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老公很不善 裴裴雨嫣
“你們也看見了,中國殭屍!”裴仟昊說着,就開始動手,一個左勾拳狠歷的砸在了秦家主人的臉上。
那人哀嚎一聲,然後退後幾步,從懷中拿出了手槍。
在國外,若是你私自闖入別人的領地,別人是有權利將你當場擊斃。
所以一場槍戰,就這樣開始,路婠婠躲在那裏,看着客廳中的槍林彈雨,前所未有的覺得刺激。
她拿出手槍,對着吊燈開了一槍,昏暗的吊燈被射擊的墜落然後熄滅,客廳一片混亂,不時有人中槍了倒下鈳。
因爲這些開化裝舞會的人,爲了承託黑夜的效果,所以臉上都是濃濃的熒光妝。
他們在黑暗中尋找目標,就明顯容易很多。
可是很快的,他們發現,衝進秦家的,似乎不止他們一批人,有另外一隊人想要衝上樓閩。
而且這些人都是訓練有素,很像專業的隊伍。
裴仟昊摸上二樓嬰兒房的時候,對面剛好上來三個頭上戴着絲襪的華人,他和他們交上了火。
這三個人配合的很好,一度逼的裴仟昊無法前進,他咬了咬牙,索xin換了支連發子彈的長槍。
眼看着這三個人,一個打掩護,另外一個負責壓制裴仟昊的火力,第三個負責接近嬰兒牀。裴仟昊束手無策,眉頭一皺,打算跟他們硬拼。
身後一陣槍響,逼的接近嬰兒房的那人退後了幾步,路婠婠的聲音傳來,“姐夫,我掩護你,你快去將雨嫣搶回來!”
裴仟昊點頭,冒着槍林彈雨朝着嬰兒房跑去,子彈擦肩而過,他一個翻滾,將率先接近嬰兒房的那人幹掉。
路婠婠左右手各拿了一隻手槍,其實他對槍械的接觸並不太多,只是常年陪着爺爺呆在美國,看着他手下的保鏢攜帶槍支,多多少少也有些瞭解。
再加上,生在豪門,總是避免不了格鬥這些東西,以免遇見綁架之後手無縛雞之力。
她掩護裴仟昊做的很好,就地一個打滾,甚至來到了裴仟昊的身後,兩人背對着背,相互掩護。
裴仟昊衝進嬰兒房的時候,對面響起一聲槍響,一位黃頭髮的保姆拿着手槍,用意大利語罵了一句什麼,裴仟昊險險躲過,然後擡起一腳,將她踹飛了過去。
路婠婠上前一腳踩在那保姆的身上,裴仟昊抱起了不斷哭泣的嬰兒,他打開襁褓,就着月光看了起來。
這樣熟悉的鼻眼五官,簡直和韓茹素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不是他的孩子,是誰?
“撤退!”裴仟昊在嬰兒房中命令着,既然已經找到了孩子,也不戀戰,他直接從二樓的窗口逃了出去,路婠婠緊隨其後。
出門的時候,有白人埋伏在門口,迎着路婠婠就是狠歷的一刀。
這樣的近身搏鬥,顯然用槍支已經不合適,若是這一刀看在路婠婠身上,不死也得去掉半條命。
路婠婠直覺的用腿去擋,那鋒利的刀砍在那條假腿上,恍若遇上了軟綿綿的棉花,一點着力點都沒有。
那白人一愣,裴仟昊已經上前,一槍托砸暈了他。
路婠婠看着自己的假肢,忽然覺得,這條腿真的不比正常人的差。
裴仟昊在前面吼了起來,“走哇,發什麼呆!”
路婠婠這才隨着裴仟昊一起逃出了這所宅子,身後響起陸陸續續的槍聲,想來是因爲裴仟昊的人掩護他們撤退。
直到跳上了一輛黑色麪包車,車子急轉了兩個街頭,一位方臉高顴骨的白人過來接車,裴仟昊這才鬆了一口氣。
路婠婠臉色通紅,驚魂未定的坐在那裏,她第一次參加這種電影才能看見的鏡頭,自然有些害怕。
“噢,andy,你身邊,總是跟着很多美麗的,小姐——”那白人,操着一口並不熟練的中文,誇張的聳聳肩膀,看着路婠婠說道。
路婠婠不知道這人的身份,也不敢應聲,只是微微一笑,扭着頭並不說話。
裴仟昊搖頭,“別廢話了,我的人還在另外一個街區被包圍着,你趕緊帶人去救……”
“你還是,這麼勇敢,你是第一個,敢直接跟dj火拼的人——”白人繼續聳肩,攤開雙手,他湊近了路婠婠,“這位美麗的小姐,你願不願意留下來,做我的,夫人——”
裴仟昊一拳砸過來,“別鬧了,她是我小姨子,小姨子你懂不懂?”
那人顯然不明白小姨子的意思,“你有,這麼小的,阿姨?”
裴仟昊覺得頭痛,“我的手下,還在被dj圍攻呢,你能不能先將他們救出來?”
白人微微一笑,指着前方,“看看那是什麼……”
裴仟昊擡頭看去,黑色麪包車剛好開了遠光燈,一羣黑色西裝的人遠遠的朝着這邊跑來。
他們拉下面具,全部都是他帶來的兄弟,一個不少。
他鬆了一口氣,拍拍白人的肩膀,“多謝了!”
“andy,多謝可不行,我要做你的,姨夫!”白人一本正經的道。
裴仟昊瞪了他一眼,這傢伙,先弄清楚小姨子是什麼意思,再來發瘋好不好?
懷中的嬰兒剛剛受了驚嚇,依舊哭個不停,他交給一邊早已經準備好的醫生保姆,“給她檢查檢查身體,然後喂點奶!”
一場解救,有驚無險,那些後來衝入的絲襪男,據說當了墊背,被dj的火力一陣猛掃,沒有一個人逃出來。
他們這邊,除了幾個弟兄受了輕傷,可以說,大獲全勝。
回國的時候,那幫助他的ken,還在風趣的說要做他的姨夫,他也懶得解釋,只是一味想着,要回去跟自己的老婆邀功。
飛機上,路婠婠問他,那個白人男子是什麼身份,他似乎很風趣的樣子。
裴仟昊搖頭,“意大利黑手黨老大,ken,最大的夢想是找個中國老婆,每天穿旗袍給他看!”
路婠婠嗤笑,可真是,惡趣味。
喬家的宅子中,喬安娜陰鬱的坐在那裏,一支接一支的抽菸,如煙如霧的眼圈後面,是她那張濃妝豔抹的臉。
外面,方有利舔着笑臉,走了進來。
“喬小姐,聽司令說,你身體有些不舒服,我來幫你看看……”
喬安娜冷眸看了方有利一眼,掐熄了香菸,她捂着自己的胸口,“我這裏不舒服,很不舒服!”
方有利紅了臉,“喬小姐這裏不舒服,要不要,我幫你揉揉!”
喬安娜冷冷的打量着他,站起身,揚起手扇了他一個耳光,“你是什麼東西,竟然敢對我想入非非,老喬可以,老彭也可以,那是因爲,他們手上有權利,權利你懂不懂?”
方有利捂着臉,神色委屈,“我,我只是想讓喬小姐你開心啊,喬司令說了,要是喬小姐仍然不開心,他就要趕我出去了!”
喬安娜坐下身子,怔怔的看着鏡子中,完美無缺的俏臉,“他真的這麼說的?”
方有利點頭,“司令,真的很在乎喬小姐,甚至連彭部長聯姻的建議,都拒絕了……”
喬安娜冷笑,拿起掐熄了的煙,再次點燃吸了一口,她仰靠在榻榻米上,吐出一口濃重的眼圈。
“喬小姐,不如,我陪你出去看電影吧……”方有利建議着道。
喬安娜搖頭,“別拿哄小女生的那套東西用在我身上,沒用!”
“那,喬小姐要怎樣纔會開心?”方有利問道。
“他說,裴忠平完了,縱使不進監獄,他的政治生涯也結束了,可是現在調令已經下來了,裴忠平調去任省委書記,這已經完全遠離了他的勢力,他想要對付他們,會更難……”喬安娜幽幽的說道。
“沒有關係,我們不是還有一個很大的把柄嗎?那個小嬰兒,司令已經派人去找那個小嬰兒了!”方有利繼續說道。
喬安娜冷笑,擡起頭森森的打量方有利,“你不知道嗎?那個小嬰兒,已經被裴仟昊救走,正式的迴歸裴家,她現在,是裴氏的二小姐,取名叫做裴雨嫣……”
方有利愣住,怔怔的站在那裏,看着喬安娜。
喬安娜丟下菸蒂,站起身,“算了,我應該知道,沒有人鬥得過他,他是仟昊,裴仟昊啊……”
“喬小姐,你不能不開心啊!”方有利着急的道。
喬安娜搖頭,“沒有什麼讓人我開心的事情!”
她回頭,惡狠狠的瞪着方有利,“都是你個蠢材,當初叫你殺了那個孩子,你爲什麼不聽?”
方有利結結巴巴,“我,我這不是缺錢嗎?”
“你從我這訛了那麼多錢,卻還是缺錢,方有利,你要那麼多錢幹什麼?”喬安娜冷冷的問道。
方有利低頭,“其實,我的錢,都用來買白粉了,我也不想,可是開始的時候,他們免費提供給我,後來,後來……”
喬安娜森冷的盯着方有利,然後淡淡的道,“還有嗎?”
“什麼?”方有利不明白。
“白粉,好久沒有碰那個東西,我渾身都想了……”喬安娜閉上眼睛,陶醉的道。
方有利頓時驚愕,原來同是道中人啊,他點頭,“有,有,這回我拿的貨,純正了很多,走,我們一起嚐嚐去!”
安晨宇已經好多天沒有跟何小琪說話了,他每天冷着臉,除了上班就是下班,也不出去應酬。
老爺子問起來,他就拿何小琪當做擋箭牌,說她都已經懷孕八個月了,他現在實在不適合出入***。
何小琪覺得很慚愧,自從知道上次誤會了他,她就想要儘量彌補,可是他都不肯接受。
吃過晚飯,兩人一起上樓,呆在房間中,何小琪收拾着白天買來的嬰兒衣服,不時的用眼睛的餘光瞅瞅安晨宇。
可惜,安晨宇無動於衷,他只是低頭看着報紙,薄脣緊抿,一言不發。
三天了,連着三天,他都不肯跟自己說話。
何小琪整理衣服的動作,有些漫不經心。
她拿着剪刀,將所有的小褲子,剪成開襠褲,忽然,剪刀一滑,她的手頓時被扎出幾顆血珠。
她尖叫一聲,捂着手蹙起眉頭。
安晨宇趕緊放下報紙,上前握住了何小琪的手,“怎麼了?怎麼會剪到自己,這些事情交給下人做就好,做什麼這樣虐待自己?”
“你都不理我,我不找些事情來做,會悶的瘋掉!”何小琪憋着嘴巴,神色委屈。
安晨宇嘆息一聲,瞪着她,“知道自己錯在哪裏嗎?”
何小琪點頭,“我不該懷疑你,然後衝進去捉間!”
“我是男人,男人你知道嗎?我在外面有自己的應酬,我得爲我們的孩子賺錢,要是我一輩子窩在家裏陪你,能有出息嗎?我會繼續被他們笑話的!”安晨宇怒吼道,將這幾天的怨氣,全部發泄了出來。
“可是我怕你被外面的狐、狸精勾跑!”何小琪挽住安晨宇的胳膊,將自己的臉貼在他的身上。
“你不相信我?”安晨宇板着臉,一本正經。
何小琪搖頭,“你以前出軌那麼多次,我哪裏知道,你下次出軌會是在什麼時候!”
“小琪!”安晨宇扳着何小琪的肩膀,“男人在外面,逢場作戲很正常,我保證我的身體和心都不出軌,但是摟摟抱抱都只是虛於應付,你要理解,明白嗎?”
何小琪鼓着嘴巴,“那,頂多只能摟一下,不許抱,而且只能穿着衣服摟!”
安晨宇有些無語,轉過身不去理她。
她就走到他的身前,“抱一下也可以,但是不能親嘴,這是我的底線了!”
安晨宇繼續不理她,拿起一邊的報紙看了起來。
何小琪上前搶過他手中的報紙,“親的話,只許親手背,不準親臉,要是你再不同意,我就帶着兒子回孃家!”
安晨宇冷眸看着她,“這種事情,我會盡量避免,但是你上次直接衝進去罵了一圈人,讓我真的很丟臉!”
“我以後,不那麼衝動,還不行嗎?只是你要去哪裏,做什麼事情,都得給我交待清楚,不然我在家裏好害怕……”何小琪委屈的站在那裏,嘴巴撇的老長。
安晨宇站起身,拍拍何小琪的腦袋,“以後我去哪裏,都會給你打電話,但是我沒有給你打電話,就表示不方便,你不準打電話問東問西,明白嗎?”
何小琪點頭,他不能一輩子窩在家裏,做一個被人笑話的二世祖,出去做事,確實難免遇見應酬的事情。
“乖乖的,去敷個面膜,然後睡覺!”安晨宇彎腰親親何小琪的臉頰,拿起衣服開始穿,準備出去。
“我不能敷面膜,對孩子不好!”何小琪彆扭的說道,“你要去哪裏?”
安晨宇一個眼神,何小琪頓時噤聲,只能鼓着嘴巴低頭站在那裏,彷彿一個做錯事情的孩子。
“我去找季明東,看看能不能挽回上個單子,你呆在家裏,要是悶了,就跟妙可去後花園玩,照顧好自己,懂嗎?”安晨宇再次親親她的臉頰,低聲說道。
何小琪這才乖巧的點頭,“那你早點回來,大嫂不許妙可跟我玩!”
“那你就跟圈圈玩!”安晨宇拿起車鑰匙走了出去。
何小琪悶悶的呆在家裏,將所有的褲子全部剪完之後,抱着她碩大無比的牧羊犬,蜷縮在地毯上看電視。
生活,似乎有什麼不同了,她不喜歡這樣的生活,可是怎麼辦呢,她喜歡安晨宇啊……
那樣喜歡,刻骨的喜歡,縱使知道他所有的缺點,他所有任xin的孩子氣一面,可是還是喜歡的無可救藥。
若是安晨宇根本不喜歡她,或者他對她再狠一點,再差一點,她就不會任由自己這樣沉淪。
偏偏……
何小琪嘆息,百無聊賴的摁着電視遙控器,將所有的頻道依次都過一遍。
藍月會所,季明東低低的笑着,看着進門的安晨宇。
“還以爲,三少以後再也不會來這種地方呢!”季明東伸手,跟安晨宇握了一下。
安晨宇微笑,“怎麼會不來,這裏有這麼漂亮的妹子,不來豈不是枉爲男人!”
他伸手,將旁邊的一個小姑娘摟在懷中,坐在吧椅上,“幫哥們再約約那個林經理吧!”
“三少你也知道,那個林經理,很難搞定的,你上次錯過機會,真是太可惜了!”季明東上前,同安晨宇坐在一起道。
安晨宇搖頭,“上次的事情,暫且不提,先幫我想想辦法吧,事情成了,哥們領你一次情!”
季明東點頭,“我叫姚瑤過來吧,她對付這樣的色鬼男人,最有一手!”
說完,他開始撥打姚瑤的電話,電話接通之後,卻沒有人接聽。
季明東失笑,“我險些忘了,這丫頭已經跟我絕交!”
“這麼絕情?連季少都捨得拋棄?”安晨宇拿過一瓶啤酒,直接對着瓶子喝了起來。
“可不是,這丫頭在圈子裏出名的古靈精怪,這是她的名片和地址,要是安三少你想要搞定那個林經理,恐怕只能求姚瑤出手!”季明東將一張名片,遞給了安晨宇。
安晨宇接過,看了一眼,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順手放在一邊。
姚瑤在圈子裏,是出名的交際花,她單做公關,做了這麼多年,也算有些名氣。
很多大企業解決不了的問題,都來找她,她也是看人要價。
這一次安晨宇找到她,她一點也不奇怪,看着安晨宇遞給她的華星項目經理的資料,她微微蹙起眉頭。
“我要的價,恐怕安三少你給不起!”姚瑤將資料一推,緩慢的說道。
安晨宇皺起眉頭,“姚小姐儘管開價!”
姚瑤站起身,曼妙的身材,包裹在緊身的黑色裙裝下面,讓人血脈噴張。
她依偎上安晨宇的身體,紅脣吐氣如蘭,“我要安少你這個人……”
她塗寇指甲的手,劃上安晨宇俊美的臉,眼神魅惑。
安晨宇冷笑一記,掰開姚瑤的手指,“你應該知道,我結婚了,而且我老婆很兇!”
“結婚了沒有關係,我不在乎,你老婆很兇也沒有關係,因爲安少一定有辦法的,不是嗎?”她笑着,妖嬈的纏上他的身體,如一條美女蛇一般,魅惑,對男人都有致命的吸引力。
“可是,我不打算做出對不起我老婆的事情,因爲我愛他!”安晨宇站起身,拿起桌子上的資料,打算走人。
姚瑤卻上前,攔住了他的去路,“你們圈子裏的公子,不就喜歡玩玩嘛?我也只是想跟安三少玩玩而已,我們不談情愛,無關婚姻,只是純粹的,玩兒……”
她纖細的手指,撫摸上他佈滿青色胡茬的下巴,妹眼如絲。
安晨宇眯起眼睛,“你想怎麼玩?”
“我幫安三少解決這個項目部經理,安三少做我情人,一百天,如何?”姚瑤笑着,身體再一次貼近安晨宇。
安晨宇勾脣邪魅的笑,“我安晨宇,還沒有淪落到賣、身的地步,姚瑤小姐請讓開!”
他一把推開了姚瑤,拿着資料,信步走了出去。
姚瑤美眸中閃過一絲憤怒,暗自咬脣,發誓,不將他勾到手,誓不罷休。
自從上一次跟裴仟昊去了一趟意大利之後,路婠婠自信了許多,每天早上她六點起牀跑步,然後開始一天的運動。
她的身體,實在太差了。以前的時候,總是將自己當做嬌小姐養着。每天的這個參那個窩的補着,現在沒有了這些昂貴的補品,她的身體反而健康了很多。
她一大早,揮汗如雨,跑人晨曦的街道上,臉上洋溢着青椿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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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本就才二十四歲,一點都不老,只是以前的時候,她過的生活太過孤單。
總是覺得自己斷掉了一隻腿,生活跟正常人不一樣,其實,不一樣的只是她的心態而已。
她現在用假肢跑步,不是一樣好好的,真是比正常人還要覺得舒適。
遠遠的,鄰居跟她打招呼,“婠婠,一大早就出來跑步?”
“是啊,王嬸,需不需要我幫你提東西?”她摸了一把汗水,然後上前,幫王嬸提過東西,朝着她家的方向跑去。
王嬸笑呵呵的跟在後頭,“別跑,丫頭,看你累的,滿頭都是汗水!”
路婠婠提着東西,回過頭來對着王嬸微笑,“王嬸,我不累,我從這兒跑到你家,只需要五分鐘呢,不信我跑給你看!”
她提着東西跑了起來,後面傳來王嬸的笑聲,“別跑,別跑啊,小心摔着……”
將東西幫王嬸放在家門口,路婠婠喘息着回到了自己的家,家裏下人忙着,裴仟昊剛剛起牀,正準備出去上班。
路婠婠喘息着回到自己的房間,洗了一個澡,然後整理出兩口大皮箱。
她打算今天去路家的舊宅子,將以前的東西全部都帶出來。
打了公交車去宅子的時候,那邊的下人正在花園剪着新開的玫瑰,遠遠的看見她,他們招呼起來。
“小姐,小姐——”王媽揮舞着手中吐露的花枝,對着路婠婠微笑。
“王媽,想死我了!”路婠婠上前,一把抱住了王媽。
王媽樂呵呵的笑着,捧着路婠婠的手,“小姐你變漂亮了,你的腿,沒事了嗎?”
她吃驚的打量着她的腿,路婠婠拍着自己的假肢,“沒事了,我姐夫會一種超級無敵能量治癒法,所以我的腿已經好了。哦呼呼,你看看,我可以跳舞,跳高,跳樓都沒事呢……”
“你這傻丫頭,沒心沒肺,看看你怎麼都是汗……”王媽笑着,幫路婠婠抹去額頭上的汗水。
“我一路跑過來的,所以頭上都是汗,王媽你們呆在這裏還好嗎?要是不好,等我賺了大錢,就將你們都接回去!”路婠婠握着王媽的手,笑嘻嘻的道。
王媽嘆息,“小姐,只要你過的好就行了,我們呆在哪裏,都是無所謂的,反正都是做下人!”
路婠婠抱着王媽,嘟囔着,“王媽,對不起,以前是我不懂事,經常的呵斥你們,現在我長大了,再也不會了!”
“別說傻話,你是小姐啊,王媽能看見你這個樣子,特別開心,真的!”王媽說着,哭了起來。
“王媽,你別哭,我回去跟媽媽商量,接你一起去國外,陪着媽媽,好不好!”路婠婠幫王媽擦了一把眼淚,搖晃着她的胳膊。
“我的好小姐,只要你過的好,王媽就什麼也不求了!”王媽捧着路婠婠的臉,又是笑又是哭。
路婠婠笑了起來,“王媽你等着,我進去拿了東西,就帶着你一起離開,你辭職跟着我,我以後養你,好不好?”
王媽看着她蹦蹦跳跳的背影,嘆息着,真是傻丫頭。
路婠婠跑進自己的房間的時候,門是虛掩着,屋內一股熟悉的氣息,她推開、房門,男子的氣息迎面撲來,她腳步微微一頓,站在那裏抿脣沒有說話。
房間的光線很暗,暗色的窗簾,將所有陽光都隔絕在外面。
以前,她最喜歡這個簾子,因爲遮光效果最好,可是現在,她忽然很討厭屋內的一切。
牀頭的燈倏然打開,蘇慕彥頭髮蓬亂,睡眼惺忪的打量着屋內貿然闖進來的女子。
路婠婠愣在那裏,沒有料到,都已經離婚這麼久了,他還睡在這所婚房裏面。
蘇慕彥上半身沒有穿衣服,光赤果果着結實的身體,脖子上一條黑色吊墜,似乎有些年頭。
他眯着眼睛,打量着門口的女子。
這幾乎很難看出,她就是以前的路婠婠。
只見她扎着馬尾巴,一身條紋t恤,下身穿着細腿的鉛筆褲,漂亮時尚的恍若剛剛出校門的大學生。
這真是的路婠婠嗎?那個高高在上,不可理喻的路家大小姐。
他記得,以前的時候,路家大小姐,五位數一下的衣服,都屬於地攤貨。
那麼她現在身上的衣服,是屬於什麼貨色呢?
靜靜的打量着路婠婠,路婠婠剛剛青椿洋溢的神色,微微收斂了一些。
她站在那裏,模樣恭敬,“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在睡覺,打擾一下,我拿了我的東西就走,這是最後一批了!”
點完頭,她上前打開衣櫃,開始七手八腳的收拾自己的衣物。
將所有的東西,全部塞在箱子裏面,然後拖了就往外面走。
其餘的沒有裝完的衣服,也不打算要了,反正也不能再繼續穿了。
現在她若是穿着晚禮服到處跑,別人一定會覺得她瘋了。
一堵肉牆,攔住了她的去路,蘇慕彥光着上半身攔在門口的地方,靜靜的看着她。
路婠婠擡頭,“我沒有多拿你的東西,這些都是我的衣服,放在這裏,也沒有什麼用!”
“你不打算要回路家的房子嗎?”蘇慕彥淡漠的開口,他早上起牀,牀氣很重,所以口氣不算太好。
不過他一向是溫和的人,只是這些年的商場打拼,讓他變得陰鬱了許多。
路婠婠搖頭,“要不回來的東西,何必再要!”
“你沒有試過,怎麼知道,要不回來?”蘇慕彥緩慢的道,看着路婠婠的神色,有些漫不經心。
路婠婠深吸一口氣,“蘇總裁請讓開,我趕時間!”
“或許你留下來,多陪我一會兒,我就把路家的宅子還給你了呢!”蘇慕彥冷聲說道。
不知道爲什麼,在這樣的早上,他看見她,竟然感覺到了一絲久違的溫暖。
彷彿從她身上可以證明,他還活着……
路婠婠搖頭,“不需要,我沒有那麼值錢,只是請你讓開!”
她拖着兩口箱子,實在不宜從門口的地方擠過去,拿着箱子的手,微微有了汗意。
“這裏是我家,讓不讓開,不是你說了算!”蘇慕彥緩慢的道。
路婠婠索xin丟下箱子,“好,你不讓開,我跳窗戶!”
她走到落地窗旁,“譁”一聲推開了落地窗,陽光照射進來,他不適的眯了眯眼睛。
這裏是二樓,所以樓層並不高,樓下是厚厚的草坪,從這裏跳下去,應該沒有關係。
路婠婠抓住欄杆,準備往下跳,身後一雙有力的胳膊,一把抱住了他。
他怒吼一聲,“你瘋了!”
一把將路婠婠拽回,然後“譁”一聲關上了落地窗,拉上了簾子。
屋內頓時又恢復了牀頭那一盞昏黃的燈光,兩人靜靜看着,呼吸可聞。
路婠婠率先別過頭去,提起門口的兩個箱子,打算離開。
蘇慕彥再一次上前,攔住了她,“我們做個交易,你回來繼續呆在我身邊,我將路家的宅子還給你!”
路婠婠頓住腳步,擰着眉頭看他,繼而冷笑,“蘇總裁,你真是好笑,我們都已經離婚了,我爲什麼還要回來呆在你身邊,還是蘇總裁你覺得,我巴着你愛着你的日子,你很享受,所以捨不得結束?”
她冷笑着看着他,然後一把推開了他的胳膊,再次提起地上的箱子朝着前面走去。
“路婠婠!”忽然,他叫住她的名字。
她頓住腳步,卻只是瞬間,依舊腳步不停的朝着外面走去。
走出門口的時候,他再次開口,“路婠婠,你害我的失去了素素,現在的你,還有什麼資格過的這麼幸福?”
她深吸一口氣,她都已經現在這樣了,什麼叫做這麼幸福?
再說,她和他之間,究竟誰害了誰,估計包青天再世,都說不清楚。
外面的陽光,忽然覺得有些刺眼,她眼睛溼溼的,兩隻手都在提箱子,卻沒有辦法騰出手來揉眼睛。
出了路家的宅子,路婠婠站在路邊等車,屋內蘇慕彥靜靜的站着,陽光打在他白皙的身體上,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黃色。
以前的時候,他總是以報復爲目的,覺得有一天,打垮了路氏,報復了路婠婠,他就可以幸福的生活。
可是現在,他的目的都達到了,卻發現不是這樣。
他的生活開始變得一團糟,甚至連活着的意義,都再也找不到。
隨着他的錢越來越多,在t市的名聲越來越大,他開始變得孤獨。
連身邊每一個人的靠近,他都要仔細想想,是不是別有用心。
他不再相信愛情,甚至覺得,以前跟韓茹素的感情,都只是鏡中花,水中月。
他經常一個人坐在那裏很久很久,久到自己都覺得,快要變成化石。
下屬都很怕他,特別是他陰沉着臉走進辦公室的時候,原本活躍的氣氛,立刻變得死一般寂寞。
他覺得自己變了,再也不是以前那個溫和儒雅的蘇慕彥,現在的自己,連他自己都快要不認識自己。
然後,他就很懷戀,那種被人真正喜歡的滋味。
特別是以前路婠婠,仰着小臉,一臉崇拜的看着他,叫他蘇大哥的時候。
這個世界上,若是隻有一個人,真正喜歡過他,那麼這個人,就是路婠婠了吧……
可惜,終究是錯了啊。
她對他的感情是錯,他對韓茹素的感情,也是錯。
他不知道,他的生命裏,究竟有什麼東西,纔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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