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啞巴有被林清予眼裏冒出的小星星嚇到,她沒想到這位面目溫婉的女子實際上竟然是這樣的xin格。
– -怎麼感覺有些小流氓呀。
跟她弟弟的那些所謂兄弟似的。
對,那些小子看她的眼神也是這樣子的,邪邪的。
小啞巴膽子小,如此想着,頓時往着後面縮了一縮。
林清予見狀,卻是忍不住發笑。
果然是朵小雛菊阿!
她忍不住乾咳了一聲,迴歸正題,“盛放,我有事兒要問你。”
她面色終於正經了下來,“你知道我昏迷多久了麼?這樣說吧,我的情況你知道多少,能跟我說說麼?”
小啞巴小嘴微張,很快,她就認認真真的在紙上寫到,“我來的時候你就是睡着的,其他我也都不知道。”
額……
小雛菊看樣子並沒有說謊。
林清予摸了摸鼻子,頓時有些無奈起來。
所以現在問題來了,她要再去面對那位冷麪先生一次,不然,她連回去的家在哪裏她都不知道,她肯定有自己住的地方的吧!
“那這裏是哪裏?現在是什麼時間,這種基本的問題你應該都知道吧。”無奈之下,她只好先了解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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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倒是沒難倒小啞巴。
她又開始刷刷的認真寫了起來。
她寫的真的很認真,因此,速度有些慢,林清予坐在她的對面,託着下巴一個字一個字的念她寫的話:“這裏是清苑,全臺市最貴的黃金地段,這裏是段禹銘先生的家,段禹銘先生是誰,你需要我跟你科普一下不?”
“要!”林清予趕緊回話。
小啞巴笑彎了眉眼,隨即卻是偷偷看了一眼門外,見房門還關着,也沒有聽到外面有什麼腳步聲之後,她眼睛一轉,卻是拿出手機,往着手機上啪啪的打着字。
那小手速度,要多麻溜有多麻溜,跟飛似的!
林清予:“……”這波操作666。
“段禹銘是臺市最有錢的富豪之一,人稱玉面活閻王,他的產業橫跨各個領域的,我們想都想不到,就是他腦袋特別好用。”小啞巴打着字,一邊還煞有其事的戳戳腦袋,然後才接着打到,“我那個最囂張跋扈的弟弟都說了,要是他被段禹銘給潛規則了就人生圓滿了。”
“……”林清予嚥了口唾沫,“那你呢?”
“我?”小啞巴一縮脖子,瞪大了眼睛,一臉驚恐的打到,“我每次見他,都覺得他會吃人的!”
“噗!”林清予一個沒忍住,頓時笑了出來,“沒有那麼誇張吧,他雖然看着挺冷讓人不好相處也不好接近之外,不至於會讓你覺得他會吃人吧?我看他還會笑來着。”
小啞巴眼睛瞪的更大了,“活閻王笑起來更可怕的!”
好了好了,她算是知道了,這朵小雛菊心裏,段禹銘就是可怕就對了。
林清予甩了甩腦袋,正要開口,卻不想,房門這時竟被輕輕的推開,段禹銘走了進來。
而這時,小啞巴還在寫。
額……
林清予敲了敲桌面,提醒她。
可是,小啞巴寫的正起勁,呃呃的搖頭,還在寫。
眼看着段禹銘就站在她身後了,林清予趕緊站起了身來,迎了上去。
“嘿?”
她也不知道對面這個說在追求她的活閻王大人,她應該說些什麼……
於是,這一聲招呼,可以說是相當尬尬的了。
尤其是,段禹銘站在那裏,臉色還是那樣涼涼的,稱不上好,也不知道有沒有壞,她就更感覺尷尬了。
總算她的舉動,讓小啞巴意識到了什麼,她呃的一下扭過頭去看是誰來了,結果,當她看到是段禹銘之後,大聲呃了一聲,猛地一下站起身,瞬間把茶几都撞了個砰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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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接下去的下意識動作,是趕緊把自己手裏的手機塞回了兜裏。
而後,一臉可憐,一臉害怕的表情,站在那裏,瑟瑟發抖的時不時看段禹銘一眼。
這真是……
林清予沒害怕,只覺得有些尷尬,她沒想到小啞巴怕段禹銘,真怕成這樣……
而且,她不知道自己這反常的舉動,反而會讓人覺得她幹了什麼麼。
果然,段禹銘看了她一眼,點頭示意之後,走到了小啞巴面前,直接攤開了手。
這是要手機了!
小啞巴抖的更厲害了,無助的扭頭看向林清予。
林清予摸了摸鼻子,好吧,她就英雄救美一下吧……
她笑笑的走到段禹銘身邊,用兩根手指捏着他的袖子,大眼睛汪汪的看着他,“段禹銘先生,能先跟我聊一下嗎?我有些問題還想問問你,很想了解一下呢。”
段禹銘身體一震。
對林清予這種半拜託半撒嬌的口吻,他竟然聽的有些心裏發麻。
於是,在林清予期待的眼神下,他緩緩點了點頭,“好,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除了那些不可言說的東西。
是的,不可言說,他心裏已經有了定論。
林清予頓時展顏,衝着小啞巴道,“你先出去,我跟段先生有悄悄話要說呢。”
小啞巴甩了個謝謝大大的眼神,瞬間跑步,有些小嚇到的樣子,像極了一隻小兔子,真的很可愛!
林清予收回視線,走到一旁,殷勤的給段禹銘倒了杯水。
段禹銘接過,沒有外人了,他的氣息也柔和了不少下來,林清予感知很敏感,瞬間感受到了他的變化。
她擺着笑臉,“段先生,能告訴我我爲什麼會昏迷嗎?我生了重病才這樣嗎?”
段禹銘眸光清冷,看着杯中的茶,頓了好一會兒,沒說話。
林清予還以爲他出神了,忍不住就想要敲敲一邊的桌子弄醒這丫的,卻不想就聽段禹銘突然開口,“叫我禹銘,你以前都這樣喊我的。”
額……
“禹,禹銘阿……”林清予看看他,又看看自己,她怎麼覺得兩人其實相差不少來着?
段禹銘看起來比她的樣貌成熟很多!!
也大概是因爲他周身不怒自威的氣場,所以她覺得,她這麼親暱的叫他名字,卻是有些怪怪滴。
不過,這不算什麼重點,她點點頭,“禹銘禹銘,我現在多叫幾聲我就熟練了。”
像是看穿了她心裏所想,他嘴角彎了彎,“我們只差3歲,你27,我30。”
– -。
還好,意料之中,林清予點點頭。
下一秒,她就見段禹銘深邃的眉目動了動,卻是倏爾伸手摸向了口袋。
林清予有些狐疑的看着她,隨後,一張身份證就出現在了她面前。
“這是你的身份證明。”他語氣有些猶豫,卻又認真的看着林清予,“你是因爲躲避車禍摔倒傷到了腦,且至今爲止,躺了將近兩個月,肇事司機已經被拘,且付出了應付的代價。”
林清予翻着手裏代表她身份的身份證,重點過目家庭住址,風尚區林宅606號。
嗯,家在這裏。
她臉上有些喜慶。
“不用記這個地址了,林宅606號已經被你父親賣掉,他生意困損,跳樓了。”段禹銘一邊注視着林清予的反應,慢慢的開口。
有些東西,是他編織不了的。
而有些東西,是他費力要編織的,哪怕花費再多的力氣。
果然,林清予明顯的愣了一下。
她沒想到會是這樣。
她的父親竟然已經去世了。
陡然之間,她的心裏竟然泛起一股濃濃的憂傷,鼻尖竟也有幾分泛酸起來。
她爲這種感覺而震驚。
緩了一下,林清予張了張嘴,“那我還有別的親人麼?”
段禹銘點頭,“你還有母親和弟弟,但是目前爲止,他們連見都不想見你。”
“……”這也太慘了吧。
林清予撓了撓頭,“爲什麼?”
終於來了。
段禹銘驀然的換了口氣,“你以前並沒有跟我多說,但是我知道,他們不再想見你,有他們自己的原因。”他嘴角沉了沉,卻是微微斂起了眉眼,“他們前陣子已經搬離臺市了,因爲你弟弟在臨市創業成功。”
好吧!
“那麼現在總體來說我的情況就是……沒有自己的房子,也沒有了相親的親人,因爲意外的車禍,失去意識,被你照顧着對嗎?”她攏了攏自己披肩的長髮,苦笑道,“我沒想到我這麼慘來着。”
“你還有我。”淡淡的輕笑聲,自段禹銘口中脫口而出。
額,林清予不禁看向了他。
卻見他眼神真摯無比。
林清予失笑,頓時攤手,“那禹銘,我還有一個疑問,你爲什麼會看上我?我和你之間難道有什麼交集嗎?”
段禹銘點頭,眼神愈發認真起來,“我看上了你,這就是交集。”
“……”
這個人,一天之內衝她表白幾回了阿!
她這纔剛醒,真的是什麼東西都沒有記起來,這個男人就不怕嚇到她嗎?
林清予咬咬牙,佯裝出一絲不滿,“要不是我這人經得起撩,不然換個小姑娘都要着了你的道咯!”
段禹銘勾脣,倏爾,在林清予錯愕之下,他竟然變本加厲。
他站起身,俯身衝着她湊近。
那雙散發着逼人的英氣的俊朗眉目裏,此刻盛滿了濃濃的化不開的愛意,“如果我沒能令你色令智昏,那一定是我還不會撩。”
“……”
一個長覺醒來,一個極品男人對着她三番兩次的表白撥弄,這到底是種怎樣的體驗阿摔!
林清予臉紅了。
她發現她對美的事物,好像沒什麼抵抗力。
小啞巴可愛,她好喜歡她,想逗她,而這個段禹銘很帥,她也不討厭,她甚至想着,臥槽,你再撩點,再撩點,撩到了咱的至高點,咱好鬼迷心竅撲倒你!
“你這樣盯着我,在想什麼呢?”段禹銘還沒退開,聲音裏有不解,更多的是蠱惑。
他發現白特助說的美人計對林清予來說,卻是很好用。
嗯,回頭得記得給白特助加點薪。
面前的女人,原先蒼白的面龐因爲害羞而霎紅的樣子,起先沉穩聽着自己情況,如今又眼神波動,頗有些古靈精怪的樣子,都是林清予最初嫁給他時候的樣子。
段禹銘看着她,此時此刻,他突然慶幸她的上次車禍,因爲這次車禍,才讓他們有重新開始的可能。
段禹銘出了神。
也正是因爲他出了神,林清予才迅速回過了神來。
她頓時跳起來,氣咻咻的跺了跺腳,“你說你調系我就調系我,怎麼還出神了?哪有人調系就調一半的阿?你也太不稱職了吧段先生!”
段禹銘:“……”尷尬了。
不過他看得出來,林清予並不是真的生氣。
她這是爲之前的氣氛開脫。
呵,小聰明,讓人不尷尬。
真好。
段禹銘彎了眉眼,站直了身體,打心眼裏讚美自己老婆。
然而下一瞬,他就笑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