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五章 生死攸關(四)

發佈時間: 2023-05-19 08:3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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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告別了苑竹之後,踏着沉穩的辦法,只見滿臉愁容的阮無城從這丞相府走了出來。

 走出了丞相府之後,阮無城清澈的眸瞳中帶着些許的堅定,朝着自己低語道:“好在這雪蠶的反噬照理也是五天之後纔會發作,要是自己儘快將這宣紙浸泡下草藥後,便拿給負責給明月煎藥事宜的那心腹,就可以儘快去採摘了。”

 在心下有了些許的決定之後,阮無城自然也沒有再和方纔那般惶恐不安了。

 腳步幾乎都未曾停下,阮無城俊美的臉龐上浮現出幾許的決然之色,眉宇間的憂愁也隨着風而消散。

 手中執着方纔自己所描繪而出的宣紙,阮無城一襲墨黑色的長袍,衣炔隨風飄,宛如嫡仙般的走在了街上。

 惹來了不少人之注目,阮無城沒有理會其他人的目光,淡然的朝着自己所要前去的地方徐徐而走着。

 一路上,他一邊在數着日子和琢磨着該如何才能夠在明月身上的雪蠶反噬發作之時,趕着回來。

 繞了不知道幾個彎道,阮無城從街上方纔繞到了他所要前去之處。

 待到他走到自己所想要前去之處後,阮無城方纔駐足仰頭而視。

 在郊外的一處院子之內,可以看到阮無城忙碌的身影。

 他修長的手指拿着一張宣紙,待到自己將這草藥都配製好後便熬了出來之後,纔將這宣紙緩緩的浸入盆裏之內。

 浸泡了差不多半會後,阮無城方纔從一旁拿起來了一個印模,蓋上了這在草藥之內浸泡的宣紙。

 待到他將這宣紙浸泡好便蓋上印模之後,方纔揚起了一抹會心的微笑。

 阮無城垂睫凝視着這已經弄好的宣紙,纖長而根根分明的睫毛眨動了幾下,旋即轉身將這宣紙拿了出來。

 看着這已經大功完成的宣紙圖之後,阮無城的眼眸中閃爍着幾許的精光,半會之後,才低語沉聲道:“如今已經將這宣紙圖準備好了,就差交與負責明月煎藥事宜的丫鬟了,只是這若是明日再送去的話,怕是又耽誤了一天。”

 琢磨了片刻之後,阮無城心下也有了幾分思量,遂將這宣紙放在一處地方幹曬段時辰後,方纔打算再趕去一趟丞相府。

 眼眸中凝視着不遠處的地方,阮無城思緒早就不知道飄忽到哪裏而去了。

 他在回憶着以往所到過這琮雪山的路,畢竟阮無城知道這雪蠶的反噬究竟是多快也不是他能夠預料得準的,遂爲了明月的安危,早早採摘到這能夠和雪蠶相以鋪助的一味草藥纔是最爲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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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乎,阮無城琢磨了許久之後,纔想到了他所攀爬過和走過的最爲簡短之路線。

 琢磨到了自己所希望知道的最爲簡短的路線之後,阮無城也沒有浪費多少時間,畢竟他也知道在自己琢磨了如此之久之際,這宣紙照理已經曬乾了。

 邁着沉穩的步伐朝着他所晾曬之宣紙所在之地走了過去,阮無城抿了抿脣,清澈的眸瞳瞥了一眼這晾曬的宣紙,看到了已經乾透了,宣紙上的顏色多了幾許豔麗的色澤,看起來也玻爲賞心悅目。

 他頎長的手指微微觸碰到了那張宣紙,似乎尋思到了何事後,如觸電般的收縮了回來。

 阮無城轉身走進了院子裏頭,找尋了一方帕子,隨後將這擺放在那邊曬的宣紙小心翼翼的疊放在這帕子裏頭,待到他存放好這宣紙之後,才着身準備着動身再前往一次丞相府。

 在離開院子之際,阮無城將先前準備好的包裹也帶上,準備着待會就去將這宣紙交與這負責明月的煎藥事宜的心腹後,就直接朝着這琮雪山而去,也不會浪費過多的時間。

 於是乎,只見阮無城左手拿着一個放着近幾日的乾糧和水的包裹,右手將已經疊放好的手帕輕柔的放入他自己的衣襟之內。

 待到全然準備就緒之後,阮無城方纔朝着丞相府的方向而去。

 繞着原路而走的他,一甩長袍,大踏步的朝着丞相府的方向快步的走去。

 到達丞相府之後,這丞相府外頭看守的護衛早就對於這阮無城玻爲熟悉,畢竟都打過了好幾個照面了,自然也就不敢所有阻攔。

 一路無阻的阮無城也沒有將時間浪費在不必要的解釋上面。

 順着自己的回憶輕車熟路的來到了這苑竹煎藥之處的小竈這邊。

 到了這明月所設下的小竈後,阮無城找到了苑竹的那抹粉色的身影。

 尋到這負責明月煎藥的苑竹後,阮無城也沒有停滯半會,徑自走到了苑竹那邊而去。

 此時被菸灰薰得滿臉都是烏黑一處處的苑竹,咳了好幾聲後,方纔繼續拿着蒲扇給她家小姐繼續煎藥。

 只是這個時候的她並沒有料到這阮公子還會去而復返。

 阮無城看着正忙着煎藥的苑竹,倒是不太好意思打擾到她。

 可尋思了片刻後,正當阮無城想要上前而去之際,剛剛好這個時候苑竹便轉身回過來想要拿下東西。

 轉身後苑竹看到這不遠處眉毛低蹙的阮無城,一抹疑惑浮現上心頭。

 沒有來得及擦拭下臉的苑竹猶如一隻小花貓一般,兩人的眼神對上的一霎那間,都愣在了那邊。

 先反應過來後的阮無城倒是邁着輕快的步伐來到了這苑竹的身旁。

 他看到臉如花貓般的苑竹,嘴角揚起了一抹笑意,來到了苑竹的身旁後,從身上拿出了一方蘊着淡淡的墨竹

 帕子,遞給了還愣在原地的苑竹,沉聲道:“喏,擦拭下臉吧,整個臉都是黑乎乎的,倒是和花貓一樣了。”

 反應過來之後,苑竹這才接過了眼前的阮無城遞給她的一方帕子,緩緩的擦拭了下臉後,才朝着已經走到了她眼前的阮無城開口詢問一番道:“不知道是何事讓阮公子您特意再回來一趟呢?”

 這個時候苑竹揚眉看着阮無城,也沒有重複多問,便在等待着眼前之人回答她罷了。

 畢竟苑竹對於這眼前的阮公子的瞭解,不像是沒其他的事情會去而復返,遂也能夠猜得出來怕是有要事需要吩咐自己。

 聽到眼前之人先一步提出來後,阮無城倒是也沒有拐外抹角的朝着苑竹開口道:“是這樣的,我需要離開些許日子,遂便想在我離開之前,先行囑咐你幾句罷了。”

 苑竹眼眸這時候才觸及到這阮公子左手所拿着的一個包裹,眉頭微微緊蹙,旋即開口朝着這阮公子詢問一番道:“不知道是何事,需要阮公子在這個時候離開呢?小姐的身子還沒有恢復過來,苑竹怕阮公子你這一離開的話,小姐若是有什麼好歹,這,這可就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語畢後,幾抹憂愁浮現在了苑竹的眉頭稍上,嘴巴微微一撇,眼眸中的擔憂很是明顯。

 阮無城對於這苑竹所言語的情況,也不是沒有預料到,這也是他這次前來的緣故罷了。

 微微拂了拂衣袍後,阮無城淡淡的朝着眼前滿是擔憂神色的苑竹開口道:“其實我今日前來,也正是爲了苑竹姑娘所憂心的事情而來。”

 這時候聽到這阮無城如此言語的苑竹,眼眸中揚起一抹笑意,眉宇間的憂愁也消散了許多,不禁抿了抿脣朝着他眼前之人開口詢問道:“哦?那我便安心幾許,只是不知道阮公子有何等辦法呢?”

 揚了揚眉毛後,苑竹便靜候着這眼前之人爲自己解疑惑。

 聞言後,阮無城擡眸對上了苑竹的眼眸,淡淡的開口將他所做好的準備娓娓道:“在我離開之後,你切記要多觀察你家小姐的情況,若是有何異常之處的話,一定要記得通知與我,這通知與我的東西,我也帶來了。”

 苑竹看着阮無城,也沒有多問,等待着他告知與她罷了。

 語畢後,阮無城從衣襟內拿出了這包裹在帕子裏的那張還在散發着淡淡的草藥味的宣紙,小心翼翼的遞給了他眼前的苑竹。

 看到這阮公子遞給自己一樣東西,如此之小心翼翼,不禁眼眸中蘊滿了疑惑的神色,怯怯的詢問一聲道:“不知道這,這裏頭是何等東西呢?”

 阮無城聞言後,也沒有隱瞞她這裏頭是何物,抿了抿脣笑着道:“這裏頭的東西是早上我所畫的那張宣紙,你打開來看看便知道了。”

 聽到這阮公子如此言語,苑竹這才露出了一抹了然的神色,小心翼翼的打開微微瞥了一眼後,方纔將帕子合上,小心翼翼的藏在自己的衣襟之內。

 待到苑竹將這方帕子藏入衣襟之後,阮無城這才繼續他還沒有言語的話道:“這帕子裏所包裹的宣紙內是我早上所畫的拿幅圖紙,照着這圖紙走,到達這裏面所畫之處後,便能夠通知到我罷了。”

 聞言後,苑竹不禁有些許的好奇,便朝着這眼前的阮公子緩緩開口反問道:“不知道是否苑竹到達這阮公子所畫的這圖紙之內所標註的之處,就能夠找尋到阮公子的身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