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後的事,不勞你操心!”葉清瓷還沒來得及說話,簡時初的聲音猛的響起,她眼前一花,簡時初已經出現在她眼前,將她攬入他溫暖的胸膛。
葉清瓷一落水,十一立刻讓身邊的保鏢去找簡時初了。
簡時初接到消息,用最快的速度趕了過來。
葉清瓷輕輕推他一下:“我身上濕。”
“別動!”簡時初不但沒遠離她,反而將她抱的更緊,偏過頭去,對衢天辰說:“天辰,派人封鎖這裡,我回來之前,這裡不許任何人出入!”
衢天辰點頭,“好的,表哥,我知道了。”
簡時初抱起葉清瓷,大步朝前院走去,“我很快回來,潛淵,你也過來。”
潛淵頷首:“是,少爺!”
衢天辰知道簡時初肯定是要帶葉清瓷去洗澡換衣服,把瞿雲暢叫過來,“雲暢,帶表哥表嫂去客房。”
瞿雲暢答應著,把簡時初和葉清瓷帶到客房。
簡時初抱著葉清瓷走進浴室,親自給葉清瓷放了熱水,試了試,水溫微燙,將葉清瓷放了進去。
葉清瓷泡了半個多小時,身體才熱乎了,她擦淨身體,吹幹頭髮,換了一身新衣服,走出浴室。
簡時初在外面等她,面沉似水,十分不悅。
葉清瓷走過去,摟住他的脖子,歎氣:“我的倒楣體質又來了,還連累的你也跟著不開心。”
“又說傻話!”簡時初揉揉她的後腦,“是我沒有保護好你,是我這做男人的沒用。”
“不許你這樣說!”葉清瓷不滿的說:“是掉進寒泉的那個女人,故意將我拽下去的,我好心救她,沒想到她卻故意拽我下水,我太傻白甜,被她算計了,是我蠢,不關你的事。”
簡時初眉心微皺,垂眸看她,“她故意拽你下去的?”
“對,”葉清瓷十分確定的點頭,“我好心好意把手遞給她,想拽她上岸,她抓住我的手之後,她用力往後一拽,我沒想到她會害我,一時沒有防備,才會被她拽下水。”
“可是,為什麼?”簡時初眉心皺的更緊,“當時寒泉邊那麼多人,就算你掉下水,也會立刻被人救上去,不會有生命危險,她為什麼要故意把你拽下去?”
葉清瓷想了想,說:“我不知道她為什麼故意把我拽下寒泉,但我卻知道,她為什麼故意讓自己掉入寒泉。”
簡時初挑眉,“她是故意自己掉下寒泉的?”
“是,”葉清瓷說:“她掉下寒泉前,身後沒人推她,地下也沒有任何東西,她卻裝作被什麼絆了一脚的樣子,故意摔進寒泉裏去。”
簡時初無奈,“你知道她是故意摔進寒泉裏去的,你還去救她?”
“當時我不知道啊,”葉清瓷無奈的說:“當時情况緊急,只想著救人,哪來得及想這麼多?這些都是後來她被救上來之後,我才想通的。”
簡時初問:“那你說,她自己故意摔下寒泉是什麼意思?”
“她之所以故意摔下寒泉,是因為……你!”葉清瓷仰臉看著簡時初說:“她把潛淵當做了你,潛淵把她救上岸之後,她就問潛淵是不是簡七爺,然後對潛淵說,她叫瞿明珠,是衢陽國皇室,太子殿下是她堂哥,潛淵抱了她,請潛淵改日到她家提親……”
簡時初明白了,冷笑:“沒錯,衢陽國的確有這習俗,未婚女孩兒被男人觸碰了身體,女孩兒清白就等於被澱污了,那個男人就要對那個女孩兒的清白負責,所以……她故意掉下寒泉,是沖我來的?想讓我當眾救她,然後嫁給我?”
“對,我覺得是這樣,”葉清瓷說:“只是不知道,這中間出了什麼差錯,為什麼她會把潛淵,錯認為你。”
葉清瓷低下頭,又把整件事情,從頭到尾想了一遍,“我覺得這件事的問題,出在她那個妹妹身上,她妹妹的反應很奇怪,一般來說,自己姐姐被奴隸抱了,做妹妹的應該極力遮掩那個奴隸的身份,以免被人發現,而瞿明珠那個妹妹,卻偏偏大聲驚叫起來,唯恐別人聽不見似的。”
簡時初冷笑了聲,“好了,不用猜了,出去問問就知道了。”
簡時初環住葉清瓷的肩膀,打開門,帶著葉清瓷離開房間。
剛走出門,兩人就看到換一身乾淨衣服的潛淵,筆直的站在門外。
潛淵看到簡時初和葉清瓷,低下頭去:“少爺、少夫人,都是我的錯,我……”
“你的錯,回家之後再說,”簡時初打斷他的話,淡淡說:“現在你先和我出去,我們先找找別人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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潛淵更深的垂下頭去,“是,少爺!”
簡時初攬著葉清瓷的肩膀,朝後山寒泉走去。
潛淵側身讓到一邊,等簡時初和葉清瓷走過去,他才悄無聲息的跟在簡時初和葉清瓷身後,一起朝後山走去。
簡時初帶著葉清瓷回到後山寒泉邊,衢天辰看到兩個人,頓時松了口氣,“表哥,表嫂沒事吧?”
簡時初說:“沒事。”
他在衢天辰身邊站定脚步,清淡卻威壓十足的目光,從寒泉邊站著的人群臉上,一一掠過。
所有被他看到的人,都情不自禁的躲開目光,不敢與她對視。
瞿明珠也換了乾淨衣服回來了,站在她父親衢遠志身邊,瑟瑟發抖。
簡時初的目光,最後落在了瞿明珠身上,清淡的目光,漸漸變得冰寒冷厲,“你叫瞿明珠?”
瞿明珠被點名,身體猛的震了一下,抖的更加厲害。
瞿明珠的父親衢遠志往前一步,擋住瞿明珠,一臉冷肅的對簡時初說:“簡七爺,今天出現這樣的意外,是我們誰都不願意見到的,我沒想到,簡七爺手下的奴隸,這樣不懂規矩,不但觸碰了我女兒的身體,甚至還觸碰了您夫人的身體,我建議簡七爺處死您的奴隸,以保全我女兒和您夫人的名節。”
潛淵站在簡時初身後,低垂著頭,臉色蒼白,一言不發。
他沒有想到,他心裡竟然很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