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鳴軒也默默無話的不知道思考了什麼,然後嘖了一聲就跳了下去。
徐維見到鳳鳴軒已經跳了下去,也沒有絲毫猶豫地跳了下去。其實說不怕是假的,畢竟現在的情況實在是有些詭異。
且不說這放在大門後面的棺材,就光光這些新婚的佈置,卻沒有一點點人的聲音,就已經很讓人害怕了。
“阿軒,你說這宅子裏的人都到哪去了,我還真覺得很奇怪。”徐維跟在鳳鳴軒後面環顧四周。
鳳鳴軒走向了那一口棺材沒有說話,這的確不合理,大白天的爲什麼這宅子裏面沒有一個人。
鳳鳴軒看着那一口棺材思量了一會,開口卻沒有回答徐維的問題:“現在已經快寅時了,也快吃晚飯了,這宅子沒人的確不妥,而且你看,這口棺材橫放正好檔在大門的後面,棺材肯定不會是自己動的。”
鳳鳴軒說的沒錯,棺材是不會自己動的,可是如果是人移動的,那這麼放着就好像是故意當着門不讓人打開一樣。
這樣就更加不合理了,這口棺材是人爲移到這裏的,那麼這個移棺材的人就肯定沒辦法從正門出去了。
如果這個院子沒有後門,那麼這個人除了翻牆出去就沒有出去的方法了。
徐維也想到了這一層,於是問鳳鳴軒:“阿軒我們要不要去看看這個院子有沒有後門?”
鳳鳴軒搖了搖頭:“暫時不要去,我們先看看這個棺材,有點奇怪。”
徐維也走到了棺材邊上打量了一下棺材,也發現了不對勁。
劉員外家死了的男孩應該和那個小女孩差不多大,爲什麼會弄一個八尺多長三尺多寬的棺材。這顯然是給成人的棺材大小啊。
徐維有些驚訝,拍了拍鳳鳴軒打趣道:“阿軒你說這個劉員外家的男孩是發育的多好,要這麼大的棺材。”
鳳鳴軒搖了搖頭,徐維也不明白他搖頭是什麼意思。
鳳鳴軒一言不發地轉頭看了看那個掛滿了紅布的大門,門是敞開的,裏面擺設都放得好好的可是卻沒有一個人。
徐維也跟在鳳鳴軒看向了那個空空如也的廳堂,裏面散發出來了一股陰森森的氣息,讓徐維很不好過。
徐維都感覺心裏有些緊張了:“阿軒,你說這宅子不會是個鬼宅吧。”
鳳鳴軒的表情看起來很嚴肅,想開玩笑都笑不出來:“這個我可說不定,你不會是怕了吧?”
徐維哪裏甘心被鳳鳴軒知道自己心裏還是有些害怕的,於是嘴硬道:“怎麼可能,你都不怕我怎麼會怕!”
“我倒是真的有些怕,不過既然徐維你不怕,那你來把這個棺材打開看看吧。”鳳鳴軒看着徐維一臉認真,就差在臉上寫上“我是認真的”幾個大字了。
徐維一驚,然後啊了一聲,然後嘴角抽搐地看着棺材:“不會吧……阿軒這不好吧……”
鳳鳴軒看着徐維也知道他這是害怕,但是看他這種反應還是覺得很好笑。於是他決定繼續作弄一下徐維。
鳳鳴軒強壓着笑出來的衝動:“哪裏不好了,你不就不覺得這個棺材很奇怪嗎?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嘛!”
徐維還是很猶豫,剛纔已經說過了自己不害怕,現在想要拒絕都沒辦法了。徐維吞吞吐吐的道:“這個,開棺材真的不好……太晦氣了……”
徐維已經語無倫次了,鳳鳴軒也知道他是害怕了:“怎麼了,你不是說不怕嘛,怎麼這麼猶豫,開個棺材而已。”鳳鳴軒的笑意已經寫在臉上了。
“我……”徐維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了,不過他也有些看出來了鳳鳴軒這是在整他。
其實再怎麼樣鳳鳴軒也不會去開棺材的,雖然他不相信什麼鬼神,可是畢竟要讓死者安息,他也只是個孩子,就讓他安安穩穩去吧。
鳳鳴軒拍了一下徐維的腦袋:“好了,我跟你開玩笑的,這裏的不尋常東西太多,我們還是進去看看吧”
徐維一聽到不用開棺材了,立馬高興的不行:“那快走去看看,馬上天都黑了。”
鳳鳴軒被徐維這麼一提醒擡頭看了看天,的確,已經有些昏暗了。
鳳鳴軒點了點頭,然後帶頭走了進去。
這個大廳的確奇怪的地方很多,一進門就有一張不大的方桌,桌上擺着酒壺和被子,可是上面卻覆蓋着厚厚的一層灰塵,一看就知道很早都沒打掃過了。
桌子的左右兩邊各自放了一張板凳,左邊的那張板凳上面乾乾淨淨,而右邊的那張板凳上卻也和桌子上一樣覆滿了灰塵。
這樣子的佈置就像是高堂一樣,這兩張板凳顯然是給長輩坐的,左邊的應該是給男子的父親也就是那個劉員外坐的,右邊的應該是他母親的。
既然左邊的板凳沒有灰塵,那麼就代表這裏不久之前有人坐過。
如果按照這個思路,那麼這個劉員外在不久之前還在這個大廳裏坐過。
徐維看着鳳鳴軒的表情很嚴肅,也知道現在不說開玩笑的時候。
鳳鳴軒突然嘆了口氣轉頭對徐維道:“我們倆估計要在這過夜了。”
徐維被這話嚇到了,在這種奇怪的鬼宅子裏面,和那一個放在大門後面的棺材待在同一個空間裏。
“阿軒,你開玩笑的吧,我纔不要和這個棺材待在一起。”徐維轉頭看了看那口棺材心裏毛毛的。
鳳鳴軒用食指擦了一點桌上的灰塵,然後用大拇指磨了磨。
“徐維,這兩天的風也有些大吧,如果這個門不關上去,而且這裏也沒有人打掃的話,那用不了一兩天就會堆積下這麼多灰塵了。”鳳鳴軒看向門口的土地對徐維道。
“的確是風有點大,可是這人怎麼樣也是個員外,這宅子修得這麼好也不至於請不起傭人來打掃吧。”徐維也覺得這宅子太多的地方不尋常了。
不過這下也知道了這些灰塵是哪裏來的了,就是外面的塵土被風吹了進來。
“的確有很多不尋常的地方,但是如果這宅子死的不光光是劉員外的一個兒子那應該就可以解釋了。”鳳鳴軒在大廳裏踱步思考着說道。
徐維對此很不理解,死的不光光是劉員外的兒子一個人,那會死了多少人。
。徐維覺得後背都發涼了:“不是一個人,那難不成整個宅子的人都死了?”
鳳鳴軒搖了搖頭:“也沒有死那麼多人,應該就兩個人而已。”
徐維對鳳鳴軒得出來的這個結論很不理解他是怎麼知道的,但是他這麼說總有他的道理。
“阿軒你怎麼知道的,我們進來這裏就有太多的不尋常的地方,你又怎麼推斷得出死了兩個人,而且這個宅子的傭人在哪,如果死了兩個人,那麼是哪兩個人?”徐維一口氣問了這麼多的問題等着鳳鳴軒回答。
鳳鳴軒其實心裏也沒底,他也只是猜測而已,不過現在這種情況有猜測討論一下說不定都會更加有眉目。
鳳鳴軒開口解釋道:“門口那口棺材八尺長四多尺寬,可以容納的是一個成年人,甚至還再可以裝下一個小孩子。”
鳳鳴軒點了徐維一下,徐維就已經開始明白了,接過鳳鳴軒的話來說道:“所以說另一個死的人應該是劉員外的妻子?”
鳳鳴軒點了點頭:“你看這個高堂右邊的板凳上盡是灰塵,這個位子是留個劉員外的妻子的,但是卻沒有人坐,而門後面的棺材如果是用來放一個成年女人,甚至再多一個孩子的話,那就肯定是足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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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樣子說也是說得通,但是如果是這樣子,那麼爲什麼這個宅子看起來死氣沉沉的不見一個傭人?
天已經黑了下來,徐維和鳳鳴軒都注意到了,如果他們倆現在不離開這裏,那麼晚點就回不了客棧了,只能和這口棺材睡在同一個屋檐下了。
這是徐維完全無法接受的,這口棺材還有這個陰森森的宅子讓他覺得心驚肉跳。
“阿軒,我們今天就先回去吧,天色這麼晚了,難不成你還真打算住下來。”徐維扯了扯鳳鳴軒的衣服對他說。
鳳鳴軒看了看徐維,又看了看那個奇怪的高堂布置,然後點了點頭“走吧,先回客棧。”
於是兩個人走出了大廳,然後和來的時候一樣翻牆出去了。
回去的路上,兩個人都還是無法不在意剛纔在宅子裏的那些奇怪的事情。
也不知道蕭柔和太子現在怎麼樣了,這麼晚了太子也應該回客棧了吧,這件事情還是不要告訴他了。
畢竟本來跟太子到昔國來也不是來救死扶傷的,何況這件事情還這麼的奇怪。
當鳳鳴軒和徐維回到客棧,打開了門之後,卻發現了蕭柔和太子都坐在房間裏。
桌子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菜餚,看得兩個人都餓了。
蕭柔看到鳳鳴軒和徐維站在門口驚訝得說不出話,對着兩人喊了一句“愣着幹什麼,進來吃飯啊!”
傻站在門口的兩個人這才反應過來走了進去,鳳鳴軒揉了揉眼睛,不會是在那個陰森森的宅子裏染上了什麼東西出現了幻覺了吧。
直到鳳鳴軒坐在了飯桌邊上,吃了一口菜才確認了是真的。
徐維也反應不過來這是怎麼回事,太子在這裏很正常,但是蕭柔爲什麼會在這裏不回宮裏去。
太子看到鳳鳴軒和徐維兩個人都看起來很驚訝,也不知道是什麼事,於是問道“怎麼了?”
鳳鳴軒也緩過來了解釋道:“我真是沒想到小公主還在這裏不回去。”
蕭柔夾了一筷子的菜,放在嘴裏然後邊嚼邊說道:“本公主要是回去了,你們吃什麼。”
一聽這話徐維更加驚訝了:“聽你的意思是,這些飯菜是你做的?”
徐維本來已經拿起了筷子,可是一聽到是蕭柔做的飯菜也有點下不去手,看起來這麼好看,不知道到底能不能吃啊。
鳳鳴軒也不敢拿筷子去夾菜吃,萬一吃死了還不知道去找誰訴苦呢。
蕭柔看着兩個人跟看毒藥一樣的盯着桌子上的飯菜,有些氣憤“你們兩個,什麼人啊,就算是我做的有那麼可怕嗎!”
徐維咳了一聲把頭轉到一邊去,小聲嘟噥了一句:“要是你做的我可不敢吃,這比劉員外家的鬼宅都讓我背後發涼。”
剛一說完徐維就意識到不對勁,自己說漏嘴了,轉頭看向鳳鳴軒只見他露出了關愛白癡的眼神。
不過說出去的話就和潑出去的水一樣,難以收回了,太子和蕭柔都已經聽到了。
兩個人齊聲問道:“什麼劉員外家的鬼宅?”
徐維還想敷衍過去:“我就是打個比方,我娘給我講過個故事,就是那什麼……”
徐維感覺自己頭上都是汗了,可是他真的編不出來故事了,就在這時蕭柔突然開了口。
她好像想起來了什麼一樣沉思良久:“說起劉員外,我好像認識,他家不是剛死了個兒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