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所思的凝視着自己心腹,她那風風火火的模樣,也不由得抿起了脣。
風散,亂了青絲,旋即輕拂了下後,林夢心許是覺得冷了,遂才朝着裏院中而去。
回到裏屋內,林夢心凝視着放置在檀盒中的那菱形狀且鑲着金絲的令牌,眼眸黯淡了些許,若不是上次已經用過了這令牌的話,她也不用這般的麻煩。
白皙的手輕柔的撫摸着這塊令牌,也不是她多麼的喜歡這塊令牌,而是期望着自己心中所存的希冀能夠真的成爲現實罷了。
林夢心知道的是這王秀芝離失勢並不遠了,如今所依仗的不過是自家相爺的寵愛罷了,可若是失去了相爺的寵愛之後,只怕是想要再想重新起來,沒有那般的容易罷了。
對於一個女人而言,寵愛一旦失去,那麼想要再次擁有,怕是比登天還難。
深知此點的林夢心,自然想要一舉絆倒王秀芝,被打壓了這麼多年了,可若是她的蓮葉沒有在上官秀兒的催輟之下,或許就不用委身嫁於皇帝了。
噓噓聲直起,雖說這如今自個在丞相府中怕是何人都不敢輕易的得罪,卻付出了太大的代價了。
對於自己的女兒,林夢心還是玻爲心疼,酸澀瀰漫心頭。
雙手緊緊攥着,依稀能夠看到掌心中的幾抹猩紅。
她如今每次一想到在深宮中的蓮葉之時,對於這上官明月和王秀芝母女的恨意便多一分。
遂更別說林夢心會和以往那般,還能夠和王秀芝母女等虛以委蛇,有的話,也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
爲了避免些許不必要的麻煩,林夢心終究還是故作一副特別關懷王秀芝的模樣,只是這心中的恨意卻是不減反增罷了。
陰鶩旋即蔓延到了她的臉龐之上,並沒有半點柔情的她,卻儼然不自知。
林夢心的心腹此時已經在前去這軒嵐閣的路途中,從自家夫人的言談舉止,便可以看出了這件事怕是甚爲重要。
明知這點之後,深知自家夫人脾xin的心腹,又怎麼敢不放在心頭上呢!
車馬勞頓之際,林夢心的心腹也沒有停歇一番,在思量着該如何順利的完成這夫人所交與自己的任務。
雖然她也不過是一個丫鬟,可也不代表她不知道這軒嵐閣究竟是何等背景。
嘆息了一句後,只見那心腹還在琢磨着,隨即一想,倒是通徹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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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了拍自己的頭後,玻爲無奈的自言自語道:“我怎麼把夫人的xin子給忘記了,這若是沒把握的事情,從來都不會去做,既然夫人都如此吩咐了,那麼只要送到即可罷了。”
如此一想之後,那心腹也沒有再繼續自找煩惱。
不過,也確實是如此,林夢心一早便在那信封上貼上了專屬於“貴族殺手”組織中特有的一種標誌,這是每個交易之人都會收到的。
這種標誌也是唯有“貴族殺手”所特有的,就算是想要仿冒,也得知道這種標誌究竟如何模樣。
再者一旦貼上去之後,要想弄下來就很難以再次貼上去罷了,如此設計,也不過是怕被人在這裏頭做文章,遂這種標誌是貼在封口之處。
一經拆下來之後,就很難以再次弄回完好如初的模樣,也讓那些想鑽空子的人無處可循。
身爲這“貴族殺手”的幕後之人,自然該想到的,都紛紛考慮了個周全,沉積瞭如此久遠的歷史,若非有自己的一套體系,還真的是無法存活下去。
懂得如何保護自己所創下的聯盟,該隱匿時便隱匿起來,該出現之時,也纔出現,把握得如此之好,這不僅是光靠一人之力便能夠如此。
正如那心腹手中的這貼在信封上的一枚標誌,細小又不乏精緻,卻不容易被人所發覺到。
就在她好奇的盯着這枚標誌之時,馬蹄聲漸漸的消散,也隨即停了下來。
只是正被這枚所特有的標誌吸引了全部的精神力,沒有發覺到這一點。
許是等待了半會功夫後,丞相府的馬車伕覺得奇怪,不禁出聲提醒道:“可是需要幫忙不成?到了,可以下車了。”
低沉而又沙啞的聲音重複了幾句後,馬車內的丫鬟這才反應過來。
“啊?啊?師傅,可是到了嗎?”林夢心的心腹回過神之後,這才發覺到馬車已經停了下來。
那馬車伕也沒有惱火,而是好聲好氣的開口回答道:“是的,姑娘,確實是已經到了,這裏便是軒嵐閣,老夫這也還是頭次看到如此豪華之處,你快下來吧,若是有什麼地方需要我的話,也可以直接說罷了。”
這個老人家在丞相府任勞任怨了許多年,一直本本分分的,待人也玻爲厚實,看到這裏頭的姑娘遲遲不出來,還以爲是需要幫忙,遂不禁開口詢問道。
馬車中的丫鬟,聞言後,倒是連忙開口回答道:“不不不,老大爺,我怎麼好意思,再者也確實是沒有需要幫忙的,剛剛不經意間出神了。”
林夢心的心腹隨即開口解釋了幾句,便把自家夫人交待與她的兩封信放在了衣兜內,這才邁着沉穩的步伐,徐徐而下了馬車。
下了馬車之後,那丫鬟朝着眼前的馬車伕開口道:“大爺,我去去就來,你若是有什麼事情需要去辦的話,也可以趁着這個時間去,待會我們在那邊的巷口遇罷了。”
顧及到等會該如何回去的她,自然也開口朝着那個馬車伕開口提到了這一點。
畢竟這好不容易能夠出來一趟,想要去哪裏逛逛,也可謂是人之常情,她也不反對,只要不耽誤到自己的時間便是。
盤算好了差不多何等時候就能夠完成這任務後,林夢心的心腹也不忘記告知這馬車伕一聲。
特別好說話的馬車伕,倒是沒有反駁。
吩咐了幾句後,林夢心的心腹這才邁着輕快的蓮步,朝着前面的軒嵐閣那邊過去。
映入眼眸中的軒嵐閣,外圍朱牆欄瓦,樓閣處處洋溢着奢華的氛圍,金色的牆柱支撐着這偌大的軒嵐閣,在進入樓閣內之後。
那心腹的眸瞳不經意間收縮了幾下,震驚滿眸,不知道之人還以爲是誤入了畫中,花香嫋嫋,蔥綠滿目,些許的叢林上還特意標註上了小小的方向指南,爲進來之人提供了線索,也不至於迷路。
過了這第一處之後,只見那心腹滿懷着好奇,腳步雀躍的朝着裏頭而去,轉而換之的是奢華又不乏優雅的擺設,兩處亭子相互對立,就如同一對戀人在互相凝視着對方一樣。
中間的陳設着一座連接這兩座亭子的一紫檀木之橋樑,路過之人還能夠隱約的聞到幾許的檀木香氣,可謂沁人心脾。
若是仔細的觀察的話,還是能夠發覺到這座紫檀木之橋樑也暗藏着玄機,精緻的圖騰,勾勒的輪廓可以依稀辨別出這上面還有各種各樣的雕刻,再者這紫檀木之橋樑還有一點甚爲重要。
想過這座橋樑,若是身上沒有那枚“貴族殺手”所特有的標誌的話,之怕是難以如此輕易便過去。
但這點於那心腹而言,是無法發覺到的。
這也正是應證了這麼一句話:風景雖美,無緣之人終究還是無緣分消受。
邁着輕快的步伐從這座紫檀木上經過,隨即來到了那對面的一處擺設着各種古玩之亭子。
擡眼下意識的看了周遭,隨即順着另外的一個方向指標而繼續找尋這“貴族殺手”的代管人。
這“貴族殺手”的每一處據點,都有這麼一個負責傳輸消息的代管人,所謂的代管人,其實便是把接收到的消息傳達到下一個據點,待到整合之後,便傳送到這本基地那邊而去,然後再按着本基地所下達的命令去執行。
在那心腹經過第三處之後,就有一個服侍之人在這裏等待着。
看到有人在此處之後,林夢心的心腹有些疑惑的掃了他幾眼,眼眸中帶着些許的戒備。
那負責接待這送信之人,到底見人無數,自然一眼便能夠看出眼前的這個丫鬟對自己的戒心。
遇到這種情況,對於他最好的辦法便是直接擺明自己的身份,在事實上,他也確實是朝着那對自己抱着戒心之人開口解釋道:“請問是否是送信來的?我是負責接待這些信之人,這裏的信都是經由我的手送達到裏頭的。”
眉毛輕挑的看着眼前的那個男子,那心腹開口朝着那人不滿的反駁道:“爲何我等不能直接送進裏頭呢?誰知道你是不是在說假話呢!”
林夢心的心腹顯然是不太信任此人,畢竟這口說無憑,就算是她也可以直接和下一個到達這裏之人這麼說。
聽聞到如此的一席話後,那個男子頓時無言以對,還是頭次看到如此難纏之人,遂直接擺出了自己的令牌。
手拿着鑲嵌着紫色絲線的令牌,與交易之人所持的令牌,表面上看起來,還以爲是相差無幾,其實則不然,這兩種令牌的差別之處在乎能否開關這裏頭的機關。
交易之人所持着的令牌所特有的,無非是爲了聯繫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