌的挽住阮月竹的胳膊。
“星爾……”看到女兒這樣依賴自己,阮月竹再次紅了眼眶,摸摸她的臉蛋兒,“為了學那些東西,你肯定吃了很多苦吧?”
“沒事,”葉清瓷笑著說:“不經一番寒徹骨,哪得梅香撲鼻來,當時肯定是很遭罪,但受的苦早已經過去,學到的東西,卻足以讓我受益終生。”
曾美茹的確對她够狠,可換個想法兒,沒有那麼逼她的曾美茹,也沒有今天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葉清瓷。
阮月竹卻依然心疼不已,摸著自己寶貝女兒的頭髮說:“星爾,如果你在媽媽身邊,媽媽肯定捨不得逼你,你喜歡學就學,你不喜歡學就不學,反正咱們江家的女兒,即便不會琴棋書畫,也足以讓那些青年才俊,趨之若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