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軒聽聞到鳳邪並非受傷,而是中毒之後,難免會有些許的失措。
他微微緊眯着狹長的桃花眼,呢喃而開口道:“怎麼會中毒呢?怎麼會中毒的?可是把清楚了沒有?”
站在一旁剛剛爲主上把了脈後,那老頭便將自己所診斷出來的脈象一一的爲自家主子稟告一番。
聽明白了後,逸軒眼眸猛然一緊縮,拂了下長袍後,示意平日裏頭爲自己照顧身子的老頭繼續言語下去罷了。
只見那老頭接收到主子的示意之後,也沒有隱瞞而繼續言語下去道:“據老朽所把脈而知,主上身上所中的毒,怕是不久之際便中的。”
面露難色的老頭不禁有些囁囁嚅嚅的,似乎是想起來了何事,一時間停頓了下來,並沒有其他的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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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軒扶着鳳邪,試圖用內力爲鳳邪將體內的毒逼出來。
那老頭見他家主子如此舉動之際,倒是先行一步攔住了逸軒的舉動,臉色玻爲難看,低沉的語氣朝着自家主子而道:“主子,切勿用內力爲主上所驅散體內的毒,這反而會害了你自己和主上的。”
只見那語氣玻爲激動的老頭,在察覺到他家主子的舉動後,按住了他家主子的手,旋即揚眉而道瞭如此的一句話。
逸軒顯然顧不上那般多,可聽到那老頭言語對鳳邪有害,他狹長的桃花眼中蘊着些許的疑惑和不解。
“爲何用內力幫邪逼出毒會沒有效用呢?”逸軒眯了眯桃花眼後,朝着身旁的老頭反問一番而道。
那老頭見主子如此詢問,老眼掃了幾眼主子扶着的主上後,方纔一一的道來:“主子且勿惱怒,先聽老朽一言,這主上身上的毒,若是用內力強勢的逼出,暫時確實是沒有任何的生命危險,可造成的後遺症可就大了去了。”
老頭一邊爲自家主子解釋而這另外一邊則是繼續而道了下去:“再者這主上的身子會因此而大受損傷,想必主子並不願意看到如此的情景出現吧?”
深知他家主子的心思的老頭如此一點撥,便讓他家主子打消了方纔的那一些舉動。
只是老頭並沒有將這最爲主要的緣故言語出來,若是他家主子一意孤行的話,怕是以後內力會全然而廢了。
且這番舉動反而會讓主上和主子兩人都兩敗俱傷,身爲下屬的他,自然不會容許這等事而發生。
遂在他看到了主子的舉動之後,便馬上按住了主子的手。
但這一緣故,他並沒有告知給自己的主上而知。
畢竟有些事情可而言之,有些事情並不需要言之。
而逸軒聽到往日爲自己照看身子的老者如此言語,一時間也沒有多尋思着老頭的話語。
可也沒有再執意想要用內力爲鳳邪而驅散體內的毒,可也不代表逸軒會這般就算了,只見他狹長的桃花眼直勾勾的凝視着那老頭,眼眸中的意味並不用他直接言語出來。
站在自家主子身旁的老頭,他的老眼在對上了主子那深情的眼眸之際後,倒是在那一霎那間明白了他家主子的意思,便上前拱了拱手後,開口回稟而道:“回稟主子,屬下這身上倒是有這類解藥,可這,這副作用是讓服用之人沉睡兩日而不醒。”
畢竟那老頭跟在這主上和他家主子的身旁也有些日子了,近日所發生的事情,他自然也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這心下才會疑惑究竟要不要將解藥給主上服用。
此事並非他能夠做主得了,遂不如將這燙手的窩頭遞給主子做主便可。
語畢後,那老頭則是從衣襟處掏出了一個紅色的小瓶子,將那瓶子攤開放在手中,等待着他家主子的決定。
逸軒看了看鳳邪的雙脣漸漸由紅轉紫後,眼神有幾分的遊離,倘若將這解藥給邪用了,則是得沉睡兩天,這兩天的時日說長不長,可這言短倒是也不短,對於邪所在意的那女子而言卻是玻爲緊急的時刻。
這讓他言之用也不行,可言之不用也不可。
到底讓逸軒爲難得很,幾乎是沒有退路可以退。
對於逸軒而言,此時的用與不用皆是錯。
畢竟這用瞭解藥便能夠救下鳳邪,可卻是耽誤了邪所在意之女子的時辰,怕是會成爲他終身之遺憾,可倘若不用這解藥,如今邪的毒已經快接近心脈之處,雙脣儼然已經由紅轉紫了。
猶豫了幾許後,逸軒終究還是將這老頭手中的那小瓶藥接了過去,打開了瓶蓋後,倒出了幾粒藥丸。
站在身旁的老頭自然也看得出他家主子的意思,也沒有忘記提醒一句而道:“主子,這解藥服用一粒便可達到效果,快給主上服用吧。”
那老頭看了這主上的雙脣後,瞳孔猛然一收縮,便開口提醒了他家主子動作快些許。
逸軒聽到這老頭的提醒後,纔回過神來,看着邪早已泛着紫色的脣,心下一定,終究還是將這解藥爲邪餵了下去。
當逸軒將那解藥給鳳邪餵了下去後,纔看到邪那泛着紫色的雙脣漸漸地轉變爲紅色。
當是時,逸軒的那顆擔憂的心才落了下來。
逸軒狹長的桃花眼凝視着鳳邪,他撫妹的臉龐上浮現了幾許複雜的神色,帶着絲絲的愧疚之意在裏頭。
他離滯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沉睡的鳳邪,不禁呢喃自語而道:“邪,我,我終究還是沒有辦法看你痛苦,不要怪我可好呢?”
站在一旁的老頭此時一言不發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他知道他家主子這般反常的緣故,卻是不能夠言語何事。
待到逸軒思緒迴旋之際,倒是想起來了之前的那一幕:來人稟告邪關乎這阮無城逃離了此地的消息。
思慮於此,他狹長的桃花眼直勾勾的看着昏迷不醒的邪的身上,白色的長袍之下,他頎長的手緊緊的交叉緊握,心下顯然是有了決定。
暗自下定了決心之後,逸軒倒是輕緩的將鳳邪扶着到一旁躺着,轉而輕拂了長袍,便想要離開這裏。
逸軒對於鳳邪可謂是瞭解得很,他也知道那女子在邪心中的地位怕是不亞於自己。
他不曾想看到鳳邪難過的模樣,心下想道:“既然邪此時中毒,無法親自前去擒住這阮無城,就讓他再一次出馬便是。”
只見逸軒輕拂了長袍後,也沒有忘記叮囑這退至一旁的老頭而道:“好生照料邪,切勿有半點差池。”
語氣玻爲嚴謹而冷冽,可以看出逸軒此時的心情玻爲複雜。
語畢之後,逸軒便轉身走了出去,這次行動就連他都沒有底氣,可卻不曾想過後退。
畢竟邪所想要做的事情,他自當竭力而爲罷了。
在逸軒正要離開之際,那老頭不免站出來攔住了他家主子的前路。
輕拂了下長袍後,只見逸軒臉龐之上有幾許的慍怒之色,不禁凝視着眼前之人而開口詢問一番道:“爲何攔住我的去路呢?”
他冷冽的語氣朝着這老頭而過去,顯然正在等待着那老頭的解釋罷了。
看出了自家主子的不悅之色,那老頭也沒有拐彎抹角,反而是直言而道:“回稟主子,老頭攔住主子是有要事相提醒罷了,這對於主子玻爲重要,還望主子見諒。”
那老頭用畢恭畢敬的語氣開口一一回稟着他家主子的詢問,隨即而道出了這所攔路的緣故道:“主子身子方纔恢復不久,聽老朽一言,切勿用太多的內力,倘若打鬥之際,七成內力可用,八成內力而不可用,否則,將會危及主子的身體。”
似乎怕自家主子沒有將自己的叮囑掛於心上,那老頭在語畢之後,方纔又加上了一句而道:“否則主子的身體怕是會損傷極大,更嚴重的怕是會出現內力枯竭之象。”
這內力枯竭之象的後果特別嚴重,輕者會內力全然消散,再也無法練武,而嚴重者則會癱瘓終身,無法動彈,一般人聽聞到此情況後,便不敢貿貿然的涉險。
這也是方纔那老頭不敢讓自家主子涉險爲主上運功驅毒的緣故罷了。
畢竟這後果太過於嚴重,且就算是運用內力驅散了毒後,主上也無法清醒過來,如此不得討好之事且又非常危險之事,他又何嘗會讓自家主子去一試呢!
只是那老頭也知道解藥的服用並非他能夠決定之事,畢竟這主上想要抓獲那阮無城之事,怕是這裏頭之人都知道的,也唯有主子纔有權力決定該不該讓主上服用這解藥。
他纔會將那解藥拿出來,而這服不服用的選擇權畢竟在於他家主子的身上。
就如他所料到的那般,他家主子最終還是將解藥給主上服用了下去。
還沒有等他老頭鬆下一口氣之際,他家主子便有了新的一番決定。
深知主子的心思的他,自然沒有阻攔的意思,可並不代表他就不擔憂。
畢竟有些事情既然無法阻攔,不如就支持便是,而這該提醒的便提醒罷了。
正是由於他看通透了這點,倒是也沒有阻攔主子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