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雲暢做了個請的姿勢,“表嫂這邊請。”
葉清瓷道了聲謝,沖簡時初笑了笑,隨著瞿雲暢去了後山。
不知道瞿雲暢怎麼想的,她對葉清瓷並不熱情,把葉清瓷帶到寒泉邊上之後,就和其他的千金貴女說話,不再理會葉清瓷。
葉清瓷原本就不是愛交際的xin子,見她不搭理自己,樂得清閒,站在寒泉邊,好奇的看著雲霧繚繞的寒泉。
真的好奇怪。
明明是寒泉,泉水上面,卻氤氳了一層霧氣,霧氣如雲霧繚繞,籠罩於寒泉之上,營造出一種如夢似幻的氣氛,猶如仙境一般,格外吸引人。
葉清瓷從沒見過這種景象,十分感興趣,站在泉邊,伸手去抓漂浮在寒泉上空的霧氣。
霧氣凉凉的,縈繞於她嫩白的指間,葉清瓷玩兒的興起,恨不能把簡時初拽過來,讓他也看看這好玩兒的景象。
她正玩兒的開心,忽然聽到身後有人說話,“您好,請問……”
葉清瓷下意識側身回頭看,她身後站了一個女孩兒,一邊沖她說話,一邊朝她走來。
她看著葉清瓷,正沖葉清瓷說話,忽然脚下像是被什麼絆了一脚,往前踉蹌幾步,“噗通”一聲掉進寒泉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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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清瓷一下驚呆了,轉過身去往寒泉裏望。
九月連忙喝止:“少夫人,往後退!”
這可是寒泉!
要是他家少夫人掉進去,他們家少爺還不心疼死。
“哦哦!”葉清瓷往後退了退,看到女孩兒一邊在寒泉裏撲騰,一邊叫救命,她皺眉:“她不會游泳。”
九月說:“少夫人您往後站,我下去救她。”
“我去吧,九哥。”潛淵沒等九月說話,就脫了外套,跳下寒泉。
寒泉裏的水,常年冷寒如冰,這是苦差事,潛淵覺得有他在,不能讓九月做。
他跳下寒泉,很快撈起那個女孩兒,往寒泉邊上游過來。
葉清瓷在泉邊蹲下,沖女孩兒伸手:“來,把手給我。”
泉邊的石壁是漢白玉砌的,很滑,潛淵抱著女孩兒,沒辦法直接上岸。
葉清瓷就想抓住女孩兒的手,幫助女孩兒爬上來。
衢陽國男女之防很大,那個女孩兒一看就還沒結婚,葉清瓷怕女孩兒被非議,沒敢讓九月去抓她。
她是好意,把手遞給那個女孩兒,想把女孩兒拽上岸,可是,她沒想到,女孩兒抓住她的手之後,不是順著她的力氣往岸上爬,而是暗中一個用力,將葉清瓷往她懷裡一拽,葉清瓷猝不及防,“噗通”一聲被她拽進了寒泉。
九月嚇的魂兒都沒了,連思考都沒有,緊跟著跳入池水中,將葉清瓷撈起來。
這時寒泉岸邊已經聚集了很多人,有人抓住潛淵懷中女孩兒的手,將那女孩兒拽上案。
潛淵剛把女孩兒送上岸,就連忙回身幫著九月,將葉清瓷拖到岸邊。
兩人都很有默契,沒敢抱葉清瓷,只是一人一根手臂,架著葉清瓷。
葉清瓷一進寒泉,整個人就被凍僵了。
泉水冰寒刺骨,如冰刀雪箭一般,從四面八方刺入她的骨骼和血脈,凍的她渾身生疼。
潛淵和九月一起用力,將葉清瓷推到泉邊,十一和蒲武伸手,將葉清瓷拽上岸。
葉清瓷一上岸,就委頓在岸邊,哆嗦成一團,十一和蒲武連忙脫下身上的外套,裹在葉清瓷身上。
有幾個穿著豪華的女孩兒,看樣子像是認識最先掉進寒泉的那個女孩兒,命手下脫了衣物,也給女孩兒裹上,要帶女孩兒,離開寒泉邊。
女孩兒卻哆嗦著聲音說:“等一下。”
圍在寒泉邊的人,全都看向她。
她含羞帶澀的看向渾身**的潛淵,“您、您是簡七爺對不對?我叫瞿明珠,也是衢陽國皇室,太子殿下是我堂哥,您、您抱了我,還、還請改日到我家提親……”
她一句話,說的潛淵差點跪了。
他哪裡像他家主子了?
他臉色原本懂得的有些發青,這下被那女孩兒一句話就嚇的發白了。
他連忙分辯:“這位小姐,您誤會了,我不是七爺,我是我家少夫人的貼身保鏢。”
女孩兒臉上含羞帶澀的表情,一下變得震驚無比:“你、你說什麼?”
不遠處,一個穿紅色長裙的少女,拽著一個中年男子,急匆匆趕來。
沖到瞿明珠面前之後,驚呼著沖過去,抓住瞿明珠的胳膊,“姐姐,你怎麼這麼不小心?你怎麼樣?傷到沒有?”
瞿明珠猛的將少女的手甩開,警惕的看她,“衢翡翠,你怎麼來了?你想幹什麼?”
“姐姐,我是關心你啊!”衢翡翠一臉委屈的看著衢翡翠,“我聽說姐姐掉到寒泉去了,立刻拽著父親來看望姐姐,姐姐怎麼能這麼說我呢?”
瞿明珠恨恨瞪她,“我不需要你關心我,你能離我遠點我就感激不盡了!”
衢翡翠的臉上,露出傷心的神情,不再和衢翡翠說話,目光轉動,落在潛淵身上,“請問是您救了我姐姐嗎?真是太感激您了,您……啊……你……你……”
衢翡翠像是發現了什麼,難以置信的睜大眼睛,抬手捂住嘴巴:“你、你是奴隸?”
“什麼?”瞿明珠的眼睛瞠到最大,一下面無人色。
在衢陽國,千金貴女如果被奴隸染指,就等於自毀名節。
沒有男人願意娶被奴隸碰過的女人,他這輩子就毀了。
潛淵的臉色也變了。
衢陽國的律法,奴隸澱污了貴女貴婦的身體,要被削去四肢,砍成人棍,受盡酷刑而亡。
當時他只是想著,跳入寒泉這樣的苦差事,應該是他的活兒,决不能讓九月做,他卻忘了,以他的身份,是絕對不可以觸碰那些千金貴女的!
衢翡翠誇張的尖叫:“姐姐,你怎麼能讓奴隸抱你的身體?你、你……這可如何是好?”
瞿明珠原本就因為寒泉的酷寒,哆嗦不已,被衢翡翠這一尖叫,又氣又怕,眼睛一翻,竟暈了過去。
“還有你……”衢翡翠的目光,又落在葉清瓷身上,“你也是那個奴隸抱上來的是不是?你怎麼這麼不檢點,身體被奴隸澱污了,你以後還怎麼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