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瓷從小和他一起長大,太瞭解他在想什麼了,心裡一下偷笑起來。
看他著急了一會兒,葉清瓷才不緊不慢的說:“你別急,她之所以離開你,不是不好的事情,是好事。”
“好事?”溫流景縮緊了眉。
好事?
好事為什麼離開他?
他發現,,他心裡比剛剛更不舒服了。
她不是說過嗎?
他救過她的命,她會永遠對他好,只要他需要,她會一輩子陪著他。
既然沒有難言之隱,她為什麼離開他?
以前她和他說的那些話,只是甜言蜜語,都是騙她的嗎?
葉清瓷看著他,笑而不語。
溫流景一顆心都亂了,不滿的說:“瓷瓷,你和簡時初那個傢伙學壞了!看我著急,你覺得有意思是不是?看你笑的跟個小狐狸一樣!”
葉清瓷等他著急的差不多了,才緩緩說:“確實是好事,前段時間,靜靜來找我,她說,她懷孕了……”
“什、什麼?”溫流景猛然打斷她的話,聲音都有些變了。
葉清瓷笑盈盈說:“她說,她很喜歡她肚子裏的孩子,她希望她可以把孩子生下來,可你不喜歡孩子,她怕你知道她懷孕之後,一時衝動,讓她把孩子打掉,她請求我,幫她出國養胎,並且不讓你找到,我覺得她的話有道理,所以我讓阿初送她出國了。”
“懷、懷孕了?”溫流景坐在葉清瓷對面,神情恍惚。
夏恩靜懷孕了?
懷孕了?
夏恩靜有了她和他的孩子?
他的目光緩緩移動,落在在客廳和團團圓圓玩兒的雙胞胎身上。
他有孩子了?
等夏恩靜的孩子生下來,他也會有這麼可愛的粉團子抱了?
“阿景,”葉清瓷見他許久不說話,叫了他一聲:“你是怎麼想的?你期待那個孩子嗎?想做爸爸嗎?”
溫流景看了葉清瓷一眼,又是一陣恍惚。
他覺得,夏恩靜真的是個很聰明的女孩兒。
她太瞭解他了。
他是個特別驕傲的人,習慣於任何人和事物都掌控在他的手中。
當初他和夏恩靜在一起時,兩人就說好了的,他們只是情~人關係。
只談情,不說愛。
他不會娶她,不會給她名分,更不會和她生孩子。
當時夏恩靜答應的很爽快。
夏恩靜對他說,她的命,是他救的。
她囙此而喜歡上他。
對她來說,可以陪伴在他身邊就滿足了,她絕不會奢望其他的東西。
夏恩靜是在他身邊待的最久的那些女人。
以前和他在一起的那些女人,短則幾天,長則幾個月,他就會覺得膩煩,毫不猶豫的和她們分手,任她們怎麼哭鬧哀求,也絕不會再回頭。
可他和夏恩靜,不知不覺間,在一起已經兩年多了。
他和她之間,已經不再像情~人關係,而是像真正的夫妻。
他很喜歡夏恩靜。
夏恩靜的xin格和葉清瓷一樣,溫柔、美麗、外柔內剛、大方知xin。
最重要的是,他清楚的知道,夏恩靜喜歡的是他的人,與他的錢財和地位沒有任何關係。
夏恩靜家庭條件很好,父母寵愛,從不缺錢花,和他在一起之後,他倒是覺得他像是吃軟飯的,夏恩靜賺的錢,大部分花在了他的身上,他反而沒給夏恩靜買過什麼。
她卻絲毫不介意,每天他回到家,她就笑臉相迎,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溫柔滿足,充滿愛意,彷彿看到他,是這世上最讓她開心滿足的事情。
但是,他也知道,他的xin格孤傲偏執,習慣將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掌中,不喜歡脫離自己掌控的事物。
如果夏恩靜在知道自己懷孕的第一時間就告訴他,而不是拜託葉清瓷,遠走他鄉避開他,他的反應一定不會是現在的迷茫,而是雷霆般的暴怒。
激怒之下,他確實有可能把夏恩靜肚子裏的孩子打掉。
夏恩靜果然是瞭解他的。
她選擇了迂回戰術。
先帶著腹中的孩子離開,讓他冷靜一下。
不得不說,夏恩靜消失的這段時間,他很焦躁。
他發現,已經夏恩靜在時,他特別喜歡回去的別墅,現在他連門都不願意進。
晚上他會做惡夢,夢到夏恩靜在外面遇到不好的事情,向他求救,他拼命朝她跑去,卻每次都會晚了一步,看她眼睜睜死在他眼前,然後他就在噩夢中驚醒。
那些噩夢告訴他,他是在乎夏恩靜的。
人都是有感情的。
他和夏恩靜在一起兩年多了,幾乎朝夕相處,兩人有共同語言,從沒紅過臉吵過架,夏恩靜什麼事情都依著他,溫柔體貼,善解人意,將他的生活照顧的無微不至,妥妥貼貼。
夏恩靜在他身邊的時候,他從沒把夏恩靜當過他的戀人。
因為他非常清楚,他愛的人是葉清瓷。
他對葉清瓷的愛,是終此一生都不會磨滅的,無論何時何地,只要葉清瓷需要,他會毫不猶豫的為她付出他最珍貴的生命。
他原本以為,此生此世,除了葉清瓷,他再也不會愛上別的任何女人。
可和夏恩靜在一起時間久了,他才知道,就算他和夏恩靜之間,不會再產生和葉清瓷之間那種强烈到可以將他灼傷的愛情,但還有一種愛情,叫做相濡以沫,日久生情。
當她的存在變成一種習慣,她再離開,他就接受不了了。
葉清瓷看著他,見他久久不說話,忽然沖他笑笑,溫柔說:“阿景,我給你講個故事好不好?”
溫流景看向她,目光有些茫然,卻還是點頭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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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真實的故事,”葉清瓷緩緩說:“我有個學姐,人很優秀,但有些胖,她喜歡上我一個學長,處處對他好,一直追求他,什麼都為他做,可我那位學長,喜歡的是她漂亮苗條的閨蜜,而學姐的閨蜜喜歡富二代,不喜歡家境一般的學長。”
葉清瓷的語速很慢,溫流景茫然的目光,漸漸清澈,凝神傾聽。
葉清瓷繼續說:“我那位學姐什麼都為學長做,把學長伺候的舒舒服服的,而且學姐和他在一起,什麼都不要,房子聘禮,都可以不要,學長很輕鬆,後來就娶了學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