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她聽伊輝他們笑話蘇傾瀾傻,為他前女友頂罪,坐了兩年牢,她就覺得這個男人靠得住。
自由多寶貴啊?
這個男人,肯豁出自己的自由,去保護自己的女朋友,誰要是能成為他的妻子,一定會是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她對蘇傾瀾最初的心動,應該就是從聽到那個消息開始的。
後來,就總情不自禁的關注他。
然後,就越來越喜歡。
傻到可以替女友頂罪的男人,怎麼會是心狠手辣的男人呢?
只能說,他是愛恨分明,聰明又決斷,不會優柔寡斷,傷害他在乎的人。
做這樣男人的妻子,簡直不要太幸福。
她才不會聽倪裳的挑撥!
她要牢牢握緊這個男人的手,說什麼也不要放手!
倪裳震驚的看著時喜喜,沒想到她會得到這樣的答案。
她的腦袋全都亂了。
眼前的情景,與她想像中完全不一樣。
她想像的是,蘇傾瀾知道她有了孩子,哪怕不情願,也會和時喜喜說分手,然後和她在一起。
可蘇傾瀾沒有!
蘇傾瀾讓她打掉孩子。
蘇傾瀾說,他要一輩子對時喜喜好。
那她怎麼辦?
她現在連打胎的錢都沒有!
她和蘇傾瀾在一起的時候,蘇傾瀾給她過不少錢和首飾。
可她把蘇傾瀾新產品的核心技術交給她姑父時,她把她身上所有的錢和首飾,都拿出去給了她姑父,換了她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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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她根本沒把那些東西放在眼裡。
因為蘇傾瀾有的是錢,她給她姑父的那些東西,與蘇傾瀾的資產相比,不過是九牛一毛。
等她帶著弟弟,回到蘇家,做了蘇家後,還怕沒錢嗎?
她當初給她姑父錢時,十分大方。
她哪想得到,蘇傾瀾根本不接受她。
如今,她身無分文,寸步難行。
她看著蘇傾瀾,顫抖著聲音說:“我不能打掉這個孩子……我身上的錢,都給了我姑父,換了我弟弟的自由,我身上沒錢了,沒辦法做流產。”
“我給你,”蘇傾瀾淡淡說:“等你離開,我會給你手機上轉帳,流產費、營養費、精神損失費,一樣都不會少了你。”
畢竟是自己瞎了眼曾經愛過的女人,只要她以後不要再來打擾他和時喜喜的生活,蘇傾瀾不會對她太苛刻。
看著眼前高大帥氣的蘇傾瀾,倪裳心痛如絞,絕望的哭泣:“傾瀾,我們真的不可能了嗎?你難道就不能想一想,過去我們開心甜蜜的時候嗎?我們也曾那麼契合過,不管是身體還是靈魂,你說過,我是你最喜歡的那種女孩兒,你真的不能留下我們的孩子嗎?”
“不能,我勸你也不要留,”蘇傾瀾說:“剛剛我所設想的,是你生下來的是男孩兒,如果是女孩兒,她的處境會更艱難,如果你堅持生下她,她長大後必定會恨你。”
“難道她不會恨你嗎?”倪裳哭著說:“她也是你的孩子啊!”
“她恨我不恨我,我並不在乎,因為我對她沒有任何感情,你可以不在乎嗎?”蘇傾瀾說:“你想像一下,當她指著你的鼻子責問你,為什麼在我們的婚禮上跑掉,為什麼把她生成私生女,你要怎麼回答她?”
“我是為了救我弟弟啊!”倪裳哭著喊:“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救我的弟弟,我不是為了我自己!你怎麼就不能體諒一下我,你怎麼可以這麼自私呢?”
“倪裳,你還是不懂,”蘇傾瀾搖頭嗤笑,“救你弟弟,只有當商業間諜,偷我的核心技術這一條路好走嗎?你告訴我實情,以我對你的情誼,難道我會不幫你嗎?以我蘇傾瀾的能力,難道我救不回你的弟弟嗎?你根本不信任我,你從沒對我坦誠相待過,我們之間的愛是虛假的,孩子也是虛假感情的產物!倪裳……”
蘇傾瀾注視著她,漠然說:“把孩子打掉吧,不然,你和孩子,都不會有好下場的!”
“卑鄙!”倪裳身邊的男孩兒,忽然狠狠啐了蘇傾瀾一口:“無恥!不負責任!渣男!壞人!”
蘇傾瀾瞥他一眼,環住時喜喜的肩膀,轉身朝汽車走去,頭也不回的說:“帶著你弟弟走吧,我會讓人跟著你去把孩子打掉,錢一分都不會少你,放心吧!”
說完之後,蘇傾瀾帶著時喜喜邁步朝汽車走去。
倪裳想要追趕,被蘇家和簡家的保鏢攔住。
等蘇傾瀾和時喜喜鑽進汽車,蕭衛立刻發動汽車,甩了倪裳和那個男孩兒一臉尾氣。
車上,簡時初接了一個電話,和對方聊了幾句。
掛斷電話後,蘇傾瀾問:“初哥,查到倪裳的姑父是誰了?”
“嗯,查到了,”簡時初說:“騰沖實業,你的競爭對手。”
“我懂了,”蘇傾瀾勾勾唇角:“我新產品沒開發出來時,他的產品壟斷了整個市場,我的產品開發出來之後,他的市場都被我吞了,他前期投入太大,場子鋪的太開,積壓了一大片庫存,如果再不想辦法,他就有破產的可能,這是急眼了,弄了個商業間諜來報復我,順便偷了我的核心技術,想要翻盤,呵……”
他就說嘛,為什麼倪裳早不走,晚不走,非要在他們結婚當天離開。
想必,這是騰沖實業他那位對手故意安排的。
為的,就是讓他在全天底下的人面前丟人,好報他們蘇氏差點把騰沖實業擠破產的仇。
這是商場如戰場,全憑本事,沒有人情。
誰規定,市場永遠是他騰沖實業的,他蘇傾瀾不能研究新產品,去搶他的市場?
可笑騰沖實業在市場收到衝擊的時候,不是想辦法去研究更新的科技,取他代之,而是弄了個商業間諜來,偷他的科技。
是誰給他的自信,他們蘇氏吃了虧之後,會當縮頭烏龜?
這麼算計他們蘇家,他們蘇家難道會忍了嗎?
他們騰沖實業就沒想過,他會報復嗎?
簡時初看出他的意思,淡淡說:“我覺得,他手裡應該還有籌碼。”
蘇傾瀾好奇的看向他:“什麼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