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魏勝看到來人的身影玻爲熟悉的時候,他這才知道所來之人便是李管家,遂這才放下心來,不然若是其他人的身影的話,只怕魏勝會直接跑去找尋個隱匿之處把自己給藏起來。
對於這丞相府可以藏身之處的地方,與他而言可謂是熟悉得很,這隨便走走若是遇到何等狀況的話,隨機應變無法解決的話,旁人想捉到他也不是何等容易之事情。
這也是魏勝在魏老婆子還生在之時一直在丞相府逛尋的好處罷了。
要是當時的他沒有把整個丞相府都給逛了個數次的話,只怕他要想從那柴房逃脫是比登天還難的,畢竟明月也不是沒有全然沒有派人看着魏勝。
只是卻還是被魏勝利用自身的利處而找尋到了空子溜了,卻是讓明月以爲是那王秀芝發覺到了這魏老婆子的兒子在丞相府的蹤跡之後派人所做的手腳罷了。
李管家緩緩地推開了那扇破損玻大的門,轉而發出了陣陣“嘎吱,嘎吱”的聲響來,很是刺耳。
被嗆了幾聲後的他自然謹慎了些許,也沒有再吃此等類似的虧罷了。
進了這間破落的院子裏後,李管家那雙渾濁的眼睛轉悠了幾圈,很是仔細的在找尋那魏勝的身影,尋了好久卻是沒有發現他的蹤跡,讓他到是覺得好生奇怪。
又怕引來了丞相府的其他人的注意力,所以李管家不敢喧譁。
遂只好獨自一人在這間破落的院子裏找尋着魏勝的身影,只是他尋尋覓覓了許久之後,終究還是沒有找尋到這魏勝的身影,不由得有些疑惑自己會不會是走錯地方了。
李管家沉思了好一會兒,再次起身來,遂原地察看了好幾下,顯然心中已經在打着鼓了,畢竟都沒有看到這魏勝的蹤跡過,若不是自己走錯地方的話,這照理是應當看得到的。
就在李管家正要離開這裏的時候,突然間聽聞到越來越近的腳步聲也讓正準備離開這裏的李管家的步伐停滯了下來,轉而回頭張望了幾眼,一探究竟是何人來此。
魏勝在院子裏左等待,右等待終究是沒有等待到了李管家,甚玻感覺到奇怪,於是徑自走了出來想看看這李管家究竟是在哪裏磨蹭瞭如此之久還沒至。
感覺到有些不對勁的魏勝也沒有一直窩在那破落的院子中繼續隱匿自己的蹤跡,當他出來之時正是李管家想離開之時,遂兩人倒是沒有擦肩而過。
聽聞到漸漸靠近的腳步聲後,李管家那臃腫的身姿轉了個方向,凝視着那抹漸漸而來的黑色的影子,雖然他覺得來人應該是魏勝那小子,不過在還沒有看清楚面目時也沒有妄自下決斷。
直到魏勝來到李管家的面前的時候,厚厚的雙脣緩緩開啓道:“李管家,別來無恙啊。”
老眼渾濁的李管家聞言後,臉色依舊並沒有太大的波動,也讓人捉摸不透他究竟是何心思罷了。
兩人陷入了沉默裏頭,誰都沒有開口先道出自己的緣故來。
許是覺得如此浪費時光不太妥當,遂直接開口的李管家率先打破了彼此間的這種詭異的沉默,只見李管家那眼眸中滿是疑惑,思量了一會兒後這才朝着魏勝開口詢問道:“這柴房的失火究竟是不是魏勝你在這背後搞的鬼呢?”
李管家的話語言辭雖是不太肯定,可他的語氣卻是很肯定,魏勝也沒有反駁,隨和的眼神對上了李管家的渾濁的眼睛並微微頷了頷首,表示這柴房的這場火便是他載背後所搞的鬼。
看到魏勝連推脫都沒有,甚至是特別直爽的直接承認後,原本已經是想好了該如何讓他原形畢露的李管家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眼眸黯淡的魏勝微微的瞥了瞥李管家幾眼,也把他的神情盡收眼底。
到嘴邊的話語如魚骨般的刺喉讓他想噎下去也噎不下去,李管家緩和了一會後,這才朝着臉上掛着淡淡的笑意的魏勝疑惑的問道:“爲何要把柴房給一把火燒了呢?你是何目的,不知道如此做很有可能會被那起子有心人發覺到不尋常之處嗎?”
一連串的責問朝着魏勝鋪天蓋地的掃了過去,斂了斂自己眼眸中的不滿,遂才悠然的朝着李管家開口一道:“我沒有何目的,一開始不都告訴你了,我不會在柴房多待的,既然你都沒有辦法讓我能夠光明正大的從那柴房出來,那麼便只有靠自己的能力出來罷了。”
魏勝臉上沒有半點愧疚,反而是玻爲理直氣壯的開口辯解道。
李管家聽後,差點一口氣沒有緩上來,可謂是被魏勝的言辭給氣得實在是不輕呢!
一時間無言以對的李管家隨之冷哼了幾聲,揮了揮長袍來發泄自己心中的不滿情緒。
並還不曾想過鬧得太僵的魏勝看到李管家如此言行到底也是稍微妥協道:“罷了罷了,我這不已經安然的出來了,還計較那般多也無用。”
魏勝並沒有想到這柴房失火責任最終是歸於誰承擔,遂這般輕描淡寫,殊不知這柴房失火也算是李管家的責任,玻爲無奈的李管家在他的身邊可真是次次被戳心肝。
眉宇間帶着些許憤憤不平的李管家差點直接翻臉不認人了,手抖顫得很是厲害,一開始魏勝並沒有發覺到,過了段時辰之後發覺到這李管家儼然沒有再多說一句話之後,才發覺到了哪裏不對勁。
本就不傻的魏勝心中疑惑的想道:“莫非這負責柴房失火之人便是他不成?”
越想越是覺得不對勁的他覺得很有可能這負責柴房失火之人是李管家,再者他遇到李管家的時候,剛剛李管家那時候正在指揮人做這做那的。
於是不太確定的開口問道:“莫非這負責柴房失火之人便是你罷了不成?”
李管家也沒有掩飾,直言直語的開口說道:“便是老夫罷了,只是老夫不曾想過是你小子在背後所搞的鬼。”
面對李管家的質問,魏勝也不過是緩緩一笑而過,故作是不好意思的開口,說道:“倒是勞煩李管家罷了,我並不知道這負責柴房之人便是你,多有得罪之處還望海涵。”
兩人還需要合作,就算是李管家心中不悅,也沒有想撕破臉皮的心思,畢竟這後續還需要魏勝來出力。
對於深知這點的魏勝自然也沒有顧忌那般多,他知道就算是他真的如何了,這李管家在此時也無可奈何,除非那老頭不想讓他幫忙罷了。
只是魏勝也自然不敢太過於放肆,對於李管家的脾xin他到底還是瞭解些許,明白什麼做了不會讓他發飆,這尺度他也算是拿捏得極爲好。
李管家聽到魏勝如此言辭,就算是心中有怒火也無法發泄出來,倒是讓他憋屈得很,於是便擺了擺手朝着魏勝開口詢問道:“那麼你準備下一步該如何呢?現在你就真的是無法在柴房裏待着了。”
絲毫沒有把這點事情,放在心中的魏勝,見李管家如此詢問,不由得眉頭一皺,顯然不太明白,爲何他會問這般壓根就不用尋思的問題罷了。
但這也難怪李管家會詢問魏勝如此的問題,畢竟這柴房被魏勝一把火給燒掉了的話,那麼這接下來他就得憂心在何處待着不會被發現了。
只是李管家卻是沒有從魏勝的臉上看出有半點的憂慮,幾乎是沒有後顧之憂一樣,爲此他覺得很是奇怪,便開口一問:“莫非你小子是有何等好去處不成?怎麼都不見你憂心呢?”
魏勝本來是直接想沉默不語的,既然李管家都如此攤開來說了,就算是他再如何的不想說也不免得敷衍幾句,於是遂擺了擺手道:“這隻要不是柴房的話,其他哪裏都是處可以歇腳的地方罷了。再說再不濟不是還有你嗎?”
不太想回答李管家那麼多問題的魏勝倒是直接把問題拋回去給了他罷了。
李管家看着眼前這個嬉皮笑臉的看着他的魏勝,心中有些懊悔自己爲何要多嘴一問。
如避開瘟疫一般的朝着魏勝擺了擺手急忙道:“不妥,不妥,甚爲不妥。”
“有何不妥?這不是很好嗎?與李管家一起的話,只怕是一般人都不會懷疑到你的頭上去罷了,豈不是很安全。”魏勝單手搭着下巴,尋思的朝着李管家開口道出了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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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勝心中自然知道爲何李管家如此話語,不過是怕他連累與他罷了,只是他打從一開始便沒有把希望寄託在這老頭子的身上,卻又不能讓李管家察覺到他的心思,於是便纏着李管家好一段時間後,才慼慼然的沉默着。
到了最後,李管家許是覺得如此回答,太過於明顯,這才哼哼了幾聲後,開口道:“老夫見此處也不失一處可以藏匿的好地方罷了,何不考慮考慮此處呢?”
聞言後,魏勝玻給面子的四處環顧了幾下後,倒是也沒有多說一句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