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阮無城唯有希望自己能夠儘快從眼前之人的手中逃脫出去,他心下也清楚那人身上所中“劇毒”的消息傳到這人的耳邊的話,他想要逃脫的機率可謂也是小得可憐了。
要不是此等緣故的話,阮無城也不至於有些許驚慌失措,可他還是強行壓制下隱藏於自己心中的那股子隱隱驚慌的情緒來。
而逸軒略爲陰柔的臉龐浮現一副風雨欲來的陰沉,他雖是警告了阮無城一遍,可到底心下還是一如早前之際的憂愁不已。
他思褚片刻下,逸軒這時候整個心神都凝聚在一處,正在仔細揣摩之前那阮無城所提及起的問題,好生琢磨究竟該如何才能夠先行將阮無城給穩定下來。
逸軒對於阮無城所提及出來的要求,他一時間也難以真的就此做出有何等之決定,畢竟這時候的他沒辦法放走阮無城。
可逸軒又還得倚仗那阮無城的解藥,嵐澈老頭的醫術雖說也差不到哪裏去,只是在嵐澈老頭的百般叮囑之下,他多少還是會記掛於心上。
只是逸軒並不知道嵐澈老頭將兩種巨毒的症狀給混淆了,其中一種巨毒的解藥不至於那般難以找尋,另外一種的解藥則是不太容易找尋得到,若非如此的話,按照嵐澈老頭的脾xin來看,他又怎麼會朝着逸軒小子如此開口!
嵐澈老頭所顧慮到之原由過多,凡事都先行考慮最壞的打算,多備而無患。
他從逸軒小子那邊詢問清楚鳳邪的中毒症狀究竟如何之後,便在腦海裏將各種毒藥的症狀於腦海中仔細濾過了一遍,隨後就逸軒小子所描述的那起子症狀而鎖定了接下來的兩種劇毒。
鎖定了兩種劇毒之後,嵐澈老頭並沒有親自給鳳邪小子把過脈,他也沒辦法確定究竟是何種劇毒。
再者這兩種劇毒之下,其中有一種的解藥嵐澈老頭未一同攜帶過來,且這那種沒有攜帶於身上的解藥的草藥也不是特別容易找尋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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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嵐澈老頭特意走上一趟去將草藥採摘的話,他也難以保證能夠在鳳邪小子身上所中之那種劇毒,毒發之前將那種解藥給研製出來。
而嵐澈老頭的身上此時所攜帶了其中的一種劇毒的解藥,爲了防備鳳邪小子所中的劇毒爲另外的一種,他終究還是先行叮囑逸軒小子幾番,讓逸軒小子最好還是從那人的身上得到解藥爲好。
只是嵐澈老頭知得其一不知其二,他得知那給鳳邪小子下毒之人於逸軒小子的手中的時候,還以爲逸軒小子將此人生擒住的緣故也無非於此罷了。
且他看出逸軒小子並沒有想從此人的身上得到解藥,否則也不可能會不曾提及到半點來,遂嵐澈老頭心下考量了一番後,還是多言語了幾句,叮囑逸軒小子最好還是從那生擒住之人的身上得到解藥。
至於接下來情況,嵐澈老頭打算等確定了鳳邪小子的基本情況之後,再做接下的決定。
於是乎,嵐澈老頭在叮囑了逸軒小子之後,他也沒有再多次重複,反而是留給逸軒一定的時辰,讓他仔細考慮一番罷了。
這也便是爲何逸軒從早前不曾想過要從對方的身上得到解藥,如今卻是從阮無城的身上打起了主意來。
逸軒也還不曾知道嵐澈老頭心下所顧忌之問題爲何故,聽聞到嵐澈老頭對於自己突然幾番叮囑之後,他還以爲嵐澈老頭沒有把握解開邪身上所中之劇毒。
不然的話,按照逸軒的脾xin而言,他在聽聞到了阮無城所提及的那起子要求之後,他早就轉身掉頭離開不可能還與眼前之人多幾番言語。
耳聞到了他身旁之人的一番話語之後,逸軒那狹長的桃花眼眸中幾抹失措的神色惶惶而過,儼然真的就此信服了阮無城的話。
可讓逸軒爲難的便是倘若真的依從眼前之人所提及的要求,他就算是見到邪的話,也無法與之交代。
儼然也算是一件甚爲煩惱之事情,就逸軒所琢磨到的法子之下,不管是何等緣故他都無法就此放走自己好不容易擒住之人。
爲此逸軒於心中仔細掂量了些許時刻,便決定不妨先行將那眼前之人給穩定下來,隨後的事情待到他們趕回至鳳邪的身邊後,之後的事情再做決定。
本來這生擒住阮無城的命令並非逸軒必須所爲之的事情,要不是爲了順利完成邪特意所交代與自己的事情的話,他不可能會這般猶豫不決。
思緒迴旋之後,逸軒才重新將眼神凝聚在阮無城的身上,他卻是錯過了方纔的那一幕,自然也不可能察覺到阮無城的驚慌失措的舉動。
被逸軒特意提醒了幾句之後,阮無城也多少認清楚了自己的處境,他明白了還不到任由他想要如何便如何的地步,他此時的xin命還被對方掌握於掌心之上。
即是他能夠察覺到對方這時候迫切需要自己那所謂的“解藥”,可阮無城多少還是從對方的話語中瞭解到一點,那便是那人也不是隻有自己一個法子。
愈是如此的話,他所佔據的上風也並非真的便能讓這眼前之人全然沒有任何其他的選擇。
慮及之此的話,阮無城不免覺得有幾分嘆息,只是他琢磨了些許時刻後,終究還是選擇了妥協些許,不然的話,阮無城實則也沒有任何之可以要挾身旁之人的把柄。
於心裏嘆息了些許時刻後,阮無城竭力地將內心深處的憂慮給斂了下去,遂纔回神將眼神轉移到身旁的逸軒身上,就這般定然地凝視着身旁之人而緩緩道:“不知道閣下究竟心底是如何打算的,不如直接坦白與我而得知。”
之所以這般開口詢問,不過是阮無城方纔特意申明瞭一句之後,眼前之人卻是遲遲不多言語一句,他對於這眼前之人葫蘆裏賣的何等藥,阮無城實則也不甚爲了解。
如此之下,阮無城就算是想行動也不知道該從何而盤算,若是不能夠對症下藥的話,他想要從眼前之人的掌心中逃脫,也實屬不易。
他身上的那起子瓶瓶罐罐也都被眼前之人趁之不備給拿走了,就算是阮無城想有任何之動作也沒有那般容易。
思慮一番之後,阮無城決定不如先行等待自己身旁之人的行動,可他等待了些許時辰也不見其有任何舉措。
於是乎,阮無城也沒有繼續光顧着等待眼前之人而行動,不妨主動開口朝着這眼前之人詢問一番。
就在逸軒正於心下揣摩有何等之方法可以將他身旁之人給穩下來的時候,他耳邊傳來了一句冷冽的詢問之話語。
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之後,逸軒那狹長的桃花眼緊眯了眯些許,他還未曾琢磨好如何讓眼前之人穩下心神而來,對方便已然朝着他開口詢問了。
心下暗暗呢喃不好,可逸軒的臉上卻也不曾顯露出半點蛛絲馬跡來,拂了拂長袍之後,他的桃花眼對上了阮無城疑惑的眼神,也不曾忘記給予眼前之人一句答覆而道:“閣下都此番言語了,還詢問我做何故呢?嗯?”
語氣上揚了些許調子,逸軒還不曾琢磨到該如何才能夠將身旁之人的心神給穩定下來,他反而拐彎朝着身旁的阮無城丟出瞭如此之一句話而來。
這時候的逸軒正似笑非笑的凝視着眼前的阮無城,他心下實則還是隱隱藏着些許的緊張與不安。
生怕眼前的阮無城看出自己內心的真正想法來,他故作鎮定與之周旋些許時刻,心下一邊在揣摩着穩定眼前之人的法子。
突然間便聽聞到眼前之人丟出瞭如此貿貿然的一句話來,阮無城不禁失神地看着逸軒,待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這才後知後覺地朝着逸軒多次反問一句:“閣下何出此言呢?在下方纔所言語之話也不過是提醒閣下罷了。”
阮無城在這時候還不曾察覺到逸軒的真是目的,他還以爲對方所以遲遲不開口是源於方纔聽聞到自己的那一番話語,遂他便快些許與之澄清。
殊不知他身旁之人並非如此的心思,就在阮無城慌忙之下朝着眼前之人澄清了方纔的那番話語後,豈料眼前之人竟是將他所詢問的皮球反而朝着那人踢了回去罷了。
自然料到了對方會有如此之表現,逸軒眼瞼下幾抹算計的神色匆匆一閃而過,他便是在等待這眼前之人對於自己的答覆。
如今看到身旁之人對於自己的解釋之後,逸軒反而將方纔那人所詢問的問題繼而換了個說法,便將問題一併朝着那人踢了回去。
“哦?既然閣下如此說法,那麼在下想要知道閣下究竟是何等想法呢?”聽聞到阮無城匆忙的答覆之後,逸軒也不甘落後地朝着身旁之人緊接丟出了一個問題而道。
錯愕的神色停滯在阮無城的臉龐之上,他可謂也未曾料到會是如此之結果,不禁呆滯在了原地而沒有任何之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