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好嗎?如果你還想問我,我都告訴你,但是現在,能不能不要難爲我?”
霍寒祈求的目光看着顧南塵,示意了這裏是墨氏,不是顧氏,凡事需要三思而後行。
顧南塵的眼神直直的落在她臉上,再看了一眼墨霆謙,指着,“你現在就告訴我,你究竟怎麼會認識他,八杆子打不着的人,你哪裏會認識墨霆謙這個人?”
他不信!不願相信這是真的!
霍寒見他一心不走,留在這兒把事情搞大,也冷下眼神:“顧南塵,當初是你見死不救,如今看我嫁了個好人家,怎麼,又不舒服了?要我出去討飯吃你才覺得我這輩子都應該求着你是不是?”
顧南塵愣住,霍寒的眼中是那麼的恨,恨的濃烈,殘忍。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霍寒!”
顧南塵緊緊的抱住她,擁抱的姿勢足夠強大,霍寒埋首在他的手臂,眼淚,也蹦射出來!
當初斷了就斷了,爲什麼一年後又要來死糾纏,有意思嗎!
她永遠都不會忘記這個男人是怎樣的殘忍!
要說厲千尋當年的手段是何等的狠辣,將她霍家全部拿走,不留一絲一毫,但是厲千尋從來不會背叛她!
哪怕她讓他滾,還是要留下!
顧南塵,他擁有的是她所有的信任,她能給他的都給了,小到每個解釋,大到全身上下所有信息,可是到頭來,一個意外,別人早就的原因,瞬間就瓦解那了自詡爲堅不可摧的愛情。
她成了罪惡之首,明明受傷的那個人是她!
他將那時從身處地獄裏的她,再向裏推深了一個十八層。
霍寒雙目淚流不止,推開了他的懷抱,“我求你了!能不能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打擾我平靜的生活我會恨你,我不想恨一個人,恨一個人好累,你明白嗎!”
每次看見他,身上的痛就是莫名其妙的出現,殘存在腦海裏的那些過去的事,也一同隨之一點一點浮出,記憶不去思索,但它自己會爬出來。
墨霆謙靜靜的看着她哭的撕心裂肺,哭的肝腸寸斷,在他面前,他怎麼就不見她還有這麼悲傷的時候?
“霍寒,別哭了,別哭了,好,我走,我走行了吧?”
顧南塵看她受傷的樣子,心如刀割,痛到無法言喻。
如果這樣能換來她的快樂,那他可以走的遠遠的。
她知不知道,他最見不得她哭。
“你走啊!你立刻走!永遠都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顧南塵懊惱後悔的垂下眼眸,她真的恨自己,特別恨!
沒有猶豫,顧南塵轉瞬離去,帶着霍寒留給他的恨。
“啪,啪。”
兩聲鼓掌,在顧南塵走後的數秒後響起,墨霆謙走來,立在了霍寒的面前。
修長的之間挑起她的下巴,“哭什麼,我的女人。”
身體還在微顫中,霍寒抹去眼角的淚,大口大口的呼吸。
墨霆謙也不急,看她難受的樣子,反而嘴角生出一列惡劣的笑,“你剛剛,是因爲他才哭的對不對?”
霍寒吸吸鼻子,使勁站起來,咬住下嘴脣。
倔強的脣角使勁滲透出一抹難堪的笑,“你看見了爲什麼還要問?”
無人窺見,墨霆謙的眼神在細細發生吞噬漆黑濃稠的萬縷變化。
狹長的鳳眸眯起,眼角的寒光,凜冽冰霜。
儘管,他的語氣很淡,像沒什麼情緒,但是霍寒知道,他生氣了。
和他相處的這段時間,他還是發現了他身上的某些細微xin格。
就好像剛剛她求着顧南塵離開,如果再繼續待下去,受苦的人還是她!
“我的女人,爲什麼要爲別的男人哭呢?”
攫住她的下巴,嚴肅的質問。
霍寒吃痛了下,清影的眉皺起,他在用力掐她。
“我說,我只是想讓他滾出墨氏,我不想看見他。”
“這和你哭有關?”
“我急哭的。”
墨霆謙當即一甩她的下巴,冷着下顎,“沒有下次了。”
敢再爲別的男人哭,她信不信,他挖了她的眼!
見墨霆謙是不計較剛剛的事,霍寒終於放下心了。
當晚,她正下班,準備收拾好東西回家,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陌生人的號碼,可隱隱約約,又感覺像是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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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喂?
”
她怔住,沒想到對方傳來相同的話。
好在,聲音的那瞬,聽出了誰。
“有事嗎?”
“……”
對方不知說了一句什麼話,語氣很急促,隨後,不等辦公室裏的人出來,霍寒提起身邊的東西迅速撤離。
“魅”
趕到這裏時,霍寒傻傻的看着顧南塵喝的爛醉如泥,口吐鮮血,身上,嘴裏,都是血紅。
而他的嘴裏,一直都在念叨她的名字。
他咆哮,他大吼,昂着脖子喝下一口又一口,身旁的人怎麼都勸不動。
“啪!”
走過去,一個巴掌落在男人的臉上,醉醺醺的臉,原本放縱不羈,看見她的到來,鎮定不可思議。
“霍寒!是你嗎?是不是你霍寒!”
手裏的瓶子碎了一地,顧南塵又噴出一口鮮血。
霍寒心痛又麻木,爲什麼要叫她來看這種場面?
“他有胃病你不知道嗎?再喝下去會死的!”
身旁,殷芷落也在,可是她動不了,顧南塵從不喜她的接近。
霍寒冷凝着她,看着顧南塵口吐鮮血,整個人都要崩潰。
就是殷芷落打的電話給她。
“呵,你以爲我不想嗎?就算是看着他死,我也是最傷心的那個!”殷芷落冷若冰霜的凝着霍寒,脣角的恨,充滿了敵意。
與旁日在顧南塵面前時再見時的那種眼神,可謂是天差地別。
霍寒拿出自己身上所有的衛生紙,手帕,給顧南塵清理,擦拭,一遍一遍。
快緊張瘋了。
爲什麼要她來處理這件事,喝成胃穿孔是很危險的!
“看見他現在的樣子了嗎?霍寒,我就是叫你來看看從前到現在,你帶給他的都是些什麼?無盡的傷害與痛苦,你究竟有沒有爲南塵想過一毫?!”
霍寒這邊着急爲顧南塵清理,懷裏,男人痛苦的哀嚎,額頭滲滿密汗,她看着也心疼,可是隻等待救護車的到來。
“殷芷落,留着話等他醒來再說好嗎?我知道,從你見我的第一眼起,你就在顧忌我,你那兩次分明就是故意闖進來的,我沒說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