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斯辰做沉銀狀，目光跟X射線一樣掃著她。
夏鬱薰下意識地繃緊了神經，其實她不過是隨口問一句，反正料他肯定不會說出什麼好話，所以不管他說什麼要求，她都不會同意的。
可是，沒想到冷斯辰說出的要求居然是——
“對我笑一下。”
“啥？”夏鬱薰錯愕地一呆。
這“給大爺笑一個”的即視感是怎麼回事？
她沒聽錯吧？
冷斯辰神情苦澀地望著她，“小薰，你知道你多久沒對我笑過了嗎？從五年後我見到你開始……”
夏鬱薰咬了咬唇，似乎在掙扎，半晌後語氣冷硬道，“抱歉，笑不出來。”
“那好吧，我給你笑一個好嗎？”冷斯辰說著還真的笑了一下。
那叫一個冰雪初融、椿暖花開、萬物復蘇……
冷斯辰微笑的刹那，彷彿全世界的花一起盛放，夏鬱薰整個人都看呆了。
不是冷笑，不是苦笑，不是嗤笑，而是一個椿天般溫柔的微笑。
都說冷若冰霜的冷斯辰特別有魅力，要是他們看到過冷斯辰的笑，一定就不會這麼說了。
冷斯辰本來就不苟言笑，她也不記得多久沒看過他笑的樣子了。
“虧本生意我都做了，你還猶豫？”只一瞬，冷斯辰便收了笑意，好像剛才那一瞬間只是她的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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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她知道他是好意，她只是不敢領他的情，因為知道終究還不了。
雖然她心裡是這麼想的，可是，身體卻不受控制一般開了口……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每個字都認識，可組合在一起就看不懂！”
“哪一句？”
她驚醒自己說出了什麼的時候，他已經凑過來，溫熱的氣息灑在她的耳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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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鬱薰忍不住露出懊惱後悔的神情。
冷斯辰自然不會給她後悔的機會，看了眼她面前的資料上畫了問號的地方，直接解釋起那些專業名詞的意思，並且儘量用簡單易懂的管道跟她分析了一下現在天霖的情况，以及現在的市場動向。
夏鬱薰本來還有些尷尬，卻漸漸聽得入了神。
冷斯辰確實是個好老師，深入淺出的一番話把這些天嚴子華一股腦倒在她腦子裏的資訊全都串聯了起來，讓她有醍醐灌頂之感。
就在夏鬱薰聽得意猶未盡的時候，冷斯辰卻突然停了。
她有點不滿地抬起頭看著他，像是一隻沒吃飽的小猫咪。
冷斯辰被她的眼神看得心頭無比柔軟，如同被羽毛酥酥的撩撥了一下，“現在太晚了，今天就說到這裡，如果還有不明白的可以隨時來找我，不過，下次我可不會做虧本買賣了。”
“我才不會跟你這種間商做買賣……”夏鬱薰嘀咕。
果然是間商，敢情這次這麼大方，是為了讓她食髓知味啊！
“小白明天我會派人過來接他，白天我來照顧，晚上送他去你那睡，你不在的時候，他睡不好。”冷斯辰說。
“哦，好的。”他安排地這麼妥當，她完全沒啥可挑剔的。
正想道聲謝，卻聽得那傢伙面色陰鬱地加上了一句——
“夏鬱薰，我勸你不要做傻事，那個什麼十次一百次，你最好想都不要想，否則我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事。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