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若苗,如果你覺得,我要了你的身子,是你虧了,那我覺得,我替你做了兩年多的牢,不管欠你什麼,都還清了,”蘇傾瀾淡淡說:“你要是覺得這買賣不划算,那咱們就去報警,相信警詧很願意捉拿真正的罪魁禍首入獄,至於我,反正我已經坐過牢了,就算再做幾年都無所謂。”
蘇傾瀾這人,有點怪。
要說重情重義,那絕對重情重義,不然也不會為自己的女朋友去頂罪。
但是,一旦反目成仇,他絲毫不念舊情,比誰都狠。
當初他很愛楊若苗,所以他願意為了楊若苗去頂罪。
可當他從朋友嘴裡知道,他入獄僅僅半年,楊若苗就打扮的花枝招展,出入各種酒會舞會,去搭訕那些豪門少爺,他心都凉透了。
他覺得他就是個大寫的傻帽,為了那麼一個薄情寡義,水xin楊花的女人,失去了最寶貴的自由,還傷了最疼愛自己的大哥的心。
當初對楊若苗有多喜歡,在得知楊若苗背叛他之後,就有多厭惡。
如果楊若苗現在能安分守己,老老實實離他遠遠的,他也不願意讓自己和楊若苗唇槍舌劍。
畢竟,斤斤計較這種事,怎麼看都是男人沒臉。
可他沒想到,楊若苗的臉皮居然這麼厚,來他工作的公司,暗示她已經被他睡過這種事。
是。
沒錯。
他睡過她又怎麼了?
他睡她的時候,兩個人是你情我願,他是挺爽的,可楊若苗叫的比他還歡。
現在以一副受害者的嘴臉來翻舊賬是怎麼回事?
難道當初他睡她的時候強迫她了?
聽蘇傾瀾提起為她頂罪的事,楊若苗的臉唰的一下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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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傾瀾……他怎麼變成這樣了?
來之前,她都想好了。
蘇傾瀾對她冷淡,也許是因為在監獄中受了太多苦,一時氣憤難平,她只要服個軟,過來哄他幾句,提些過去的事情,蘇傾瀾的心自然就會軟了,和她重歸於好。
蘇傾瀾那麼喜歡她,為了她,頂罪都願意,自然是愛她愛到了骨頭裏,她想對他怎樣就怎樣。
她服幾句軟,蘇傾瀾一定又歡天喜地的接受她了。
可她沒想到,蘇傾瀾居然說,如果她敢和她算帳,他就報警,把他替她頂罪的事情說出去。
她的臉一下就嚇白了。
監獄那種地方,太可怕了。
沒有好吃的東西,沒有好看的衣服,失去最寶貴自由,每天都要做工,說不定還會被獄友欺負。
正因為她對監獄太恐懼,她撞了人之後,才會暗示蘇傾瀾替她頂罪。
她伏在蘇傾瀾懷中,說她膽子多小、身體多弱,肯定受不了牢獄之苦,說不定會死在監獄裏,要是有人能替她坐牢就好了。
蘇傾瀾果然聽懂了她的暗示,替她坐牢去了。
她對自己的魅力,得意的不得了。
可以迷的一個男人神魂顛倒,為了她,監獄都願意替她做,她怎能不自鳴得意?
就因為蘇傾瀾對她太好了,她才那麼篤定的以為,只要她伸出手指勾勾蘇傾瀾,蘇傾瀾就會重新接受她,再次愛她愛的死心塌地。
可是現在,蘇傾瀾說,要重新算帳,要報警,讓警詧抓她!
她害怕了,驚恐的搖頭,“傾瀾,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我只是太喜歡你了,想和你重新開始……”
“呵!”蘇傾瀾冷笑,“你這麼喜歡我,會在我入獄只有半年,就去舞會酒會上勾搭男人?楊若苗你的喜歡還真廉價,廉價的讓我噁心!楊若苗,我們之間已經徹底結束了,別說我不欠你什麼,就算我欠你什麼,我也用兩年時間的牢獄之災還清了!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從今以後,離我遠點,你再敢糾纏我,我就報警抓你,你好自為之!”
說完之後,蘇傾瀾轉身就走。
“傾瀾!”楊若苗慘白著臉色,抓住他的衣袖,乞求的看他,“傾瀾,我求求你,你再幫我最後一次好不好?你幫我把信用卡還了,我保證,我以後再也不來打擾你了!”
“你說什麼?”蘇傾瀾難以置信的回頭看她,“我幫你把信用卡給還了?”
蘇傾瀾嗤笑,“楊若苗,你怎麼想的?我在監獄裏吃苦受罪,你在外面胡亂揮霍,如今我剛出獄,你讓我幫你把信用卡還了?我倒是要問問你,我一個剛剛刑滿釋放幾天的服刑人員,有什麼錢替你還你的信用卡?”
“可是……可是你是蘇家的二少爺啊!”楊若苗著急的說:“蘇家的家產有一半的錢是你的,你有那麼多錢,幫我還一下信用卡,很簡單的!”
“哦,原來是這樣啊!”蘇傾瀾譏嘲看她,“沒錯,我是蘇家二少爺,我要是問我大哥去要錢,我大哥肯定會給我,可我為什麼要問我大哥要錢,給你還信用卡啊?你算個什麼玩意兒!”
蘇傾瀾徹底被她惹惱了,朝遠處肅立的警衛揮了下手,“過來,把她給我扔出去!以後你們再敢讓她踏進這裡一步,你們就回家吃自己去吧!”
兩名警衛應了聲是,快步跑過來,一左一右抓住楊若苗的胳膊,將楊若苗往外面拖去。
楊若苗驚恐又不甘的朝蘇傾瀾大喊:“傾瀾,我求求你,你幫我把信用卡還了吧,還不上錢,我會被起訴的,傾瀾,我求求你,你一定要幫幫我,這是最後一次,最後一次好不好?”
蘇傾瀾走的頭也沒回,按下電梯,上樓去了。
他一顆心難受的厲害。
當初他喜歡楊若苗,愛楊若苗愛的如珠似寶。
對他喜歡的人,他傾心相戀,毫無保留,即便為她頂罪坐牢,也無怨無悔。
可是現在,他後悔了。
她不值得。
真的不值得。
那麼寶貴的兩年時間,竟是替那麼個玩意兒糟蹋了,真的太不值了。
回到辦公室,他心煩意亂,好不容易才靜下心來,繼續算帳。
中午隨便叫了點外賣,下午繼續算。
等到傍晚時,終於算完,他抱著一摞賬務錶,敲響簡時初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