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從飛年輕有爲,家世好,英俊有才華,嫁給他,肯定衣食無憂,錦衣華服一輩子。
最重要的是,他愛她,曾經將她寵在心上,無所不用其極。
她正是被他寵壞了,以後再見到的所有男人都入不了她的眼,再沒哪個男人什麼都依着她,什麼都肯爲她做。
她曾錯過了世上最好的,沒關係,只要她用心,她相信她可以將他重新奪回來。
可是,她沒料到事情會發展到今天這種地步。
她從沒將於悅視作她的對手,只是把她當成一塊礙眼絆腳石,她以爲憑於悅那種姿色,她會輕易將她打敗,重新得回聶太太的位置。
她沒想到的是,她竟然錯了,大錯特錯。
她費盡心思、用盡心思,等來的答案竟然是聶從飛愛上了於悅,他說就算全天下的女人死絕了,也絕不會再娶她!
讓她怎麼甘心?
如果她甫一回國,聶從飛就這樣決然的和她說,也許她會收手,現在她將滿腹心思都放在聶從飛身上,該做的不該做的全都做了,讓她再怎麼回頭。
她垂下頭,死死攥緊雙手。
她發誓,不管用什麼方式,她一定會得到聶從飛,她發誓、她發誓!
而聶從飛自從離開她的房間,腦海中轉來轉去都是於悅的樣子。
他昨晚居然和韓婉婉睡在了一起!
如果於悅知道了,她能原諒他嗎,還會回到他身邊嗎?
他心亂如麻,胸口破開一個洞,洞裏呼呼颳着冷風,吹的他鑽心刺骨的疼。
不知不覺間,將車開到了於悅樓下,鬼使神差般上了樓,按下於悅的門鈴,看着魂牽夢繞的臉龐出現在他的眼前,卻用那種讓他心神俱裂的冰冷嘲諷的表情看着他,他忽然想,若是這一刻,世界突然毀滅就好了。
天崩地裂時,他抱住她,只有她和他,死也不分開。
他癡癡看着她,久久不說話,於悅有些不耐,又冷冷追問了句:“聶總,有事?”
“悅悅……”他忽然伸出雙臂,死死抱住她。
“放開我!”於悅掙扎着用力推開他,狠狠一個耳光甩在他的臉上,氣的渾身發抖,“滾!你給我滾!”
他怎麼可以這樣?
昨晚剛和別的女人顛鸞倒鳳,今天又用他那雙骯髒的手擁抱她!
他到底把她當做什麼?
在他眼中,她於悅就這麼卑微低踐,任他欺辱嗎?
她氣的身體劇顫,眼中不爭氣的泛起淚來。
聶從飛被她打懵了,呆呆看着她。
“聶從飛,你給我滾,滾!”
於悅用力往外推搡他,聶從飛卻不管不顧的再次抱住她,“悅悅,我錯了,我愛你,我不能沒有你,我們復婚吧,我會好好愛你,我可以做世上最好的丈夫,悅悅……”
“你……”於悅氣的眼前發黑,頭腦陣陣暈眩,幾乎昏死過去。
他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
如果沒有那段視頻,也許她真會被他打動,真的會忍不住動心,可是……他昨晚做下那種事,今天怎麼能再跑到她面前這樣騙她!
她用盡全身力氣推開他,又是一個耳光甩在他臉上,“聶從飛,你無恥、你無恥!”
她氣的嘴脣青紫,臉色煞白,抖的像風中落葉,隨時會暈倒,聶從飛看着她失去理智的瘋狂,好像明白了什麼,“悅悅……”
“不要再這樣叫我!”於悅失態狂吼,她顫抖着手指打開手機,調出那段視頻遞到他眼前,“我看到了,我都看到了!我知道你們天生一對、珠聯璧合,可我們已經離婚了,爲什麼你還不肯放過我,還要給我發這樣的視頻羞辱我,是覺得我還不夠疼還不夠慘還不夠後悔嗎?非要再把我踩在腳底再踐踏一遍,你真要逼死我才肯心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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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於悅手機上的視頻,聶從飛臉如死灰。
他知道,完了,他和於悅之間徹底完了。
那個女人……那個女人,真是夠狠!
他自嘲的笑了下,往後退了幾步,“很好,非常好,是我的錯,我錯了,那個女人回國時我就該躲着她,不該爲了找尋什麼答案繼續留在她身邊,我只是着了魔一樣想知道,她當初到底爲什麼離開我,現在我終於知道答案了,卻連最愛的女人丟了,很好,這懲罰……非常好!”
他自嘲笑着轉身,跌跌撞撞的離去。
於悅彷彿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氣般,倚着牆滑落地下,又是一通肝腸寸斷的痛哭。
離婚,不過是簡簡單單的兩個字而已,真要付諸實踐,那種痛卻不亞於扒皮抽骨,?裕火重生。
激怒之下,聶從飛已經罔顧生死,將車開到極速,一路不知道闖了幾個紅燈回到韓婉婉的公寓。
見聶從飛去而復返,韓婉婉驚喜交加,立刻打開門,一把將聶從飛抱住,“飛,我就知道你愛我,我就知道你捨不得我,飛,我也好愛你,飛……”
聶從飛一把將她推到屋內,用力關上屋門反鎖,抽出腰間的皮帶將她狠狠一下抽倒在地上。
撕裂皮肉的疼,疼的韓婉婉眼前一黑,摔倒在冰涼的地磚上,突如其來的一切讓她還來不及思考,皮帶便如雨點般落在她的身上。
聶從飛是冷酷自制的人,但極度自制後,在血液中瘋狂流竄的憤怒爆發,急切的想要找一個出口,皮帶落下,見了血,在他血液中躁動的瘋狂因子更加瘋狂躁動,想發泄,想怒吼,想爆發。
他將所有的失望憤怒仇恨鄙夷輕視全部灌注在皮帶上,直到把韓婉婉打的鮮血淋漓痛暈過去,才倚牆住手。
扔了皮帶,他在廚房弄了些涼水將韓婉婉潑醒,蹲在她身邊,捏緊她的下巴,恢復了往日的漠然冷酷,“韓婉婉,從今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不要再對我用任何花招,不然,你和韓家的下場,都會比死還慘!”
厭惡的鬆開她,他冷漠起身,脊背挺直的離開,一步一步走的冰冷決然。
韓婉婉彷彿被剝了魚鱗的魚,血肉模糊的躺在冷水裏,皮肉撕裂的疼,疼的她幾乎再次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