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看守之人見主上如此之吩咐後,倒是都紛紛應了句道:“是,謹遵主上命令。”
鳳邪話語剛剛落下後,便掃了幾眼被自己一記手刀給擊暈的阮無城,他眼眸蘊滿了複雜的神色。
看了幾眼後,鳳邪方纔收回了眼神,輕拂了長袍後便轉身離開了此處了。
如今已然是沒有剩下多少時間了,鳳邪自然不想要讓這阮無城設法從他的眼皮底下悄悄的溜走。
於是乎,鳳邪便想到了如此的法子。
在他確定了這阮無城沒有任何的法子能夠從他的眼皮底下溜走後,方纔鬆了一口氣。
只是鳳邪並不知道也就是因爲他的無意間的叮囑,讓自己的手底下之人還誤以爲此人和這主上有何等的關係。
心下也不打算手下得太重,畢竟他們怕真的是如自己所想的那般。
在鳳邪沒有了後顧之憂後,自然就沒有再繼續再此地逗留下去。
只見他轉身拂了下長袍,沒有將這阮無城方纔所提及的話語放在心頭上。
對於他而言,如今已經是沒有任何的時間可以由着他尋思過於多了。
只是由於鳳邪還擔憂着逸軒的情況如何了,自然也沒有提前吩咐趕回去雪國。
好在鳳邪到底還是從這阮無城的手中拿到了解藥,方纔使逸軒的內力得以全然的恢復,若非如此,只怕鳳邪倒是不知道該如何彌補對於自己的兄弟的虧欠了。
即使是這阮無城拿出的東西是毒藥,鳳邪也沒有顧及後果就直接食用了,畢竟對於鳳邪而言,若是因爲他而讓逸軒失去了內力的話,恐怕他這一輩子都不會安心的。
就算是逸軒不怪他,鳳邪又何嘗能夠真的全然不在乎呢。
鳳邪思慮到逸軒的事情之後,輕拂了下長袍,轉身朝着這逸軒所在的地方的方向而去。
還不知道逸軒吃了解藥後的狀況如何,鳳邪若不是生怕阮無城半途想法子溜走了,也不會在這解藥還不曾奏效便離開逸軒那邊。
待到鳳邪將阮無城可能溜走的這個苗頭給掐滅了之後,方纔轉身回到這逸軒的所在之處。
邁着沉穩的步伐來到了這逸軒的身旁之後,鳳邪也沒有忘記詢問在旁邊照看逸軒的人。
只見鳳邪輕拂了下長袍,凌厲的眼神瞥了幾眼在身旁的老頭,顯然是想知道逸軒的情況如何了。
收到了主上的這幾抹凌厲的眼神之後,那老頭也很快便反應過來,畢恭畢敬的回稟着自己眼前之人道:“回稟主上,副堂主服用下解藥之後,倒是沒有發覺到其他不對勁之處。”
聞言後,鳳邪的眉宇緊緊軒着,他如今所想要知道的並不是這些,而是想知道逸軒的身子情況如何了。
遂不禁揚了揚眉,鳳邪的眼神一直都停滯在了逸軒的身上,特意壓低了聲音朝着這眼前的老頭詢問道:“不知道這解藥逸軒服用之後,這,這內力可是恢復了幾許了?”
如此之言語,那老頭自然也便明白了主上這究竟是何等意思。
他心下思量了半會後,方纔開口回稟道:“啓稟主上,這倒是得看副堂主待會醒來之後,才能夠知道真實的情況,屬下爲副堂主把了把脈後,若是依據這脈象的情況來看,照理應該是恢復七成有餘了。”
那老頭臉上浮現出幾許的憂愁,在這個時候他也不敢言語太多,終究還是得看這副堂主醒來後的情況。
生怕這副堂主醒來後的情況有異,遂那老頭到底還是多言了一句道:“不過,不過這副堂主的內力恢復了幾成,倒是得看他醒來後才能夠肯定。”
就在鳳邪臉上的笑意還沒有到嘴角之際,聽聞到了這老頭如此言語,一眨眼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似乎方纔那揚起笑容之人並非他一樣。
只見鳳邪那俊美的臉龐上滿是疑惑的神情,雙脣囁嚅了幾許後,到底還是提出了縈繞在他心中的疑惑而道:“那逸軒的內力究竟是恢復了還是沒恢復呢?”
鳳邪所擔憂的便是逸軒的內力究竟是否已經恢復了過來,暫且沒有理會恢復了多少。
一語罷了,輕拂了下長袍後,他邪魅的眼神落在了那老頭的身上,靜待着他的回覆。
這跟隨在了逸軒身旁年份久遠的老頭,多少也能夠聽出這主上話語中的意思,他微微拱了拱手後,方纔開口回稟道:“啓稟主上,副堂主的內力恢復了,只是,只是這究竟恢復幾成,老朽倒是不敢擅自斷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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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那老頭一邊回稟,眼眸一直都停滯在了身旁的主上的身上,看到這主上的臉色未變,也沒有隱瞞,繼續緩緩回稟道:“這一切還是得等副堂主醒來才能夠知道得詳細些許。”
聞言後,鳳邪旋即開口反問一聲道:“既是這般,可不知道逸軒何時能夠醒來呢?”
憂心浮上了心頭,鳳邪並不知道逸軒何時能夠醒來,只是明月的病情卻已經等待不得了。
嘆了幾許氣後,鳳邪轉身看了身旁的老頭一眼後,親自來到了逸軒身邊。
還沒有等待那老頭開口言語,鳳邪先行踏至逸軒身旁,頎長的身影微微屈下,撫着還在昏迷之際的逸軒的手,呢喃幾句道:“逸軒,你何時能夠醒來呢?”
見這主上誤會了自己的意思,那老頭倒是上前一步,拱了拱手後道:“啓稟主上,若是老朽沒有猜錯的話,這副堂主不久便可醒來。”
“若是主上此時沒有其他重要之事的話,可以在此處多待一會,老朽估摸着也差不了幾時了。”那老頭似乎想起來了何事,倒是提了一句道。
語畢後,那老頭便退至了一邊,將這空間留與主上和副堂主二人。
聽到這老頭如此言語,鳳邪那顆一直懸掛的心也隨着慢慢的落了下來,也沒有留意到那老頭退下的動作。
他邪魅的眼神凝視着還在昏迷的逸軒的身上,靜靜的候在逸軒的身旁,等待着他醒過來。
待了差不多半會後,鳳邪卻還是遲遲等不到這逸軒的醒來,他邪魅的眼神瞥了一眼退下到距離他們兩人幾丈遠之處的老頭那邊而去。
那老頭自然也收到了主上的這抹邪魅又不乏寒意的眼神,老身軀不禁哆嗦了幾下。
不敢繼續在自個所站之處保持原地不動,只見那老頭挪動着他的老身軀,慢慢踏至到了自家主子和主上所在之處。
深知主上的脾xin的他,自然也不敢拖延太久,那老頭邁着顫顫巍巍的步伐緩緩而來。
還沒到達這主上的身旁之處,便眼尖的看出了他家主子的指尖微微動了幾下。
有些愕然的指了指他家主子的手,沉聲朝着還沒有發覺到他家主子的異常之處的主上回稟道:“回,回稟主上,我家主子的手動了,真的動了!”
見這老頭如此激動的神色,鳳邪的眼神馬上便凝視在了逸軒的手的上面而去。
他凝視了片刻後,方纔發覺到逸軒的手在不經意間微微動了幾下。
看到逸軒有了動靜之後,鳳邪心下越發的喜悅,畢竟只要逸軒醒來後,這一切便能夠有定奪,至於這定奪如何安排,到底還是得看這逸軒醒來後,由他的內力恢復了幾成而來定奪。
鳳邪邪魅的眼眸中蘊着些許殷切之色,就這般緊緊的凝視着逸軒,頎長而白皙的手緊緊的握着逸軒的手。
在鳳邪的這般舉動之下,那老頭倒是已然來到了這兩人的身旁。
特意上前而來的老頭,本是想上前爲他家主子把脈下的,只是看到這主上緊緊握着自家主子的手,嘴角囁囁嚅嚅了幾下後,心下有了些許的遲疑,一時間倒是不知道該不該上前去爲他家主子把脈。
沉銀了片刻後,那老頭終究還是上前而去,只見他朝着距離自己不遠處的主上微微躬了躬身後,纔開口道:“容老頭一言,主上此時不應如此之動作,怕會對於副堂主不太有利,不如先讓老頭子先行爲副堂主把上一脈,不知主上您看如何呢?”
在鳳邪聽到這老頭言語後,自然也明白了這老頭言語中究竟是何等意味,輕緩的將這逸軒的手放下後,拂了下袍子,示意那老頭上前而去。
收到了這主上的眼神後,那老頭明白了主上這是讓他自行去把上一脈,倒是也沒有遲疑。
徑自來到了他家主子的身旁後,只見那老頭伸出了佈滿繭子的手給還在昏迷的主子把了把脈後,看了看眼眸後,沒有發覺到何等異常之處後,方纔緩緩的退了下來。
只是那老頭在退下之際,倒是也沒有忘記告知下這主上些許細節。
聽到這老頭所言語的話後,鳳邪也沒有反駁,一邊聆聽着,偶爾間微微頷了頷首,聆聽着這老頭所告知於自己的些許的細節。
抿了抿脣後,鳳邪心下想知道他方纔的舉動究竟對於這逸軒可有不好之處,不禁詢問這老頭一番道:“不知道方纔我的那舉動,可曾造成些許不利的後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