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阿淩看到團團吃的高興,比自己吃肉還開心,撫著團團背上的毛說:“團團乖乖吃,我們今天有好多好多肉肉哦!團團要長好高好壯,就可以和阿淩一起保護弟弟們了!”
老二和老三也喜歡團團,看到小阿淩喂團團吃肉,兩個小傢伙兒不甘落後,也爭先恐後的給團團拿肉吃。
葉清瓷看著三個兒子圍著團團轉,唇角一直勾著溫馨甜美的笑意。
幾分鐘後,簡時初開門進來,掃了一眼,笑著問葉清瓷:“怎麼不吃?”
“等你呢,”葉清瓷也笑著回頭看他:“我們家的大功臣不來吃飯,我們這些吃閒飯的,怎麼好意思先吃?”
“你們可不是吃閒飯的,”簡時初笑著走到她身邊,攬住她的肩膀,親她一下:“你們都是我的領導!你們的幸福指數就是我心情的風向標,你們過的好,我才能過的好。”
葉清瓷笑著歪歪腦袋在他臉上蹭了蹭:“我們家七爺這嘴巴越來越甜了!”
“哪裡哪裡,”簡時初笑著說:“誰不知道我只會說實話?”
這倒是真的。
主要是到了簡七爺這位置,已經不需要再說什麼場面話奉承別人,只說實話就可以了,有的是人上趕著奉承他。
“好了,”她笑著拍拍手,對三個兒子說:“寶貝們,爸爸工作結束了,趕快去洗手,我們可以吃飯了!”
雙胞胎歡呼一聲,爭先恐後往洗手間跑。
小阿淩蹲在團團旁邊,一動沒動。
葉清瓷在大兒子身邊蹲下,摸他的腦袋:“寶貝兒,我們不和團團玩兒了哦,爸爸來了,我們要吃飯了。”
“媽媽,”小阿淩皺著小眉頭看葉清瓷:“我覺得團團好像有些不舒服。”
“是嗎?”葉清瓷愣了下,看向團團。
果然,剛剛還在生龍活虎大口吃肉的團團,這會兒躺在地上,蔫蔫的,身子蜷縮成一團,一點精神都沒有。
小阿淩擔心的問葉清瓷:“媽媽,我們要不要給團團找個醫生看看?”
簡時初見大兒子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也走了過來,“阿淩,怎麼了?”
“爸爸,”小阿淩仰臉看簡時初:“我們可以給團團找個醫生嗎?我覺得團團好像生病了!”
“生病了?我看看。”簡時初在兒子身邊蹲下。
這時候,兩個小的洗完手跑了回來。
兩個小的都是小胖子,特別能吃,這會兒已經過了他們平時吃飯的時間,他們早就餓了。
他們也顧不得關心爸爸媽媽和大哥都在看什麼,徑直朝飄窗上那些好吃的跑過去,用他們剛洗乾淨的小胖手,伸手就抓了一大塊肉。
兩個小的一人拿著一塊肉,抬手就要往嘴巴裏塞,簡時初忽然看向他們,厲聲喝:“別吃!”
他一邊厲喝一邊起身,“啪啪”兩聲打在雙胞胎的小胖手上,兩塊肉從雙胞胎的手裡,先後落在了地上。
雙胞胎不怎麼怕葉清瓷,只有葉清瓷生氣時,他們才害怕。
可他們怕簡時初。
簡時初平時瞪他們一眼,他們就老老實實的。
今天冷不丁被簡時初厲喝了一聲,還把肉打在了地上,雙胞胎嚇傻了,圓睜著眼睛看著簡時初,眼裡浮起大顆的淚珠,驚恐的看著簡時初,想哭又不敢哭。
葉清瓷心疼的不行,將兒子攬進懷裡,看向簡時初:“怎麼了?”
她也想不通,簡時初怎麼忽然發這麼大脾氣。
兩個小的在家裡是用筷子的,不過筷子用的還不熟,有時候在家裡餓極了,也是會用手抓的,他們有時候糾正幾句,有時候也不怎麼管。
葉清瓷也是個嬌慣孩子的,總覺得用不用筷子,不是什麼原則上的事情。
等孩子們長大了,自然就會用筷子了,讓他們用手,怕是他們都不會用了。
她實在想不出,簡時初為什麼會這麼生氣。
簡時初看看團團,目光又轉向飄窗上那些食物,聲音有些發顫:“別吃!瓷瓷看好孩子們,別讓他們碰那些東西!”
聽他聲音都打顫了,葉清瓷一顆心頓時揪緊,緊張的將雙胞胎摟緊,“怎、怎麼了?”
簡時初又看了團團一眼,掏出手機:“我讓醫生過來,團團好像中毒了。”
就彷彿像是要印證簡時初的話一樣,團團忽然全身痙攣,四肢抽搐,嘴巴一張,吐出好多東西。
“團團?”小阿淩的聲音裏一下帶了哭腔,撲過去要抱團團。
簡時初怕團團意識不清,傷了兒子,一把將團團抱進懷裡。
與此同時,手機通了,他厲聲說:“阿影,把醫生叫來,你再帶幾個人過來。”
蕭影帶著蕭衛和蕭雨,很快推門而入:“少爺,怎麼了?”
簡時初一指地下,“團團中毒了!”
蕭影和蕭衛蕭雨,全都目瞪口呆。
怔了一瞬,蕭影慌聲問:“少夫人和小少爺有沒有吃?”
葉清瓷連忙搖頭:“我們沒吃,我想讓孩子們等簡時初忙完一起吃,團團饞了,小阿淩先喂的團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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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來了,給團團檢查之後,遺憾的沖簡時初搖頭。
小阿淩雖然小,但他過目不忘,他記得,看電視時,電視裏的病人快死了時,醫生就是這樣和病人家屬搖頭的。
團團要死了嗎?
他的目光一直釘在團團身上,看到此刻團團吐的已經不是食物,而是黑紅色的鮮血。
他舉起自己的小手看了看。
是他。
是他喂給團團的肉,要害死團團了。
他忽然覺得胸口發悶,眼前發黑,喘不過氣,抬頭看向簡時初,想張嘴叫聲爸爸,卻叫不出來,身體一陣抽搐,身子就軟在了簡時初懷中。
簡時初覺得被他抱在懷中的兒子不對勁,低頭看時,發現兒子臉色慘白,閉眼昏了過去,他頓時被驚的魂飛魄散,大叫:“阿淩!”
葉清瓷原本在安撫兩個小的,聽簡時初聲音有异,抬頭就看到大兒子軟軟的躺在簡時初懷中,面無人色,已經人事不知了。
葉清瓷只覺得腦袋轟的一聲,便什麼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