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貴族殺手中裏頭之人,手中大部分都有持着一塊鑲嵌着紫色絲線的菱形令牌,這種令牌在某處地方都自有備註上某些人的名字。
只是這名字備註得特別之小,不注意的話,可能是無法發現到的。
見此人說得有模有樣之時,林夢心的心腹剛剛的那個懷疑的念頭也再漸漸的消散。
放下了戒備之心後的心腹,堆起了討好的笑意,朝着那男子開口致歉道:“這位大哥,剛剛是我太過於謹慎了,還請您別放在心上去,我家夫人所交待的事情,生怕不小心辦砸了,纔會如此的謹慎。”
那心腹淡淡的表露了幾許歉意,也告知了對方自己的難處,希望對方別介懷。
解釋之後,便從衣兜中拿出來了這封信,隨後交到了那男子的手中。
完成了第一個任務之後,那心腹便想離開此地,畢竟還有一件事情等待着她去做。
生怕耽誤到夫人的事情,遂把信交與那人後,便轉身想離開這裏。
在這裏等待着所有送信之人的男子,忽然想起來了件事情,隨即喚住了那個丫鬟道:“姑娘,姑娘,還請留步。”
突然耳邊傳來這低沉的男聲,林夢心的心腹被驚嚇到的同時也停下了腳步。
轉身回眸看了那個男子,眸瞳中帶着疑惑不解的神色,瞥向了那人並開口反問道:“不知這位大哥喚住我,可是還有何等事情呢?”
語畢後,那丫鬟便等待着那男子開口回答。
那個男子其實是擔憂這眼前之人身上沒有攜帶,其他的關乎這信封上的這種標誌,纔會出口喚住她罷了。
遂也沒有拐彎抹角,直接朝着那姑娘開口詢問道:“在下有個問題,想詢問下姑娘,這個問題特別之重要,還希望姑娘你坦白實話說,畢竟這關乎姑娘您的xin命安全與否。”
那丫鬟看到眼前的男子所說的話後,還以爲是在開玩笑,可當她回過神來之後,發覺到那人的臉色特別的嚴肅。
旋即眉頭緊蹙着,並朝着那男子緩緩而道:“也罷,也罷,大哥您直接問便是,我定然知而不隱。”
佈滿老繭的手磨擦着自己手中的信封,隨即順着上面的那枚“貴族殺手”所特有的標誌,並指着這枚標誌,朝着那人開口詢問道:“姑娘,你的身上可還有黏貼有這種標誌的東西?”
林夢心的心腹聽聞到之後,便下意識的搖了搖頭,然後又想到了什麼似的頷了頷首道:“有,有,不過爲何如此一問呢?”
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反而是揚起了一抹笑意道:“既然如此的話,那麼姑娘你可以離開這裏了,若是別無他事的話。”
這負責接收此等信件之人,自然是得考慮周全,再者他們“貴族殺手”的這個組織也不是全然不顧她人的xin命,只要是沒有觸及到隱匿之事的話,還是會護着這進來之人的周全罷了。
聽聞到眼前之人說身上還有這種標誌之後,也隨即放下了心來,打算着手安排這接下來的事情罷了。
若是眼前之女子並沒有帶的話,那麼他便會先行放下手中的事情,先送這個女子出去一趟,隨後再回來。
就算是再忙,也是有一種辦法可以避免那些不必要的事情發生。
有種短暫xin的墨水,但時辰卻是不長,只能夠維持兩個時辰,然而兩個時辰對於從裏面走出去而言,可謂是綽綽有餘,壓根就不用怕會有生命危險。
可若是沒有及時出去的話,這後果也由着別人自負了,一般若是真的給那人這種蓋上短暫xin墨水的標誌之印,都會直接坦言相告知一聲:若是兩個時辰沒有走出去的話,便會有生命危險。
照常是不會有人敢拿自己的xin命來賭的,除非是真的不要xin命之人,纔會想用自己的xin命來試探下究竟是真還是假的,只是這些人都終究還是付出了所應有的代價:那便是死無葬身之地。
這相應的舉措,便有相應的條例來規範,一般拿出了這種短暫xin的標誌的印之後,還會讓對方簽署一份關乎這種內容的生死令,也是爲了防止那些明擺知道過了兩個時辰後會有生命危險的,還任xin的在這裏頭逗留這般久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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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人也不是沒有過,正是有如此的情況出現過,遂纔會有這種“生死令”的簽署,一旦簽下了這種所謂的“生死令”並按上了自己的指紋,就算是對方那邊之人想抵賴也沒有機會。
一般“生死令”中裏面明明白白的寫着手持着這種蓋有特有標誌之印後,也不過能夠持續兩個時辰罷了,若是過了的話,便有生命危險,任xin妄爲者,不管是出了何事都後果自負。
但凡簽署了之後,纔會給那人這種特殊蓋印的標誌,對於那些不想簽署之人,也自然不會給對方這種標註,任由那些人自生自滅罷了。
只是真正能夠這般決然的不簽署之人,可謂是少得可憐,有的話也估計得好幾百年纔會出現一個,那些不信之人,起初死了好幾個。
爲了防止因此而損失了聲譽,這軒嵐閣會很明確的標明白這些死了之人究竟是因何緣故而死的。
後來也沒有人敢這般的延遲時間再出去罷了。
遂若是想浪靜,還是得風平,無風不起浪,也正是這個理。
只不過,這些事情也被淹沒了許久了,遂那接收這些交易之人的信的同時,還會很體貼的這麼一問。
其他人不明白爲何如此一問,可這些淵源很深的老顧客一聽便知道這是何等意思。
便都會回以笑容,隨後告辭罷了。
百思不得其解的丫鬟,眉頭微微軒起,雖然是有些莫名其妙,可還是住了嘴,看得出那人表露出如此神祕兮兮的,轉眸一想,倒是釋懷了,不該問,那麼便不問。
於是乎,那丫鬟邁着輕快的蓮步,路過了剛剛一路所過之處,儼然發覺到了有些許不同。
只是乃於她沒有多餘的時間能夠逗留了,也不敢再繼續耗下去。
走馬觀花的溜了一次後,倒是很快就出來了。
此時走出這軒嵐閣的丫鬟,旋即將手放在額頭前,找尋着剛剛的那輛馬車。
她再進去這軒嵐閣之前,還是有先行吩咐再哪裏等候着她一下,遂直接朝着那個地方看了過去。
便看到了那輛有標誌着一個“上官”所屬的馬車,找尋到了她所找尋的馬車之後,只見那丫鬟邁着輕快的步伐,快步而去。
馬車前,那個老車伕頭上戴着一個草蓆帽,半仰躺着,懶洋洋的曬着太陽,也算是一種享受罷了。
林夢心的心腹看到那老車伕這般悠閒,倒是笑着走了過去,當她到這馬車附近之後,旋即刻意變了聲音道:“老人家,你怎麼在這裏偷得半刻閒呢?”
聽聞到有個陌生的女子聲音後,那老馬車伕還以爲是自己的這輛馬車擋住了別人的馬車的道了,馬上就翻身站了起來,嘴裏還呢喃道:“抱歉,抱歉,我馬上把馬車駕走,立刻!”
隨後那老馬車伕就翻身拉起了馬鞭子,正想駕着馬車讓道之時,擡眼一看,這才發覺到是剛剛的那個丫鬟在開自己的玩笑。
也倒是鬆了一口氣,朝着眼前的丫鬟道:“你這姑娘,可真是調皮得很,這麼嚇唬老夫,就不怕老夫等會真的不小心誤以爲真,直接跑了呢!”
連忙擺了擺手後,那丫鬟朝着那老馬車伕悠悠然的開口討好道:“怎麼會呢,您老人家如此好之人,會丟下我這麼一個弱女子就這般的回去嗎?”
聞言後,笑得老臉上的皺紋都朝着一處擠了過來,並朝着那丫鬟道:“好了,你這小丫頭片子,我就不和你爭了,事情可是辦好了呢?若是辦好了的話,那麼我們就先回府罷了。”
笑意滿臉的丫鬟也沒有反駁,轉身上了馬車,隨後朝着那老馬車伕道:“事情辦好了,我們先行回去罷了。”
隨即馬蹄聲響起,那老人家駕着馬車朝着丞相府的方向而去。
在馬車內,林夢心的丫鬟從衣兜中拿出了自家夫人所給予她的另外一封信封,仔細的看了看這信封上的那枚標誌,剛剛的那個男子的問題,還是讓她覺得有些奇怪。
雖然她那時候是沒有重複多問,可不代表她就不會好奇,只是藏於自己的心中罷了。
雙手撫摸着這信封上的那枚標誌,心中的疑惑越發的濃厚,也蹦出了一個念頭來:“莫非這軒嵐閣中也不是她所看到的那般,其實裏頭還是暗藏着危機的,可因爲自己身上有這種標誌,纔不會有危險?”
頓時間,林夢心的心腹渾身上下冷汗淋淋的,爲自己剛剛進去的行爲捏了一把冷汗,好在自家夫人的謹慎,不然的話,那她可謂是真的走不出來罷了。
這個時候的她,才明白爲何自家夫人會讓她把這兩封信都給帶在身上,那時候還以爲是爲了節省時間罷了,如今一想,其實是爲她的安危所着想。
眼眶遂一紅,就這麼看着自己手中的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