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站在湖邊的花樹下,烟波浩渺,落英繽紛,不住有花瓣隨風飄落下來,裹著幽微的香氣,在兩人身邊起舞翩躚。葉清瓷慨歎:“這裡真美,美極了!簡直像是世外桃源一樣。”
簡時初空出一隻手,揉她後腦一把,“喜歡以後常帶你來。”
這裡空氣新鮮,花團錦簇,遍地牛羊,到處都是一番生機勃勃的繁華景象。
葉清瓷懷着孕,在這種氛圍裏多待,肯定對她和寶寶都好。
“嗯,”葉清瓷笑眯眯的點頭,“以後一定要常來!”
兩人又釣了一會兒,把水桶裝滿,簡時初拎著水桶,帶著葉清瓷離開湖邊。
葉清瓷開心的不得了,“我們把魚帶回去好不好?今天晚上,讓廚師給我們做全魚宴!”
“好,”簡時初輕笑著說:“那你多吃點,孕婦多吃魚,寶寶會聰明。”
葉清瓷笑著撫了撫小腹,“我們簡七爺的寶寶,我就是不吃魚,肯定也會很聰明。”
葉清瓷現在對她肚子裏的寶寶,有種迷之自信,總覺得她肚子裏懷的是個特別了不起的小傢伙兒,說不定等長大之後,比簡七爺這個好厲害的天才還要厲害。
畢竟,簡七爺就算現在再厲害,當然還沒出生時,總沒他們的寶寶這麼神奇吧?
“嗯,”簡時初笑,“不吃魚智商兩百,吃了魚智商兩百一。”
“什麼呀?”葉清瓷笑著輕輕捶他一下,兩個人有說有笑的回了山頂別墅,休息了一會兒後,帶著滿滿的的戰利品,打道回府。
時間過的飛快,轉眼又到了週末。
週五晚上,因為在澳大利亞的蕭衍和艾笑笑回來了,一家人要一起聚一聚,早就通知了井瞬,井瞬也答應的好好的,可眼看到了飯點兒了,人都到齊了,井瞬卻遲遲沒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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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貪玩兒慣了,別人都沒怎麼當回事,以為他又不知道跑哪兒逍遙快活去了,還沒趕回來。
但井瞬玩兒歸玩兒,人向來說話算話,既然說了回來一起吃飯,到吃飯的時間,肯定會回來的。
秋雨曦等的坐立不安,終於忍不住給井瞬打了個電話。
井瞬倒是很快接了電話,說自己有事耽擱了,讓他們先吃。
他明明滿不在乎的語氣,秋雨曦卻覺得不對勁,追問他:“你在哪兒呢?衍哥和笑笑都回來了,初哥和瓷瓷也在,就等你了。”
井瞬說:“挺重要一件事,我回頭再和你說,我先掛了,拜~”
不能秋雨曦把話說完,井瞬就把電話掛了,秋雨曦更加覺得不對勁。
井瞬或許愛玩兒,但他最看重的就是這個家和他兩位哥哥。
在他的生命裏,簡時初和蕭衍兩個人,絕對至高無上,高於一切的。
別人可能為了忙工作,忽略了家人,或者為了和狐朋狗友玩兒,佔用和家人在一起的時間。
可井瞬絕對不會!
他是那種不管發生任何事,都會把簡時初和蕭衍擺在頭一比特的人。
今天蕭衍和艾笑笑從國外回來,說好了一家人一起給蕭衍和艾笑笑接風,以他的xin格,他絕對不會丟下這件事,去做別的事情。
唯一的可能,就是發生了什麼重大的變故,他實在來不了。
秋雨曦能想到的事情,簡時初也想到了,他取過手機,給井瞬身邊的保鏢打了個電話。
井瞬敢和秋雨曦含糊其辭,井瞬身邊的保鏢卻不敢和簡時初打馬虎,簡時初一問,那邊立刻戰戰兢兢說了。
簡時初聽完對方的話,掛斷電話,面沉似水,渾身往外泛涼氣。
秋雨曦連忙凑過來,“初哥,阿瞬怎麼了?”
“沒事,”簡時初在沙發上站起身,淡淡說:“就是被吳越捅了一刀。”
秋雨曦:“……”
葉清瓷:“……”
蕭衍艾笑笑,“……”
這還叫沒事?
葉清瓷見秋雨曦臉都白了,連忙拽拽簡時初的袖子,“到底傷的怎麼樣?”
“沒事,”簡時初輕描淡寫說:“刀子是沖著小腹捅過去的,但是阿瞬躲過去了,刀鋒在腰部開了個口子,正在醫院縫合。”
葉清瓷皺眉,“那咱們去看看吧?”
雖然聽起來應該沒事,但還是親眼去看看放心。
“你別去了,”簡時初說:“他們不敢騙我,說沒事,肯定確實沒事,你在家歇著,我和阿衍過去看看就行了,你懷着孩子,還是少往醫院跑,醫院不乾淨。”
“沒事,”葉清瓷不願意,“孕檢不也要去醫院嗎?在說阿瞬是外傷,外科都是車禍意外什麼的,沒什麼傳染病,我還是和你們過去看看吧,不然在家等的心焦。”
雖然井瞬比葉清瓷年齡大,但井瞬每次見了她,一口一個嫂子的叫著,她早就把井瞬當做自己的親弟弟一樣了。
人處的久了,是會有感情的,現在井瞬在她心目中的位置,甚至要超過江承曜和葉景之。
聽說井瞬受傷了,儘管簡時初說傷的不重,她還是擔心又心疼,忍不住要去親眼看看。
總要親眼看到他沒事,才能徹底放心。
簡時初拗不過她,只好依著她。
幾人匆匆忙忙換了外出的衣服,趕到井瞬所在的醫院。
他們找到井瞬做縫合的急診室的時候,井瞬剛好縫合完畢,衣服還沒來得及穿上。
秋雨曦看到井瞬腰間纏的繃帶,再看看旁邊託盤裏的放的一堆的染血的藥棉,眼淚一下落下來了,沖過去,抓住他沒受傷那一側的胳膊,“你覺得怎麼樣?疼不疼?傷口深不深?什麼時候才能好?”
“沒事,”井瞬拍拍她的手,“就是擦破一層皮,過兩天就好了。”
安撫了秋雨曦幾句,井瞬才抬頭和簡時初幾人打招呼:“初哥、嫂子、衍哥、小嫂子。”
艾笑笑被井瞬一句“小嫂子”叫的臉紅,情不自禁退了一步,把半個身子躲去了蕭衍身後。
蕭衍瞪了他一眼:“看來確實沒事,還能耍貧呢!”
葉清瓷則皺眉問井瞬:“阿瞬,按道理講,吳越最恨的人,難道不該是潛淵嗎?他幹嘛來捅你?他是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