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青檸對家庭醫生說:“你給好好檢查一下,別落下病根。”
家庭醫生已經聽時青檸介紹過了,知道葉清瓷是摔傷了腿。
走上前去,在葉清瓷身前蹲下,“請問少夫人,是哪條腿?”
葉清瓷回答:“是右腿。”
“好的,少夫人,如果有點疼的話,你忍一忍,我幫您檢查一下。”家庭醫生伸手,想把葉清瓷的褲管給卷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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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動!”簡時初忽然淡淡說:“就隔著衣服檢查,看看筋骨有沒有事,外傷我會自己給瓷瓷檢查。”
家庭醫生:“……”
這是不想讓他看?
他嘴角抽了下。
這位爺佔有欲太强了!
他輕咳了一聲,服從命令:“我知道了,少爺。”
他隔著衣服,給葉清瓷做檢查。
時青檸白了簡時初一眼:“瞧你這點出息!和你爸一個德行!”
“我就是和我爸學的,”簡時初沖她嬉笑,“我爸對您不也這樣?”
時青檸點他額頭一下,“能遇到瓷瓷,算你走運!”
人們都說,養兒一百歲,常憂九十九。
儘管簡時初不管從哪方面都比別人家的孩子優秀的多,但時青檸作為一個特別疼愛兒子的母親,還是時時刻刻為簡時初擔憂。
簡時初小時候,是關心他的身體健康、心理健康,擔心他快樂不快樂,過的好不好。
工作之後,關心他工作是否順利、壓力是否過大、做的開心不開心。
到了可以談婚論嫁的年齡,就開始擔心她寶貝兒子,是不是可以遇到喜歡的女人。
她當然知道簡時初和欒清鳶的事,她也知道自己兒子不喜歡欒清鳶。
簡時初和欒清鳶的事情,她和簡讓都是持反對態度的。
無奈簡時初主意一向正,他自己堅持,她和簡讓也沒辦法。
她和簡讓夫妻情深,所以她曾特別遺憾,簡時初沒嘗過愛情是什麼滋味,就給自己定下了一個莫名其妙的未婚妻。
後來,她知道簡時初和欒清鳶分了,和葉清瓷在一起,也通過電話,知道了簡時初和葉清瓷之間的許許多多的事情,知道了簡時初終於得到了愛情。
這世上,沒人比她更為簡時初高興。
她和簡讓感情深厚,愛情甜蜜,所以她知道,愛情是世上最甜美最寶貴的東西。
曾經的她,為簡時初沒辦法嘗試愛情的滋味而遺憾難過。
如今,看到兒子也得到了最甜美最寶貴的愛情,她怎麼能不高興呢?
所以,她特別感激葉清瓷。
感激她這個閨蜜的女兒,讓她的寶貝兒子知道了,什麼是愛情!
她關切的看著葉清瓷,問家庭醫生:“怎麼樣?筋骨沒事吧?”
家庭醫生檢查完畢,站起身回禀:“夫人和少爺都請放心,筋骨沒事,養養就好了。”
“那就好。”時青檸松了口氣,又叮囑了簡時初和葉清瓷幾句,和家庭醫生一起離開。
時青檸和家庭醫生離開後,簡時初鎖上房門,對葉清瓷說:“把褲子脫了。”
“……”葉清瓷囧囧的,“你、你幹什麼?”
要不要這麼禽~獸啊?
她都傷成這樣了,還讓她脫褲子?
要是敢這麼不心疼她,她真要生氣了!
“想什麼呢?”簡時初啼笑皆非,在她臉蛋兒上刮了一下,“脫了褲子給你上藥!”
“……哦。”葉清瓷臉紅了。
完了。
她徹底被簡七爺帶壞了!
一聽脫衣服,不想別的,光想那個了。
丟死人了!
儘管簡時初是她老公,兩個人都是老夫老妻了,可是當著簡時初的面脫褲子,葉清瓷還是很羞耻,紅著臉,磨磨蹭蹭把運動褲脫了。
簡時初看到那嫩白的腿上,大片大片的青紫瘀傷,臉色陰沉的厲害。
葉清瓷看不得他這樣,軟聲安慰他,“我不疼,真的,我就是皮膚太白太嬌嫩,稍微一碰就一個印子,就是看著厲害,其實一點都不疼,不信你看……”
她在沒受傷的地方掐了一下,白嫩嫩的大腿根處,頓時紅了一塊。
簡時初哭笑不得,打落她的手,“有毛病啊?掐自己幹什麼?疼不疼?”
看到他眼中顯而易見的心疼,葉清瓷覺得,她一點也不疼。
她仰著臉,看著簡時初,眼睛笑的彎彎的,嬌憨的搖頭,“一點都不疼。”
簡時初真是被她這樣子迷死了,低頭用力親她一口,“你這個小妖精!”
他拿過外傷藥,在她身前單膝跪下,把比黃金還貴的玫瑰色藥膏,大塊大塊塗到葉清瓷的瘀傷上。
葉清瓷看的直肉疼,“少抹點,少抹點,太貴了。”
“你個小守財奴!”簡時初笑駡她,“再金貴能有你金貴?能有爺金貴?爺都快心疼死了,你還心疼一罐破藥膏?”
葉清瓷又被塞了一大口芳香可口的蜜,傾傾身子,摟住他的脖子,小聲呢喃:“簡時初,我心裡怎麼這麼甜呢?我快幸福死了,一點都不疼。”
“小傻瓜!”簡時初親親她,安撫的說:“你忍著點,我把瘀傷給你揉開,不然明天更疼。”
“嗯,”葉清瓷笑的甜甜的,用力點頭,“揉吧,一點都不疼。”
長痛不如短痛,簡時初狠狠心,用掌心用力揉那些淤青的傷痕。
其實是疼的,很疼很疼,可葉清瓷心裡始終像是灌了蜜一樣的甜。
她摟著簡時初的脖子,依戀的將腦袋靠在他的腦袋上,偷偷的想,原來,被心愛的人愛著心疼著,連受傷都會變成甜蜜的事情啊!
簡時初把她腿上的每塊傷痕都仔細處理過,把藥膏晾乾,給她找來一身新的寬鬆家居服。
葉清瓷把衣服換上,走了幾步,亮晶晶的眼中,盡是驚喜:“簡時初,你好厲害,一點都不疼了!”
“誇張!”簡時初刮她鼻尖一下,進洗手間去洗手,“你別下樓去吃飯了,我讓傭人送上來。”
“不行,”葉清瓷堅決反對:“爸爸媽媽都在呢,我要是不下樓去吃飯,他們又該擔心了,我沒事了,真不疼了,一起下去。”
她也進去洗漱,簡時初見她走路不再那麼一瘸一拐了,可見確實是好多了,這才稍微放心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