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浩博被孟老太爺罵的狗血淋頭,想到自己痛打孟隨州的那晚。
那天晚上,他讓孟隨州跪下,孟隨州就跪下了。
他讓管家請來家法,孟隨州被他打的跪不住,摔倒在地上,也沒有逃跑,更沒有反抗。
如果孟隨州不是拿他當父親,孟隨州又不傻,更不是打不過他,怎麼會乖乖跪著讓他打?
可笑他被張純如迷惑了心智,滿心滿眼都是“乖巧聽話”的孟曉,孟隨州那個“不把他放在眼中的孽子”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說到底,他就是因為孟曉從小養在身邊,偏心孟曉罷了。
他清楚的知道,孟隨州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能力更强過他。
他怕孟隨州有朝一日,逃脫他的掌控,把孟氏一口吞下,一點渣渣都不留給孟曉。
因為偏心小兒子,所以看不得大兒子太强,怕大兒子獨佔了孟家,不肯給小兒子活路。
可事到如今才發現,這一切,都是在張純如算計之中的。
她故意藉口身體不好,不把孟隨州養在他夫妻身邊,讓孟隨州與他父子感情淡漠。
故意每天都在他枕邊吹枕頭風,說孟曉對他多孝順,多聽話,說孟隨州多有野心,多叛逆。
張純如是孟隨州和孟曉的親生母親、是他最信任的人,張純如的話,他毫不猶豫的便相信了,對孟隨州的印象和態度,越來越差。
甚至,他差點親手將孟隨州打死。
他記起他對孟隨州動用家法的那天晚上,張純如不但在一邊煽風點火,還恐嚇管家,不讓他去給孟老太爺通風報信。
如果不是簡時初帶人來的及時,也許孟隨州真被他打死了。
如果孟隨州被他打死了,即便他是孟隨州的親生父親,簡時初他們也不會善罷甘休,他一定會為孟隨州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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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隨州死後,他再給孟隨州償了命,那這個孟家,就是張純如和孟曉的了。
想到這裡,孟浩博猛然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竟是把這樣一條惡毒的毒蛇,當做枕邊人,信任疼愛了那麼多年,這世上,還有比他更蠢的人嗎?
他死死的攥緊雙拳,對張純如恨之入骨。
那個惡毒的女人,他絕不會讓她就這麼輕易死掉!
他會讓她生不如死,讓她為她的所作所為,付出慘重的代價!
孟老太爺罵夠了,氣的坐在沙發上,呼哧呼哧喘粗氣。
等他把氣喘勻了,才吩咐孟浩博:“明天你買點東西,到醫院去看看隨州,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哪怕是給隨州下跪都好,你也必須取得隨州的原諒!隨州是你唯一的兒子,是我們孟家唯一的種,你必須把他給我從醫院帶回家裡來,不能讓他和家裡離了心!”
孟浩博點頭答應裏,心裡卻叫苦不迭。
這世上,只有兒子給老子磕頭的,哪裡有老子給兒子磕頭的?
而且,想想前天在醫院時,簡時初對他的態度,他更頭疼了。
不知道,孟隨州那些兄弟們還在不在醫院?
如果他們還在,那他能不能見到孟隨州,都是個問題。
可不管怎樣,他已經打定了主意,不管用什麼辦法,他都要爭取孟隨州對他的原諒。
那是他欠他的兒子的,他必須償還!
晚上,葉清瓷洗漱過後,坐在牀頭寫《醉清風》。
簡時初忙完之後,也洗過澡,換了睡衣,拿著一個DV,在她身邊坐下,笑銀銀把DV遞給她,“寶貝兒,給你個好東西看!”
“什麼好東西?”葉清瓷把電腦丟到一邊,接過DV。
“你看看就知道了!”簡時初替她點擊了播放。
然後,葉清瓷就看到了今天白天時,在孟家別墅發生的那一幕。
張純如像個階下囚一樣,被孟浩博又打又罵,最後直接給踹暈過去,被女傭架著離開。
DV錄製的畫面很清晰,聲音也很清楚,雖然葉清瓷沒有看到那紙親子鑒定上的內容,也猜到了什麼,訝異的偏頭看簡時初:“孟曉不是孟浩博的親生兒子?”
“嗯,”簡時初將她攬入懷中,慵懶又愜意的笑,“孟曉是孟家養子孟洋的兒子,是張純如和孟洋私~通生下的私生子,和孟浩博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換言之……隨州是孟浩博唯一的兒子……”
簡時初好心情的捏捏葉清瓷的臉蛋兒,“我倒是要看看,以後孟浩博那個老蠢貨,還會不會再去偏心孟曉!”
“還偏心呢,”葉清瓷搖搖頭,“我看視頻上,孟浩博恨不得一把掐死孟曉!”
“他活該!”簡時初哼了一聲,“隨州生xin老實寬厚,不像孟曉那樣,會花言巧語,再加上他從小沒在孟浩博身邊長大,孟浩博就偏疼孟曉,偏的我都看不下去,也就是隨州老實,不然早就離家出走,和孟家斷絕關係了,孟浩博會有今天的下場,完全是報應!”
“聽到視頻上說的了嗎?”葉清瓷說:“孟老太爺想把孟曉十九歲時殺人的事情,曝光出來,讓孟曉做一輩子的牢,以後孟浩博想偏心孟曉,也沒機會了……說到底,都是張純如太貪心,如果她不這麼貪心,讓孟曉老老實實待在孟家,不和隨州搶孟家的繼承權,也許她的這個秘密,一輩子都不會有人發現,現在好了,孟曉要做一輩子牢,這輩子算是毀了。”
“呵!讓他做一輩子牢,那是便宜了他,”簡時初冷笑著說:“竟然敢動我老婆,讓他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葉清瓷搖搖頭,“像孟曉那種人,永遠失去自由,遠比讓他死了更痛苦,孟老爺子不願意讓孟浩博染上殺孽,我也不願意讓你的雙手染上鮮血,這件事,就讓他們孟家人去狗咬狗好了,你別插手。”
簡時初垂頭,親了葉清瓷一口,笑著挑眉,“這麼關心我?”
“當然啦!”葉清瓷抬手摸摸他的臉,“我們是夫妻啊,是這世上最親近的人,連父母和子女都比不上,我不關心你關心誰?”
“我就知道我老婆最好了,”簡時初翻身,將葉清瓷壓在身下,“來,讓老公親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