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軒在聽到了鳳邪如此言語之後,方纔放心些許,畢竟他也不是那起子什麼都不知之人。
這上官明月的身子狀況如何,逸軒當日也不是沒有看到過。
再者他的內力也恢復得差不多了,這一趟來往無非也是爲了能夠找尋到這阮無城的蹤跡。
好在上天垂憐,並沒有讓他們錯過這阮無城。
如此大費幾經的周折,倘若生擒住了這阮無城之後,這後來卻是因爲等待他而耽誤到了邪最爲在意之人,儼然也不是逸軒所想要看到的結果。
邪魅的眼神凝落在逸軒的身上,鳳邪也是知道逸軒的心思,遂安撫了他幾下後,只道了句好生休息後,便也沒有過多的言語。
聞言後,逸軒倒是也應和了幾句,畢竟他心裏也明白邪如今還遲遲不啓程返回雪國的緣故便是在這裏頭。
不曾想過要耽誤到鳳邪的事情,逸軒幾次想要勸說邪先行迴雪國一趟,卻都被鳳邪巧妙的反駁了回去。
最後許是鳳邪被逸軒勸說得有些許的無奈之下,方纔讓這爲逸軒診斷的那老頭前來一趟。
在鳳邪得知到了逸軒的身子情況恢復得玻好安好之際,這纔沒有過於擔憂。
輕拂了長袍後,爲了謹慎行事,鳳邪妥善地多詢問了這老頭一句道:“不知道逸軒的身子情況可是安好?若是現時動身,可是會影響到逸軒的身子恢復呢?”
明人不言暗話,鳳邪也沒有拐外抹角,脫口便將這心中的疑惑言語而出,只爲了圖個明白。
只是鳳邪也不是沒有防備逸軒爲了讓自己能夠先行動身,遂在詢問之際,多做了一步手腳,用他整個人的身子擋住了逸軒和那老頭兩人的視線交匯之處。
擋住了逸軒和那老頭兩人的視線交匯之處後,鳳邪在確定了逸軒並沒有辦法暗中使眼色後,才放下心來詢問一番道。
畢竟鳳邪想要知道的是逸軒身子狀況的真實情況,自然便防備逸軒爲了自己而動手腳的舉動罷了。
在鳳邪看來,這什麼都可以不在乎,可逸軒的身子情況他卻是無法不看重。
遂鳳邪纔會有如此的舉動,逸軒自然也將邪的舉動看在心中,嘴角噙着一抹淺淺的笑意,可這抹笑意終究還是帶着些許的無奈。
到底還是邪瞭解自己,一下便猜測到他會有何等的舉動。
被看穿了心思後,逸軒也沒有再有其他的行動。
逸軒乾脆就靜靜地等候着邪和那老頭的安排便是。
只是這結果卻是出乎逸軒的意料。
那老頭聽聞到了主上的話語後,再環顧了這周遭幾許,倒是琢磨到了主上的心思。
可爲了妥當些許,那老頭到底還是用絲線再爲自家主子把上一脈,確定是否沒有其他的大礙了。
這一過程之內,逸軒倒是配合得很,幾乎是沒有二話便撩開了長袍並露出了他的手來。
那老頭在把完脈之後,倒是挑了挑眉毛,許是覺得不太確定,又把了一次後,這才確定了他所把的脈象並沒有錯。
可讓老頭玻爲不明白之處,便是爲何他家主子的身子情況竟然恢復得如此之快。
又轉眼一想起來這主子已經將這解藥服用了下去,老頭這心中的疑惑才少了些許。
待到這老頭爲自家主子把完脈之後,才後退了幾步,隨後便畢恭畢敬的開口回稟道:“回稟主上,主子,就屬下方纔所診的脈象平穩得很,並沒有何處不妥,相比主子醒後之際的脈象可謂是平穩了許多。”
似乎想起來了這主上方纔所詢問的疑問,那老頭緩了緩神後,這才繼續回稟道:“如今按着主子此等的脈象,倒是不用擔憂,若是此時動身並不會影響到。”
逸軒聞言後,他狹長的桃花眼中蘊着驚異之色,轉而被後來的喜悅所代替。
畢竟逸軒此時擔憂因他的身子情況而耽誤到了這一大體行人的行程,而這老頭的話語卻是正中了他的下懷。
本來鳳邪是鬆了一口氣的,在他琢磨了片刻之後,方纔想起來了些許事情,不禁反問一句而道:“這就按着你而言,逸軒的身子情況此時是沒有其他大礙了?
“老朽還尚且不能夠確定這主子的脈象如此平穩之緣故可否便是因爲這解藥,若是主上要妥當些許,不如暫且先不要動身,待到這半天之後才能夠確定。”面對這主上如此的詢問,老頭低垂着頭並拱了拱手而回稟道。
畢竟這主子的身子情況變化玻大,老頭他也還不能夠確定這究竟是否是這解藥發揮了作用。
這老頭自然也生怕這若是貿貿然的安排,最終會出何等狀況。
倘若是等上半天之後,待到他再次把上一次脈後,還是如此的脈象,老頭自然也就能夠確定是否是服用瞭解藥的緣故後纔會恢復得如此之快。
凡事反常必有妖,對於這一點,老頭可謂是深信不疑。
遂只見他畢恭畢敬的朝着這主上如此的提議一番道,也沒有忘記將這裏頭的緣故一一道來。
鳳邪自然聽出了那老頭話語中的深意:乃是讓他等上這半天后再動身。
聞言後,鳳邪輕挑了眉毛,下意識的看了逸軒一眼,看出了逸軒想要開口言語何事,不禁伸出了長袍輕拂了下,正巧阻止了這逸軒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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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是等上這半天后,便能夠知道這逸軒的身子情況恢復得如此之快是否是解藥的緣故?”鳳邪輕拂了長袍後,轉身對着這老頭提出了自己藏於心中的疑惑。
聽到這主上如此詢問之後,那老頭隨着上前而拱手道:“回稟主上,確實是如此,只需要等上這半天后,屬下便可確定主子的身子情況可是緣於這解藥的緣故纔會恢復得如此之快。”
鳳邪轉身思量着這究竟該如何安排,畢竟按着這逸軒此時的身子情況,倒是已經無礙了,可,可在還沒有確定這恢復得如此之快的緣故,這般貿貿然的動身,怕是不太妥當。
在鳳邪轉身之際,逸軒趁機朝着這老頭使了使個眼神,示意這老頭不要言語過多罷了。
接收到了自家主子的眼神之後,那老頭的頭低垂着,不敢擡頭起來看主上,登時間也沒有了任何的聲響。
再者這老頭將自己所應該言語的都紛紛稟告了這主上了,也算是盡了自己的本份罷了。
只是老頭說到底還是希望主上能夠考慮下在半天之後再動身離開,這對於他家主子的身子情況會比較好些許。
可奈何他家主子不太想要停滯於此,到底身爲屬下的他也不好多言語此番提議,畢竟這與他家主子的意思相悖玻。
這讓他多說也不是,可這若是不說也不是,可謂是左右爲難得很。
只見那老頭在低頭之際,心下思緒轉悠了幾許,顯然正在琢磨着該不該提議,這前面有主上,可這後面卻是主子。
眉宇間的惆悵越發的泛濫,顯然這主子的意思他不敢悖玻,可老頭心中卻是擔憂倘若不是這解藥所發揮的作用,這後果恐怕會不堪設想。
一直低垂着頭的老頭心緒可謂是拐了好幾道彎道,這一時之間也沒有琢磨到何等好法子,如今法子也就只剩下等待着主上的安排能夠如他所提議之話罷了。
而逸軒在朝着跟隨自己身旁已久的老頭使了眼色後,看到他低垂着頭不再跟邪言語何話後,逸軒的臉上才浮現了抹笑意。
雖然逸軒並不知道他自己的身子情況恢復得如何了,可如今內力已然恢復,他也沒有任何的後顧之憂了,自然也不想要因爲自己的身子而耽誤了邪的行程。
這纔會朝着那老頭使了個眼色,讓他莫要多話。
聽到這老頭如此提議之後,鳳邪心下琢磨了半會後,到底還是同意了這老頭所提議之事。
畢竟他思量了後,覺得這老頭所考慮的甚爲周全,如今逸軒的身子也剛剛恢復,若是這般貿貿然的行動,倒是容易出狀況,倒不如先行等上這半天后,倘若無礙便動身也無妨。
鳳邪心下有了決定之後,輕拂了長袍轉了身過來。
他冷冽的聲音在周遭響起道:“就按着這老頭的提議辦便是,我覺得等上這半天之後再動身,這個主意甚好。”
聞言後,逸軒愣了下後,方纔回過神來,一甩他那白色的長袍,隨即轉身來到了鳳邪的身旁,淡然的開口反駁着邪的話道:“不,我覺得這個主意不妥,玻爲不妥。”
還沒有等待鳳邪言語何話之際,只見逸軒輕挑了桃花眼後,才緩緩繼續而道:“邪,如今那老頭所言語了,我的身子情況恢復得很好,如今便可以動身了,爲何還要繼續等上這半天,再者明月的時間也所剩不多了,不如便即刻動身如何?”
逸軒微微眯了眯桃花眼,旋即朝着他身旁的鳳邪如此提議。
聽聞到逸軒提及到明月後,鳳邪的眼眸閃爍着些許的黯然之色,可卻是竭力斂下了他的情愫,畢竟他確實是在意明月,可並不代表他會就此而不管逸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