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手握住明月雙手的鳳邪,邪魅的眼眸中盈着絲絲心疼的韻味在裏頭。
若不是這逸軒從方纔都在留意他許久未見過面的鳳邪的身上的話,怕是也沒有發覺到鳳邪如此的一面。
逸軒看着他如此的模樣,心中的不安越發的明顯,這,這般溫柔之人真的是鳳邪那小子嗎?還是隻是戴着鳳邪那小子的人i皮i面具的冒牌貨?
搖了搖頭後,逸軒甩開了腦海中的這些亂七八糟的思緒,畢竟他想起來了這棱形的錦饢,若不是鳳邪的話,又怎麼會認識他和嵐澈老頭,自然也不會有這棱形錦饢了!
思慮到此後,眉頭緊緊的皺着,逸軒單手搭着下巴,他的眼神卻是沒有從鳳邪那小子的身上移開過半會。
此時鳳邪全心思都在懷裏的明月的身上,就連逸軒留意了他許久都不自知。
爲鳳邪抱在懷裏之女子把好脈搏之後,映入眼眸的便是鳳邪那小子玻爲深情的眼神凝視着懷裏之人。
嵐澈老頭自然也沒有漏過鳳邪那小子眼神中的絲絲疼惜之色,撫了撫鬍子後,倒是生出了調侃鳳邪小子的心思來。
只見嵐澈老頭弄出了些許“哼哼唧唧”的聲響,眼眸中蘊含着戲謔的神色。
聞聲後,鳳邪的眼神才被這些奇怪的聲響給吸引了過來,待到對上了這嵐澈老頭戲謔的眼神之際,方纔明白了何事。
不過這個時候鳳邪可顧不上別的事情,他想要知道明月如今的身子情況如何了,也不知道究竟是何故,纔不過兩日,就虛弱成如此,讓鳳邪不擔心都不行。
鳳邪朝着嵐澈老頭挑了挑眉毛,故作沒有看到這老頭那戲謔的眼神,沉思了幾許後,旋即纔開口反問道:“怎麼樣了?明月的身子究竟是怎麼回事呢?嵐澈前輩?”
故作不知道的鳳邪,重複了好幾次同一句話,也在暗示着這嵐澈老頭別鬧了,快告訴他這明月的身子狀況如何。
嵐澈見這鳳邪小子如此的暗示之下,倒是也沒有再繼續調侃他的意思,遂沉聲開口道:“鳳邪,你懷裏之人究竟是何等身份呢?恐怕這姑娘撐不住多久了,畢竟這雪蠶若是沒有一味草藥來加以輔助,則會反噬。”
鳳邪聞言後臉色變了變後,喃喃自語道:“不,這不可能,爲何這阮無城會如此做,陳傅傅不是他的恩師嗎?爲何會如此對這恩師的外孫女!”
疑惑旋即浮現在了鳳邪的臉上,不禁朝着身旁的嵐澈投以了一抹求助的眼神,朝着嵐澈老頭開口道:“嵐澈前輩,你在江湖上被號稱爲妙手回椿,自然能夠將明月醫治好的是吧?”
儼然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的鳳邪,看着這身旁的嵐澈前輩,眼眸中帶着懇求的神色。
看到如此的鳳邪,就連嵐澈都不忍心和他說實話,可卻是無法欺騙與他。
輕拍了拍鳳邪的肩膀後,嵐澈終究還是說出了實情道:“鳳邪小子,若是可以的話,老頭我也不甘願這般打擊與你,只是雪蠶的反噬想要破解又談何容易,若非找尋到那一味草藥的話,怕是別無他法了。”
嵐澈前輩的話語在鳳邪的耳邊久久縈繞不散,這幾句話對於他而言宛如這最後一根稻草也沉浸進水中之內。
片刻之後,鳳邪方纔從這嵐澈前輩的話語中回過神來,將這嵐澈的話可謂是細細的思量了半刻後,找尋到了這裏頭的那句:若非找尋到那一味草藥的話。
於是乎,只見鳳邪的眼眸中又浮現出幾許的希冀,朝着身旁的嵐澈反問道:“這能夠和雪蠶輔助在一塊的那一味草藥,不知道前輩可知道在哪裏能夠找尋得到呢?”
嵐澈看這鳳邪眼眸中重新燃起的希望的火焰,也實在是玻爲不忍心就這般的澆滅了這小簇希望的火苗,只是,這實在也是沒有可能在這姑娘被這雪蠶的折磨致死之前所找尋到後以及趕回來。
搖了搖頭,嵐澈也不知道該如何和這鳳邪小子言語了。
尋思了半會之後,嵐澈方纔確切的吐出了一句讓鳳邪難受的話語來道:“鳳邪小子,不是老頭我想要打擊你,這實在是你懷裏的姑娘最多也撐不過這三天了,她的身子如此的虛弱,每次雪蠶的反噬之後,會虛弱上些許,如此下去,恐怕這姑娘最多也只能夠撐三天了。”
嵐澈的這句話儼然擊潰了鳳邪的最後一根希望稻草。
緊緊的抱緊了懷裏的明月的鳳邪,不太相信的反駁嵐澈前輩的話道:“不,這不可能,她不可能只有三天的時間了,這,這不可能,明月,我不許你死。”
猶如無助的孩童那般的緊緊抱着懷裏昏迷着的明月的鳳邪,他的心陣陣地抽痛着,只要想到這三日之後,懷裏之人便會離開他,永遠地離開他的時候,似乎像是有人在撕扯着他的心臟那般。
在不遠處的逸軒看到鳳邪如此在乎懷中之女子,倒是也沒有忘記上前而去。
朝着鳳邪緩緩靠近的逸軒,挑了挑眉毛,朝着這嵐澈老頭投以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眼神,示意他先行推開來,讓他來安慰鳳邪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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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了這白衣小子的眼神之後,嵐澈老頭也知道自己方纔說得太直接了,便朝着這白衣小子比了比個明白的手勢,便轉身先走出了這裏屋。
看到這嵐澈老頭先行離開之後,來到了這鳳邪的身旁的逸軒,狹長的桃花眼眸直勾勾的看着鳳邪,瞥了下這讓鳳邪如此失魂落魄的女子後,脣角囁囁嚅嚅了幾句後,許久纔開口安慰着鳳邪道:“鳳邪,如今的你若還是不夠冷靜的話,那麼這懷裏的女子三日之後準是如嵐澈老頭所言那般。”
見到這鳳邪也不是全然的無動於衷了,心下才鬆了一口氣,繼續緩緩的開口朝着鳳邪道:“如嵐澈老頭所言那般永遠的離開你,可若是你冷靜下來,琢磨琢磨下,或許還有一線生機也指不定吧。”
逸軒狹長的桃花眼對上了鳳邪的眼神,雖然他不希望鳳邪在以後會有一個致命弱點的出現,可也不想看到如此頹廢的鳳邪,方纔轉身來到了他的身旁勸說鳳邪。
費了不少口水後,逸軒到底還是讓自己打小的玩伴鳳邪恢復了精氣神。
他也算是沒有白費口水了。
逸軒看着身旁之人重新振作起來後,眼眸中帶着笑意,朝着鳳邪拍了拍肩膀,沉聲道:“依我所言,這事情也不是全然沒有迴旋之地,畢竟這姑娘連江湖上傳言絕跡了的雪蠶都能夠得到,爲她所用,自然也不會這般容易被閻羅王收割走小命的。”
鳳邪聞言後,到底還是恢復了些許的冷靜,沒有和方纔那般的失去理智。
擡眸朝着他身旁的逸軒看了一眼後,方纔道:“逸軒,想不到今日還是你點醒了我,謝了。”
逸軒笑了笑,只是在鳳邪沒有看到的地方,他狹長的桃花眼中卻是有着些許的擔憂,心下暗暗道:“希望這鳳邪懷中之人真的是受到這上天眷顧之人,若是不然的話,這鳳邪可該如何是好。”
思慮於此後,逸軒忍不住微微嘆息了幾句,眼眸中滿是對鳳邪的擔憂。
此時的鳳邪在逸軒的勸說之下後,儼然冷靜了許多,也沒有再繼續和方纔的那般糾結在於這嵐澈前輩的那句話,而是尋思着該如何才能夠從這“閻羅王”手中搶走明月。
逸軒看到鳳邪在沉思之際,也沒有再這裏頭干擾他的思緒。
拂了拂長袍後,方纔轉身朝着這外頭走了出去。
逸軒走出這裏屋後,迎面而來便遇到了這嵐澈老頭,便拉住了他,沉聲開口道:“鳳邪在裏頭,只是沒有何剛剛那般模樣了。”
嵐澈聞言後,正想轉身進去探探究竟,哪裏知道剛剛想進去之時,便直接被這白衣小子給拽住了手,不讓他進去這裏頭。
方纔轉身,只見嵐澈帶着疑惑的眼神看了看着白衣小子幾眼,才忍不住的一問:“白衣小子,爲何拽住我呢,讓老頭我去探探這鳳邪小子如何了,方纔是老頭我說得太直接了。”
旋即挑了挑眉毛,逸軒的桃花眼直勾勾的盯着這眼前的嵐澈老頭,手卻是沒有放開,沉聲道:“嵐澈老頭,我這纔將鳳邪勸住,你確定你這麼一進去,不會等等又讓我白費了力氣不成?”
正當嵐澈老頭還想要說何事之際,直接被逸軒的一句話堵了個通透道:“嵐澈老頭,我知道你對我們兩人都不錯,只是這鳳邪這個時候應該冷靜冷靜,說不定就想到什麼法子了,你若是能夠挽救他懷裏之人,那就進去吧。”
聞言後,嵐澈老頭可謂是垂下了頭,一副焉焉然的模樣,畢竟他確實是沒有那味能夠破解這雪蠶反噬的草藥,若是早一年的話,他老頭身上還有一顆藥丸,可如今是連半顆都沒有!
這也讓他玻爲憋屈,只是這個時候若是前去找尋着草藥,怕也是沒有辦法趕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