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來參加賽馬的男子大多穿的都是一身貼身的深色的衣服,這讓一身紅衣的蕭柔顯得格外突出。
蕭柔一個翻身上馬,那匹白馬也如同有靈xin一般的配合着撒開四蹄開始跑起來。
儘管和其他人相比較蕭柔的身材小了許多,但是卻絲毫不影響她的英氣十足。
其他的人也陸陸續續翻身上了馬。
徐維看着也默默的在心底暗自感慨,好一個奇女子!
鳳鳴軒也被那一抹豔紅給吸引了,突然想到了一個詞語來形容——紅衣怒馬。。
皇后則拉起老皇帝的手,溫柔的說道:“皇上你看,這蕭柔小公主還真是英姿颯爽絲毫不輸男兒郎呢。”
老皇帝雖然沒說什麼,但是他看着蕭柔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那些賽馬場上的男兒也不由得讚歎一句,好一個巾幗英雄!
蕭柔也聽到了人羣中對她的誇讚一時間心情大好,又一舞手中的長鞭加快了速度。
火紅的衣袂在風中翻飛起來,如同一團能灼傷人的烈火一般。
人羣中的喝彩聲更加大了。而徐維也忍不住跟着一起喝彩起來。
鳳鳴軒也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表現出了他的認可。
徐維見鳳鳴軒點頭立馬嘿嘿一笑——本來一見面就如同水火不容的兩人沒想到有朝一日會彼此認可。
或許這蕭柔還真有能征服鳳鳴軒的魅力呢!
畢竟這小公主着實的引人注目啊!
鳳鳴軒看着徐維在壞笑也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麼,但是畢竟還在老皇帝旁邊他不好毒舌。於是只是瞪了他一眼。
鳳鳴軒轉頭不去看徐維,這一切被一邊的尹貴妃看得清清楚楚。
當然尹貴妃並不知道這兩個人到底是幹什麼。
這場賽馬並不是簡單的騎着馬跑而是邊策馬變獵獵物。
這是老皇帝今年親自要求的和往年賽馬不一樣。
鳳鳴軒看得出來,老皇帝對這場賽馬做的倒是很重視,讓那些皇子都掉進了坑裏,估計是要擺他們一道的。
要問鳳鳴軒爲什麼知道,你也不看看他是誰,被自己那個混蛋老爹耍了這麼多次,當然不能不長記xin。
徐維也是個格外心細的人,也看出了端倪,他看着鳳鳴軒顯然是想確認一下自己的觀點。而鳳鳴軒點了點頭。
這老皇帝這場賽馬故意做的很重視,讓那些心急的皇子露出想要爭奪太子之位的馬腳。
鳳鳴軒在心裏暗笑,自己有這麼個混蛋爹挺不幸的,沒想到這些人也沒比自己好多少啊。
這是挖好了火坑等着他們往下跳呢。而老皇帝爲什麼同意讓蕭柔也去參加鳳鳴軒也能猜出七八分了。
蕭柔她沒有多少心機,xin格直率的很,而且又好強,不甘人後。讓她去刺激那些參賽者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堂堂七尺男兒,誰會甘願輸給一個女子?
至於爲什麼老皇帝對蕭敬一直都一種排斥的意味鳳鳴軒也說不透。
鳳鳴軒想不通也不高興再想,擡頭只見一個高大健壯的中年男子拿着鑼走到了各位參賽者身邊,打了一下手中的鑼,清了清嗓子。
所有人的視線集中到那中年男子身上。那個中年男子咳了幾聲,便開口說道:“今日是昔國該普天同慶的日子,一年一度的賽馬即將開始,各位皇子,小侯爺,小將軍們都已經躍躍欲試,要給在座的諸位一展風采。”
中年男子停了下來,所有坐在那兒的人就格外配合的鼓掌喝彩,男子見大家情緒高漲,又提高了幾分音量。
“接下來就是謝某退場的時候了,請我們德高望重的皇上宣佈賽馬的比賽規則吧!”
老皇帝聽到此言一出便在皇后和貴妃的攙扶下慢慢的站了起來,咳了一聲就開始解說比賽規則了。
“今年的規則與往年比誰先策馬達到終點不同,朕特地加了點新鮮的,讓各位在策馬途中狩獵放進去的野兔,先到達終點並且獵到的野兔最多的就是贏家。”
老皇帝說完擡手然後對着身後的公公擺了擺手,公公立馬心領神會吩咐將軍去把弓和箭矢分發到各個選手手上。
鳳鳴軒饒有興趣的看着這一切,這老皇帝看來是很清楚這一場賽馬雖然只是走過場,但是總會有一部分沉不住氣的人會露出馬腳。
而爲了讓更多的人相信這一次奪得頭籌就能得到老皇帝的賞識,所以他額外加了這個狩獵的項目,讓皇子們更加堅信不疑,只要贏了未來的皇位就是他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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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鳴軒勾脣一笑,這個老皇帝啊,真是老謀深算,對自己的孩子都要這樣子算計那要活的多累啊。
就在此時鳳鳴軒突然想到了他那個混蛋王爺爹,頓時覺得自己也沒比那些皇子好上多少。
等各個選手都拿到了弓箭之後,老皇帝繼續爲他們打氣道:“朕希望看到我昔國皇室和大臣的子嗣不是嬌生慣養長這麼大的,朕要看到你們的拼搏和汗水,要讓朕相信這昔國的下一代都是棟樑之材!”
鳳鳴軒微微眯了眯桃花眼,看來這些有不好想法的人今日都會按捺不住了啊,老皇帝這一番話一定起到了很好的推波助瀾作用。
這麼運籌帷幄的皇帝,還真的是難得的。
徐維在一旁也沒說話,但是他自然也看懂了老皇帝的這一計,他很明白鳳鳴軒一定很有興趣看看能夠隱忍不發的聰明人有幾個。
當然鳳鳴軒也的確很想知道這個,但是更多的,他想知道那個被老皇帝視若珍寶的三皇子蕭何,和那個苦心研究機關巧術的蕭敬兩個人究竟哪一個是聰明人。
鳳鳴軒很期待呢。
經過老皇帝這一番話的鼓動所有的選手都已經躍躍欲試了,鳳鳴軒和徐維兩個已經看明白了的人都抱着看好戲的心情看着那些選手。
鳳鳴軒觀察到,儘管所有的選手看起來情緒都很高漲,但是有幾個頗爲突出。
蕭柔顯然對比賽規則不感興趣都已經急的臉頰都紅了。與她的一襲紅衣相配起來,更加的明豔。
蕭敬一直緊握着繮繩和弓箭一副隨時都可以如同箭矢離弦一般的策馬飛奔出去。
蕭何看起來應該是這其中最淡定的了,一副毫不關己的樣子,悠然自得。
還有一個長的格外強壯的少年,穿了一身黑色的緊身衣。看起來應該十七八歲,並不是皇子,鳳鳴軒也不知道這個人的身份,但是他的反應也很突出。
只見那個少年昂首看着老皇帝,一副居高臨下的傲人表情。
鳳鳴軒打開了月白清扇掩住了自己的表情,徐維顯然也注意到了這個少年,他偷瞄了老皇帝一眼——老皇帝在皺眉。
這個少年啊,到底是無心之舉還是故意的挑釁,鳳鳴軒和徐維有點拭目以待的態度。
這一場賽馬終究是註定了不能好好落幕了。
皇后見選手們都已經急不可耐了,於是輕輕的站起來扶着老皇帝在一邊提醒到:“皇上,您快點說開始吧,別急壞了孩子們。”
老皇帝點了點頭於是一聲令下:“比賽開始!”然後便慢慢又坐了下來。
所有的讓聽到了這一聲令下之後立馬都如同朔風一般的策馬奔騰。
這個賽馬場是圓形的,並沒有什麼樹什麼的障礙物,野兔三由人負責分批放的,每個人的箭矢後的箭羽都是不同的顏色,以方便區分這隻野兔是誰獵到的。
最引人注意的當然是蕭柔了,那一襲紅衣想讓人看不到都難,但是鳳鳴軒自然不會刻意去注意她,倒是徐維是徹徹底底被蕭柔的英氣所吸引了,一直盯着蕭柔。
鳳鳴軒扶額,不知道的讓還以爲你看上她了。
鳳鳴軒注意的是其他三個人,不過他最注意的不是蕭何也不是蕭敬而是那個健壯的少年。
那個少年身上散發出來的是滿身的桀驁不馴,和那些養尊處優的皇子的心機重重比起來,或許他表現的很直白。
他從一開始就是滿臉的對皇室子嗣的不屑,那一股子的猖狂,讓鳳鳴軒很是佩服。
放眼天下,能讓鳳鳴軒佩服的人還真沒有幾個。
少年那一種我命由我不由天的狷狂,或許是鳳鳴軒一直都向往着的吧,其實他也不喜歡皇宮院落的各種繁文縟節,但是他卻從來沒有這麼放肆的表現出來。
而那個少年卻能不顧一切的在老皇帝面前表現出他的不屑。
這比一顧傾人城的絕世美人更要讓鳳鳴軒覺得能爲之動容。
一時間鳳鳴軒特別想知道這個少年到底是誰,於是慢慢的湊向了老皇帝,小聲說道:“皇上,草民有一句話不知當問不當問。”
徐維聽到鳳鳴軒這麼正兒八經的官腔,頓時覺得好笑極了。但是他又不能放肆的笑出來努力的憋着把臉都憋紅了。
鳳鳴軒也不管徐維了,等待會回去了我一定會讓你一點想笑的感覺都沒有的。
老皇帝笑着回答鳳鳴軒:“鳳公子直說好了,你對柔兒有救命之恩,朕是欠了你個人情的。”
鳳鳴軒一聽老皇帝說他欠自己人情立馬就爲老皇帝設了個臺階“小公主一向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爲百姓除害爲皇上分憂,所以一定受到天神庇佑,並不是草民救了小公主,而是天神啊,所以皇上並不欠草民人情。”
老皇帝看着眼前這個妹眼如絲的少年心中暗暗讚歎不已,這麼睿智的少年,幾句話就讓他對這個少年的好感一下子飛躍了不少。
老皇帝嗯了一聲,鳳鳴軒才繼續往下說:“皇上其實草民想知道那個穿着黑衣的少年是誰?”
老皇帝按照鳳鳴軒所說的黑衣搜索了一遍賽馬場上的選手,然後笑着對鳳鳴軒說“那個啊,那是君隱將軍的獨子,叫君清濁。”
老皇帝現在對這個鳳鳴軒頗爲欣賞,那麼能洞察局勢又那麼辭言善辯,真的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如果能收爲臣子,那一定能夠獨當一面。
只是老皇帝很在意一點,這個鳳鳴軒他的身份是什麼,爲什麼偏偏就姓鳳,而且和那個人長的那麼相像。
那一對勾人的桃花眼,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應該不會是自己想多了吧。
“君清濁……”鳳鳴軒一字一頓的小聲唸了一下少年的名字,脣角微微上揚。真的是個不錯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