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 慕容莫問孩子都這麼大了,你還爲他守身如玉
常江認爲女人不能縱容,要不然她的心永遠都定不下來,尤其是心有所屬的女人。
雲玉湖不明白這“欺負”的內涵,她擔心得不得了。
“常花花,萬一轍哥哥傷了璇姐姐怎麼辦?”
說話間,她腦海裏浮現出宇文轍殺人的場景,一顆心頓時揪了起來,提着裙襬想要跑出去支援周璇,奈何,常江一把拽住了她的小胳膊。
“小玉,你想不想你璇姐姐和轍哥哥給你生個大胖小子來玩玩?邾”
雲玉湖不明白常江爲何這般說,瞪着黑白分明的雙眸,不解地看着他。
常江妖嬈的桃花眼一勾,笑意十足犍:
“想,就別去。”
雲玉湖雖然雲英未嫁,可畢竟從小被常江帶着沒少去風月場所,所以她終於反應過來常江所謂的“欺負”並非彼“欺負”……
剎那間,雲玉湖白皙的小臉緋紅一片,她白了常江一眼,沒好氣地說:
“無恥!常花花,你以爲轍哥哥跟你一樣噁心啊!轍哥哥是君子,他纔不會強人所難呢!”
“傻!他們是夫妻,哪有什麼強人所難不強人所難的呀!”常江颳了刮雲玉湖俏皮的鼻子,笑容是要多壞有多壞,“更何況,男人都是一樣的!我就不信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
常江說對了,宇文轍不是柳下惠。
他毫不溫柔地扛着周璇來到他一貫落塌的那間房,一腳踹開大門,將周璇扔到牀上,毫無溫柔可言。
周璇迅速起身,想要離開,卻被他高大的身影擋住去路。
他盯着她,彷彿盯着獵物的蒼鷹,眼中的怒火彷彿驚濤駭浪一般,席捲而來,將周璇牢牢的包圍。怒是另一方面,除了怒以外更多的是欲……
周璇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她慌了!
逃!
必須逃!
她貓腰,企圖從他的包圍中跑走,然而宇文轍的速度卻比她還快,他彷彿早已洞悉她的行爲一般,總能先她一步做出反應,將她整個人困住!然後一動不動地凝視着她,一張臉冰冷無比,眼神似刀……
這樣的宇文轍太可怕了!
不管了!
豁出去了!
周璇一心想逃走,所以發動內力,使出了武功,這是她修煉多日的成果——《凌波神決》第一層,凌波甩柳……
周璇使用這一招的時候終歸還是考慮到宇文轍不會武功,只發動了三層內力,她原先的意圖只是想逼他退後,然後趁機逃走,可是她沒有想到的是,她自認爲威力十足的一招根本就沒法撼動他。
宇文轍,他紋絲不動地站在那裏,逼近她。
這一刻,周璇的心猛地一縮,她突然意識到一個事實:
宇文轍,他會武功!
“宇文轍,你又騙我,你明明說過你不會武功的……”周璇低着頭,莫名地難受。
宇文轍是沒想到周璇會對自己使出武功。
他費勁千辛萬苦,差點搭上xin命替她打開筋脈,助她習武,卻沒想到她學會武功之後第一個對付的就是他自己……
心痛!
好似有一把刀一下一下地掛着他的心一般……
他看着眼前這個眼中全是疏離的女子,輕輕地問:
“周璇,本王騙你又怎樣?難道大魏例律有哪條規定本王不能騙你嗎?”
聽到他這句話,周璇的心寒涼一片,她覺得自己莫名地可笑!
是啊!
他要騙她,那又怎樣?
是她自己傻,居然企圖把宇文轍當朋友!
朋友?
在他心目之中,她一直是仇人之女,怎麼可能是朋友呢?
她真的是太天真了!
眼睛突然很酸,好似有溫熱的液體緩緩流淌而出,順着臉頰一點點地往下流淌……
鹹的!
是淚水嗎?
周璇沒哭,她只是在流眼淚,不斷地流淚……
那淚水落到宇文轍的手背上,滾燙的!
他的心猛地抽了一下,一顆心頓時又軟了。
哎,哎,哎……
心軟!
不該心軟的!
可是誰讓他見不得她流淚呢!
這丫頭,遲早是要將他脾氣都磨光的!
他嘆了一口氣,伸手,輕輕撫上她掛着淚水臉蛋,眼裏滿是心疼。
“乖——不哭了!跟個小花貓一樣,醜死了!”
他言語溫軟。
“別碰我!”
周璇下意識地去躲。
偏偏這個男人雖然語氣溫軟,xin子卻是無比霸道,指腹不容拒絕地撫上她白皙的小臉。
“別碰我!”
周璇歇斯底里地喊了一聲,她伸手去揮他的手,突然間,似乎有什
麼東西從她的袖子裏滾了出來。
是一支玉做的短笛,落在被褥之上。
周璇先是楞了一下,想要伸手去撿,一支骨節分明的手已先抓住那隻短笛。
玉笛在他的手裏熠熠發光,是好玉。
上好的玉。
可吸引宇文轍的並非玉笛本身,而是上面的字:青青子佩,悠悠我思。
八個字,分作兩行,若行雲流水一般飄逸,卻又剛勁有力。
宇文轍感覺自己的呼吸滯了一下,然後那好不容易被他壓下去的怒意頓時如同排山倒海一般席捲而來。
青青子佩!
好一個青青子佩!
不用問,他便知道這笛子是誰給她的!
“宇文轍,給我。”她說道。
宇文轍沒有任何動作,他只是低頭,靜靜地凝視着手裏的那隻短笛,目光陰鶩,好似手裏捏着的不是笛子,而是一件讓他厭惡的東西。
“宇文轍,把笛子還給我好不好?”
周璇急了,她看到宇文轍手上的青筋“突突突”地跳,彷彿隨時都要將笛子捏碎一般。
宇文轍看着周璇焦急的樣子,一顆心不斷地下沉,眸中冷光不斷。
怎麼剛纔不見她用這麼和緩的語氣同他說話?
就因爲這破笛子?
不!
不是因爲笛子,是因爲送她笛子的人!
“想拿回去?”他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道,“求我呀!”
求他?
周璇蹙眉,她倔強地把連別到一邊去。
“不求?”宇文轍冷笑一聲,“看來這笛子對你來說也不是這麼重要嘛!那就扔了好了!”
他揚手。
“不要!”
周璇連忙抱住他的手。
“不要扔!求求你……”
縱使完全不願,她還是說出了一個“求”字,而那漂亮的眉心早就皺到了一起,打結了。
“宇文轍,還給我好不好?”
周璇那雙總能牽動宇文轍情緒的雙眸一動不動地凝視着他,帶着乞求。
宇文轍覺得胸口好悶,血氣直衝到腦門上去了。
他知道她雖然外表溫柔,但內心卻是倔強,絕不輕易求人。
可如今,她卻開口求他,爲了一個破笛子!
宇文轍知道,若她不求,他倒不會對這笛子做什麼,可如今她這麼一開口,他倒非要把這笛子摔碎不可了。
這一刻,他手裏的不是笛子,是慕容莫問。
宇文轍咬着牙,血氣讓他的眼發紅:
“周璇,你都已經嫁給本王了,還帶着他給你的笛子幹嘛?還想着有一天離開本王嫁給他嗎?”
“不是這樣的,是……”
周璇皺着眉,想要解釋,卻無從解釋。
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何要帶着笛子,或許只是一種習慣吧……
“是什麼?是說呀?本王等着你解釋呢。”
他的聲音傳過來,帶着憤怒,他低頭看着周璇,心裏堵得慌,他需要一個答案,哪怕只是一個哄他騙他的答案,他的心裏也會舒服一點。
然而,周璇咬着脣,皺着眉,無言以對。
真殘忍呀!
竟連哄騙一下他也不願意!
周璇一直低着頭,手指頭不斷地交--纏着,無比糾結,直到“叮——”的一聲,傳來,她方纔猛然想到什麼,雙手下意識握緊,瞳孔一縮……
一切都來不及了!
那笛子早已落地摔得粉碎。
碎了!
就這樣碎了!
周璇沒有想到自己珍藏了這麼多年的笛子就這樣碎了。
那是他親手做的笛子。
她還記得五年前,他把笛子交給她,無意中,她觸到了他傷痕累累的手。
慕容莫問有一雙完美無瑕的手,每一根手指都彷彿玉做的削蔥,可那一刻,她卻發現那原本漂亮的手上佈滿了傷痕。
她好心疼。
他卻漫不經心地說:
“我看你需要支笛子,便嘗試着做了幾支,無奈手太拙,只有這一支勉強能入了眼,青青吹吹看,看能不能吹出曲子來。”
笛子她吹了,音色非常好。
她知道慕容莫問是個追求完美的人,他要麼不做,要麼就一定要做到最好。
他本是不會做笛子的,如今能做到這個地步,可見他做的不僅僅是“幾支”……
難怪手會傷成那樣。
“其實笛子可以去買的……”她小聲地說。
“今兒是你生日,你我認識這麼久,我卻從未送過什麼,第一次送你禮物,自然是要親力親爲的,如此方纔顯情誼。”
那黑衣男子逆
着光,淡淡地說道。
周璇當時驚訝極了,沒想到他還記得自己的生日。
這笛子對周璇來說非常重要,它不僅僅是慕容莫問送給她的第一件禮物,也是她穿越到這個世界這麼久收到的第一件生日禮物……
周府大院,她不過是一顆無足輕重的塵埃,誰會記得她周璇的生辰呢?
若非王氏曾提過,偏偏自己又生得過目不忘的記憶,只怕連她自己都不記得了!
可是慕容莫問卻知道,雖然她從未跟他提過!
她知道他是真的有心……
那一刻,儘管他逆光而立,眉眼之間依舊是寒冷似冰,可是周璇卻從他身上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溫暖……
如今,這第一份生日禮物卻被摔得粉碎,碎成了渣滓。
周璇跌跌撞撞地走過去,低頭看着那依舊晶瑩剔透的碎玉,突然覺得自己渾身的力氣都被抽乾了,雙腿一軟,整個人無力地跌坐在地上……
這個夜,靜謐有美好。
天空的圓月毫不吝嗇地給人間灑下光芒,調皮的星子在天空中眨着眼睛,窺視着人間。
人間,萬家燈火,樹影斑駁,風移影動,珊珊可愛!
可雁回樓後院卻傳出了一陣悽慘的哭聲。
周璇哭了,完全不顧形象地哭了!
她從來沒有這樣放肆過自己的情緒……
聲音幽幽的,帶着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悲傷,每個人聽了都會不由自主地感染上感傷……
雲玉湖的小手掌捏得緊緊的。
“轍哥哥到底對璇姐姐做了什麼?”
她咬着銀牙,衝出去,卻被常江拎了回來。
楊墨瞳聽到這個聲音,也皺起了眉頭,她站在漆黑的夜裏,偷偷打量着那扇緊閉着的房門。
她清楚,主子最見不得別人在他面前哭了。
無論誰,只要在他面前哭哭啼啼的,他便會不耐煩地甩袖而去。
然而那房門緊緊地閉着,除了傳出來的哭聲以外,再沒有見到別的。
那男子依然站在屋內。
楊墨瞳嘆了一口氣,她知道自己該死心了。
怎麼能不死心?
這麼多年,她一直在他身邊,做了這麼多努力,都沒有讓他多看自己一眼,而周璇來到他身邊不過數月,卻能輕易讓他一而再再而三地破例……
愛情總是這麼無奈!
這話不僅僅是對楊墨瞳,對宇文轍來說,也是一樣的。
屋內,他低頭,居高臨下地看着周璇梨花帶雨、不顧形象地坐在地上,小心翼翼地伸手去觸碰地上的殘玉,企圖想要將它重新拼湊成一支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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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轍一股子的火自心地“騰——”地升起,他走過去,一腳將她拼湊在一起的笛子踹飛了。
好不容易湊到一起的碎片再次分離,朝着各個角落飛去。
有的滾到了牀底下,有的滾到衣櫃底下,有的孤零零地飛到牆角,還有的更加碎了……
“宇、文、轍!”
周璇擡起頭,美目中噴着火。
“怎樣?”
他冷笑一聲,挑釁地看着她。
無賴!
這傢伙根本就是個無賴!
周璇不想理會他,她起身去尋覓被他提到角角落落裏的碎片,將它們一片一片地捏在手裏,小心翼翼的,彷彿對待稀世珍寶一般。
宇文轍看着她的背影,一雙眸子更似極地裏出來一般:
“周璇,你可真夠有出息的!你難道沒聽過一句話叫做寧爲玉碎不爲瓦全嗎?你就算把這笛子拼起來了又能怎麼樣?難道就能掩蓋慕容莫問背叛你的事實嗎?”
他的話好似一把利劍,狠狠地捅到她的胸口,將那尚未癒合的傷口傷得體無完膚。
“不……他沒有……”
周璇不斷地搖着頭,也咬着自己的嘴脣,從齒縫間艱難地吐出四個字。
“沒有?”
宇文轍冷笑,他沒想到這種時候,周璇竟然還這麼維護慕容莫問。
慕容莫問!
慕容莫問!
這些日子來,這四個字就彷彿一根刺,刺到他的心裏。
他一直都避諱提起,怕提起了她會傷心,會難過……
孰不知就在他小心翼翼,生怕傷害到她的同時,她卻時時刻刻將他帶在身邊。
諷刺呀!
莫大的諷刺!
“凡事只要涉及本王的,你不聞不問就往壞的方向想;而換了慕容莫問,哪怕是罪大惡極,你也不願意相信……周璇,爲什麼你這麼偏心?”
他看着她,目如死灰。
周璇沒想到宇文轍會將他自己與慕容莫問比,她看着他,想要解釋:
“你和他不一樣……”
“是
啊!不一樣!”宇文轍冷冷地打斷她,眼中帶着嘲諷,“當然不一樣了!我宇文轍就算再不濟,也不會背叛自己的愛人!哪像他,這邊讓你爲他癡情默默、要死要活,而那邊卻跟別人風--流快活……”
“宇文轍,我不許你這麼說他!”
周璇的眉心完全擰在一起,她不斷地搖頭。
不!
慕容莫問不是這樣的人!
她知道,期間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是那麼追求完美的一個人。
在他的概念裏,即便是愛情,兩個人都要是初戀,才能完美……
他的眼裏是容不下沙子的!
他怎麼可能會在愛情中做出背叛的事情呢?
在周璇看來,就算此生與那男人無緣愛情,可他依然是她的恩師,是給過她溫暖的人,她不容許別人詆譭他,尤其那個人還是宇文轍……
可是在宇文轍看來,卻不是這樣的!
在她看來,周璇是冥頑不靈,執迷不悟,癡心不改地還愛着慕容莫問。
他嫉妒!
他不明白爲什麼慕容莫問背叛了她,她還對他死心塌地!
周璇,你有什麼愛嗎?
你的愛爲什麼全給他一個人,爲什麼就不能分我一點?
他嫉妒得發狂,所以不惜以惡毒的語言去中傷他心中的那個人!這一刻,他急迫地想要讓她看清楚事實。
“周璇,如果慕容莫問沒有跟別的女人上-過-牀,他會有一個三歲的孩子嗎?哼——說不定還不止一個呢!止不準夜--夜-椿-宵!你不會傻傻地以爲他只有你一個女人吧……”
“啪——”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通過空氣,在屋內來來回回不斷地迴盪着。
空氣在這一刻凝固了。
宇文轍不敢置信地看着那個一向淡然的女子,此時此刻,她的雙眸被怒火燃燒着,渾身上下都散發着怒意。
宇文轍看着周璇,露出一抹笑,那是怒極反笑。
“周璇,你居然打本王?你不要命了嗎?”
他說前半句的是時候語調是輕柔的,可是到了後半句,卻已是暴怒,幾近乎歇斯底里。
“周璇,你真以爲本王不敢對你怎麼樣嗎?恃寵而驕了?”
這一次,怒火如同狂風暴雨,席捲而來,他發了狂,毫不溫柔地將她從地上拽起,然後開始扯她的衣服。
周璇奮力掙扎,卻聽到他嘲諷的笑。
他說:
“何必呢?慕容莫問孩子都這麼大了,你還爲他守身如玉,傻不傻呀?說不定他現在就在哪裏同哪個女人風--流快活呢!”
他說:
“他不忠,你不義!你應該報復他也去找別的男人才對呀!本王就犧牲一下,幫你一把好了……”
他的聲音裏全是嘲諷,雙手則是殘忍地將她身上的衣服扯去。
那美好的身體本應是屬於他一個人的,但是隻要一想到曾經還有別人看過,他就連呼吸都覺得難受!
樂樂:謝謝raincouver的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