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無城此時還沒有意識到危險已經靠近,依舊在一邊躲避最後一處的勢力範圍裏爲數不多之人的耳目。
逸軒快馬加鞭趕到了邪底下的第三處勢力範圍,儼然爲了一雪前恥,再者也是爲了還在昏迷的邪而生擒住阮無城。
這一次,他無論如何都不會着了那阮無城的道。
當逸軒到達邪底下的第三處勢力範圍後,便翻身下了馬。
轉而映入他桃花眼眸之內的是如此的一幕景象:一羣人都聚集在這第三處的勢力範圍裏頭,且各自都在找尋着何物一樣。
只見逸軒甩了下白色的袍子,喊住了匆匆而過的一個看守之人,低沉而冷冽的眼神瞥了那人一眼,旋即開口反問一句道:“爾等這般行事匆匆,究竟所爲何事呢?”
突然間被人這般一擒住了衣袍的那人,不知道這揪住他領子之人是何人,頭也不回,便不耐煩的開口反駁一句道:“大夥兒都在找尋那阮無城的蹤跡,你才知道不成?你給我小心着點,還不趕緊跟過來幫忙。”
不悅的語氣就這般的朝着逸軒吆喝了過去,那被揪住衣袍之人還沒有意識到自己所兇之人會是副堂主。
許是那人吆喝後,沒有聽到身後之人回答,還想着想教訓此人一番,竟然敢偷懶!
殊不知他所想要教訓之人,便是副堂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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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逸軒身旁之人聞言後,正想開口教訓此人之際,倒是被逸軒伸手攔住了,方纔沒有任何的舉動。
待到那人轉過了身子後,看到了這揪住自個衣袍之人是副堂主之際,整個人頓時愣在了原地,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而逸軒並沒有和此人計較這種小事,畢竟他也覺得這偷懶之輩,確實是應當受上如此的一頓罵。
在那人回過神來後,渾身發冷,“嗖”的一下便跪在了地上,低垂着頭朝着這副堂主請罪而道:“小人該死,小人不知是副堂主,還請副堂主息怒。”
他顫顫發抖的語氣朝着逸軒跪地請罪而道,還以爲副堂主不會輕饒於自己,畢竟方纔他可是給了副堂主好一頓罵!
方是時,逸軒拂了長袍,冷冽的語氣開口而道:“起來便是,我並沒有責怪與你,且你做的也沒錯,不過方纔你所言語的是在此處發現了阮無城的蹤跡?可是屬實與否?”
隨即逸軒也鬆開了揪住那人的衣袍,等待眼前之人爲他而一一道來。
看到副堂主並未責怪於自己,且還認同自己的做法,那人也不敢有半點的放棄,聽聞到這副堂主所詢問的事情,自然也沒有任何的隱瞞。
那人站起身子後,拱了拱手便開始回稟着這副堂主所詢問的事情而道:“回稟副堂主,屬下等人確實是發現到了阮無城的蹤跡,可找尋了半會,還是沒有尋到此人。”
聞言後,逸軒的眉頭緊軒着,顯然對於此人的話還是玻爲不解,畢竟這找尋到阮無城的蹤跡,一般都是很快就能夠循着這些遺留下來的蛛絲馬跡便找尋到此人。
爲此逸軒也沒有將自己心中的疑惑藏着掖着,反而是朝着那人提出了他所疑惑不解之處而道:“那麼你們所發現這阮無城的蹤跡,可是有確認一番與否?倘若真是發現了此人的蹤跡,那麼便能夠相應的循着他所留下的蛛絲馬跡而找尋到此人。”
那看守之人便是有參與這找尋阮無城的行動之中,他聽到這副堂主如此詢問,也不敢有所隱瞞。
只見他面露惶恐之際,拱了拱手後,畢恭畢敬的開口回稟副堂主而道:“啓稟副堂主,屬下也是有參與這找尋的行動之中去的,我們在發現了阮無城的蹤跡後,自然先行確定一番後,纔敢上報上面的。”
語畢後,他繼續開口回稟着副堂主而道:“只是讓屬下等人也摸不着頭腦的便是這找尋到的蹤跡後,再順着這所發現的蛛絲馬跡去找尋,卻都沒有發現到阮無城的半個人影,這不,纔會將其他的人都調離到此處來。”
那看守之人在爲副堂主解疑惑之際,倒是也將這麼多人會聚集在此處的緣故也一併稟告。
而至於爲何找尋不到這阮無城的半個人影,也是如今所有在找尋之人的心中的疑惑罷了。
倘若按着這一般的道理而言,發現了那人的蹤跡後,找尋此人便不難了,可偏偏卻是沒有尋到半個人影。
這也是爲何人漸漸多被調離到此處的緣故罷了。
阮無城早在一開始便打着這個主意,試圖想鑽這個空子,趁着所有人都調離到這第三處的勢力範圍,他便好趁機利用這段時間來勘探這最後的一處勢力範圍,轉而逃離出去。
如今這一切都按着阮無城所謀劃的而進行着,越來越多的人朝着這第三處的勢力範圍而集合過去,只爲了找尋阮無城的蹤跡,卻不知道他們此時已經中了這阮無城的計謀。
而他們所找尋之人卻在最後的一處勢力範圍那邊,阮無城還在勘探這最後一處勢力範圍,一邊勘探一邊朝着這出口那邊而去。
勘探了一番後,阮無城方纔知道了最後一處勢力範圍的看守之人也不少於十人,倘若他貿貿然的行動的話,怕是被生擒住的可能極爲大。
迫於這看守之人不少,阮無城到底還是選擇了按兵不動,等待着這最後一處之人轉移到這第三處的勢力範圍而去。
他心下思量着,儼然在等待着這些人轉移看守的地方,然後按着他所謀劃的方案行動。
只是阮無城並沒有料到,半路會殺出了一個“程咬金”來,他在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后,心下才明白了他忘記了將逸軒算進去方案裏頭。
思緒轉圜,阮無城本是抱着逸軒的身子還沒有好徹底的心態而琢磨逃離的謀劃,卻不知也正是這個疏漏,反而讓自己再次陷入了困境。
而阮無城的謀劃終究還是被逸軒所破壞。
那個人回稟了副堂主的疑惑之後,畢恭畢敬的站在一旁,顯然在等待着這副堂主的下一個命令罷了。
聽到這眼前之人如此話語後,逸軒心中的疑惑卻沒有被解開,更甚爲奇怪了。
他俊美略帶着些許撫妹的臉龐上被疑惑所縈繞着,心下思慮着這眼前之人所稟告的話語,仔細的琢磨了好幾次後,最終才發覺到了這疑惑之處。
只是逸軒爲了確認一番,到底多問了那靜候一旁之人而道:“發現了這阮無城的蹤跡,卻是沒有找尋到他的人?”
站在一旁之人雖然不太明白副堂主如此一問的緣故,但還是老實的回稟而道:“回稟副堂主,確實是如此,屬下等人發現了這阮無城的蹤跡,找尋了這麼久,還沒有找到此人。”
逸軒確認一番後,心下也沒有其他的疑惑了,於是便揮了揮手,冷冽的聲音隨着響起而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先行退下去忙活罷了。”
那人聽到這副堂主沒有半點責怪之意,便讓自己離開,旋即行了個禮後而道:“多謝副堂主的不怪之恩,屬下先行退下了。”
只見逸軒伸出了他頎長的手,輕緩的揮了揮幾下,示意那人不必多禮,退下便是。
看出了副堂主的意思後,那人也隨着退下去繼續找尋阮無城的蹤跡。
踏足這第三處勢力範圍後,逸軒掃了掃這周遭之人,儼然都在尋找這阮無城的蹤影。
他心中的疑惑久而不散,儼然還沒有想個通透,跟在逸軒身後的屬下自然也看出了主子有心事。
可又不知主子所煩惱何事,倒是急着所急而又不知所急何事。
片刻之後,逸軒身旁之人到底還是耐不住xin子,便開口詢問而道:“雖不知主子在煩惱何事,屬下願意爲主子分憂。”
他詢問一番後,逸軒狹長的桃花眼瞥了他幾眼後,也沒有多言語,只道瞭如此的一句:“這發現了一人的蹤跡後,想要找尋到此人,你覺得容易與否?”
尋思了片刻後,逸軒身旁之人倒是也沒有多慮,徑自的將自己心中所想到的言語出來道:“就屬下所思慮到的,這若是發現了一人的蹤跡,想要找尋到此人,應當不難纔對。”
語畢後,那人才意識到主子如此一問,玻爲奇怪,不禁又道了一句話:“只是不知道主子有如此一問,可是與那阮無城又關呢?”
“嗯,這便是我所疑惑之處罷了。”只見逸軒用淡淡的語氣回覆了他身旁之人。
聽到主上如此言語,那身旁之人倒是也沒了聲響。
只見逸軒搭着下巴正在沉思着他所疑惑之處,他的桃花眼微微緊眯着,一邊凝視着這周遭越來越多的人,腦海中突然閃過了一抹靈光。
看着漸漸多的人後,逸軒的腦海中多少有了些許的思緒,他抓住腦海中一閃而過的靈光,也開始有了些許的思路,可卻不太確定這究竟是否真如他所尋思的那般。
他的桃花眼眸中蘊着幾許的陰沉之色,也隨着看了幾眼這周遭漸漸多起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