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個大男人,本就應該多照顧自己女人一些的。
可是,他卻沒想到,當他真的和秋雨曦在一起之後,秋雨曦卻讓他刮目相看。
這個看上去驕傲又自我的小姑娘,和他想的,一點都不一樣。
和她在一起之後,他以為他怎麼也要受點公主脾氣,但是哪知道,完全都沒有。
秋雨曦對他,幾乎是百依百順,他說怎樣就怎樣。
在外面明明是個飛揚跳脫的小公主,在他面前卻乖的像頭小綿羊。
她還很細心,他的衣食住行,只有他自己想不到,而她總是什麼都能想到。
自從兩個人在一起之後,秋雨曦每次逛商場買回來的都是他的東西。
衣服、鞋子、皮帶、領帶、袖扣、腕表,等等等等,家裡多的可以擺個展覽室。
而她自己卻沒給自己買多少東西。
他說過她好多次,讓她多給自己買,他什麼都不缺。
她就抱著他,仰臉看著他,傻乎乎的笑著對他說,她給他買東西開心,每次想到她買的東西,可以穿到他的身上,她心裡美的就冒泡。
在一起待的時間久了,井瞬知道了,這個傻丫頭是真的愛他愛慘了。
在她心目中,他什麼都好,他是這世上最好的。
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她的目光永遠是黏在他身上的。
可他在一起的時候,她總是傻傻的看著他笑,眼裡滿滿都是癡戀和歡喜。
雖然他是簡家的養子,但是愛在人背後嚼舌根,是許多人的劣根xin。
再加上井家的存在,從小到大,他沒少被人戳脊樑骨。
不管他活的多肆意、多瀟灑、多風光,“私生子”這三個字就像是烙印在他身上一樣,根本揮之不去,如影隨形般伴隨著他。
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隨著風飄進他耳朵裏。
他在簡家過得再好,也堵不住那些喜歡搬弄是非的小人的嘴。
從小到大,他沒少被人戳脊樑骨,說著陰陽怪氣的風涼話。
說他完全不在意,那肯定是假的。
他再大氣、再灑脫,他也是個人。
是人就有血有肉,會在乎別人怎麼看他,怎麼談論他。
曾經,他憤慨過。
對,沒錯,他是私生子,可他做錯什麼了?
他媽媽又做錯什麼了?
明明他媽媽才是被騙的那一個,他媽媽才是那個姓井的第一個認識的女人,他比那個姓井的後來娶的那個女的,生的所有的女兒都大。
可就因為他媽媽被他那個渣爹騙了,就因為他渣爹瞞著他媽給了別的女人一張結婚證,他就成了被人指指點點的私生子。
甚至連那個搶走他媽媽丈夫的那個女人,還有那個女人生的孩子,都要時不時跑到他面前來嘲笑他。
可她們有什麼資格嘲笑他?
最先和他渣爹在一起的,明明是他媽媽不是嗎?
他和他媽媽都是受害者不是嗎?
該被指責的人,難道不應該是他渣爹和從他媽媽手中搶走了他渣爹的那個女人嗎?
為什麼背負世人冷眼和侮辱責駡的人,卻是他呢?
這樣的成長經歷,讓他骨子裡其實是有點自卑的。
只是他從來都不肯承認而已。
沒遇到秋雨曦之前,他總覺得,他是不配讓好女孩兒喜歡的。
因為他是私生子嘛。
說出去多難聽?
正經的好人家,誰願意讓自己的女兒嫁一個私生子,說出去多難聽?
所以,在遇到秋雨曦之前,他是打算單身一輩子的。
反正他有大哥有二哥,將來會給他生很多的侄子侄女,以後他好好疼他的侄子侄女,有他們,他的後半生也不會寂寞的。
可是,最後他沒能抗的過秋雨曦的死纏爛打,他對秋雨曦動心了。
他們訂婚了,在一起了,井瞬才知道,原來他的愛情,也可以這麼美好。
這個傻丫頭,把她所有的心,所有的熱情,全都撲在了他身上。
恨不得什麼都幫他做,讓他就做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舒舒服服無憂無慮的的大少爺。
他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麼事情,讓那個傻丫頭這麼死心塌地的喜歡他。
但他感受的出來,那個傻丫頭真的是愛他看到了心坎兒裏。
就像她對他說的,她真的是什麼都願意為他做的。
就連脫鞋這種事,她都為他做了。
像她這麼個被嬌寵著長大的公主,以前,肯定沒做過這種伺候人的事情吧?
他被她感動,也覺得心疼。
他伸手抓住秋雨曦的肩膀,“雨曦,我自己來。”
“都說了,你腰傷要養著,不能動。”秋雨曦麻利的給他脫下鞋子,把他的腿搬到牀上。
她洗過手,又拿過睡衣,幫井瞬換下睡衣,又倒了一杯熱水,拿過幾片藥,“該吃藥了。”
井瞬張嘴,秋雨曦把藥送進他嘴裡,然後把水杯遞給井瞬。
井瞬喝了幾口水,把藥咽了,秋雨曦忽然抬手,塞進他嘴裡一個什麼東西。
他用疑問的眼神看他,秋雨曦不好意思的笑,“我自己吃的巧克力豆,你吃了就不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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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瞬笑開,抬手按住她後腦,讓她的額頭與自己的額頭相抵,“傻丫頭,中藥才苦,這種藥一點都不苦。”
井瞬的聲音與他的容貌一樣,是極出色的,特別特別好聽,磁xin醇雅又帶著幾分清越,聽在耳朵裏的味道,就像巧克力的滋味一樣濃醇。
秋雨曦喜歡看井瞬的臉,也喜歡聽井瞬和她說話,無論井瞬說什麼,她都愛聽。
此時此刻,井瞬距離她這樣近,磁xin喑啞又帶了幾分笑意的聲音響在她耳邊,聽的她整個人骨頭都酥了。
她真的好喜歡這個男人。
好喜歡、好喜歡。
她忍不住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井瞬低笑,低頭吻上她的唇。
秋雨曦閉上眼睛,腦袋已經暈暈沉沉迷迷糊糊的了,猶記得他身上還帶著傷,不能碰。
她躲著他的身體,任他的唇貼在自己唇上,熱烈的索取。
兩人吻著吻著,倒在了牀上。
秋雨曦怕壓到井瞬的的傷口,輕輕推開他,摟著他的脖子,偎進他懷裡,帶著微微的鼻音說:“以後別這麼任xin了,還是帶著保鏢吧,聽初哥說你受傷,快要嚇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