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逸軒雖是如此舉動,倘若沒有嵐澈老頭在早前語重深長地將從阮無城那邊弄來解藥的諸多益處分析了一番的話,他怕也不曾想過要從阮無城身上得到解藥。
畢竟逸軒與阮無城交手也不妨有幾次之下了,卻已然將阮無城的脾xin給差不多摸了個底朝天,也自然明白對方不可能會直接將解藥給自己。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可以食用,更是不可能會無緣無故掉餡餅。
這個道理逸軒心下也明白得很,遂他知道阮無城就算是真的將解藥給與自己的話,怕也是有另外的要求來交換。
否則的話他們要想從對方的手中得到解藥,怕也難如登天。
在江湖上混跡瞭如此長久的逸軒,他雖是長久待在貴族殺手的本基地裏頭,看似與世隔絕,實則也不全然盡如此罷了。
更何況他本就居於副堂主之位上,也不可能單單只是掛個虛職。
就算是鳳邪不介意讓逸軒掛個虛職而不辦事,逸軒也不可能會這般作爲。
不管怎麼說鳳邪也是他最爲信任之人,逸軒又怎麼可能真的如此辦事。
他明面上也算是掛個虛職,不過暗地裏也還是爲鳳邪撐起來了半個貴族殺手組織罷了。
而逸軒早前將主意打在了嵐澈老頭的身上,可耳聞了嵐澈老頭對於他所言語的一席話後,方纔改變了原本他所琢磨到之行動方案。
且逸軒最爲開始之時將阮無城生擒住的緣故無非也是爲了邪,他可不曾將邪交於他的任何事情給忘於腦海之後。
思慮及此後,逸軒猛然一激靈,他倒是直接回了神。
就在逸軒回過神之後,他才察覺到這時候的阮無城正目不轉睛地凝視着自己,似乎想將他的心思給看穿一樣。
看到仰躺於馬車塌上的阮無城正目不轉睛地凝視着自己的時候,逸軒反而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容朝着對方綻開而來。
阮無城似乎沒有料到自己看着阮無城的舉動會被對方察覺到,且眼前之人還朝着自己揚起了一抹邪魅的笑容,更是讓他摸不着頭腦。
不過阮無城倒也不曾忘記對方所言語的那一番話,他看到眼前之人一反常態朝着自己露出如此邪魅的一笑後,倒也抿了抿脣,心下儼然在思索此人究竟是否在琢磨如何算計自己之事。
這時候的阮無城想起來了對方剛纔所言語的那一番話之後,他一遍遍在找尋逸軒所言語的那一席話裏頭的漏洞來鑽。
他在心下仔細地琢磨了一番之後,也才找尋到那裏頭的端倪而來。
阮無城琢磨到了逸軒方纔的那一席話中的端倪之後,他清澈的眼眸中閃爍着熠熠的精光,猶如一隻算計人的老狐狸一樣。
只見阮無城正似笑非笑地凝視着站在眼前的逸軒,慵懶的眼神撇了對方一眼之後,便漸漸朝着那眼前之人提出他心中的疑惑而道:“閣下既是如此言語,在下卻不知道閣下究竟是何等之意味於裏頭呢?”
聞言後,逸軒三兩下便聞出了那裏頭的端倪而來,這時候雙方心下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而來,儼然都是爲了對付雙方。
“哦?在下倒是不知道閣下究竟言語何事,且不妨直接打開天窗說亮話可否呢?”逸軒輕挑了挑雙眉,話語間洋溢着些許戲謔的語氣於裏頭,儼然他這時候甚之爲好奇對方究竟是看出何等端倪來了。
但逸軒也不見得會直接開口詢問一番,畢竟在他看來這時候以靜制動先行等待眼前的阮無城如何開口,再來決定這接下來的行動安排。
先動者並非便足矣動,爲了以防萬一,逸軒倒也不妨靜候對方所言語的話裏蘊着何等深意。
於是乎,聽到阮無城所言語的一席話之後,逸軒反而是將問題直接一腳給踢了回去,讓阮無城自己將所察覺到的端倪言語出來。
只見逸軒狹長的桃花眼緊眯了眯幾許,微微卷起的睫毛眨巴眨巴地上下掃動着,顯然一副正在等待對方開口的模樣。
多少察覺到了對方在等候自己開口的阮無城,他雖是不太願意想言語,可阮無城回頭一琢磨了些許時辰,終究也還是覺得與其就在這裏乾耗着的話,倒不如索xin道來。
許是阮無城覺得乾耗着過於浪費時辰與之週轉繞圈,還不如索xin挑個明白。
心下如此思量着的阮無城在決定了之後,他便不再幾許拐彎抹角,直接朝着眼前之人繼而開口反問一句道:“既然閣下明知而故問,那麼我便索xin挑開這一段薄膜而開口。”
一語罷了之後,阮無城凝了凝神於上頭,旋即又將眼前之人所言語的那一句話繼而緩緩道來反駁道:“閣下可還記得方纔所言語的那前一句話與否呢?”
挑了挑眉毛後,逸軒一時間還摸不着對方的底究竟意欲如何,遂也便直接接了下去而道:“自然還記得,本堂主方纔所言語意思無非是我所來找尋你,不過是爲了防備你逃脫罷了。”
阮無城聽到逸軒所言語的話後,也隨着頷了頷首繼而又拋了一個問題朝着逸軒那邊而去道:“確實是如此,閣下所言語之話也並非全然沒有任何之道理,不過閣下卻是漏掉了特爲重要的一點,不知閣下可是能夠爲我好好解釋一番,爲何需要將在下身上的那起子瓶瓶罐罐一併給拿走呢?嗯?”
小美言情 www.mei8888.com/
詢問的語調一下子撥高了許多,只見阮無城將問題踢給了逸軒之後,他清澈的瞳眸緊緊盯着逸軒,儼然在等待他的回答罷了。
逸軒儼然也不曾想到阮無城竟會突然詢問如此犀利之問題,一時間他也愣在了原地,心下驚慌了些許後,轉而才鎮定下來,竭力斂下了眼眸中的錯愕,緩緩才尋思到了應對之策來。
再者先前他也並非沒有遭到阮無城的暗算,逸軒心下權衡了些許時辰後,他狹長的桃花眼微微眯了眯幾許,挑釁的眼神繼而凝落於阮無城的身上,他冷冽的聲音盤旋於半空中繼而悠悠然地將問題踢回去給了阮無城而道:“閣下又何必多此一問呢?想必閣下可是忘記了前些段日子,您可是沒少暗算於本堂主吧?”
只見逸軒一語罷了後,他儼然生怕對方不全然信服自己,便憤憤的接了下一句道:“怎麼閣下如今還好意思如此詢問,看來是將之前的事情給遺忘得乾乾淨淨了吧!只是閣下敢遺忘於腦海之後,本堂主可不敢將你暗算我的過程全然忘於腦海之後,畢竟本堂主還怕再次遭到閣下的暗算呢!”
在言語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逸軒狹長的桃花眼中迸發了熠熠警惕的神色於裏頭,他儼然也是將自己心中所想要說的話一併講了出來。
而逸軒的這句話也不單單只是爲了應付阮無城的那一句話,他將早前對於阮無城的防備也一併給說了出來。
就算是現在被眼前之人所得知到這一點,逸軒暫時也還不怕,他所言語之事情實則上也是對於阮無城的警醒。
此時的逸軒經過旁推側敲便明白瞭然地告知了阮無城一點,那便是他所以這般作爲無非是以防對方還會再次暗算於自己罷了。
阮無城聽到對方此番話導之後,他不禁朝着逸軒多掃了幾眼過去,卻也噤了音而沒有任何的話語足矣來反駁對方的這幾點。
頓時阮無城心中瀰漫出了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的一點,他掃了幾眼過去後,倒是看出了對方的神色儼然無法作假,心下琢磨道:“難不成是自己多慮了不成?”
這時候的阮無城心下即使這般反覆地詢問自己好幾次,可他心中所察覺到的疑惑卻也不減反增。
按照阮無城心下所琢磨到的便是對方所來尋跡自己,決然不可能是單單如此之目的。
就算是阮無城這時候可以看出對方的眼神中所瀰漫的警惕的神色與裏頭,他也還是終究認爲自己早前所認定的一點罷了。
只不過認定雖是認定,阮無城這時候還是沒有辦法找尋到可以證實自己心中的想法的法子來。
但不代表阮無城這時候便會善罷甘休,他緘默了下來而沒有反駁眼前之人所言語的那一番話。
他雖是暫時找尋不到任何之法子能夠來推翻對方的那一席話,可阮無城心下還是覺得對方這般前來找尋自己也不可能真的便如那人所言語的一席話那般。
心下還不去全然放棄他原先所尋思到的想法,阮無城緊蹙着眉頭杵立在原地而沒有任何之動靜,心下卻已然在揣摩自己究竟該如何行動,才能夠勘探出眼前之人那葫蘆裏究竟是賣何等藥罷了。
經過一番思量之後,阮無城心下儼然也揣摩到了一個法子,既然對方義正言辭地開口反駁掉是爲了解藥而前來找尋自己,那他何不妨直接順着對方的梯子而下,轉而直接採用將計就計的法子來讓眼前之人自己砸自己的腳。
阮無城如此琢磨之下,他倒也覺得確實是這個道理,不禁揚了揚眉毛轉而順着對方的話而道:“哦,既然真如閣下所言,那閣下已然達成了你心中所想要的達成的目的,不如便請閣下離開馬車吧。”
照着阮無城心中所尋思而到的,他不妨採用以退爲進的一點讓對方離開馬車,以此來看眼前之人可是何等之反應罷了。
阮無城也並非是容易糊弄之人,他心中所以爲之事也自然不可能這般容易就被對方的三言兩語給糊弄了過去。
這時候的他不管如何都想要將對方心中所猜想到的給揪出來。
按照阮無城對於那人所瞭解到的,倘若對方沒有輕易離開此處的話,便表示對方還有另外的企圖,否則也不會多待於此處多久。
尋思到了這一點後,阮無城心下所琢磨到的亦是如此,遂也不妨直接開口朝着眼前之人而多詢問了一句。
站在一旁的逸軒自然也猜到了眼前之人不可能就這般善罷甘休,依着他對於阮無城的瞭解,怕是還有另外的招數來反駁自己。
可逸軒卻不曾料到這阮無城最終還是直接拋了這麼一句話過來,也讓他呆若木頭地站在原地而沒有任何之反應。
看出來了對方的一舉一動之後,阮無城便再次多重複了好幾次,他似乎生怕對方沒有聽聞到自己所言語的那一句話一樣。
但逸軒還沒有達成他真正的目的之下,他又怎麼甘心就此而離開此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