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林夢心而言,她所謀劃的事情是一步步的慢慢的完成,只是這其中也難免會有些許的差錯。
只是些許的差錯都被林夢心轉而變成了踏腳石罷了。
而李管家也不是林夢心的謀劃中的差錯的一個例外。
吹拂了些許的冷風,寒意滲入,不禁緊緊的攏着衣袍的林夢心待到半會之後,方纔回到了這桌案之前。
察覺到了自家夫人有些許的顫抖,再看了幾眼這窗口之處,也明白了是何故。
轉身去找尋了一個熱湯婆子後,便遞到了自家夫人的手心之中,那心腹淡淡然的聲音響起道:“夫人,奴婢找來了熱湯婆子,這湯婆子對於暖暖和下身子的效果還算是不小的。”
林夢心聽到自己心腹的關懷之意後,也沒有反駁,淡淡的掃了一眼後,也捧着這熱湯婆子。
她一邊思褚着該如何算計,才能夠讓這魏老婆子之子與這李管家察覺不到是她再這背後所搞的怪。
左手輕扶着衣袍,右手執着毛筆,兩手皆放在了桌案上,林夢心顯然在琢磨着謀劃該如何繼續算計下去。
這步步算計,步步心機還得一步緊扣着下一步,又如何能夠不耽誤時辰呢!
在桌案前的林夢心琢磨了好一會兒,倒是還沒有琢磨出個所以然來。
身爲林夢心的心腹,對於她家夫人的脾xin也玻爲了解,到底還是看出了此時脾xin怕是不太好,遂也不敢多言語,只是站在林夢心的背後罷了。
畢竟在她家夫人的身邊,少說也有好幾年的光景了,也明白了在這個時候若是沒有好的想法,最好還是別輕易開口比較妥當,若是不然的話,只怕是會不小心當了炮灰也不一定。
坐在這桌案前一直凝思苦想的林夢心,腦海中突然間一抹精光溜了過去,旋即只見她眉宇間的愁緒霎那間風消雲散。
她的心腹看到自家夫人的眉宇間的愁緒散開了,被些許喜悅取而代之,倒是揚眉詢問一番道:“夫人可是琢磨到好的法子了?”
只見那心腹的言語間雖然是反問的神色,可這語氣卻是肯定的,跟在林夢心的身邊也多少有段時間了,自然瞭解她的變化。
聞言後,林夢心倒是沒有反駁而是微微點了點頭,並笑着招呼着身旁的心腹道:“確實如此,來,過來幫我研磨下墨水。”
看着臉上笑意連連的夫人,那心腹也沒有遲疑,邁着輕快的步伐朝着這桌案邊而去。
她伸出了修長的雙手,拿起了放置在桌案上的硯子,隨之便慢條斯理地開始研磨了起來。
在自己心腹研磨這墨水之際,林夢心倒是沒有浪費一點點的時間,在腦海中反覆的琢磨着可還有其它不太妥善之處。
經由過自己的反駁琢磨之後,也沒有發覺到任何的不妥當之處,林夢心臉上揚起了一抹邪惡的笑容,若是此時她的心腹看到這個笑容的話,可能會錯愕不已。
與此同時,李管家從三夫人的院子裏出來之後,心情大好,畢竟得到了這林夢心的點頭,也便是那比豐厚的酬勞到時候是先行經過他的手中。
即便是一定得和這魏老婆子之子分攤的話,也都是他佔到的好處比較多,只是李管家自然不甘心多那麼丁點,殊不知貪心不足,蛇吞象。
朝着自己的廂房緩緩走去的李管家,突然間渾身哆嗦了下,旋即轉身看了幾眼周遭,呢喃了一句道:“奇怪,怎麼會突然間感覺到冷意連連的。”
環顧了下週遭後,並沒有發覺到有任何異樣之處後,李管家還以爲是自己多心了。
林夢心也已然在着手就李管家的這一點心思來算計與他了。
方纔還是晴空萬里,轉眼間卻是已經是烏雲蓋頂,可謂是多變得很。
壓頂的烏雲朵朵遮住了陽光,霸氣的擋住了太陽的光芒,似乎不想要讓人間享受這太陽的熱情一般。
院子裏頭,那心腹研磨好墨水後,轉身對上了自家夫人那失魂的眼神,自然也知道她家夫人怕還是在琢磨着這算計的法子,遂放下了墨硯之後,也沒有呼喚她家夫人。
片刻之後,那心腹看到林夢心依舊還在神遊,忍不住的柔聲喚了幾句道:“夫人,夫人,奴婢已經研磨好墨水了。”
她伸出了右手在自家夫人的眼前搖了搖幾下,片刻後才把林夢心的神給喚了回來。
回眸之際後,林夢心淡然的掃了幾下這桌案上,目光觸及到了這研磨好的墨水後,才挑了挑眉,看了自己的心腹後,緩緩反問道:“墨水是何時研磨好的呢?”
“回稟夫人,正是不久前研磨好的,這個時候來用也合適。”微微躬身的心腹一字一字的回稟着林夢心的詢問道。
聞言後,林夢心臉上依舊掛着笑意,朝着自己的心腹點了點頭。
桌案上擺放着的文房四寶,也玻爲齊全,林夢心拿起了一份宣紙,隨後倒是用一方顛子放在了宣紙上後,手執毛筆,便開始寫起信來。
娟秀嬌小的字跡浮現在宣紙上,待到林夢心寫好之後,儼然已是半個時辰之後。
站在一旁的心腹,自然也將她家夫人所寫的信中的內容都盡收眼眸,斂下了自己的情緒後,倒是試探的朝着自家夫人詢問道:“夫人,你所寫的這封信是想送給這魏老婆子之子嗎?”
林夢心聞言後,輕輕頷首,順手接過了自己心腹遞給她的盞熱茶,抿上了幾口之後,方纔繼續緩緩道出了她接下所要安排的事情道:“這封信確實是要送到這魏老婆子之子的手中,只是這該如何送,倒是沒有那般的簡單。”
“不是直接那般送到這魏老婆子之手便好嗎?”林夢心的心腹聽聞到她家夫人所言語後,不禁揚起了語調。
若不是林夢心凌厲的眼神緊緊的看着她後,轉身走到了門口環顧了一下,方纔回來,冷聲道:“閉嘴,平日的你可不是這般模樣,怎麼今日這般失態,要不是沒人聽到的話,便壞了我的好事了。”
反應過來後,那心腹方纔察覺到自個做了何等蠢事,臉上滿是惶恐的神色,“嗖”的一下就跪在了地上,不停的叩首道:“求夫人饒命,夫人饒命,奴婢一時失口。”
許是覺得沒有人聽到,林夢心倒是沒有想處置她,畢竟也跟在了自己的身旁這般年久,擺了擺手示意她起身說話。
那心腹這纔敢起身,沉銀不語的等候着她家夫人的安排。
林夢心本來這送信的事情是要安排另外一人去辦的,只是一時半會也找尋不到合適的人選,其他人林夢心又信不過,遂只好又得讓自己的心腹跑一趟。
她伸出了自己如蔥煙般的手指,想要招呼着不遠處正低垂着頭的心腹上前來。
察覺到她家夫人的舉動後,那心腹也沒有遲疑,邁着輕快的步伐來到了林夢心的眼前。
“俯身下一點,我有事情要吩咐你去辦。”林夢心撫妹的眼神看着眼前的心腹,清脆的聲音徐徐而出。
特意壓低了聲音的林夢心,卻依舊能夠一字不漏的把自己想要吩咐的事情說了個明白通透。
語畢之後,林夢心方纔揚了揚眉,朝着眼前的心腹反問道:“可曾聽個清楚明白呢?”
“回稟夫人,奴婢已經知道了該如何做了,定然不負使命。”只見那心腹眼眸中有些許驚愕的神色,不過很快就斂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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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後,林夢心輕拍了幾下自己心腹的肩膀,柔聲道:“我自然相信你不會讓我失望,去辦事吧。”
畢恭畢敬的行了個禮後,林夢心的心腹這才離開了這個院子,朝着這之前魏老婆子之子的落腳處而去。
對於自己夫人的安排,那心腹可謂是佩服得很,心中的彎子繞了幾個圈子之後,林夢心的心腹方纔繼續趕路。
這林夢心藏得如此之深,恐怕也就她自個的心腹知道這點了,明智保身瞭如此之久後,也確實是到了該翻身之時了。
那心腹一邊朝着這魏老婆子之子的落腳處的方向走去,心中也沒有忘記琢磨她家夫人的話語的意思。
生怕有人跟蹤於她,便按着往日的習慣,每次經由過一處地方之後,都會在周遭繞上幾個圈子之後,才朝着這下一個地方前去。
也正是因此,到底還是甩掉了不少跟蹤與她之人,每次當那些跟蹤之人回過神後,儼然都不見這林夢心心腹的身影了。
此等小心翼翼的做法,她都一直保留到現在。
那心腹琢磨了些許時候之後,方纔明白了夫人如此安排的緣故,拐着彎子讓這魏老婆子之子知道有這件事情罷了。
尋思到這其中的緣由之後,只見那心腹的眼眸不經意攏了攏,不久之後才沉聲的感嘆道:“怕是就算有人聽聞到夫人的想法後,也無法想通透究竟爲何如此安排。”
畢竟這其中所拐個彎子也確實是夠多,若非真正經歷參與這裏頭的來龍去脈之人,又怎麼會能夠了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