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老公很不善 出事了
與此同時,裴忠平幾個得力的部下,被查出有政治污點,雙規在同年七月。
裴忠平這幾天行事,很小心謹慎,連差也不經常出了,能夠在家含飴弄孫,就儘量的呆在家裏。
每天面對韓茹素,他也沒有覺得尷尬,似乎那天挽着別的女人,遇見韓茹素的人不是他。
他雖然對路桐桐姓路的事,頗有微詞,可是也不如竇明珠那樣,對韓茹素意見頗大,他是真心疼愛這個小孫女的。
韓茹素終於找好了房子,打算搬出去住,裴忠平皺着眉頭想想,也就沒有阻止,任憑她抱着女兒,去了西山的一所公寓鈀。
請了家政將房子打掃完畢,又請了一個放心可靠的居家保姆,韓茹素這纔開始聯繫劇組,打算繼續拍攝《新嫦娥》。
劇組的人自然求之不得,當初迫於裴仟昊的壓力,將這個劇停止拍攝,雖然他給了不少的賠償金,但是心裏還是有一些些遺憾。
現在,剛好將遺憾抹平伴。
電視劇繼續拍攝的第三天,韓茹素接到路婠婠的電話,她翌日回國,讓韓茹素去機場接機。
誰料,這一次接機的,不只是有韓茹素,還有蘇慕彥。
兩人相見,竟然沒有一句話可說,只是默默的站在機場的vip通道,等着路婠婠出來。
這一次出國,路婠婠沒有了路氏大小姐的光環,整個人如鄰家的小妹妹們,清純可愛。
她穿着一身雪紡荷花領的上衣,一身黑色的長褲,根本看不出曾經截肢的樣子。
雖然走路的動作略顯彆扭,可是她依舊推着行李車,遠遠的跟韓茹素打招呼。
“姐——”路婠婠叫了起來,自從上一次姐妹倆抱頭痛哭,解開了心結之後,路婠婠就親密的叫韓茹素姐姐。
韓茹素微笑着跑過去,擁抱了路婠婠一下,由衷的讚美,“婠婠變漂亮了!”
“姐你盡取笑我!”路婠婠臉色一紅,沒有了國際頂尖化妝師幫她化妝,也沒有了大牌衣服,她一個斷了腿的女人,怎麼可能漂亮?
蘇慕彥站在那裏,皺眉看着路婠婠。
這真的是那個尖酸刻薄的路氏大小姐路婠婠?
路婠婠跟韓茹素擁抱過後,平靜的上前看着蘇慕彥,“不好意思打擾了你,我想,我們就在這裏,將離婚協議簽好,然後以後互不相欠!”
她說完,從隨身的包中拿出了那份早就擬好的離婚協議,然後遞上簽字筆。
蘇慕彥一言不發的接過,然後逐字逐句的看着上面的條款,他搖頭,將離婚協議撕的粉碎。
路婠婠臉色一白,“你什麼意思?”
“我已經準備好了一份離婚協議,你籤這一份就好!”蘇慕彥撫掌,旁邊的助理立刻遞上另外一份離婚協議,交給了路婠婠。
路婠婠狐疑的拿過,然後掃視了一遍,漂亮的眸子,淚花開始閃爍。
她抿脣,強忍住淚水,從蘇慕彥手中奪過簽字筆,摁在行李箱上,唰唰唰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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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慕彥接過離婚協議,淡漠的掃視了一眼,一言不發的轉身離開。
路婠婠終於忍不住,大哭了起來,她摟着韓茹素的脖子,“姐,他欺人太甚了……”
“婠婠,怎麼了?”韓茹素不解,擰着眉頭,摟着路婠婠安慰着。
她沒有看離婚協議,所以不知道上面都是什麼條款。
“姐,路家的房子,也被他收走了,他已經有了路氏,已經有了路家的全部基業,爲什麼還不肯放過我從小長大的地方?”路婠婠哭着,淚流滿面。
韓茹素嘆息一聲,“婠婠,房子沒有了,我們以後還可以再買回來,我知道那代表你從小到大的記憶,只是現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路婠婠哽咽着點頭,握着韓茹素的手,“姐,我沒有地方可以住了……”
“這怕什麼,跟着姐住!”韓茹素微微一笑,牽着路婠婠的手,朝着路邊走去。
兩人打了車,回到了西山韓茹素買的房子,屋內的人,讓韓茹素眼睛一亮。
“周媽——”她大叫了起來,看着周媽一如既往,和善的面孔,吃驚的說不出話。
“小姐,沒有想到,還能再看見你!”周媽上前,抱住了韓茹素。
“周媽你不是去鄉下,給你的侄兒帶孩子去了嗎?”韓茹素握着周媽的手,拉着她坐在沙發上。
“是啊,我去了鄉下兩年,現在侄兒的孩子,已經大了,上了幼兒園,不再需要我了!”周媽感嘆着,緊緊的握着韓茹素的手,“沒有想到,兩年不見,小姐的孩子都兩個多月了……”
“周媽你怎麼會知道我住在這裏?”韓茹素吃驚的道。
“姑爺接我來的,姑爺說,你固執的不肯跟他們住在一起,所以託我回來照顧你!”周媽轉頭,看着樓上嬰兒房的方向。
裴仟昊走了出來,“我記得,你最喜歡吃周媽做的菜,所以就擅自做主,將周媽接了回來!”
韓茹素蹙眉看着裴仟昊,他怎麼來了?
她不是跟吳姐交待過,這個人來這邊,一律不許開門的嗎?
她將狐疑的視線,投向正在擺菜的吳姐,吳姐擺手,“不是我,是姑爺自己有鑰匙!”
裴仟昊下樓,“素素,做什麼防我跟防賊一樣?”
韓茹素冷哼,他比賊還要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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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你身上是什麼?”路婠婠好奇的看着裴仟昊,只見他身上黃黃的一塊兒。
裴仟昊渾不在意的搖頭,“桐桐的黃金便便,婠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也不通知一聲,我好去接機!”
路婠婠險些笑出聲,這真的是裴仟昊,兩年前叱吒風雲,在t市作爲神話一般的裴仟昊。
這樣的男人,天神一般的存在,很難相信,他那雙攪動時局的手,去清理嬰兒便便時候的樣子。
這樣神一般的男子,都變成了普通的居家男人,路婠婠,你從路氏的大小姐,到現在的無家可歸,還有什麼不甘心?
她笑容逐漸變得失落,然後看着裴仟昊去洗手,然後吩咐羅娟送衣服過來,理所當然的坐在餐桌前等着開飯。
韓茹素始終蹙着眉頭,她不想,他再攪和進她的生活。
飯後,羅娟送來了不少衣服,裴仟昊一一接受,看樣子有在這裏長住的打算。
他振振有詞,“素素,你看你這裏,一個男人都沒有,萬一遇見什麼壞人,驚了我們家的小心肝公主,那可怎麼是好?”
韓茹素心裏埋怨,其實,他纔是最大的壞人。沒有辦法,他連這裏的鑰匙都弄了一副,趕是趕不走的,只能任由他厚着臉皮住在這裏。
對於韓茹素《新嫦娥》繼續開拍的事情,裴仟昊不發表任何意見,只是電視劇拍完,卻無法在廣電總局過審。
說是最近國家在打擊封建迷信,所以對這類古裝神話片,進行了限制。
韓茹素很心煩,怎麼自己拍個電視劇,就這麼難。
若是她不能這樣拍戲賺錢,恐怕很難支撐起一大家子的衣食住行。
女人,必須得靠自己自食其力,依靠男人,只能落的個曲終人散的下場。
她仔細思考着問題的癥結,最後還是秦越告訴她,她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所以電視劇過不了審。
想來想去,她得罪的人,就只有喬安娜了,難道是喬安娜的父親?
第二日,她直接去了廣電總局,廣電總局的局長,親自接待了她。畢竟,她現在還是裴氏的總裁夫人,裴忠平的兒媳婦。
那個禿瓢的局長,一副爲難的樣子。後來說了一大堆,什麼組織交給他的任務太多,薪水太少,人家新加坡都是高、薪、養、廉,可是現在祖國的狀況……
最後,人家明白表示,電視劇可以給審,但是得出點銀子。
韓茹素徹底懂了,爲了自己第一個電視劇能搬上屏幕,只得拿出了一張銀行卡。
上面有五位數的存款,希望這位局長能夠知足,不要太貪。
她沒有在官場混過,自然不知道這裏面的道道,她的這個行爲,已經構成了行賄,五位數足夠她吃官司了。
她走了之後,那位禿瓢的局長查過了銀行卡,然後冷笑着將卡交了上去。
裴氏國際的總裁夫人行賄的消息,不翼而飛,第二天各大報紙都在報道。
雖然沒有指名道姓,可是依舊含沙射影,指責韓茹素的不是,和順帶讚揚了這位奉公執法的局長。
韓茹素這幾天都不敢出門,只是躲在屋內,蹙眉思考着問題的癥結。
真是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她現在被人惦記着,做什麼都是錯,只能授之以把柄。
裴仟昊見她悶悶不樂的樣子,一直想辦法逗她開心,可是她看着搖籃中的小嬰兒,眉頭蹙的更深。
“爸爸,生氣了嗎?”韓茹素試探的問道。
這件事,給裴忠平也造成了不小的影響,不知道他能不能在自己的能力範圍內擺平。
裴仟昊搖頭,“他不就是那個暴脾氣,發了好大一通火,讓你以後老老實實呆在家裏,不要再出去演戲娛樂別人!”
“替我跟爸爸道歉!”韓茹素擡起頭,深吸了一口氣道。
“別擔心,老頭子雖然脾氣不行,但是能力還是不錯,這件事情他肯定能擺平!”裴仟昊扶着她的肩頭,溫和的看着她。
最近,他脾氣好的驚人,她總是兇他,他也不以爲然。
只是裴家,氣氛很是緊張,有一種暴雨欲來風滿樓的情況。
裴忠平接到羅先電話的時候,他正在裴家擺弄他那幾盆花草。羅先告訴他,組織上派他去北京學習,這一次,恐怕是調令要下來了,要他自己小心一點。
裴忠平頓時沒有心思,再繼續擺弄花草,只是不安的在屋內走來走去。
一般的情況下,如果單獨派個人去北京學習,那麼證明,組織已經不再信任這個人,等這個人去了北京,他以前的職位,組織會立刻派人頂替,
而這個人在北京,會學習什麼呢?
一般就是一間小黑屋,一張桌子,然後沒有日夜的審問,讓你交待出你政治生涯中所有的問題。
也就是通常所說的雙規。
老羅的官,不比他小,是他同一批上來的兄弟,可是現在……
他有些悲哀的看着外面那些花草,當真是一朝天子一朝臣麼?
在新一屆的換屆選舉之前,他們這些上一屆的元勳,都必須下來騰出位置。
忽然,他心裏無限悲涼,老羅去了北京,下一個,就該輪到他了吧?
他一生爲官清廉,雖然年輕的時候,也做過不少糊塗的事情,可是現在,卻端的是行得正坐的直。
看着外面忽然就陰沉了的天空,他想起了一個人,然後立刻訂機票,飛往了h市。
h市的一所公寓中,舒潔正在織着毛衣,門鎖洞開的時候,她疑惑的擡起頭,只見裴忠平從外面走了進來。
不知道什麼時候,外面下起了雨,他肩膀上頭上,掛着水珠,整個人帶着一身霧氣。
“不是說,最近都不方便過來嗎?”舒潔站起身,去洗手間拿了毛巾,幫裴忠平擦拭頭髮和衣服。
裴忠平搖頭,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小潔,我有話要跟你說!”
舒潔點頭,鎮定的看着他,裴忠平從衣服中拿出一張銀行卡,“這裏是五百萬,夠你和翔兒在國外簡單的生活,你現在就走,立刻馬上出國!”
舒潔不解,蹙起了眉頭,“好好的,我爲什麼要去國外?翔兒也馬上要回國了呢……”
“你不要問那麼多,記住,若是有人找到你,問你和我的關係,你就說,二十年前,就跟我斷了往來!”裴忠平皺着眉頭,喘息着道。
舒潔點頭,接過銀行卡,“是不是出事了?”
裴忠平嘆息一聲,“我也不知道,你連夜就走吧,我也得立刻飛回t市,若是他們在t市找不到我,會懷疑我……”
“忠平,你一定要好好的,等事情結束,我再帶着翔兒回來找你!”舒潔進屋,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回頭看着裴忠平道。
裴忠平點頭,沒有在屋子裏停留多久,冒着雨連夜離開。
只是這一次,他還沒有離開太遠,就有一輛軍牌的車過來接走了他,連夜帶着他去了北京。
裴仟昊接到裴忠平出事的消息,是在第二天早上。他剛剛從韓茹素被窩中醒來,韓茹素很生氣,她讓他留在這裏,已經是看在桐桐的面子上,格外開恩。可是他竟然得寸進尺,晚上爬上了她的牀。
她憤怒的瞪着他,看着他一邊穿衣服,一邊接電話。
裴仟昊眉頭擰的很緊,第一次沒有因爲妻子的怒氣過來點頭哈腰,他只是靜靜的聽着,時不時的問上兩句。
從他說話的口氣中,韓茹素聽出,裴忠平似乎出事了。
她立刻從牀上起來,也顧不得生氣,靠近了他想要了解事情的起末。
裴仟昊穿好衣服,掛掉電話,雙手撐在梳妝檯上,好看的劍眉,緊緊的皺成一團。
“怎麼回事?事情是不是很嚴重?”韓茹素擔憂的看着他,雙手忍不住,握住了他撐在梳妝檯上的胳膊。
他擡眸,眼神平靜,緩慢搖頭道,“其實沒什麼大事,老頭子這個人我太瞭解。他一輩子就做過一件錯事,那就是外面養了一個叫做舒潔的女人。這次去北京,他若是老實交待了,也就頂多是個賦閒的結果,可是就怕他認死理,不肯認錯……”
“那會怎樣?”韓茹素緊張起來。
“一般不會怎樣,他雖然外面養了一個女人,可是老頭子一生清廉,沒有涉及到經濟上的問題,結果頂多就是罷官!”裴仟昊擰眉,淡漠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