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這嵐澈老頭如此垂頭喪氣的模樣,逸軒狹長的桃花眼輕佻了一下,旋即朝着嵐澈老頭那邊走了過去,輕輕拍了拍嵐澈老頭的後背,清醇般的嗓音響起道:“老頭,別這般模樣,這可不像你以往的風格,再者你也不是無法醫治,只是沒有那一味草藥罷了。”
逸軒安慰了幾句後,揚了揚眉毛,朝着身旁的嵐澈老頭不着邊際的詢問道:“嵐澈老頭,這風邪懷裏的那個姑娘難不成是真的沒有救了嗎?”
嵐澈聞言後,只見他抿了抿脣,朝着這裏屋微微瞥了幾眼,這才呢喃道:“其實就老夫所想的,這姑娘連雪蠶都能夠得到,這用雪蠶給她治療貓瘟之人想必也應該是知道雪蠶會反噬的這一點的,倒是也說不準究竟會不會喪命。”
就嵐澈覺得,這鳳邪懷裏之女子怕是也不簡單,這三日之後究竟是何等變數,也不是他們能夠猜出來的。
也不好妄下結果,遂嵐澈也不過是搖了搖頭後,不再言語的看了這白衣小子幾眼罷了。
逸軒聞言之後,脣角旋即微微一翹,桃花眼中有幾許的探究,他朝着身旁的嵐澈老頭開口緩緩而言道:“若是照着你這麼一說,豈不是便是讓鳳邪去找尋這給他懷裏的姑娘雪蠶之人,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撫了撫鬍子後,嵐澈老頭也沒有反駁逸軒的這句話,半會後方纔吐出了一句道:“也確實是這個理,畢竟這用雪蠶之人是準不會有想讓這姑娘死,畢竟這可是唯一的一條雪蠶了。”
逸軒笑了笑,狹長的桃花眼中流轉着微波,冷冽的聲音響起道:“老頭,這可保不準是這鳳邪懷裏的女人得罪之人想要讓她受盡折磨而死呢?”
眉毛旋即擰成了麻花團般的嵐澈老頭,倒是也沒有急着反駁,思慮了半會後,方纔開口反駁着逸軒的這個觀點道:“若是真的想要讓那姑娘受盡折磨而死的話,恐怕不一定需要浪費如此珍貴之物,大可以用另外的一種,便可以讓人折磨得死去活來的。”
思緒盤旋了會後,嵐澈老頭才繼續緩緩的開口朝着這逸軒繼續道:“且這種藥隨便在哪個店鋪就都可以找尋得到,折磨人的效果可比這雪蠶的還要毒上幾許,照理是不應當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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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軒之所以如此一問,其實是想要知道這究竟將雪蠶給鳳邪懷裏之女子所用之人,究竟會不會是想折磨她致死。
在聽到了嵐澈老頭如此言語後,逸軒心中的疑惑也一一都被解下了。
思緒迴旋着,只見逸軒沉思了片刻之後,他冷冽的聲音才響起道:“那麼照着老頭你如此言語,這送鳳邪懷裏之女子雪蠶的本意倒是想讓她活下來的意思可要比想折磨她致死的機率大上許多罷了?嗯?”
嵐澈自然也知道這白衣小子如此一問的緣故,無非是想要幫鳳邪那小子罷了。
到底他也沒有想讓鳳邪小子就這般的頹廢下去,嵐澈旋即頷了頷首道:“這送鳳邪懷裏之女子雪蠶之人想害她機率幾乎是爲一成,除非那人是瘋子纔會如此糟蹋這唯一的一條雪蠶。”
只見嵐澈擺了擺手,旋即又開口朝着逸軒囔囔道:“就老頭我覺得,這一成的機率可謂是少得可憐,就這雪蠶可謂是價值連城,如此珍品只爲了算計一個女子,顯然不太可能。所以這把雪蠶給這鳳邪懷裏的女子的本意應該是想讓她活下來。”
聽聞到嵐澈老頭如此言語,不禁挑了挑眉毛,逸軒又緊接着詢問了下一個問題道:“那麼老頭你可是知道有何等法子能夠讓鳳邪懷裏之女子的生命延長些許呢?比如一兩天呢?”
“這個,這個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至今還沒有人能夠達到這種境界,就算是老夫的醫術也沒有辦法。”嵐澈聞言後,倒是直接擺了擺手,反駁了這逸軒的疑問。
逸軒眉宇間被愁緒所纏繞着,似乎不太想要看到鳳邪難受的模樣,自然也想要幫鳳邪。
只是這嵐澈老頭都如此言語了,必然是真的無能爲力。
逸軒的桃花眼眸內盤旋着憂愁,挑了挑眉毛後,在這周遭繞着圈子在沉思着有何等法子能夠幫上他些許忙。
遲遲未想到好的法子的逸軒,他白色的身影在這嵐澈的眼前繞悠來旋即又繞悠而去。
被逸軒如此繞來繞去,這一連續下來之後,到底還是奈何不住這般的繞圈子。
嵐澈的雙眸登時如蚊香狀般的轉悠個不停,頭也有些暈乎乎的感覺,方纔朝着這逸軒吭聲道:“白衣小子,你怎麼老在老頭我面前繞圈子繞個不停歇呢,可是要把老頭我給繞暈了。”
按着太陽穴,輕撫了撫幾下後,嵐澈才減少了這種眩暈的感覺。
逸軒聽聞到嵐澈老頭的吭聲後,倒是也停下了腳步,桃花眼眸中帶着些許的歉意,不禁朝着嵐澈道歉了句道:“是我過於疏忽了,倒是沒有顧及到老頭你,我這便停下。”
輕鬆按了按太陽穴之後,嵐澈的頭纔不至於和方纔那般的眩暈,遂也不禁忍不住的朝着這白衣小子反問一句道:“白衣小子,你轉悠個什麼勁呢,可別告訴老頭我,你和鳳邪那小子兩人都再同一個時辰之內遇到麻煩了。”
嵐澈此時倒是沒有往着逸軒爲鳳邪想法子的那個方向尋思,還以爲是這白衣小子也和鳳邪一般遇到了麻煩了,遂纔會轉悠圈子個不停。
聽到嵐澈老頭如此一問,只見逸軒的嘴角抽了又抽,臉上揚起了一抹詭異的笑容朝着這嵐澈老頭緩緩的走了過去,攬了攬嵐澈老頭的雙肩,旋即纔開口道:“嵐澈老頭,你怎麼忘記了鳳邪和我可是分不開的,我可不想再看到如此失魂落魄的他了,我想你也不想吧?”
憶及到方纔逸軒所見到的鳳邪之際,他不禁眉頭一皺,畢竟如此失魂落魄的鳳邪也是逸軒頭一回看到。
若是可以的話,逸軒希望能夠幫上鳳邪的忙,也好過於事後看到這鳳邪再次失魂落魄的模樣,只要他一想起來那情形後,皆是直搖頭罷了。
被這白衣小子如此一說,嵐澈想起來了方纔聽聞到他的一番話後,鳳邪那小子的模樣,不禁也覺得這事確實也是棘手得很。
來之前,嵐澈老頭可謂是沒有想到,這出事的不是鳳邪,反而是這鳳邪所在意之人。
說到底也算是他被這鳳邪給坑了。
挑了挑眉毛之後,嵐澈老頭旋即悠悠然的開口反問着這白衣小子一句道:“老頭我也想幫上這鳳邪小子的忙,只是似乎如今的情形,是老頭我想幫也無能爲力,若是早一年的話,對於老頭我而言可謂是一小粒藥丸便可以搞定,如今老頭我手中卻是沒有那味草藥的藥丸了,畢竟這雪蠶都已經絕跡了許久,怎麼都不曾想到會重新遇到。”
也不知道嵐澈老頭是在惋惜這雪蠶被用在了這鳳邪懷裏之人的身上,還是在惋惜他自己沒有料到這雪蠶也不是全然絕跡,遂沒有及時採摘那味草藥。
只見嵐澈老頭撫了撫鬍子,邊嘆息了句道。
聞言後,在嵐澈老頭身旁的逸軒倒是有些疑惑,這嵐澈老頭口中的那能夠和這雪蠶同時用便能夠破除這雪蠶的反噬,究竟是何等草藥,而這種草藥又是生長了何處。
思緒迴旋了片刻後,逸軒方纔和這嵐澈老頭開口詢問一番道:“嵐澈老頭,你口中所言的這種草藥究竟是何等草藥呢?言語得如此神乎,看這雪蠶的反噬可是不輕,怕是不好破除吧?”
還在思慮着其他法子的嵐澈老頭,突然聽聞到這白衣小子如此詢問,倒是有些許的疑惑,方纔開口反問道:“白衣小子怎麼突然好奇起這草藥來了?”
嵐澈老頭可沒有忘記在本基地之際,這白衣小子每每聽聞到他嘮叨些許草藥方面的知識,可是跑得連影子都沒的人,如今卻是主動前來詢問,這般反常讓他不好奇都怪。
畢竟嵐澈老頭也是知道這凡事反常必有妖,遂疑惑的看着這白衣小子。
逸軒聞言後,那雙桃花眼往上一白,似乎對於這嵐澈老頭的遲鈍也是玻爲無奈。
白了幾個白眼之後,逸軒狹長的桃花眼眨巴眨巴的看着這嵐澈老頭,眼眸中微波流轉,似乎是特別想要知道自己所詢問的幾個問題那般。
看到如此反常的白衣小子,嵐澈摸了摸鬍子後,也沒有隱瞞他。
“好吧,看到你如此強烈的求知願望,那老頭我就滿足一下你吧。”嵐澈老頭看了看逸軒幾眼後,方纔開口悠悠道。
只見嵐澈老頭語畢之後,思緒迴旋,似乎在回憶着自己所記住的那些草藥的藥xin以及其它的方面。
思慮了幾許後,嵐澈老頭低沉的聲音纔回響在了逸軒的耳邊。
雙眼看着這身旁的白衣小子,嵐澈老頭方纔侃侃而談的道:“這世界萬物,相生相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