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峻曄低頭看了眼他放在地上的打火機和香烟,片刻後,回過味,苦笑了聲,“好,我明白了。”
他抽出一根香烟,拿起打火機點燃,把香烟放進嘴裡吸了一口,在煙頭最紅的時候拿開,手腕一扣,把燒的通紅的煙頭,按在了大腿根兒上。
大腿根上的肉,是身上最嫩的肉之一。
即便他已經有心理准備,還是疼的一個哆嗦,臉色瞬間白了。
煙頭抵在大腿根上,很快熄滅了。
他抬頭看了眼井瞬。
井瞬倚在牆上,懶洋洋看著他。
他知道這是要他繼續的意思。
他咬咬牙,又點燃一根,一狠心,再次朝大腿根上按下去。
鼻尖傳來皮肉燒焦的味道,那種感覺,絕對不好受。
即便他很早之前就活夠了,覺得他活的像是一具行屍走肉,他還是有些沒辦法承受這種痛苦。
兩根、三根、四根、無根……井瞬不叫停,他就一根一根的點燃香烟,一根一根的朝大腿根燙下去。
不大會兒時間,他的大腿根就燙爛的的不能看了。
他臉色雪白,冷汗打濕了他的頭髮,手抖的幾乎打不燃打火機。
可他一直沒停。
他知道,以井瞬的能力,即便他把魯大和魯二逃了,可只要井瞬記恨他們,想要報仇,只要井瞬想找,就算魯大和魯二逃到天涯海角,也能將他們找回來,並且讓他們死的淒慘無比,且悄無聲息。
他唯一能依仗的,是井瞬的口碑實在不錯。
他曾聽許多人誇讚過井瞬,說他義薄雲天,說他視金錢如糞土,說他從不恃強淩弱,說他是個表面風流放蕩,實則正直忠誠,可以為了朋友赴湯蹈火,兩肋插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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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人,看在魯大兄妹三人不是壞人,並且已經過的十分淒慘的份上,應該可以放魯大兄妹一馬。
可這世上,沒有白吃的午餐。
魯大魯二那兩個混蛋,綁架了人家不說,還把人家抽的渾身是血。
別說人家是個心高氣傲的大少爺,就算人家是個普通人,這也絕對不能忍。
欺負人也沒那麼欺負的。
就算是個聖人,這事兒也不能就這麼算了。
他能做的,也就只有儘量讓井瞬消氣。
怎麼能讓井瞬出氣,他就怎麼來。
井瞬想看他自己收拾自己,他就把自己收拾的慘點兒。
他越慘,井瞬就越能出氣。
井瞬把心頭那口惡氣出了,魯大魯二兄弟倆就安全了。
他就是抱著這樣的想法,不停的自虐。
他那盒香烟,已經抽了兩根,還有十八根。
十八根香烟都點了一個遍,他兩個大腿根兒都燙爛了,井瞬也沒喊停。
他一咬牙,從地上撿起剛剛點過一遍的香烟,繼續點。
這會兒他冷汗出的像是從冷水裏撈出來似的,手指抖的,打火機打幾遍才能點燃。
他心裡暗罵,這罪真TM不是人受的。
他上輩子肯定滅了魯大他們全家,這輩子TM的來給他們贖罪。
他把地上點過的烟,又點了好幾根,疼的他腦袋發暈,看東西都有重影了,才聽到井瞬問他話:“我那些保鏢呢?”
他咬了咬舌尖,抬頭看井瞬:“我過來時,讓人看著他們呢,我的人不會傷害他們,您放心。”
“你打算什麼時候放我會去?”井瞬倚在牆上看他,“時間不早了,我哥要是發現我出事了沒回去,肯定會來找我,他脾氣不怎麼好,要是看我這樣,沒準兒連你帶魯大魯二都完了。”
井瞬指了指他身上被皮帶抽出來的檁子。
嚴峻曄的酒吧生意特別好,三教九流的人都有,他在前臺做調酒師,消息非常靈通。
他知道井瞬口中的哥哥是誰,那是帝國首富簡七爺。
一個曾經脾氣差到沒人敢惹的人。
聽人說,娶妻後修身養xin了。
可再修身養xin,一個脾氣差到極致的人,幾年時間,脾氣能好到哪兒去?
看到自己弟弟無緣無故被綁架,還打的渾身是傷,能不炸嗎?
他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對井瞬說:“我車在外面,我送您回去吧?”
井瞬看著他冷笑,“就你我現在這樣,是你能開車,還是我能開車?”
嚴峻曄:“……”
的確,現在別說讓他開車,他站都未必站的穩。
井瞬說:“給我你手機,我給我保鏢打電話。”
嚴峻曄說:“他們用的那迷藥,是我自己調著玩兒的,效力有點邪門,你的保鏢,現在未必能醒。”
井瞬不耐煩的瞄他一眼:“你要不想死,就趕緊讓你的人把他們弄醒,不然待會兒被我哥找過來,我保證你和魯大魯二都死不出好死!”
嚴峻曄後背一凉,連忙給他手下人打電話,讓他們趕緊把井瞬的保鏢弄醒,讓井瞬的保鏢到這邊來接人。
他掛斷電話後,井瞬問他:“我聽說,你酒吧裏雇傭的人,都是刑滿釋放人員。”
“是,”嚴峻曄低頭說:“我自己也是刑滿釋放人員。”
井瞬問:“為什麼非要雇傭刑滿釋放人員?”
“我雇傭的,都不是大間大惡的人,”嚴峻曄解釋說:“我雇傭的人都是像魯大魯二這樣有苦衷的人,就像魯大魯二,富二代像强尖他們妹妹,他們能坐視不理嗎?他們為妹妹出頭了,保住了妹妹的清白,卻被富二代家裡送進了監獄,等他們從監獄裏出來,學業沒了,前途沒了,家也沒了,人們只知道他們是刑滿釋放人員,卻沒人去探究他們為什麼會被判刑,他們身邊的人,只知道他們做過牢,卻不知道他們為什麼做過牢,全都用異樣的眼光看他們,他們找不到工作,被人鄙視,處處遭遇不公平的待遇……我的酒吧雇傭的,都是像魯大魯二這樣的人。”
井瞬打量他幾眼,問:“你和魯大和魯二有相似的經歷?”
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為什麼嚴峻曄一個長相俊美,氣質不錯,能力也不錯的大好青年,為什麼執著於做這樣的事。
嚴峻曄沉默片刻,抬頭看向井瞬,“對,我和魯大魯二有類似的經歷,我也坐過一年牢,是冤獄,我沒做錯任何事,卻被送進了監獄,等我從監獄出來,我的學業、家人、前途和我最愛的女人,全都離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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