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會銘看著他,冷冷說:“你媽是當年偷走小優的元兇,她還曾給我下毒,害我喪失生育能力,此刻東窗事發,警詧過來抓她了。”
對於吳越,吳會銘的感情很複雜,他還沒想到要怎麼安置吳越。
吳越和吳優不一樣。
吳優從小就聰明懂事,漂亮可愛。
而吳越從小就任xin跋扈,長相陰柔,透著股間邪凉薄,吳會銘對他很難投入太多的感情。
可不管怎樣,吳越是他的種。
杜文芳就算做過再多傷天害理的事情,吳越卻什麼都沒做過。
在整件事情當中,吳越算是無辜的、被他母親利用的。
吳越是一個不該出現的意外,所以吳家所有的東西,他都會留給他和妻子阿嫻的兒子吳優。
可是吳越,他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去露宿街頭。
他只能再想一個比較妥善的辦法,安置吳越。
讓他可以衣食無憂,又讓他無法威脅到吳優的安危。
吳會銘一句話,就把吳越砸懵了。
他沖過去,抓住警詧的胳膊,大聲吼:“我不准你抓我媽,你放開她!”
警詧卻不管他是誰,嚴厲的冷喝:“不許妨礙公務!”
過來兩個員警,將他强行拖走。
他眼睜睜看著她媽媽被抬出別墅,抬上警車。
警車呼嘯而去,押制他的兩名警詧才放開手,轉身揚長而去。
吳越臉色發白,渾身發冷,沖到吳會銘眼前,“爸,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和我媽這是怎麼了?”
“剛剛我已經說過了,”吳會銘冷冷看著他說:“你媽為了嫁給我,為了讓你成為我唯一的兒子,收買別人,偷走了小優,又下毒害我失去了生育能力,甚至,我懷疑連我妻子阿嫻的死,都是你媽暗中下的毒手,只可惜,我沒有證據而已……”
不過,有沒有證據,已經不重要了。
反正,不管有沒有證據,這筆賬,他都要算在杜文芳身上。
他要讓杜文芳受盡折磨,在獄中終老,替他死去的妻子,和受了那麼多年苦難的可憐兒子報仇!
“不……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吳越踉蹌著倒退了幾步,臉色慘白,面無人色。
“這是真的,”吳會銘看著他,冷冷說:“你應該知道,杜文芳嫁給我之前,她就已經懷孕了,而你,根本就不是我讓她懷上的,而是她趁我酒醉,做了試管嬰兒,這世上才有了你,她為了利用你的存在,嫁進吳家,他偷走了我的兒子,毀掉了我的生育能力,讓她得到了吳家女主人的位置,讓你成了吳家唯一的繼承人……”
“不是……不是這樣的……”吳越的聲音裏帶著哭腔,乞求的看著吳會銘:“爸,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是你在和我開玩笑,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這是真的,她幾乎都成功了,”吳會銘看著他說:“只可惜,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人算,不如天算,被她偷走的小優,我找回來了!她的如意算盤,落空了!”
“找回來了?”吳越難以置信的看著他,“找回來了是什麼意思?”
吳會銘笑起來,“找回來的意思,就是我和我妻子的獨生子吳優,已經平安歸來,他會是我吳家唯一的繼承人,不管是我在世,還是去世,我還有我吳家的所有一切,都將會是他的!”
“不……不不不……”吳越驚恐的搖頭,不住的往後退,“爸,您不能開這種玩笑,您不能!那個吳優算什麼?這些年,一直陪著您,一直在您身邊盡孝的人是我!您的一切都應該是我的,都應該是我的啊,怎麼能給外面找回來的來歷不明的野種呢?”
“你給我閉嘴!”吳會銘驟然怒了,沖過去,狠狠一個耳光,將吳越摑倒在地。
他瞪著吳越,惡狠狠說:“小優才是我和阿嫻的婚生子,是我吳家唯一正統的繼承人,你所說的那個來歷不明的野種是你!吳越,我警告你,如果你能安分守己,雖然我不可能給你吳家的繼承權,但我至少可以保證你衣食無憂。可是,如果你敢對小優有什麼歹念,我一定把你送進監獄,讓你和你那個卑鄙惡毒的母親作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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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簡家別墅的客廳裏,井瞬一邊盯著手機,一邊笑倒在沙發上,笑的直不起身子。
葉清瓷看的一陣無言:“阿瞬,你看什麼呢?這麼開心?”
“嫂子,我給你看,哈哈,笑死我了!”井瞬按了重播鍵,把手機遞給葉清瓷。
葉清瓷拿過來看了一會兒,手機上播放的是吳會銘把吳越打倒在地的視頻。
葉清瓷更加無言:“阿瞬,你往吳叔叔家放人了?”
“對啊,”井瞬笑的氣都喘不勻了,“我想辦法安插進去一個我身邊的保鏢,專門讓他給我錄視頻的,不然的話,吳越這麼倒楣的樣子我看不見,多可惜啊!”
葉清瓷嗔他,“你怎麼這麼胡鬧?被吳叔叔知道了,向老爺子告一狀,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嫂子你就放心吧,吳叔叔不會告我狀的,”井瞬滿不在乎的擺擺手,“你別忘了,他寶貝兒子可是我給找回來的!我沒讓他還我的恩情就不錯了,他還好意思告我的狀,嫂子你想太多了!”
葉清瓷:“……”
好像……也有這麼點道理。
井瞬才不管那些三七二十一,他只管自己高興就行,笑的樂不可支的拿著手機,看他的保鏢給他偷拍回來的實況轉播。
葉清瓷看了簡時初一眼,見簡七爺像是什麼都沒看見似的,由著井瞬胡鬧。
她搖搖頭。
好吧。
阿瞬少爺果然如傳言中一樣放蕩不羈。
而簡七爺也果真如傳言中一樣毫無條件的縱容。
既然人家當哥哥的都不管,她管什麼?
她才不要當這個惡人。
就讓阿瞬少爺繼續開心去吧!
與此同時,吳家。
吳越跌倒在冷硬的地面上。
臉頰上的疼痛和地面冰冷的溫度,讓他逐漸恢復了理智。
他半趴在地上,在心裡,一個字一個字的把剛剛吳會銘所說的話,咀嚼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