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軒身旁的下屬自然也沒有遲疑片刻,只見那人將輕功移至最快的一步,隨後爲那人察看了下傷勢後,這纔回到自家副堂主的身旁來回稟一番罷了。
那人將察看後的傷勢情況告知於自家副堂主之後,他才緩緩開口而道:“啓稟副堂主,就屬下方纔所勘探的而得知那人的傷勢還算得上輕微,也並沒有傷到筋骨。”
聽聞到這一點之後,逸軒才揮了揮手,示意那人先行將受傷的下屬給安置妥當。
看得出自家副堂主的意思後,那人自然也隨即安排了下去,倒是沒有耗費多久的時辰。
待到那人將受傷之人安排妥當之後,他才重新回到自家副堂主的身旁而來。
還不待逸軒好好的開心一番,另外的一個下屬就急匆匆地朝着自家副堂主這邊闖了過來。
逸軒看到如此驚慌失措的下屬,他的眉毛旋即輕挑了挑,冷冽的聲音旋即緩緩響起而道:“何事如此驚慌失措呢?嗯?”
只聽到逸軒略微危險之聲音悠悠然的響起,他的尾調稍稍揚起,專注的眼神凝落在眼前那人的身上,似乎在等待他給自己一個交待罷了。
那人聽到自家副堂主冷冽的聲音之後,這才猛然一個激靈意識到了自己不小心觸碰到了自家副堂主最爲不喜之底線。
惶恐之色旋即浮現上了那人的臉龐之上,那人頓時直接跪在了地上朝着自家副堂主畢恭畢敬的回稟而道:“啓稟副堂主,是嵐澈前輩所送來的一封信,上面所言語之事,還請您過目。”
在逸軒聽聞到是嵐澈老頭所送來的信之後,他的心頭隱隱有些許不安的感覺旋即跳過,卻也不曾有任何之詢問,他立即從那人手上所拿着的信接了過來。
逸軒快速地將那人手中所拿着的信給拿了過來,旋即拆開了信封快速的看了起來。
拆開了信封之後,逸軒越是翻閱到最後,他陰柔的臉龐越發慘白了些許,不禁喃喃自語而開口道:“不,不,不,這,這怎麼可能會是如此這般!”
將嵐澈老頭書寫於自己的信看到最後的一個字之後,逸軒的腳一抖了抖,若非他身後的下屬眼尖地將他扶住的話,他怕是會一個踉蹌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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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的逸軒的臉色可謂是慘白慘白的,他還曾以爲邪所中之毒已然解開了,殊不知嵐澈老頭竟然在路途中遇到了雪崩,按照着嵐澈老頭上面所言語之語氣怕是還不曾抵達於那邊罷了。
若非如此的話,他還不至於這般擔憂,可問題是嵐澈老頭連抵達邪那邊還不曾有過,也便是如今邪的病情也還不曾有過好轉過!
這怎麼讓逸軒能夠放下心來,且在逸軒離開的時候,邪身上已然中了劇毒,而如今看來邪身上所中的毒也並沒有好轉過。
不禁憂愁瀰漫於逸軒的心頭一直不消散乎,他臉色幾乎慘白如紙,他攥着信紙的手猛然一緊,突然喃喃自語而道:“不,不,這,爲什麼偏偏就是在這種時候還遇上了雪崩呢!”
逸軒語畢之後,他也沒有再多言語何話,直接將信紙塞入衣襟之內,他冷冽的聲音旋即響起而道:“傳令下去,將那阮無城給帶上,其他人準備下便尾隨我歸去罷了。”
心急如焚的逸軒也不曾多想過其他之事,再者他已然將這阮無城給生擒住了,也正好可以返回邪的身旁而去。
身旁之下屬聽到自家副堂主的安排之後,他也不曾言語何話,不過是緩緩略過了幾眼,旋即畢恭畢敬的拱了拱手回稟道:“是,屬下謹遵副堂主的命令。”
那下屬應承了句後就轉身前去將自家副堂主安排於他的事情繼而去辦妥當,而逸軒則在原地嘆息着,這時候的他可謂也是急得團團轉乎,若非無法快些許趕回去邪那邊的話,他這時候巴不得趕到邪的身旁前去。
這時候的嵐澈老頭也正被眼前的這雪崩給擋住了去路,就算是他想要離開這裏也沒有辦法。
眼前白雪皚皚的一片迭連不斷地山層映入嵐澈老頭的瞳孔之內,他深邃的眼眸悠悠然的看着周遭這白雪皚皚的一片,一時間卻是沒有找尋到可以從這裏離開的去路。
只見嵐澈老頭的思緒飄忽回早前的一幕,他從逸軒小子那邊離開之後,也便架着馬匹刻不容緩地朝着鳳邪小子所在之地趕了過去。
殊不知,他就在這趕往鳳邪小子的路途之中還會遇上這雪崩,也讓嵐澈老頭爲此捏了一把冷汗。
方纔的一幕還歷歷在目,轟然而下的雪從斜邊的山上滾落了下來,氣勢浩蕩的墜落聲時不時傳入他的耳邊,那時候的嵐澈老頭也就差了這麼一小步,怕就會連人帶馬一併被雪給掩埋於裏頭罷了。
若非他快些許察覺到不對勁便提前拉住了馬鞍的話,嵐澈老頭這時候怕也被雪給掩埋於裏頭了。
而待到嵐澈老頭緩過神來之後,那雪已然築成了一道城牆堵住了嵐澈老頭通往前方的路途。
就算是嵐澈老頭想要從這裏通過也不太可能,遂嵐澈老頭也唯有改變前行的路途趕往邪所在之地。
不過這時候的嵐澈老頭也不忘記先行書寫信一封給逸軒小子,先行知會那小子別趕往這條路來,也不着邊際的將此處發生了雪崩之事也提了些許。
逸軒接到了嵐澈老頭所派遣人送來給自己之信後,也自然在心中掐算了下時間,就知道了嵐澈老頭還不曾抵達到邪所在之地。
這便是意味着邪身上所中之劇毒還沒有解開,逸軒纔會這般驚慌失措,否則的話也不可能一下子慌了神就直接帶上阮無城就趕往邪所在之地而去。
不過逸軒卻不知道這時候的鳳邪的身子情況沒有任何之大礙,那老者所診斷的脈象早前有所失誤,遂他報給逸軒的答覆也自然有所失誤。
最終那老者經過幾番反覆爲自家主上診斷了之後,他也才察覺到自家主上的脈象可謂也是奇怪得很,一會兒是如此之情況,而這另外一會兒卻又是另外的一種情況,可謂也是變化而不定乎。
早前之際,那老者還在疑惑自家主上的脈象的不尋常之處,不過在經過他的反覆把脈之下,到底也差不多將自家主上的脈象裏頭的端倪給揪了出來。
若非那老者多次爲自家主上所診斷的話,怕也沒有這般快就察覺到自家主上身上所中之毒,實則也並非簡單的毒罷了。
此毒也並非彼毒,一般也難以有人足矣看得出來,不過阮無城終究還是小看了鳳邪身旁之人。
那老者診斷了不下十遍之後,他心底也差不多知道了自家主上所中之毒究竟是何等“毒藥”。
此等“毒藥”實則也並非“毒藥”,就那老者以往所看到的古書裏頭所記載之一種藥草,那食用之人的脈象儼然和中毒之人的脈象差不了多少,醫術不精湛之人一般都看不出究竟是否是中毒了,且會直接敲定便是中毒了,就連中了何等毒都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就算是鳳邪身旁的那老者,他在一開始也以爲自家主上是身中了劇毒纔會如此,結果後來,經過幾番診斷之後,每次的脈象都幾乎不曾一致過,這也引起來了那老者的注意來,要是真的中毒的話,也不可能會脈象變化個不停乎。
於是乎,那老者也是緣於這一點才察覺到了這裏頭的不對勁之處,隨後他便以這一點繼續爲自家主上把脈,一遍緊接過一遍,每隔幾刻鐘便爲自家主上診斷一次。
待到那老者真正停歇下來的時候,他也差不多察覺到了些許端倪,遂也根據他所尋跡下去的線索繼續勘探下去。
也便此而找尋到了自家主上身上所中的劇毒實則並非毒,這時候那老者也才鬆了一口氣,他琢磨了些許時辰之後,才根據自家主上身上的症狀而憶起了往前所看到的一種和劇毒極爲相似之草藥,不過這種草藥雖是沒有毒xin,可會讓人誤以爲是中毒了。
且還會讓中了這種草藥之人沉浸於睡夢中久久而不醒來,旁人不能夠強行喚醒於那食用了這種草藥之人,否則的話會讓對方在睡夢中七竅流血而死。
深知這一點的老者也自然不敢隨便亂行動,畢竟據他所瞭解的這種草藥唯有等食用之人自己從睡夢中醒過來的話,便也沒有了什麼大事。
唯一會有的後遺症便是本身的輕功會少了些許,但也不會影響過多。
那老者爲自家主上診斷完畢之後,他也便在自家主上的周遭爲他把守住,畢竟在自家主上所昏迷的時候最忌諱的便是被人所喚醒。
爲了以防萬一,那老者也便親自站在自家主上的周遭而不離開半會,生怕會被人撲了個空。
只見那老者在自家主上昏迷之時,幾乎是衣不解體地在周遭照料着自家主上。
不過那老者也忘記了自己早前告知於副堂主的答覆,則是自家主上身中劇毒,然而在副堂主離開了之後的不久,他才察覺到自家主上這脈象的不對勁之處,也讓後來的逸軒沒有任何停滯便趕了回來。
而昏迷的鳳邪在那老者的照料之下,也不曾有任何狀況發生過。
過了差不多一天之後,鳳邪也還不曾有清醒的模樣,那老者爲此有些許的疑惑,畢竟這一般沉睡也不過才一天,倍感奇怪的老者遂又再次爲自家主上診斷了一次脈象。
診斷了脈象之後,那老者也才知道自家主上差不多快醒過來了,也不敢離開半步過。
一直到自家主上清醒過來之後,那老者纔將一早便準備好的熱水遞給了自家主上飲用。
鳳邪清醒之後,他邪魅的臉龐之上更多的是懵懵然的神色,那老者自然知道自家主上還沒有真正清醒過來,不禁上前提醒了一句道:“主上,先喝下這熱水對你此時的身子較之爲好。”
聽聞到身旁有人的提醒之聲,鳳邪也沒有遲疑半步,他緩緩伸出了手將那杯熱水拿了起來,旋即才抿了抿幾口熱水,不過一會便將熱水給喝完。
待到鳳邪將熱水喝完之後,他也清醒得差不多了,這時候的他邪魅的眼神掃了掃身旁的老者幾眼,腦海中迷迷糊糊記得自己在昏迷之時,身旁有一人在照料着自己,如今便是眼前之人了。
不過鳳邪也還是下意識地朝着身旁的老者詢問了一番道:“我昏迷之時,可是你在照料本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