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看人的視線,原來真的可以這樣的冷,燒人心的冷。
林清予一個激靈,站起了身來。
段禹銘的特助說有個會議要準備,當即就開車去公司了,外面冷,她就進了安保室等段禹銘出來。
她靠着跟特警小哥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天的時候,她分明感覺到了小哥對自己的好感,她就說昨晚沒睡好,於是閉眼假寐,結果假睡變成了真睡,她竟然真的在這地方趴着睡過去了。
林清予正在躊躇着說點什麼,一旁特警小哥突然拉了她一把。
她回頭看去,就見特警小哥看了看她,把她又往一邊拉了拉,而後時不時警惕的看一眼段禹銘後問她,“你欠他錢了?他看起來要打你似的。”
瞧……
在外人看來,段禹銘都擺着一股要打她的架勢。
她尷尬的笑,“秦哥,這是我老公。”
“老公?”小特警驚呼,一臉哀嚎,“林清予,你怎麼那麼早就結婚了!”
“……”
段禹銘聽不下去了,上前一步,一把抓過了林清予的胳膊,拉着她就往外面帶。
林清予回頭衝秦哥尬笑,到底還是跟着段禹銘走了。
身後,饒雪夢也沒有跟上來。
段禹銘直接拽着林清予,把她帶上了自己的車。
林清予坐在副駕駛上,饒雪夢留在這的香水味就衝她撲去。
她下意識的皺眉,“有什麼話下去說吧,車裏悶。”
可惜,段禹銘一臉冷漠的握住她的胳膊。
那雙深邃眸子裏,此刻是她的倒映,配合着他眼神中的寒霜,寒意衝着林清予直奔而去。
她簡直有些懵,“昨晚的事情,你生氣到現在?”
昨晚,不就是拒絕了他,不想親熱麼。
然後大半夜的出門跑女人那邊過夜就算了,現在這怒氣還沒消?
何止是沒消,看段禹銘這架勢,分明是火上澆了油,不僅沒有緩和,這火苗都變成大火了!
“哼!”段禹銘冷哼,終於不再看她,眼神看向了正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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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在外面,真是什麼人都聊得來,這才幾分鐘?就讓一個男人愛上你了,林清予,你真有本事。”
“……”
林清予驚愕無比,“我讓誰愛上我了?你說的是安保室那個特警小哥?”
段禹銘不答。
林清予見狀,簡直笑了,“我可沒那個魅力,我又不是你。”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她倏爾一下就冷靜了下來,“禹銘,你昨晚去哪兒了。”
段禹銘側過頭,火氣又是蹭蹭蹭的往心口竄,那眼神,分明就衝着林清予透入三個字,要你管?
他這個態度,完全是拒絕交流……
林清予深吸一口氣,“那你怎樣才能不生氣?而且,你到底在生氣什麼?我到現在都還沒明白,禹銘,咱們好好溝通一下行麼?”
她放低了態度。
段禹銘繃着下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沒有了她的說話聲,車內的氣氛陡然的凝滯了下來。
驀然的,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段禹銘終於勾着脣開口了。
“林清予,不要粉飾太平了,這段時間你一直裝着委身我,伺候我,裝的跟個貓兒似的聽話,累了吧。”他笑,嘴脣勾起的弧度薄涼萬分,“沒意思,我看着也累,算了吧,別裝了。”
“……”
林清予愣在那裏。
然而,段禹銘低沉的聲音還在繼續,“你是什麼人,我跟你相處那麼久,難道還會不知道?我慣着你的裝,就是覺得省去了不少麻煩,但是現在我真的看厭了。”
“林清予,我鄭重的告訴你,你在我段禹銘眼裏,雖然身份是妻子,但是也緊緊是有這個身份罷了,段太太這個名分是我給你的,你別再跟我玩什麼花樣。”
最後一句,他挪移了視線,聲音越發低沉,沉得彷彿入卻了深海,“你玩不過我的。要討我歡心,你得好好想想。”
話音落下,他從兜裏掏出林清予的手機,隨意的丟在了她的膝蓋上,“下車。”
“……”林清予此刻腦子有點轉不開。
段禹銘這敞開了天窗說亮話,簡直讓她好尷尬。
昨晚她還糾結着自己對段禹銘的討好到底值不值,行,如今她不用糾結了,人家直接把她將了軍!
但是她想,她還是應該說點什麼。
“你說我是你的妻子,但是也僅僅是有着妻子這個身份是吧,你的妻子,在你看來,不需要有靈魂和情緒,只要內內外外做好妻子的本分就行了,是麼?”
段禹銘冷哼,沒回話。
林清予張了張嘴,沉默了一會兒,卻是道,“你嫌我假,我確實也累,你讓我別裝了,我突然也覺得一身輕鬆。”
段禹銘倏爾衝她看了過去。
顯然,她現在這話說的讓他聽不順耳。
但是有些話,林清予還是得說。
她強行把內心裏涌上來的自尊暫且丟棄到了一邊,她目光直直的看着段禹銘,“我爸走了,我沒有怪你,因爲你說你會幫林家重新站起來,那現在,你說的這個話還算數麼?”
四目相對裏,林清予的目光稱的上很執拗。
她很執拗的想要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以至於,她清麗的面龐上多透着莊嚴和肅穆。
對,這樣的林清予纔是他所熟悉的。
自尊心特別重,一被人稍稍觸及到心裏的線,就會下意識的把自己包裹武裝起來。
明明只有她一個人,卻偏生把自己僞裝的彷彿身後有千萬人站在她那邊幫她一般硬氣,可笑的硬氣。
這就是林清予。
這樣的林清予,他最想破壞。
破壞掉她的僞裝,破壞掉她的硬氣,讓她變成貓,變成他身下最虔誠的信徒。
一股感覺,倏爾一下直衝小腹之下。
這種感覺,來的又急又猛。
段禹銘喉間一緊,看着她,漠然的伸手,卻是把手掌貼到了林清予的臉上。
他慢悠悠的湊過來,湊到了她的面前。
筆挺的鼻尖對上了她挺翹的鼻。
“看你怎麼伺候我,比如,現在。”
他的言語,一如之前那樣冷酷而薄情。
說的這話,也讓林清予如遭電擊一般。
現在,伺候他?
她瞪大的眼睛裏透着濃濃的不可置信,“怎麼伺候?你想要做什麼?”
“比如,這樣。”
男人低沉的話音落下,林清予的脣便失了陣地。
男人傾側過來的身子直接壓在她身上,她被迫整個人都擠在車門和座位之間。
脣上傳來的觸感,容不得她的拒絕,帶着劈天蓋地的姿態,疼的她要落淚。
他這哪裏是吻,分明是咬。
林清予要推開她,可雙手卻被段禹銘直接挾制在了頭頂。
她胸前的柔軟都被他壓得發疼。
林清予嗚嗚的叫着,難受得反抗。
段禹銘卻跟瘋了一樣。
他這種架勢,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樣子。
他難道真的要在這車來車往的地方要了她?
林清予心口發懵,腦子更是空白,此刻只覺得呼吸都困難。
這不是對待妻子的架勢,這是對待奴隸的架勢。
只有對待奴隸,對待自己的附屬品,才能這樣順理成章的爲所欲爲阿!
他的火與熱,不斷升騰,一路往下,他呼吸粗重的一路蔓延,從她的脣上挪開,蔓延到她的下巴,接着,脖頸。
一口咬下。
說多重談不上,但是這一口絕對稱不上輕。
痛的林清予直直的吸了口冷氣。
而更讓她驚恐的是,下一秒,段禹銘已經伸手過來,解開了她的羽絨服,解開了她的褲子,力道,又是一路往下。
他在她的無能爲力的驚呼裏,一手按在了那一方水土上。
林清予刺激得渾身發顫,連聲音都抖了好幾分,“段禹銘!”
她眼眶倏爾紅了,這聲喊叫也帶上了哭腔的抖音。
特別是,男人的手力道很大,竟然彎曲着就這樣直直的抵進去的時候。
“你溼了。”他涼涼的不帶情緒的低哼,彷彿只是在陳述事實。
可就是這樣的語氣,在林清予聽來簡直羞恥萬分。
“我很疼的!”
“你也會有痛覺?”他笑,“那我把手指換下來?”
他作惡的說着,卻是一口咬住了她的脣。
這樣的段禹銘,簡直是個衣冠禽獸。
林清予眼淚這下止不住的流,流了滿面。
她被侮辱,被親犯了,而親犯她侮辱她的這個人,是她的丈夫。
她該認了麼?
這一刻,林清予只覺得自己全身都無力,卻又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氣卻用不出來。
身體裏一下又一下的抵進,男人的手肘在她身前起起伏伏。
就在林清予閉着眼睛,當認命了的時候,車窗突然被一聲聲的敲響。
……
饒雪夢看着前面有些顫動的車子,一下子火上眉梢,這裏面在幹什麼?她雖然是處,但是這方面的事情她懂!
該死的女人,怎麼這麼踐!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就勾飲起了男人,該死的女人!絕對不饒她!
饒雪夢瞪着眼,此刻真是恨不得把林清予的腦袋給打爆。
饒雪夢不管三七二十一,當即就過去,直接敲了車窗!
林清予下意識的看向窗外,是饒雪夢!
她又看向了段禹銘。
顯然,段禹銘也看到了。
他沉着臉,卻不發聲。
“還要繼續麼?”林清予這樣冷冷的懟道。
段禹銘的手已經停了。
然後,他總算抽了回去。
他拿過紙巾,面無表情的擦拭着自己的手指。
林清予冷笑,也開始整理自己,把褲子拉鍊拉了回去,可是,段禹銘卻在此刻突然伸手,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扯到了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