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了解段歐的資料,他知道段歐那個人到底有多變態!
所以當知道林清予竟然不聽話,單獨見段歐的時候,他生氣!
這股氣一直被他壓着,直到現在見到她,他再也沒打算剋制。
段禹銘帶着酒意,銳利的眸光直直的掃進她的眼裏,嚴肅,冷厲,他在質問,
質問她爲什麼要去見段歐?
“我……”林清予咬着下脣,此刻和他對視,簡直被他質問的難以招架。
爲什麼要去見段歐?她是去處理事情的。
可處理什麼事情,她永遠也不會開口和他講。
等了許久也沒聽到一句解釋,段禹銘惱怒,“我警告過你,讓你離段鷗遠點!但是林清予,你爲什麼要不聽話?”
林清予皺眉不語。
“爲什麼不聽話!”他氣的又加重了語氣,連握着她腰肢的手不禁加了幾分力道,“你以爲段歐有多好相予?還是說,你們之間除了大學同學關係,還有別的關係?”
“我和他沒有任何關係!之前沒有,以後也不會有!”林清予看着他,說的斬釘截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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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禹銘凝眉,“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她輕呼了口氣,心頭卻突然冒出了一縷難堪和委屈來。
她想到了顏小茹。
他和顏小茹連孩子都生下來了,卻還能厚顏到說自己和她之間沒有任何關係。
“我不像你,處處幫襯顏小茹,連孩子都讓她生後,還能說自己和她沒有關係,讓我不要亂想。”她迎着他愕然的視線,苦澀一笑,“段禹銘,我們結婚三年了,我是什麼樣的人你應該清楚。”
她眯起了眼睛,同樣目光深沉的看着他,“我林清予對感情很忠貞,跟你在一起的時候,絕對不會和別的男人發生感情,如果真的發生了,我會跟你分開,再跟他在一起。”
“……”
段禹銘皺緊了眉,涌上來的酒意讓他不想去理解複雜的話,頭腦簡直漿糊。
對他來說,林清予說這麼多,他只聽到了後面的。
“你什麼意思?你是不是喜歡上哪個男人了?你上次跟我提離婚,意思是你要跟別人在一起?”
他一字一句的發出抗議,捏着她腰肢的力度,也越來越強。
“林清予,你是不是把我跟你說過的話都忘了!我跟你說了,你既然嫁給了我,生是我段禹銘的妻,死也是我段禹銘的鬼!”他氣死了,越說越氣,僵着臉,怎麼看怎麼生氣。
林清予:“……”
跟現在腦子漿糊狀態的段禹銘她簡直沒法說話。
別說了,他越扯越偏!
她想了想,只好看着他認真的把話扯回去,“你要相信,我和段鷗什麼關係都沒有。”
這話段禹銘聽進去了,聽懂了。
但是他還不滿意,盯着她又加了一句,“以後也別有關係。”
林清予點頭,“以後也不會有關係。”
段禹銘總算滿意。
可神經此刻慢半拍的他又想到她前面說的話,於是又加了一句,“你也不許再跟別的男人有感情,你只能對我有感情,我不許你喜歡任何人!”
林清予逗樂了,忍不住懟他一下,“這個你還真管不了,你說這話倒是不如多對我好點,畢竟餘生太長,我以後遇到的好男人恐怕更多,到時候我……唔!”
話還沒說完,嘴巴已經被段禹銘堵了去。
他抓着她肩膀摟向自己,熱燙的脣,很用力的封住她。
他吻得很用力,彷彿想勒緊她身體的每一寸肌膚,似乎要將她揉進身體裏!
林清予驚呼之間,已經被他得逞,可也下意識的閉緊了嘴脣。
“嘴巴張開。”段禹銘很不滿意,鬆開她,沉沉的嘟囔着命令。
她現在沒心情!纔不要聽他的!
林清予別開臉。
現在的段禹銘跟個土匪頭子似的,高興強要她,不高興也強要她。
只要他有心,他壓根不管她的感覺,也從來不過問她的感覺。
似乎她林清予就得隨時隨地做好接納他入親的準備工作似的。
這樣的感覺很不好,讓她覺得她像是個物件。
段禹銘瞪着她,泛着酒勁的俊臉漲得通紅,覺得自己被拒絕了,他無端的不爽。
他低下頭,又重重的去吻她,她掙扎,他更使勁,不斷加深與她的吻。
直到……
血腥味傳來。
段禹銘對這種氣息很敏感,一驚,酒意也醒過來幾分,急忙鬆開她。
此刻林清予的脣角,果然冒出濃濃的血絲,是他剛纔太用力太生氣,咬破了她的嘴脣。
“你現在滿意了是嗎?”她用指尖抹掉自己脣角的血痕,冷冷的問。
所有緩和的心情都被他強迫的一吻搞沒了。
現在,她胸口情緒簡直壓抑的難受!
段禹銘也明顯緩過了神來,酒似乎也醒了很多。
此刻他盯着她指尖的那滴血,理智終於回來了。
他剛纔在做什麼?
段禹銘頭痛,他推開她,當即站起身來,一步一步住外走。
“等等,你還沒有告訴我,爲什麼你會突然出現在咖啡廳!”林清予急聲問道。
她反覆想了很久,絕對不可能是段鷗通知他的,她清楚地記得段鷗的反應,先是愕然,再是戲謔,而段禹銘的反應,卻是異常的淡定。
想來想去,只有一種可能。
她被跟蹤了!而且是自己的丈夫安排的!
然而,段禹銘並沒有回答她,只是加快速度地離開了房間。
……
翌日。
集團總部。
中午時分,突如其來的狂風暴雨席捲臺市,大廈也隨之停電。
樓下,十幾臺電路搶修車正在緊張的工作。
辦公室裏的所有人都提前出外用午餐,除了總裁。
跟隨段禹銘多年的張特助小心翼翼的轉開辦公室的房門,送來一份豪華便當。
“段總,這是顏小姐訂的。”張特助低聲道。
“替我謝謝顏小姐。”辦公室昏暗的光線,只有窗邊有一道暗影,他的手裏似乎在扯着一根線。
外面的風很大,吹得玻璃窗砰砰響,一根白色的絲線,隨風劇烈的晃動着。
“段總,您在……”張特助打破沉默,忐忑的問。
“我在放風箏。”他頭也不回,目光一直看着天空遠遠的那一個小點,淡淡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