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維立刻提醒兩人:“你們倆別鬧了,我們來這裏不是爲了玩的,都快半夜了,早點弄完我還想睡一小會呢!”
聽得徐維這句話兩個人果然不鬧騰了,畢竟還有正事要辦。
鳳鳴軒看到蕭柔回去,才從徐維背後走了出來,站回了原來的位子。
蕭柔兩手環胸:“你倒是快點說吧,要是什麼都沒發現,害本公主在這裏浪費時間,本公主一定饒不了你!”
鳳鳴軒苦笑着摸了摸左肩:“是是是。”
徐維看到兩個人終於正經起來也鬆了口氣。
鳳鳴軒指着那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高堂說道:“我剛纔就是打個比方,無論是什麼人家,成親都會很重視,哪怕是冥婚。”
鳳鳴軒說到這裏就停了下來,接下來的話不需要說得多麼明白了,徐維和蕭柔都不是笨的人。
蕭柔捏了捏下巴,做沉思狀,看她的表情應該是想到了什麼了。
徐維經過鳳鳴軒這一點播,立馬就明白了鳳鳴軒的意思。
無論是什麼人家,就算是冥婚,高堂也不可能這麼普通,更何況,看着宅子的大門就知道,這家人不是什麼省油的燈,絕不可能做的這麼簡單。
鳳鳴軒看兩個人的表情就知道了兩個人應該都明白了,於是繼續說道:“所以,這個高堂根本就不是高堂,或者說那個棺材也根本不是棺材。”
蕭柔本來纔剛明白所謂的高堂,突然又扯到了棺材,這讓她一時間有點反應不過來“這和那棺材有什麼關係!”
徐維本來都忘記了問口有一口棺材的事情了,鳳鳴軒這麼一提起來,他又覺得後背發涼了。
現在他們根本就沒有點燈,全靠着從大廳的門照射進來的月光來看着周圍的一切,而從大廳的門就這麼轉身看出去,實現裏就這麼正正的擺着一口棺材。
而且這裏面到底是什麼都不清楚,怎麼不讓人覺得慎得慌,徐維這個時候感覺很佩服鳳鳴軒和蕭柔的面不改色,反正他是有點害怕了,臉上是什麼表情他看不到。
鳳鳴軒似乎也知道自己沒有說清楚,但是他並沒有着急解釋,嘖了一聲然後感慨了一下:“虧你還是皇室長大的孩子,怎麼這麼笨!”
蕭柔立馬就不服氣了,氣鼓鼓的說道:“在皇室長大怎麼了?你不也是嗎?”蕭柔這時候停了一下好像想到了什麼“哦,我忘了,你十年在外呢。”
鳳鳴軒和徐維都一驚,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蕭柔一愣,沒想到兩個人的反應會這麼大,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但她着實被嚇到了,傻站了一會才說:“太子告訴我的啊!”
對啊,他們到底在驚訝什麼,就算太子不說,自己完全也查的到,何況現在他們本來是隱藏了身份,要來昔國看看皇位接班人的,可是現在他們身份早就暴露了,又何必在乎自己怎麼知道的。
鳳鳴軒和徐維這才都反應過來,自己的身份其實早就暴露了,現在可能是已經人盡皆知了,何必在乎太子告訴蕭柔一點他們小時候的事情。
鳳鳴軒苦笑一下,這可是自己那皇伯第一次交付任務給自己啊,這才幾天就暴露了。
鳳鳴軒咳了咳嗽緩解了一點尷尬的氣氛,爲剛纔的事情解釋了一下:“問我和徐維都忘記了我們已經暴露了,所以纔會驚訝的。”
蕭柔白了他們倆一眼:“還好意思說我笨,你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鳳鳴軒笑了一下,也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轉回了正事上:“好了說正事,那口棺材裏面放的應該不是屍體。”
徐維很不明白鳳鳴軒爲什麼能這麼輕描淡寫的說屍體,現在他們沒有光線,本來就讓徐維有點害怕,現在倒好,說道棺材和屍體上去了。
徐維想回避這個話題,但是他也很清楚迴避不了爲了讓自己更加有點安全感,於是他向鳳鳴軒的方向挪了挪步子。
“你怎麼知道里面不是屍體,棺材除了放屍體還有其他什麼用?”蕭柔有些不贊同鳳鳴軒的稅法,畢竟鳳鳴軒現在還沒有拿出證據來。
徐維沉默不語,他不想參加討論。
“這個高堂不是高堂我說的很清楚了,如果按照這個推理是對的的話,那棺材也肯定不是棺材。”鳳鳴軒停下來理了一下自己的語言。
“既然要冥婚,那麼劉員外的兒子一定是要待在棺材裏的,那小男孩才八歲,不可能用這麼大的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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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鳴軒還沒說完就被蕭柔打斷道:“這還需要你說?給我說重點,別浪費時間!”
鳳鳴軒瞥了蕭柔一眼:“大人說話,小孩子別插嘴!”
蕭柔哼了一聲站在一邊冷靜,鳳鳴軒又繼續說道:“這棺材不能放劉員外兒子的屍體,這高堂也不像是高堂的樣子,既然如此,那麼也不可能是冥婚,只是有人在可能用這些東西,掩藏着這個宅子裏面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徐維聽完之後也很快就明白了,接着鳳鳴軒的話替他往下解釋道:“阿軒你的意思是這些高堂,棺材,甚至和那個小女孩的冥婚,都是爲了掩人耳目,爲了掩藏某一樣宅子裏的東西?”
鳳鳴軒點了點頭,徐維又繼續分析:“只是不知道,這個東西到底是什麼。一個小小的員外,又有什麼需要用這種手段來掩藏的東西?”
鳳鳴軒點了徐維腦袋一下:“一個小小的員外,必定沒有什麼能讓他以自己的獨子爲代價來掩藏的東西,他只不過是個替罪羔羊罷了。”
蕭柔在一旁看着兩人直翻白眼,說了這麼久她可是一句都沒聽懂,現在又是什麼替罪羔羊,兩個人講的越來越忘情了,都好想忘記了自己的存在一樣。
蕭柔看着兩個人聊的越來越歡,自己都無聊得不行了:“你們倆說好了沒有,唧唧歪歪的,本公主一句話都沒聽懂。”
鳳鳴軒和徐維都有些尷尬,的確說得太忘情了。
蕭柔伸了個懶腰,夜的確太深了,讓人難以不有睏意:“你們倆給本公主再解釋一遍。”
鳳鳴軒也伸了個懶腰,懶洋洋的說道:“沒聽懂就沒聽懂吧,走了,回家睡覺了。”
徐維也沒想到鳳鳴軒突然就要走了,一邊在後面喊等等一邊追上去。蕭柔在最後面跺腳:“你們兩個!”
徐維剛追上鳳鳴軒,鳳鳴軒就一把把徐維的身體又轉了回去,面對着還在屋裏的蕭柔。
徐維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呢,鳳鳴軒靠近徐維小聲的在他耳邊說道:“你不要跟她道個歉?”
好在鳳鳴軒提醒了,要不然徐維還真的忘記了,他還要跟蕭柔爲自己猶豫而道個歉。
蕭柔看到徐維被鳳鳴軒強迫着轉了過來,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走了過去問道:“你怎麼停下來了?”
徐維從來沒有跟一個女孩子道歉過,何況是蕭柔這麼大大咧咧的女孩子,爲了這麼點小事而道歉,也不知道她會不會覺得自己太糾結小事了。
徐維現在也不管那麼多了,既然來了那就說吧。
徐維深呼吸一口氣,低下頭說道:“那個,小公主,我剛纔吃飯的時候沒有立馬就表明自己的態度,實在是有些愧疚。可是我是真把你當朋友的。”
蕭柔聽完徐維的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本公主還以爲是什麼事情呢,本公主當然知道你把本公主當朋友,要不然你也不回來了。”
蕭柔走過去拍了拍徐維的肩膀:“本公主也把你當成了朋友,至於門口那個,本公主可不想和他當朋友。”
鳳鳴軒在門口也聽得很清楚,故作沒聽到的無所謂喊道:“徐維,你好了沒,磨磨唧唧的,我還要睡覺。”
徐維被鳳鳴軒催得也急了起來,匆匆的和給蕭柔告別:“那麼小公主也早點回去吧,現在呆在這裏也沒什麼東西能調查出來了,晚點我再給你解釋我們剛纔的推理。”
蕭柔點了點頭:“本公主知道了,你先走吧。”
徐維轉身去追鳳鳴軒,這一次出乎意料的鳳鳴軒沒有先走。
鳳鳴軒這一次非但沒走,反而在等徐維。鳳鳴軒看到徐維跟上了,就加快了速度。
徐維還是有一些疑問,還有那麼多事情沒有調查出來就這麼走了真的好麼。“阿軒,你這麼着急走幹什麼,還有很多事情沒有查出來呢!”
鳳鳴軒打了個哈欠接道:“我知道,但是我真的很困了,要睡覺。”
徐維握緊了拳頭,這個傢伙還真是任xin,這麼重要的事情,好不容易有了能說得通的推論,現在應順藤摸瓜,免得被人察覺了來銷燬一些重要的痕跡阻礙他們的調查。
結果這個任xin的傢伙一言不發就跑了回來,還不給人任何理由,到了半路才說出來。
徐維嘆了口氣,教育道:“阿軒你以後真的要把這個任xin的脾氣改改。”
鳳鳴軒回頭看了徐維一下:“我有什麼脾氣,還任xin,哪裏任xin了,人總要睡覺的沒錯吧。”
徐維也不想和他爭,嘆了口氣,這傢伙什麼時候能正經一點啊。
回到客棧的時候,大門早就關了,和上次從蕭敬家回來直接敲門不一樣,這次太子也在這裏,不好吵醒他,於是他們倆只能選擇用輕功跳上窗戶進房間了。
鳳鳴軒回去之後倒是早早的就睡下了,徐維一個人輾轉反側也睡不着。今天在劉宅發生了這麼多了事情,受到了兩次人爲的驚嚇,讓徐維內心很難平靜。
徐維把被子蓋的緊緊的,卻還是不知道爲什麼莫名的感覺到心裏很緊張,可能是被嚇得出現了心理陰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