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達和李律師、韓律師,都震驚的看著杜文芳。
震驚過後,嚴達看向杜文芳的目光,由難以置信,變成了憤怒和仇恨。
而李律師和韓律師,則再也無法保持旁觀者的態度,年輕一點的韓律師首先說:“吳董,如果您所說屬實,您可以追究杜女士的法律責任。”
韓律師竟是連聲“吳家後”都不肯叫了。
李律師點頭:“按照帝國的法律,杜女士的所作所為,已經構成了嚴重的犯罪,吳董可以報警,請求警方介入,追求杜女士的法律責任。”
“不……不……”杜文芳驚恐的搖頭,“我沒做過,我沒做過,我什麼都沒做過……會銘,你一定是弄錯了,會銘,真的,你一定是弄錯了,我那麼愛你,我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一定是有人陷害我,一定是有人陷害我!”
“我已經報警了,”吳會銘看著她,淡淡說:“警詧很快就來了,不過,在警詧來之前,我還想讓你再見一個人。”
吳會銘扭頭看嚴達:“小達,讓他進來。”
“是,先生!”嚴達頷首領命,走到客廳門口,朝外面一招手。
兩名保鏢,押著一個瘸子,走進客廳。
吳會銘看著瘸子問杜文芳:“杜文芳,你還認識他嗎?”
杜文芳看了瘸子一眼,原本就慘敗的臉色,變得更加毫無人色,眼中滿是驚恐。
“看來你還認識他,”吳會銘諷刺的笑了聲,走到瘸子對面:“張東,你還認識我吧?”
張東躲著吳會銘的眼睛,目光閃爍:“先生……我……”
“張東,當年你做過什麼事情,我都知道了,”吳會銘打斷他的話:“可有件事,我現在知道了,你卻不知道。”
張東下意識問:“什麼事?”
“你知道當年,你為什麼會平白無故染上毒癮嗎?”吳會銘笑了下,瞥了杜文芳一眼,“全是因為她!她需要有個吳家的人,幫她把我兒子從我的別墅裏偷走,於是她找人故意引佑你,故意讓你染上賭癮,等你染上賭癮,欠了一屁股債之後,高利貸逼你還錢,她就以救世主的面目出現,以幫你還錢為餌,讓你把小優從別墅裏偷出去……”
張東直愣愣的看著吳會銘,眼睛越睜越大,越睜越大。
他原本有一個幸福的家庭,有一個漂亮溫柔的妻子,有一個聰明可愛的女兒。
原本他在這個世上,平凡卻幸福的生活他。
可直到有一天,他莫名其妙被拽去了賭場,一切就全都變了。
最開始的時候,他贏了幾次錢。
他嘗到了甜頭,就迷上了賭博,一天不賭,心裡就抓心撓肝一樣難受。
後來,他的好運氣像是用光了,只輸不贏,不但輸光了所有的積蓄,還欠下了大筆的高利貸。
就在高利貸威脅他,如果還不出錢,就砍掉他一條腿,並且抓他老婆女兒去抵債的時候,一個神秘人找到他,讓他把吳優偷出來,交給那個神秘人。
那個神秘人就會幫他還高利貸,還會給他一大筆錢,讓他帶著老婆孩子遠走高飛。
他心動了,答應了神秘人的要求,真的瞅了個機會,把吳優偷出來,交給了她。
神秘人遵守承諾,不但幫他還了賭債,還給了他一大筆錢。
他怕被吳家查到是他偷了吳越,找了個藉口,帶著妻子和女兒遠走高飛了。
可他那時已經染上了賭癮,即便換了一個地方,賭癮也沒有戒掉。
他手裡攥著神秘人給他的那筆錢,又進了賭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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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那筆錢他就花光了,狗改不了吃~屎,他又借了高利貸。
後來還不起錢,他捨下老婆孩子跑路了。
四處流浪的時候,他得罪了當地的小混混,被小混混讓利了一條腿。
等他腿好了,再回去找他的妻子女兒時,已經人去樓空,人都找不到了。
就因為這個“賭”字,他原本幸福圓滿的一個家庭,妻離子散,他流落街頭,窮困落魄。
以前,他恨自己不爭氣,為什麼染上毒癮。
直到此刻,他才知道,原來他染上毒癮,是被有心人勾飲利用。
此刻,害他妻離子散的仇人,就在眼前,他再也控制不住,猛的甩開押制著他的保鏢,沖過去,掐住杜文芳的脖子,將杜文芳按倒在地上。
保鏢想過去救人,被吳會銘擺手制止。
吳會銘冷眼看著張東,騎在杜文芳身上,一拳又一拳,打的杜文芳滿臉是血。
張東是左撇子,他左手無名指上,還戴著他的結婚戒指。
這麼多年了,哪怕是再窮再苦的時候,他也沒捨得賣。
如今,戒指已經變形了,戒指凸起的尖銳邊緣,劃得杜文芳滿臉都是口子,疼的杜文芳撕心裂肺的慘叫。
看著杜文芳傷口裏流出來的猩紅的血,聽著杜文芳淒厲的慘叫聲,吳會銘只覺得痛快。
他終於為了兒子,報了那麼一點點的小仇!
但是,這還遠遠不夠。
他的兒子,在衢陽國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
他兒子吃過的苦,受過的罪,他會一點一點,都從杜文芳身上討回來!
他不會讓杜文芳死。
像她那種敗類,死了,是便宜了她。
他要把杜文芳送進監獄,讓她後半輩子都在獄友的欺淩中度過!
他要讓她苟延殘喘,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杜文芳掙扎了好久,才將壓在她身上的張東推開。
她起身想跑,被張東抓住頭髮拽了回來。
張東抓住她一根手臂,用力一扭。
只聽“哢嚓”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杜文芳的手臂以不正常的姿勢,垂落在身側。
杜文芳慘叫一聲,摔倒在地,暈了過去。
與此同時,門外響起脚步聲,幾名警詧走進來。
警詧與吳會銘交涉幾句,把張東和杜文芳全部帶走了。
警詧抬著杜文芳往外走時,吳越正從院子裏往裏走。
他看到被警詧抬著的杜文芳,頓時緊張的沖過來,“媽,媽,你怎麼了?”
見杜文芳臉上都是血呼啦的大口子,眼睛緊閉,毫無知覺,他又看向吳會銘:“爸,我媽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