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後,只見李管家畢恭畢敬的朝着上官豐行了個禮並應道:“是,是老奴的失職,老奴這便去挽救失誤所造成的後果。”
語畢之後,也顧不上是該如何減緩自家老爺對他的不滿的想法,畢竟這火勢到現在還沒有滅掉,也讓李管家頭疼不已。
上官豐也沒有再諸多言語,只是站在一旁仔細的察看一番,眉宇間髮梢帶着久經官場的老練嚴謹之態。
仔細的看了一遍這火勢蔓延到的地方後,遂鬆了一口氣,他的眼睛越發的幽深了起來。
“好在這失火的地方並不是丞相府的機密之地,若是不然的話,只怕是難以估算這損失之重,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罷了。”眼眸逐漸從幽暗轉過神來的上官豐後知後覺的喃喃自語道。
正在上官豐在喃喃自語的時候,着急的想要探個清楚究竟發生了何事的上官明月也隨之趕到了這失火的柴房附近。
熊熊烈火雀雀欲動,衆人忙碌提着水桶的身影隨着來到了大火之前往前一潑,烈焰的火讓人覺得很是不安。
看着眼前如此的大火,就算是上官明月也不禁覺得有幾分的錯位紛雜,火焰吞噬掉了許多的東西,可也逐漸的被人們所控制,一桶桶的水漸漸的把火勢給穩住了並逐漸變小了起來。
就在上官明月一頭愣水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這被上官豐推開後倒地的王秀芝也自然緊跟了上來。
扭着自己的小蠻腰,婀娜多姿的挪着步伐來到了自家老爺面前的王秀芝順手一挽,倒是直接挽着滿臉複雜的上官豐的手。
明月見眼前的這一片場景,就算是再如何之不想相信可這終究也成爲了現實,疑惑不解的便是爲何會是如此,這怎麼會莫名其妙出現如此異常的大火呢。
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這逐漸變小的火焰所吸引了過去的時候,伺候在老夫人身旁的寧息披着件厚厚的外衣也隨着趕到了此處。
這丞相府中的每個人皆是知道寧息代表之人便是老夫人,一般老夫人或是有何等重要的事情的話,那麼就會派來寧息前來吩咐和告知這老夫人心中的意思是如何。
這也是爲何已經是年老的寧息此時還得出現在此地的緣由了,還沒等寧息喘口氣緩緩過神之後,正想說話之時候卻被王秀芝沒規沒距的開口打擾了道:“喲,老夫人的丫鬟也被這紛紛世俗所擾亂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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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後,本來臉色就不大好看的上官豐的老臉倒是真的直接被王秀芝給氣綠了。
他有些不悅的瞪了身旁的這個蠢女人幾眼,恨鐵不成鋼的開口反問道:“不說話的話,還真的是沒人會把你當成啞巴,也總比你回稟這句話好太爾了。”
寧息此人倒是不太願意想聽着王秀芝做何事,更不想繼續再看到她的那副嘴臉,只見她畢恭畢敬的朝着丞相後,也不和他虛以爲蛇,只是很直接的開口把老夫人所想知道的都紛紛一併也給說了出來。
只見寧息直接無視了在丞相身旁的王秀芝並朝着他和身着玻爲單薄的上官明月行了個禮,隨即這才起身起來說話道:“老奴見過老爺和明月小姐。”
上官明月淡淡一笑邊抿了抿脣後揮了揮手,示意寧息不必多禮。
有些奇怪爲何這服侍母親身邊的寧息會在此地,也沒有在意此等形式上的行禮,玻爲納悶的開口朝着低垂着頭的寧息開口緩緩而詢問道:“爲何寧息姑姑您會在這裏,而不在母親那邊照料呢?”
覺得萬分疑惑的上官豐凝視着寧息一眼,似乎很不解這寧息姑姑在此地的緣故,尋思了半會後,突然想到了何緣故的他試探的一問道:“莫不是母親有
何吩咐嗎?或還是母親出了什麼事情不成?”
似乎是想到了何等不好的事情,於是頓時擰了擰眉頭看着寧息姑姑,顯然在等待着她來解釋一番。
寧息也沒有賣關子,只是沉思了會兒該如何把自家老夫人的意思表露出來,遂緩緩地開口回稟道:“回稟相爺,是這外面過於喧鬧,老夫人被驚醒,這纔有些擔憂,便讓老奴前來探探究竟是出了何等大事,竟然如此的吵鬧不堪罷了。”
“原來如此,此乃我的過失,沒有顧及與此,倒是我這身爲兒子的不是,那麼母親可是有何其他的吩咐嗎?”上官豐開口詢問道。
寧息聞言後,倒是揚眉一笑,隨即也微微頷了頷首道:“其實也不是何等大事,只是老夫人她確實也一小點的吩咐,只是老奴看相爺你如今在此地照料,那麼也便沒老奴何事了。”
“哦?倒是不知母親可有何等吩咐,還請寧息姑姑明示道罷了。這樣的話,姑姑你也不至於沒能完成母親的吩咐便是。”
寧息見相爺都如此說了,倒是也不推辭,直接開口把老夫人的意思表露道:“老夫人說這準又是發生了何事,讓奴婢前來一探,若是又是那起子等算計之事,讓老奴全權嚴懲不貸,回去後一併告知她便可,只是老奴剛剛一瞧,這等熊熊烈火燃燒的場面,讓人也聞出了縱火的嫌疑來。”
聞言後的上官豐覺得自己母親如此安排也沒什麼不妥當,於是他那低沉的聲音悠悠地響起道:“母親如此安排也沒什麼不妥,那麼便交與你去辦罷了,如此可好?”
寧息倒是沒有接受,畢竟這裏已經有相爺在此照料着的話,倒是也不怕會出何事罷了。
不敢越俎代庖的寧息於是推脫的開口回稟道:“這裏有相爺在,老奴也便沒有任何後顧之憂了,這出來的時辰也不早了,老奴也是該回去照料老夫人了,這裏有相爺在也不用老奴在這裏罷了。”
只見寧息玻爲誠懇的開口回稟道出了自己不在這裏的緣故。
聽聞到寧息姑姑要回去照顧自己的母親,身爲兒子的上官豐到底也沒有多說何事,於是便緩緩的開口回答道:“既然如此,那麼寧息姑姑路上小心些許,夜路不好走。”
邁着沉穩的步伐的寧息聽聞到自家相爺那淡淡的關心,到底也是心領着,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於是寧息便頭也沒回的直接朝着自家老夫人的院子裏的那條路前去。
上官豐看着在自己母親身邊服侍已久的寧息姑姑那漸漸消逝在不遠處的黑暗中的身影的時候,眼眸中的精光微微閃爍了一下,待了一會後這纔回過神來。
在他身旁的王秀芝見自家老爺盯着那老奴才的身影看個不停的時候,心中的不悅越發的濃厚,只是王秀芝卻是沒有多說何事,強制的壓抑自己心中的不悅之情,整個人朝着上官豐的身邊貼了過去,依靠着他。
正在看着消逝在不遠處的那抹身影的上官豐被人如此一碰,軟玉在懷,卻依舊坐懷不亂,若不是他低頭凝視了一眼,看清楚了在身旁之人是王秀芝的話,只怕是會直接蓬勃大怒。
王秀芝自然也不是個蠢的,她陪伴在自己身邊的這個男人也不少於幾十年了,如今可謂算得上是最爲了解他的脾xin的枕邊人了,也正是因此,王秀芝也最爲明白該如何能夠緩解掉上官豐的火氣。
旁觀望中的上官明月見王秀芝突然間這般的殷勤的朝着自己所應該稱呼爲父親的男人的時候,不由得挑了挑眉,她的眼眸中漸漸轉爲幽暗,幽暗中一抹仇恨疾駛而過,並沒有被王秀芝所察覺到。
手緊緊的攥着,尖銳又長的指甲紮在手掌心中,滿是生疼,可對於此時心中滿懷着仇恨的上官明月來說卻絲毫沒有放在心上,低頭斂了斂眼眸中差點泄漏出來的仇恨的她在心中暗暗的想道:“王秀芝,你就趁着現在還沒有失去這所有的一切好好的享受這短暫的美夢吧,夢醒了後,你將會發現自己過着如何生不如死的日子,你如何對待我母親的,我將會悉數歸還與你身上,一樣都不會少。”
許是上官明月的眼神過於滲人,在這黑夜當中竟是猶如索魂的死神一般的盯着王秀芝。
猛然一個激靈,只覺得身上滿是寒意的王秀芝自然感覺到在黑暗中有人緊緊的盯着她,害怕的朝着自己身旁的上官豐的懷裏縮了縮身子,害怕的嗓音弱弱的朝着有些莫名奇妙的看着她的上官豐開口怯怯道:“老爺,我感覺到這黑暗中似乎是有人在緊盯着我們一樣,怪是滲人得很。”
如此一聽,上官豐的眉頭緊緊的皺着,擰得和麻花有得一拼,他疑惑的眼神看了看自己懷裏的女人,卻是看她確實是瑟瑟發抖的模樣,也不像是在說假話,於是便以爲是真有人在黑夜中盯着他們。
沒有哪個位居權貴之人會不怕死,而上官豐也自然是不例外,遂也倒是慌了神,只是這丞相府的狀態此時也不見得好,也讓他玻爲頭痛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