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爺,你要欺負人,何必那麼彎彎繞繞的?就說你想搶我的東西,不就行了?”葉凡苦笑着說道。
“呦!大兄弟,你這麼說,可是打我臉了!”
魏三裝作一臉震驚的樣子:“行裏的玩家誰不知道,我魏三最討厭那種巧取豪奪不講規矩的人了!這園子的料是我包下的,你不能見我長得瘦,就要搶走石頭,這可是欺負我啊!”
葉凡都被眼前的魏三逗樂了,見過演技好的,沒見過演技這麼好的。心說這廝反咬一口的‘xin’子,倒是和修真大陸那些滿口仁義道德背後裏捅刀子的老雜‘毛’十分相像。
他見陳經理臉‘色’慘白地站在一邊,也知道他怕了魏三,不會幫着自己。
就笑道:“三爺,你講不講規矩,我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這石頭是我付錢買了的。自古錢貨兩訖,一錘定音,沒有後悔的買賣。你要是不滿意,儘可去找小軒窗的人去!”
“你們這麼強買強賣,也太過分了吧!”林嫣兒一臉不屑地說道,“小心我找人收拾你!我家軍區的。”
她覺得葉凡瘦瘦弱弱要恐怕要吃虧,就亮出底牌,希望嚇唬嚇唬他們。
可是顧心澄、沈美怡倒是都見過葉凡的身手,知道這幾個小蝦米與葉凡爲難,根本就是找打。
沈晉陽從頭到尾一直沒有把葉凡放在眼裏,這會兒看葉凡見了魏三這種大‘混’子也不卑不亢,倒是對他多了幾分喜歡。
看魏三那一臉‘間’詐的樣兒,他早就不爽了,從口袋裏‘摸’出一‘棒’‘棒’糖在嘴裏‘吮’着,喃喃地對葉凡說道:“孬種,廢話那麼多幹嘛?直接開打不就行了?”
見一小屁孩叫板,魏三爺有點煩躁了,上去一腳就把沈晉陽踹了一個四腳朝天,衝身後的幾個大漢一揮手,說道:“愣着幹嘛?打斷這小子的狗‘腿’,看他吐不出吐出來!”
沈晉陽那個氣啊,坐在地上還沒有開罵的,就被眼前的一幕嚇得目瞪口呆了。
只見幾秒鐘前還在裝孫子、幾秒鐘前還在告饒憨笑的葉凡一把抓過魏三那中分頭長長的頭髮,往下面帶去,接着,猛地提膝就是一個凌厲無比的膝撞。
魏三那張小臉狠狠地磕在葉凡的膝蓋上,鼻涕、眼淚、鮮血橫飛,硬生生地磕出幾個牙齒,標誌‘xin’的眼鏡碎成無數片,身子直接騰雲駕霧地飛了出去。
砰!
魏三的身體跟一根破爛的風箏一樣落在地上,葉凡冷冷地看着他們,懶洋洋地說道:“最好一起上,時間也不早了,哥們還趕着陪着幾個妹子去吃飯呢!”
作爲東海市即將崛起的新一代紈絝兒,沈晉陽這愣頭小子見多了也親身經歷過鬥毆場面,只是規模大小不同而已,但像葉凡這樣單挑一羣人還把話說得霸氣十足的肯定少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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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晉陽傻坐在那裏,看着那幅血流滿地的十八禁畫面,膽戰心驚,再看葉凡那越來越燦爛的神經質笑臉,他第一次真正仰視這個被他從頭鄙視到腳的**絲小醫生。
出來‘混’,在己方人多勢衆的情況下被對方一句話唬住,說出去在道上是擡不起頭做人的。
況且魏三這幫手下都在道上‘混’了不短的時間,打架鬥毆打人傷人那是家常便飯,葉凡猛厲的身手讓他們心中狠狠地震撼了一下,但也僅僅如此。稍許猶豫後還是衝了上去,他們還真沒見識過一個人挑翻七八個大漢人的猛人。
打頭的那個知道魏三的目標是葉凡的寶石,一個箭步就朝顧心澄衝了過去,伸開雙手就去奪顧心澄手裏的包,顧心澄當然不給,那廝一個大嘴巴子就朝着顧心澄那粉嫩俊俏的小臉‘抽’了過去。
啪!
葉凡一把抓住他的手,惡向膽邊生,猛地一拽一送,只聽咔咔咔咔幾聲脆響,那名大漢的粗壯無比的胳膊就瞬間變成了一條彎彎曲曲的死蛇!抱着胳膊蹲在地上嗷嗷哭去了。
另外一名光頭大漢衝到葉凡跟前,拎起拳頭直砸他的面‘門’,葉凡躲都沒有躲,伸出手臂按在他的腦袋上,光頭漢的頭顱宛如疾墜的鉛球,砸塌旁邊的桌子仍趨勢不減,撞向地面,一百五六十斤的身軀轟然倒下,竟像被磅礴力道轟在地面,五體貼地,格外狼狽。
葉凡漫不經心拍拍手,收拾個渣滓彷彿髒了他的手,環視神情呆滯的大漢們,冷冷道:“誰還來?”
偏偏有人不信邪,藉着一股衝勁拎着鋼管猛砸葉凡腦袋。
葉凡懶得躲閃,鋼管與葉凡的腦袋相撞,發出一聲讓人牙酸的悶聲,緊接着那鋼管就出現了一定程度的彎曲。
葉凡沒事人似的‘摸’‘摸’腦瓜頂,笑了,早已經達到煉體巔峯的修真者,何懼鋼管?
男人看着手中彎彎曲曲的,瞠目結舌,以爲是見了鬼。葉凡順手一耳光扇的他原地轉三四圈,暈頭轉向坐倒。
葉凡冷冷的目光再次掠過幾人,包括魏三在內,都下意識向後挪,一個個‘色’厲內荏,葉凡不屑地撇撇嘴,轉身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地說道:“我等着你們,直到你們主動求着我們走爲止!”
沈晉陽看向葉凡的目光全是敬佩,索‘xin’坐在地上,嘎吱嘎吱咬着‘棒’‘棒’糖,沒心沒肺地笑道:“可比我們學校那批高年級‘混’‘混’幹架帶勁多了。葉哥以後得教我兩手啊!”
葉凡衝他微微一笑,讓這小太歲喜歡得不輕。
葉凡瞅見不遠處包括魏三在內的幾個男人都‘摸’出手機撥號碼,不禁綻放一抹冷笑。找人?我倒是看看哪個不長眼的往槍口上撞?
陳經理看着葉凡好整以暇裏坐在那裏,左瞧右看,橫豎不是個滋味,瞧清葉凡那冷冷笑容,心底莫名有點緊張,有點後悔我剛剛站隊是不是站錯了?
心想這事兒要比自己要嚴重,倒是趕緊‘摸’出手機,給自己大老闆發了一個信息。
魏博凱正在自己公司辦公室和幾個朋友談着組建新醫‘藥’公司的事情,就收到了自己叔叔發來的求救信息,聲稱自己在古玩街小軒窗被人打了。
魏博凱那個煩啊,這個叔叔真是太沒出息了。四十歲的人了,辦事還跟二桿子似的,在自己地盤上還能被人打了。你怎麼不一頭撞死去啊!
不過,畢竟血濃於水,他再無能再‘混’蛋也是自己親叔叔。
再說了魏敏強雖然在魏家不受自己老爸、幾個事業有成的叔伯待見不假,但總歸是魏家的一員,別人打他魏敏強,就不是打他一個人那麼簡單,而是‘抽’整個魏家的臉!
想到這裏,他禮貌地與幾個商業夥伴告了個假,走出辦公室就把電話打了過去,問道:“人走了沒有?”
“還在等着呢。這小子太囂張了,打了我,他還坐在那裏等我叫人!分明是不把我們魏家放在眼裏嘛!”魏三爺跟個‘女’人一樣哭哭啼啼地說道,憤怒、委屈之情溢於言表。
“閉嘴!你是你,和魏家有個屁關係!再這樣惹事,魏家沒人保你!”魏博凱寒着臉罵道。
“……”
魏敏強沒敢反駁。
在魏家,魏博凱是下一代中的翹楚人物,這些年做娛樂會所、做‘藥’品,搞風險投資,像模像樣。相較之下,他這個做叔叔的,只靠一些原始的涉黑產業賺錢,在魏家的影響力倒是遠不如魏博凱。
“你們受傷了嗎?”魏博凱嘆了一口氣問道。
“田‘雞’躺在地上現在還沒起來呢,小七的胳膊骨折了……”魏三爺弱弱地說道。
“對方叫什麼?底子‘摸’清楚了麼?”魏博凱皺眉問道。
對方這麼好整以暇,必有所持,不‘摸’清對方底細,魏博凱不會貿然採取措施。
這也是他魏博凱在東海市橫行霸道這麼多年而依然活得好好的原因。比他強悍的人,他只會聯合、結‘交’,欺負到自己頭上,他也會忍氣吞聲。
“我聽他們對話,他們好像叫他葉凡,好像是個醫生……”
魏三爺雖然不敢大聲,但是心中卻在憤怒的咆哮:尼瑪‘逼’,天天說我不靠譜,草你娘,人家一個醫生都能騎到魏家頭上拉屎,你們倒是靠譜!
葉凡!
魏博凱一聽這個名字,心中就來了‘精’神,心說,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你葉凡可是往我們魏家槍口上撞啊!
冷聲命令道:“看好他,別讓他走了。我找人!另外,不要把小七、田‘雞’他們送醫院,傷得越嚴重越好。”
他掛斷電話後,接着,就一個電話就直接打給了西城分局局長郭長河。
片刻之後,聽筒裏傳來郭長河那諂妹的聲音:“魏少,怎麼想起我老郭了,有事啊?”
郭長河這些年一直想往市局調,‘弄’個副局長噹噹。他想走魏敏軒的路子,奈何魏敏軒的鐵桿陳立陽牢牢把持着市局,把位置佔得滿滿的,他根本針‘插’不進,水潑不進。
眼見年紀越來越大,在幹部年輕化的大背景下,自己想進入市局就成了空想。仕途上的失意,讓他痛苦不堪,也就把寄情於裙釵之間,這段時間他包養了一個小嫩模,那小嫩模那充滿彈‘xin’的青‘椿’肌膚,似乎能想官位一樣讓他暫且忘記煩惱。
此刻,他正趴在小嫩模身上做運動呢。
“郭叔叔,有個事兒需要麻煩你幫忙……”魏博凱一臉溫厚地笑道。
心說,葉凡,你就等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