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就算是林夢心多想重用這魏老婆子的兒子,也不敢真的何事都與他而知,該讓他知道的事情,便告知他,而那些不該讓他知道的事情,倒是一句都不言語。
在一旁的心腹看到自家夫人一會兒眉頭緊蹙又一會兒舒緩開來,倒是有些莫名其妙。
不由得開口一問道:“夫人,這是怎麼了?”
林夢心回頭時,瞥見了心腹那疑惑的眼神之時,收斂了臉上的神情,隨後才輕聲道:“無礙,不過是想到了些許事情罷了。”
如今這所有的計劃都按着她所規劃的那般順利的在進行中,對此她也玻爲滿意。
悠悠的嘆息了一句後,雖然是如此,可這距離老夫人的壽辰的日子越近,她的心到底還是有些不安。
生怕這一切的事情半途而發生何等意外。
她身旁的心腹察覺到自家夫人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遂開口提議道:“夫人如此的憂心,倒不如讓奴婢來給你舒緩下精神可好?”
揮了揮手後,林夢心也沒有反駁,而是等待着她來爲自己舒緩精神。
那心腹爲林夢心柔荑輕緩按摩着,閉眼享受着自己心腹的按摩的她,緩緩的放鬆了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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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搭了搭自己心腹的手,林夢心緩緩的起身來,隨即道:“多虧身旁還有你在,若是不然的話,我估計都不知道該如何放鬆下來了。”
在和這三夫人的心腹見面過後,魏勝儼然是另外的一個狀態,變得越發的有幹勁了。
顯然是林夢心的那個謀劃所起的效果。
如往日一般,魏勝去王秀芝的庭院的周邊繞了幾次,卻是沒有機會遇到她一次。
他緊握着的雙手根根青筋直暴起,可回想到那三夫人信紙上的謀劃,遂鬆開了雙手,並沒有忘記她所安排的事情。
林夢心所寫的那張謀劃書,他雖是沒有留下來,可也都一字不差的記在了腦海中,隨後邊把那張紙張直接給燒了。
不留下半點痕跡,向來都是他的一直以來的習慣。
魏勝在沉思了會,也記起來了自己還沒有先行準備一番。
明日戌時,他還得去同其他幾人會會面,在壽辰當日也好比較妥當的配合起來。
林夢心在信紙即便是沒有提到半點的手刃王秀芝的事情,但這機會是有心人所把握着的。
早就已經在心中打算好了一切的魏勝,決定配合這三夫人的謀劃,一同合力陷害王秀芝。
只要能夠陷害到這王秀芝的話,那麼他想要得手也就更加的容易多了。
強制的斂下自己的興奮的魏勝,轉身離開了丞相府,爲了明日會面,他知道應該身着比較得當些許,遂也出去購買了幾身合適的衣袍。
買了幾身合適的衣袍之後,魏勝自知外面還是有王秀芝的爪牙在搜尋他的蹤跡的,到底還是不敢多逗留。
生怕被逮住後,想逃脫就沒有那般的容易了,更是別談想報仇了,遂魏勝每次出來之後,可謂是小心謹慎得很。
也正是他的小心謹慎,才能夠次次從王秀芝派出來的,來找尋他的殺手的手底下逃脫。
但運氣似乎不是每次都光顧着魏勝的,就如這次一樣。
就算是魏勝多小心,還是被那些處處找尋他之人所發覺到了蹤跡。
於是乎,大街上出現了這樣的一場追逐的場面。
當王秀芝的手下發現到了魏勝的蹤跡的時候,可謂是窮追猛打,畢竟他們找尋了這般久遠,好不容易這才發覺到了他的蹤跡,這讓他們這羣人情何以堪。
讓他們疑惑的是這魏老婆子的兒子怎麼這般的能躲,簡直就是讓他們找尋得快要抓狂了。
爲了不老是如此的被人在心上撓撓撓個不停,遂這些人在看到魏勝的那一瞬間,可謂是變成了戰鬥的公雞,追逐個不停,幾乎是開足了馬力,生怕這魏老婆子的兒子又在他們的面前給溜走了。
且他們覺得若是這個時候被魏老婆子的兒子溜走的話,之怕是想再發現他的蹤跡的話,更爲難。
正如驚弓之鳥一般,會更加躲得緊緊的,不敢出來。
魏勝在一早的時候就發覺到了他們這羣人的身影了,本來還以爲自己的僞裝很是完美,結果還是被發現了。
於是乎,只能夠腳底抹油的溜走,可魏勝到底還是低估了他們的恆心,之前老是藏匿得讓所有人都找尋不到的人,在王秀芝的爪牙眼裏直接變成了香餑餑了。
巴不得是直接把眼前這個正在逃跑之人給抓住。
不敢回頭看的魏勝,跑得幾乎是上氣不接下氣的,只是耳後的喧鬧聲卻是在提醒着他,這後面的那羣人還依舊對他窮追不捨。
低咒了幾句後,只好邊跑邊想着該如何能夠從這羣人的眼皮底下再次溜走。
跑過了不知道第幾條街道,邊跑邊推倒迎面而來的菜攤以及水果攤的他,卻是依舊沒有半點功夫可以停歇下來,讓魏勝有些吃不消。
只見他的眼珠子咕嚕嚕的轉個不停,可以看得出自己在尋找可以從這個困境中解脫出來的辦法。
左拐後便朝着不遠處的一個深巷中跑了進去,連滾帶爬的闖入裏面,魏勝朝着後面瞥了一眼,然後就繼續跑。
“這些人爲何耐心這般好,居然追個不停,求放過!”魏勝在心中狂轟不已,可見他有多害怕被逮住。
可能今天便是他最爲倒黴的一天了,此時被追到快要抓狂的魏勝已經內心流淚不已,後悔自己今天出門沒有翻翻黃曆。
眼看這後面的那羣王秀芝的爪牙快追上來之時,魏勝翻身爬了進狗洞裏,滾了進去之後,偷偷的溜進了庭院中,本來是想借機藏匿於此的他,在看到裏面曬着的女子衣袍的時候。
一時間,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個想法,琢磨了半刻後,魏勝覺得這個想法着實是不錯,於是乎,躡手躡腳的拿走了幾套女子的衣袍。
魏勝找到了一處地方,把這些女子的衣袍說一不二便往着自己的身上套上去。
穿戴完畢之後,魏勝也沒有忘記自己的髮型並沒有改變,好在他以往一有空便幫自己的老母親挽簪,遂自己挽起簪來也不費吹灰之力。
沒半會功夫後,魏勝把自己裝扮成了一女子,青絲垂落在雙肩上,遠遠望去,倒是看不出是個男子的模樣。
不太確定自己是否打扮得體,遂也不敢直接出去,小心翼翼的遛過了這庭院中,找尋着水盆來看看自己。
嘆息了一下後,到底還是找尋到了可以看看自個模樣的破銅鏡,苦澀溜溜在心中。
當魏勝看着鏡中男扮女裝的自己之後,不禁覺得很是哽咽,心中安慰着自己道:“罷了,罷了,爲了活命,拼了。”
對於女子的舉手投足,魏勝還是能夠模仿得來的,於是乎,一邊低垂着頭,走着走着發覺到有些不對勁,遂明白了還沒有裹腳。
裹腳與他而言,太過於危險,若是被那羣人看穿的話,想要逃跑可謂是比登天還難,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的他。
尋思了半會後,找了條裙襬比較長的裙子,隨後換上了。
爲了以防萬一,魏勝特意的把自己的臉點綴了幾許斑斑點點,看起來活生生的一個大麻子臉孔。
幾乎是讓人不敢恭維,打扮得讓自己都挑不出半點不好的時候,魏勝着纔敢小心翼翼的踱着小碎步從庭院中溜出去。
就在他想出去的時候,外面傳來了吵鬧的聲響。
“人呢?剛剛見那小子就是從這裏跑的,怎麼纔不過多久就不見蹤影了。”某個王秀芝的爪牙很是不甘心的開口朝着自己身旁的夥伴說道。
另外的一個王秀芝的爪牙也緊跟着開口附和道:“是啊,是啊,我剛剛也是看到他從這裏跑的,這麼多個巷口可該如何是好呢。”
“別怕別怕,我們如此多人,還怕會追尋不到區區一人嗎?”其中的一個比較看得開的人開口安慰着其他人。
一時間吵鬧聲,聲聲傳入魏勝的耳朵裏,心中也很是沒底氣的他,剛剛想踏出的步伐隨即縮了回來。
外面的那羣人皆是王秀芝的爪牙,讓他是恨得牙癢癢的,可是此時的魏勝卻是無能爲力,這麼多人,而他也就一人,無論是從哪裏看,都是他輸定。
識相之人,便懂得隱忍。
魏勝放在長袍內的手,緊緊的攥着,青筋躍躍跳出,無一不在顯示着他的無奈以及暫時的隱忍。
待到一會兒之後,外面的聲響才慢慢的靜了下來,魏勝可不認爲他們已經離開了此處。
憑藉着他與這些人的多次交鋒,自然明白這些動靜是極爲可能爲了掩飾自己所弄出來的動靜。
遂靜靜的待在原地是他最好的辦法,也是能夠保護自己的手段之一。
果不其然,不到半會功夫之後,外面的聲響又浮現出來。
“沒看到那小子的身影,難不成是已經離開了這裏不成?”其中的一個人把自己的疑惑問出了聲來。
那人倒是問出了其他人的心中的疑惑,卻是沒有人能夠知道那魏老婆子的兒子究竟是不是在這裏。
一時間靜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