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國雖然面臨着換皇帝的大劫數,但是着京城畢竟還是京城,繁華總不會那麼容易就褪去色彩。人來人往如同潮水一般。
徐維走在大街上也挺無聊的,平常和鳳鳴軒一起總是不擔心沒事幹因爲這傢伙總會給自己找些樂子,現在他不在身邊突然感覺平時被他損也挺快樂的。
想到這徐維突然想抽自己一巴掌,這難道不是傳說中的犯踐,很期望被人損?
就在徐維心中飄起了一層陰霾的時候,背後傳來了一陣馬的嘶鳴聲擾亂了他的思緒。
徐維回頭,看到了兩個騎在馬上的熟悉身影,這其中之一就是——蕭敬。
而在蕭敬的身後還跟着一個讓徐維很欣賞卻也很頭疼的人——蕭柔
蕭敬一身藏青色的衣袂顯得格外穩重,也很符合他淡泊明志的xin情,而蕭柔還是一如既往的讓人無法移開視線,那一抹妖豔的紅如同要攝入人的心魄一般。
有那麼一瞬間徐維都覺得顯然也會攝瞳術了。
蕭敬和蕭柔顯然也認出了徐維,蕭敬倒是特別開心立馬下馬快步走到徐維面前,笑着問候:“徐公子,好久不見。”
徐維立馬行禮回道:“孝親王我們昨夜才見過的,不久。”
蕭敬一拍徐維的肩膀:“徐公子難道不知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嗎?畢竟知己難得啊!”
蕭柔在後面騎在馬上都看不下去了,也不下馬就對着蕭敬喊道:“五哥,就你那破機關我都給破了,也沒見你對我這麼熱情。”說完撅了撅嘴巴一臉生氣的表情。
蕭敬太清楚自己這個妹妹了,她這麼灑脫的讓又怎麼真的生氣。但是處於對她的寵愛蕭敬笑着道歉道:“是是是,誰有你厲害啊!”
徐維在一邊看着覺得這蕭柔的xin子雖然不是那種相夫教子的知xin女子,但是也真的是格外引人注目呢。
她的xin子就如同那硬要在寒冬傲雪的紅梅一樣的熱情的紅,被灼傷了,就無法再忘記。
那時候徐維覺得自己一定是失神了。
突然腦子裏閃過了當初他對鳳鳴軒說蕭柔不是自己的菜的情形,就連爲什麼會這樣都不知道。
徐維揉了揉腦子難道是因爲今天沒有和鳳鳴軒一起所以被什麼髒東西附體了?
果然還是要帶着那個連鬼都頭疼的人出來啊,這樣子可以辟邪。
蕭敬見徐維揉頭以爲是昨晚沒睡好,露出了惋惜的神色“徐公子你看上去像是沒休息好,今天可是有一年一度賽馬的活動的啊,不去真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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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維剛到昔國不就對這裏的風俗也不太清楚,蕭柔眼尖立馬就想起來了他們倆不是本地人,於是提醒蕭敬:“哥,你和他說這些他又不知道,他不是本地人。”
此言一出蕭敬立馬摸了摸後腦勺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又有些驚喜拉起徐維的手“既然第一次來那一定要去看看,記得叫上鳳公子快點來城北的馬場。”
賽馬徐維到也真是沒見過,雖然聽說過月國皇室每年都有賽馬但是畢竟這麼多年在外面自然沒見識過。
這一次終於可以在昔國看一看了,徐維心裏倒是挺激動的連聲答應着蕭敬。
徐維這麼熱情蕭敬自然也高興然後攜着蕭柔與徐維告別後便策馬離去,那速度雖然比不上鳳鳴軒和徐維,但是也是格外快了。
徐維轉過身運起輕功,朝來時的方向一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堪比那兩人的千里馬。
回來之後徐維估摸着鳳鳴軒應該起來了,就立馬上樓,卻聽到了樓下一陣吵鬧聲,而且圍了許多人。
徐維一看那圍人的地方,不是其他,卻是廚房,徐維很不明白啊,廚房有什麼好看的?
但是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他還是圍了過去湊湊熱鬧,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而這一看着實嚇壞了徐維。
只見得那鍋裏不知道放了什麼東西變得和焦炭一般,黏在一起,還能看出一點紅綠橙的顏色,但是到底是什麼東西是根本分辨不出來。
而這一坨黑黑的東西是泡在了一樣黑黑的不明液體裏面,並且還散發出了不明的氣味,聞得徐維把鼻子捏了起來然後跑出去乾嘔了一陣。
人羣裏議論紛紛都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有個小二愁眉苦臉的說道:“廚子今天早上來被這味道薰暈了,我們通了這麼久的風還是味道這麼重,到底是誰幹的啊!”
小二幾乎要跳起來,徐維聽到廚子被薰暈了突然感覺好像有什麼似曾相識的事情發生過……
“師傅這些蘿蔔要怎麼做啊?”一個長的有幾分邪魅的小男孩站在鬼谷子面前,手裏捧着幾個白蘿蔔。
鬼谷子正在打坐閉着眼睛應到:“放水裏煮一會。”
小男孩看起來很明白鬼谷子的意思用力點了點頭,然後屁顛屁顛的抱着蘿蔔去煮了。
之後發生了什麼不難想象否則鬼谷子也不會再也不讓小男孩靠近任何的食材了。
而這個小男孩就是鳳鳴軒。
現在這個廚房的場景與當時如出一轍,讓徐維感覺心裏一怔。早知道鳳鳴軒破壞能力強就連做個飯都能這樣。
徐維嘴角抽搐着上了樓,這會他終於知道爲什麼鳳鳴軒這麼困了,原來是昨晚搞破壞去了。
徐維進鳳鳴軒房間的時候他已經起來了,衣服都換好了正在吃早飯。而他今天的衣服卻不知道爲什麼正還也是妖豔的火紅。
和蕭柔那麼像,看的徐維都愣住了,這樣子叫他去看賽馬會不會被人誤會什麼?
算了不管了反正不管他的事而且本來他來的任務其中也有一個是要娶蕭柔的。
還別說,這風邪王爺做的事情連徐維這個外人都覺得鳳鳴軒不是他親生的。
徐維邊走進去邊說:“阿軒,今天昔國有一年一度的賽馬,我們去看看吧。”
鳳鳴軒夾了一筷子菜塞在嘴裏也沒說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就問了“是不是皇室的賽馬?”
徐維想到今早蕭敬和蕭柔那樣子顯然是要去參加賽馬的,有資格能與他們做對手的也一定是皇親國戚,於是點了點頭。
鳳鳴軒看都沒看一眼,斬釘截鐵的迴應“不去!”
徐維一下就急了,剛纔答應蕭敬答應的好好的,現在自己要是不去那豈不是太不給人家面子了麼!於是立馬開始勸說鳳鳴軒。
“阿軒你看我們從來都沒有看過賽馬啊!”
“不去,賽馬有什麼好看的”
“我們現在也沒什麼安排,倒不如去看看昔國皇室的皇子到底有多少實力啊。”
“不去,都是些嬌生慣養的讓,看看那個蕭柔不就知道七八分了。”
徐維語塞最後只好吧蕭敬搬出來,畢竟答應了他而他們倆還在別人的地盤上“阿軒,我已經答應了孝親王了。”
鳳鳴軒這下沒有立馬回話,其實他不去是因爲他不想見到蕭柔,對孝親王這個人他還是很欣賞的,現在徐維都答應了人家自己再不去那就太不給面子了。
鳳鳴軒嘆了口氣,放下飯碗無奈的閉上眼睛說“好吧我們去,現在就走吧。”
徐維一聽鳳鳴軒答應了高興的一跳起來拉着鳳鳴軒就跑下了樓。
而當他們經過廚房的時候鳳鳴軒看着那一大羣人嘴角抽搐了一下——好在只要自己不說就絕不會有人發現。
徐維心細的很,輕笑了一聲小聲對鳳鳴軒說:“你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
鳳鳴軒白了徐維一眼,這小子不愧是和自己呆在一起十年的人,種種事情都看的出來是他做的,但是這心裏莫名的不爽是什麼。
雖然他是鳳鳴軒最好的兄弟,但是這一句話讓鳳鳴軒感覺被人知道了不得了的東西一樣的不自在,於是腹黑的xin情爆發又想捉弄一下徐維。
鳳鳴軒淡淡的問道:“在哪舉行賽馬?”
徐維也是沒有一點防備鳳鳴軒,沒想到他會因爲這句話而作弄自己,很爽快的回答了“在城北。”
鳳鳴軒知道了地點便立馬運起了輕工,一瞬間就沒了人影,留下可憐的徐維呆在了原地。
徐維不愉快啊,你咋又把我拋棄了呢?我還幫你保守祕密呢!誒等等,難道他就是因爲剛纔那句話才這樣的?
徐維想到這裏越覺得有可能,於是一咬牙一跺腳也運起輕功追了上去。
然而無論徐維多麼努力,他和鳳鳴軒的差距終究在那裏,徐維恨啊爲什麼風邪王爺要生出個這麼聰明的兒子。
他聰明就罷了,爲什麼要有這麼像風邪王爺的xin子!
好在這一會徐維知道鳳鳴軒去哪了,也不用等着他回來,就算追不上也總能到城北的。
而當徐維還在苦苦趕路的時候,鳳鳴軒早已到了城北的賽馬場了。
那賽馬場,一眼望去無邊無際,立馬有幾個英姿勃發的男子正在御馬,那千里良駒的腳力可不是蓋的,一踏便帶起了一陣黃沙。
鳳鳴軒就遠遠的看着,並沒有想靠過去,畢竟自己還沒有找到孝親王,貿然過去說不定會被當成刺客抓起來。
也是蕭敬眼睛尖的很,一眼就看到了鳳鳴軒。
蕭敬一個翻身下馬小跑過來,藏青色的狍子讓他顯得沉穩有力,而頭上籠着的一層薄汗和有些微紅的臉頰讓他看起來有用不完的活力一般。
鳳鳴軒感慨,總說孝親王除了機關巧術什麼都不曾想追求,而現在看他這樣子,鳳鳴軒都不知道他說他不想要王位是不是真的了。
那麼賣力的出類拔萃,蕭敬,你到底是不是對天下人撒了謊?
想到這裏鳳鳴軒對蕭敬的好感降低了不少,畢竟人總是討厭欺騙的。
蕭敬到了鳳鳴軒面前擦了擦頭上的汗珠。他比鳳鳴軒高出了一個頭,顯得格外的威嚴。
但是鳳鳴軒並不喜歡這種感覺,因爲他討厭仰視任何人。
蕭敬只看到鳳鳴軒一個人卻沒有見到徐維,有些奇怪於是四下看看。
鳳鳴軒自然知道他是再找徐維擺了擺手“孝親王不必找了,我那兄弟半路被狗追着跑了,估計要過一會到。”
蕭敬微微一愣,被狗追着跑?那怎麼可能,徐維可也是破了他機關的人,不至於一條狗都鬥不過的。
蕭敬知道鳳鳴軒是在開玩笑於是也釋懷的大笑起來“那本王只能爲徐公子早日擺脫那條狗祈禱了。”
鳳鳴軒注意到了,比起以往蕭敬用我自稱,現在他用了本王。
鳳鳴軒嘖一聲,果然啊,蕭敬你沒有傳言的那麼簡單,但是你現在露出鋒芒是不是太早了。
這一場賽馬顯然是老皇帝考驗皇子的,而隱藏了這麼久的孝親王,你難道真的覺得自己翻盤的時機已經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