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秋雨曦睡醒了,酒也醒了,葉清瓷才埋怨了秋雨曦一頓,把秋雨曦送回學校。
而秋雨曦,不用葉清瓷埋怨,當她得知,昨天她喝醉後,井瞬出現了,並且井瞬還出手救了她,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怎麼這麼命苦?
她明明雄心壯志的想到井瞬面前刷好感,想給井瞬留個好印象。
可是,她昨天與井瞬偶遇,她卻給井瞬留了一個醉鬼的印象!
她想撞牆的心都有了。
她怎麼這麼背啊啊啊啊啊!
她鬱鬱寡歡的回宿舍去了。
葉清瓷也替她惆悵。
昨天多好的機會啊。
再次巧遇,剛好刷刷存在感。
可是……呵呵……那存在感,直接刷爆了好嗎?
但再怎麼懊惱,也無濟於事。
一切,只能順其自然。
第二天,她上街買東西,順便去看望宿醉的秋雨曦。
秋雨曦很少喝醉酒,因為她宿醉之後會很難受,頭疼噁心,要在牀上躺一天。
但是,昨天,她被井瞬不喜歡她的消息打擊到了,一不小心就喝多了。
所謂自作自受,說的就是她了。
自己喝醉了酒,難受不說,還給井瞬留了個她是醉鬼的印象。
嗚嗚嗚。
她真是虧死了!
她賴在牀上不肯起,躺在葉清瓷腿上耍賴。
葉清瓷陪她半天,中午又强硬的把她拽起來,到外面喝了點養胃的粥。
吃飽晚飯後,兩人並擺著躺在秋雨曦的單人牀上,說了會兒體己話,說著說著,秋雨曦睡著了,葉清瓷也迷迷瞪瞪睡了一會兒。
下午四點多,葉清瓷離開秋雨曦的宿舍,路上買了些生活用品和水果,返回簡家別墅。
一進大門,葉清瓷就覺得氣氛有不太對。
她皺起眉,快步穿過庭院。
客廳的門沒關,遠遠地,葉清瓷就看到,井瞬跪在茶几前面,簡老太爺大馬金刀的坐在他對面的沙發上。
距離太遠,葉清瓷看不到他們臉上的表情。
但看簡老太爺的姿勢她也知道,此刻的簡老太爺,臉上肯定滿臉煞氣。
而井瞬,雙拳垂在身邊,微微低著頭。
明明看不清他的表情,葉清瓷卻彷彿看到他微微垂下的眼睫下,難過的眼睛。
一股怒氣,猛的竄上葉清瓷的頭頂。
她不明白。
簡老爺子,是閑的太厲害了嗎?
每天閑著沒事,把折騰自己的晚輩,當活兒幹是吧?
葉清瓷氣的臉色十分不好看,快步走到井瞬旁邊,看向簡老太爺,“爺爺,阿瞬又怎麼了?您又罰他?”
“你還有臉說?”簡老太爺氣的臉色鐵青,將一疊照片,狠狠摔在她身上,“你自己看,這是什麼?我們簡家的臉,都被你們兩個給丟光了!”
葉清瓷俯身,撿起照片。
她把幾張照片挨個翻了翻,十分驚訝。
照片上,竟然是她和井瞬!
照片拍攝的角度十分刁鑽,而且科技處理過。
葉清瓷記得照片上那一幕。
這是昨天,在酒吧和那幫混混混戰的時候。
她不小心摔倒了,然後秋雨曦又倒在她身上,井瞬又摔在秋雨曦身上。
可是照片上,秋雨曦被P掉了,只剩下了她和井瞬。
角度和姿勢,都拍的十分刁鑽璦~昧,彷彿葉清瓷和井瞬,有什麼親密接觸。
“這照片是科技合成的,”葉清瓷看了一眼,就將照片扔在茶几上,“照片上原本還有一個人,是秋將軍的孫女,秋雨曦,她與我是好友,她剛從國外回來,我們在酒吧敘舊,她因為遇到一些不開心的事,多喝了幾杯,不勝酒力,喝醉了,後來我們遇到了壞人,多虧阿瞬及時趕到,才救了我們,從頭至尾,阿瞬沒做錯過一件事,他所做的,只是幫了我和我的朋友,我不明白,爺爺為什麼要罰阿瞬?”
“我為什麼要罰他?”簡老太爺氣的用拐杖用力戳了戳地板,“那是因為你們丟了我們簡家的人!小叔子和嫂子被人家拍到這種傷風敗俗的照片,你讓我們簡家的臉面往哪兒放?”
“爺爺,”葉清瓷目光淩厲的迎視他暴怒的目光,“所以,您身為長輩,您關心的,只有簡家面子和臉面,您根本一點都不關心您的晚輩嗎?我不明白,為什麼您身為長輩,不好奇是誰在針對阿瞬、冤枉阿瞬,不想著怎麼替阿瞬洗清污蔑,向污蔑阿瞬的人,討回公道,而是一味的指責阿瞬、責罰阿瞬,您就是這麼做人家長輩的嗎?”
“你……你……”簡老太爺氣的手都抖了,“你有什麼資格質問我?”
“我是當事人,還是阿瞬的嫂子,”葉清瓷淡淡的說:“而且,我沒有質問您,我是陳述事實,爺爺,您捫心自問,如果被拍下這種照片的人,不是阿瞬和我,是簡時初和別人,您會像罰阿瞬這樣,罰簡時初嗎?說白了,您就是瞧不起我、瞧不起阿瞬,借題發作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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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老太爺被她說的惱羞成怒,猛的拍案而起,“你胡說!”
“我有沒有胡說,您自己清楚,”葉清瓷以不變應萬變,依舊面不改色的迎視他,“您一向自詡是正人君子,一生忠勇正直,您出身高貴,自視清高,您瞧不起阿瞬是個私生子,瞧不起我在孤兒院長大,可您不想想,阿瞬是私生子,是阿瞬的錯嗎?我在孤兒院長大,是我的錯嗎?您這樣不分青紅皂白,動不動就因為你的固執和偏見,打罰阿瞬、打罰我,這就是您的正人君子,忠勇正直嗎?”
簡老爺子從出生到現在,除了簡時初,就沒人敢這麼頂撞過他。
而簡時初頂撞他,也向來是半真半假,一半撒嬌,一半耍賴。
可葉清瓷,是實實在在的頂撞他。
步步緊逼,分毫不讓。
簡老太爺幾乎被氣厥過去,揚手將手中的拐杖朝葉清瓷狠狠扔過去,“你給我住口!”
眼看拐杖就要砸在葉清瓷身上,井瞬伸手擋了下,拐杖砸在他手腕上,然後落在地下。
拐杖很重,而人的手腕很脆弱,一聲骨骼的脆響後,井瞬的臉一下白了,冷汗頓時順著鬢角淌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