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夢心聞言後,露出了一抹笑故作生氣的朝着那丫鬟道:“你再如此這般言語,那本夫人可要生氣了,談什麼後愛不厚愛,這丫鬟也是人,體膚相貌也是受之於父母,自然不能厚薄彼此甚多。”
站在一旁的林夢心的心腹也自然明白自家夫人的意思,遂贊同的開口附和道:“確實是如此,好在我遇人不會不淑。”
這番言語在那王秀芝的心腹聽來,可謂是感觸玻多,眼眸中的寒心越發的明顯。
許是覺得自己的心腹如此言語玻爲不妥,遂擺了擺手示意她不用多嘴。
林夢心用手搭着下巴,尋思了半會後才朝着那丫鬟道:“不如這樣吧,若是秀兒再次詢問的話,你便用戲班子還在磨練中,爲了到時候能順利的演出一回好戲碼的藉口搪塞過去。”
“多謝三夫人,奴婢無以爲報。”只見那女婢這會子心中錯雜紛亂,感恩的心情越發的濃厚起來。
揮了揮手的林夢心面露爲難的神色看着那丫鬟,作出了一副她已經盡力而爲的模樣,悠悠的開口道:“可惜本夫人的能力也着實是有限,無法想出何等好的法子,你先行回去當差吧,多加仔細自己的身子,別太過於勞累。”
王秀芝的心腹聞言後行了個禮便緩緩退下。
林夢心派人送那丫鬟出去,思徨久轉,纔將自己的眸光收了回去。
不多時,她的心腹已經把那女婢送離開了此處遂直接回來。
“不知道夫人這下一步想如何走呢?”林夢心的心腹歸來之後朝着自家的夫人詢問道。
嘴角微微上揚的林夢心冷然一笑道:“自然是先行好好的謀劃一番,畢竟那魏老婆子的兒子也不是何等善良之輩,此人能爲我所用,可謂是老天在幫我矣。”
那心腹恭順的點了點頭,隨即迎合的開口回稟道:“夫人說的是,這老天爺都不站在那王秀芝的邊上,她又怎麼可能能夠贏得過夫人呢!”
林夢心聽着自己心腹的這番言語也玻爲受聽,邊擺了擺手道:“話雖然如此,只是我等也不得太過於大意,這輕敵可謂是兵家大忌。”
隨即只見林夢心轉身回到了自己剛剛所坐下之處,擡手拿起了那杯依舊滾燙的茶水一邊尋思一邊在腦海中謀劃這魏老婆子的兒子該如何安置。
看得出自家夫人正在沉思,遂也不敢打擾林夢心,只是站在了一旁沒有多言語。
畢竟她也知道這夫人思慮的時候打擾,大部分則會吃不了兜着走,聰明如她自然先行退下,生怕在此地會一個不留情驚擾了夫人罷了。
遂行了個禮後便邁着蓮步緩緩退下。
院子中,嫋嫋的薰香飄蕩於內,思緒已經不知道飄散到了何處,雙手輕放在了桌案上,正凝視着院子裏的某處地方的林夢心正在謀劃一番。
有這個膽子在老夫人的壽辰上敢動手腳之人,只怕也就唯有這林夢心所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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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動了手腳之後還能夠安然無恙且把此等黑鍋給別人背,也着實看出了她的不簡單。
林夢心思慮了好長的一段時間之後,依舊是找不到何等好法子能夠讓這魏老婆子的兒子攙和上一腳。
幾絲愁雲飄然躍在了林夢心的眉宇間,苦惱的模樣一覽無遺也讓她玻爲無奈。
正在這個時候,以爲自家夫人已經思慮好了,遂邁着沉穩的步伐悠然的走了進來的心腹一瞥到林夢心雙眸中的愁悶之時,甚爲奇怪的開口疑問道:“夫人可是有何等煩心事不成?若不然倒是可以和奴婢一述,或許是夫人想得太過於複雜遂沒有尋思到好的法子。”
一聽到自己的心腹如此話語,倒是回眸一思,覺得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於是把煩惱之事告知與她。
得知到了自家夫人所憂愁之事後,覺得也不是何等難事,思量了半刻後,只見林夢心的心腹快步的上前去,揚手在林夢心的旁邊附耳道:“其實夫人可以這樣做,直接讓這魏老婆子的兒子一起混入戲班子裏不就可以了,若是夫人想安排他如何刺殺也可以先行思慮一番,省得到時候逃不開。”
林夢心撫了撫額頭,在自己的心腹的攙扶之下,慢慢坐下,緩緩的開口道:“話雖是如此,可只是不知道這魏老婆子的兒子反應能力如何,要是太愚笨的話,就算是空有那起子氣勢也無法重用。”
見自家夫人如此的煩惱,遂邊幫她按按摩邊開口安慰道:“夫人太過於擔憂了,奴婢看那魏老婆子的兒子也不算是空有氣勢之人,怎麼也是能夠爲夫人所用之人。”
深得林夢心重用的丫鬟,連連道出了,幾句甚得她意思的話來,撫了撫,自己所倚重的心腹的芊芊小手道:“若是真的如你所說的那般也算是老天待我不薄了。”
深邃的眼眸中恨意連連,林夢心只要想到這麼多年都被壓制在底下狠狠地打壓着,若不是蓮葉被連累得**而不得已嫁於當今聖上的話,恐怕林夢心也不會如此的仇恨這王秀芝。
與她而言,這一生所有的依仗皆在自己的蓮葉身上,本是想在蓮葉還未出閣之前先找尋那起子家室清白妥當的夫君的,就依着上官豐的身價,蓮葉再不濟也能夠當個正經的管家娘子。
無奈的便是林夢心的這個期待還沒有付諸實際就被上官秀兒的勸拉之下,全然毀了。
林夢心低頭斂了斂眼眸中的恨意,似乎是已經看到了那王秀芝的下場會是如何的慘淡,嘴角噙着似有似無地冷意。
站在一旁爲林夢心按摩的心腹眸光暗淡了下,但很快又恢復過來,只見她試探的一問道:“夫人,您是否已經想到該如何安排了呢?奴婢以爲若是還沒有的話,不妨派他前來一問,豈不是更加的簡單明瞭?”
本來是想直接點頭同意的,只是到了最後卻是陡然一想起來了那王秀芝的心腹所言之話,到底還是沒有答應。
纖細的素手半搭着下巴,她的眼眸中滿是精光,顯然是已經知道了該如何下手,遂朝着自己的心腹微微揮了揮手並低聲道:“眼下先不急着去操心那魏老婆子的兒子之事,得先忙着那王秀芝的心腹之事,那戲班子的安排也得開始着手罷了。”
“夫人可是擔憂那王秀芝會懷疑自己的心腹不成?”正若有所思的瞧着她交與給自家夫人的那煙彈,也一併問出了此時她心中的疑惑罷了。
並沒有打算隱瞞自己的心腹,林夢心明眸低垂,倒是輕輕的點了點頭,才道:“不錯,本夫人確實是這個意思,畢竟這王秀芝的心腹若是能夠利用得當的話,那麼不用打草驚蛇便能夠得知這王秀芝近日有何行動,何樂而不爲呢?”
甚爲機靈的心腹也自然明白是何緣故,雖是覺得不太可能被發覺到,只是這未來之事,無人能夠能說得清楚。
再者也覺得小心駛得萬年船的她更是不會反駁自家夫人的深謀遠慮,也不由的思量起來該如何能夠爲自家夫人分擔。
突然間想到了何事的林夢心隨即擊拍了下雙手,歡愉的聲音朝着自己的心腹道:“既然那王秀芝已經在疑惑這戲班子的問題,那麼只要把那黃梁戲
的殺手先行安排進來便是了,這行動之日依舊定在了老夫人的壽辰宴席上。”
在一旁的心腹聞言後,眉頭一蹙,倒是有些擔憂的開口道:“只是這會不會反而太過於容易暴露我們呢?”
正在林夢心的心腹還想多語幾句之時,耳邊卻傳來了自家夫人的肯定話語。
臉上浮現出絲絲陰狠的林夢心玻爲鎮定的擺了擺手道:“不會的,那起子天天在刀片上滾之人又怎麼會如此不小心,我們仔細着點便好,再者那王秀芝也是讓自己的心腹找那些狠角色,刺殺之人變換了罷了。”
她陰狠無比的聲音在這個靜謐的院子裏顯得越發的有威力。
此時的林夢心就是一根箭矢,一副霍霍待發的架勢。
染紅的指尖攥在手心,陰狠的臉龐滿是陰鶩,看着這樣的夫人,站在一旁的心腹眸光中微微閃爍了幾下。
貼心的拿來了一塊帕子放置在了林夢心的手掌心裏,朝着自家夫人開口安慰道:“夫人莫急,莫急,這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不如先靜下心來尋思這下一步該如何行動罷了。”
“也罷。”林夢心緊緊握緊的手隨即鬆緩開來了,轉身來到了距離她不遠處的桌案那邊。
悠然的提起了裙襬,緩緩的坐下後接過了自己心腹遞給自己的熱茶抿了幾口後纔開口吩咐道:“我這邊倒是有一個想法,不如先說與你聽罷了,你也好先行去實施。”
毫無任何不滿,反而是畢恭畢敬的心腹朝着自己夫人行禮道:“奴婢遵命,瑾聽夫人的安排便是。”
林夢心擺了擺手,示意自己的心腹上前來下,顯然是有要事要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