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簡時初。
兩人說好要執子之手,白頭到老的。
她若是先走了,憑簡時初暴戾執著的xin子,一定會將雲城攪翻了天。
如果她死了,也不知多久,他才能忘記她,再找一個可心的人。
她那麼喜歡他,怎麼捨得留他一個人在這世上,為她傷心,為她**?
她不是白蓮花。
那人確實慘,但他是自找的。
如果他不是拿刀想殺了她,他此刻也不會被鎖在這裡受刑。
保鏢並未停手,一連十幾鞭打下去,那人再次昏死過去。
保鏢彎腰,從一邊的箱子裏,取出一個藥瓶,裡面裝的是藍色的液體。
葉清瓷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但看著保鏢給那人灌下去,保鏢又是十幾鞭子打下去,那人慘叫的撕心裂肺,卻再也沒有暈過去。
葉清瓷聽說過這種東西。
這是一種不知名的藥劑,可以刺激人的神經。
痛覺會放大幾倍,人卻不會因為痛苦難耐而暈死過去。
以前只是聽說,現在親眼看到了,葉清瓷身上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從前聽人說,有些人,能有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手段。
那時只是聽說,如今親眼見到了。
她終是不忍,看了簡時初一眼,沖他搖搖頭。
簡時初撫了撫她的脊背,沖那名保鏢擺了擺手。
那名保鏢會意,沖他頷首,垂手退下去。
簡時初朝後伸手,立刻有保鏢放了一副皮手套在他手中。
上好的皮質手套,做工精細,十分輕薄,閃著潤澤的微光。
簡時初將手套戴上,施施然走到那人面前,抬手捏住那人的下巴,逼迫那人抬眼看他。
那人疼的恨不得立刻死了,卻偏偏連死都死不了,下頜被簡時初制住,只能抬起眼看向簡時初。
簡時初捏著他的下頜,淡淡說:“爺的手下問你什麼,你不說可以,爺讓他們慢慢陪你玩兒,可爺的老婆問你,你還敢裝啞巴,你當爺是好惹的嗎?”
男人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終是什麼都沒說,閉上眼睛,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
“你以為你不說話,我就沒辦法了?”簡時初冷笑,用另一隻戴著皮手套的手,拍了拍他的臉,“我都捨不得瞪我老婆,你敢瞪她?待會兒她問你什麼,你最好乖乖開口說話,不然我就割了你的命根子喂狗吃,讓你連男人都做不得!”
那人猛的睜眼瞪向簡時初,眼中滿是仇恨和憤怒。
簡時初呵笑,“怎麼了?覺得委屈?我老婆也是我的命根子,你敢沖我命根子下手,我割了你的命根子,不是天經地義?”
那人沒說話,身體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抖了起來,可見怕的厲害。
哪個男人願意做太監呢?
那人什麼都不說,是因為他知道,他殺人未遂,罪不至死,也許他還有一條生路。
可眼前這男人,魔鬼一樣,說要割了他的命根子。
他知道,那個男人必定不是說說而已。
他走過不少地方,見過不少人,卻從沒見過像眼前這個男人氣勢這樣强盛的人。
他只是站在那裡,什麼都不做,身上散發的氣勢,便如君臨城下,逼的讓人連氣都喘不勻稱。
他不能丟了命根子。
他寧可死了,也不想變成太監,屈辱的死去。
簡時初看到他眼中的恐懼,冷哼了聲,回頭看了葉清瓷一眼。
葉清瓷會意,往前走了幾步,再次問那人:“你為什麼殺我?是我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嗎?”
“沒有,”那人垂眼,嗓音沙啞,艱難的說:“你沒做過對不起我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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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做錯了什麼事情,讓你看不慣,你想替天行道嗎?”葉清瓷又問。
那人搖頭,“沒有。”
葉清瓷挑眉,“那你是殺手?殺我是為了求財?”
那人仍舊搖頭,“不是。”
“那到底是為什麼?”葉清瓷不解的問:“我沒得罪你,我也沒做錯事,你也不是為了求財,那你為什麼殺我?”
那人垂頭不語。
簡時初冷笑了聲,捏了捏他的下頜,“為女人?”
那人身體震了下,抬眼震驚的看了眼簡時初,又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又垂下頭去。
看他的反應,簡時初就知道自己猜對了,“那女人叫什麼名字?”
那人沉默許久,忽然抬眼,直直的看向簡時初,一字一頓,慢慢說:“你把我千刀萬剮也好,把我閹割成太監也好,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說出她的名字,你若不信,你就試試!”
簡時初盯著他的眼睛看了一會兒,倏地笑了,鬆開他的下頜,散漫說:“不說才好!你說了,這遊戲就沒勁兒了!你等著,用不了多久,我就會將那個女人,帶到你面前,讓她親眼看看,我的手下,是怎麼一刀一刀的閹了你!”
那人攥緊雙拳,咬牙切齒說:“不會的,你找不到她的!你一定找不到她的!”
“別傻了!”簡時初捏住他的下頜晃了晃,輕蔑說:“雖然你對我老婆下手,千刀萬剮也不算冤了你,但我敬你是條漢子,我不用那些下三濫的招數對付你,可你自己想想,你想保護的那個女人手底下,有多少像你這樣硬骨頭的人呢?她想對我老婆不利,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這一次,我抓住了你,你寧死不肯告訴我她的名字,可你猜,下一次,我抓住了別人,他們會不會像你這樣,拼死保她?”
那人愣了下,像是想到什麼,忽然拼命在鎖鏈中掙扎起來,怒聲嘶吼:“你這個魔鬼!你這個魔鬼!”
簡時初一聲輕呵,鬆開他的下頜,取下手套,扔在地上,回身環住葉清瓷的肩膀,“走嗎?”
葉清瓷點頭,“嗯!”
離開地下室,葉清瓷深呼吸了一口室外新鮮的空氣,偏頭看簡時初,“陪我去花園逛逛好不好?”
簡時初低頭看她的脚踝,“……我抱你?”
“你抱我,我還怎麼逛,”葉清瓷啼笑皆非,晃晃他的手臂,“我脚腕已經好了,不疼了,你讓我逛逛,我躺的身子都鏽住了,心情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