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風聽了俊逸的臉龐糾起,一絲不好的預感在心間騰升,不過很快他便打消了想法
「現在後面的敵人還未完全消滅,楚寰,加一把勁,西明與南邦軍聯合全力將他們全部消滅掉!」旗風振振有詞地說著現在已沒有退路了,既然招降失敗,也只有走這一步了,溪亮的黑眸子沉了沉,「還有務必要抓住蠻夷匪首扎烈!」
「嗯!還有要找到沐鳳儀!」楚寰點點頭隨即長劍一指,「南邦軍,聽我口令,抓住紮烈!沖啊!」
「抓住紮烈!!」南邦軍均高呼了起來
立即,西明軍眾人也開始響應,「抓住紮烈!!」
現在,兩軍隊伍合力齊心,長劍長槍長茅長刀直指山顛之上的蠻夷巢殿旗風和楚寰相視一笑,各率著兩國大軍勢如破竹般直衝而上
……
山巔之上,夜風颼颼,風襲卷人的發與袍服,翻飛在半空
已逃出大殿的人兒仍然在那裡疾速遁形而走此時,她繞到後山,嫻熟地在一側隱匿的徑道處穿行,接著,快速地就到達到目的地這裡便是她要找的地方,前些時被擄在這裡久呆過,知道這一處有一秘道,當然這也都是扎烈告訴她的
就當她的身形快速地竄行時,不遠處的藍袍背影在轉過臉來的剎那看見了那熟悉的白色身影,但還沒來及叫住她,她就突然地竄不見了
「可惡,這女人跑這麼快乾什麼?」壁天奕惱道,提著長劍也追攆了過去走前並繼續讓剩下的軍隊攻上他們的大殿
來到那女人竄行的地方,壁天奕仔細地察找了一遍,都沒發現她的蹤影,剎那間一股詭秘感覺撲上心來,「靠!還見鬼了不成?人怎麼可能就在瞬間就消逝了?」
「不對,一定還在這附近!」壁天奕鷹鷙的眸子沉了沉,順使點起了手邊的火把在這一處仔細地查找,終於在一處凹進去的山岩邊發現了一處可疑的地方,順手推了推,「咦!竟然能動的!」
壁天奕心中一喜,自知這可能是一個秘道,然後,雙手將那個石岩門給推開,小心翼翼地舉著火把閃進身去
一個窄小的冗道內深不見底,四周的寒梭如刃,不小心就能割傷皮膚
「誰設計這該死的玩意!」壁天奕小聲嘀咕著,只得彎著腰,頗為狼狽地在裡面行進,這會又不敢點火把,便把那火種給熄滅了,在一陣黑燈瞎火中竄行
在行進了一段路后,那裡面漸漸地寬敞起來,似乎有亮光,壁天奕放緩腳步,朝著那亮處走近一點,前面有一處石門,漸漸地更似乎聽到了一些聲音,他心一驚,那聲音好生熟悉,不是她沐鳳儀還會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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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天奕心中大喜過往,剛準備應聲躍出時,忽而聽到了另一個渾厚的男聲
呃……
這是誰?
下意識,壁天奕停駐了腳步,在一處隱匿的地方潛藏起來,將耳朵貼在石門上以便能聽到他們的對話雖然看不到那心衷的人兒,不過,他確信有他在這裡,就絕不容任何人傷害她!
……
一間封密的石門內,兩個人對峙站立
沐鳳儀一臉冷峻看著對方,久日不見,他還是擁有那麼強悍的身體,不過,只可惜的,這麼強大的人不會用腦,所以註定要自取滅亡!
想到這些,沐鳳儀收住目光,漠無表情的秀逸臉龐上淡淡一笑
「阿蘭,你還笑得出來!」扎烈低吼道,他一次次被她出賣!她竟然還能若無其事地回到這裡來,站到自己的眼前?
看到她並不答話,扎烈壓低危險xin的聲音,「你就不怕死嗎?還敢回來?」
「怕死?呵,我的字典里從來就沒有這個詞!」沐鳳儀回眸望著他,看到他腳下不遠處的一叢叢的火線,眼眸微亮,「不過,是人都難免一死!如果用一己之力阻止這場萬人之災,怎麼說,拚死一搏還是值得的」
「拚死一搏?」扎烈笑得凄愴,明亮的眼眸里都透出無數的光,「真是沒想到啊,阿蘭,我一手救的你竟會這樣對我?」
忽而,沐鳳儀陰霾下臉,厲聲道,「我怎樣對你?扎烈,不要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卸在別人身上!」隨即臉龐泛冷,「適才,我在大殿上是怎麼跟你說的,是你自己不願也是你自己放棄了生的機會,現在…你已經錯過了活路!為什麼會弄到現在這般田地?扎烈,你真的有勇氣,可卻缺乏了智慧」
說到這裡,沐鳳儀秀逸的臉龐上掠過淡淡的憂傷,語氣輕緩,「非常可惜!不論我怎樣遊說和勸阻,你都不會聽我的!這就是你失敗的原因!」
「哈哈哈……」扎烈聞言大笑起來良久良久,都停不下聲來
沐鳳儀沒有說話,只是手持長劍靜靜地站在一旁,望著他有些癲狂的狀態也許過不了多久,他原始的野獸本xin就會顯露出來,作瘋狂的最後一搏!這些,早在沐鳳儀的掌控之中,她沒有什麼駭懼的!真的,到了此時,她早就知道她不可能活著出這個**了!她的生命在決定進入這個**時就已經交付出去,但,無論怎樣,這樣的付出總是要換回她想要的結果,這種結果也許對誰都好!
窮途末路的困獸對誰都是極度兇惡的,並且,此時的爆發力更是驚人駭俗的,所以,她的目的也就是要以一己之力剷除這股惡勢!拼盡xin命又能怎樣?
花開花落,花落花開,誰不會為誰再掉眼淚,誰都不會再傷感和痛苦了!遠離了這個世界的繁雜和紛擾,下輩子,寧願忍受那萬劫的苦難,都絕不要再墮入紅塵……
石門外的一人貼著耳朵聽著他們的對話,此時,他已能確定那個裡面的男人便是扎烈,可怎麼都覺得有一股不好的預感!如果…如果剛才不是他轉眸那一瞬間看到了她,是不是,是不是她已決定犧牲……
不,他不敢想,真的不敢想,這輩子好不容易再見,竟又要面臨生離死別!
壁天奕的握著劍的手動了動,俊顏上泛著青郁,隨時隨地準備破門而入,與裡面的人來個殊死搏鬥!
……
「阿蘭,你不要逼我,我不想殺你!」扎烈深邃的眼眸里露出痛苦的精光,此時此刻,他的心他的手都在顫抖心底有個聲音在不停地瘋狂叫囂,是她,是這個女人,一次又一次地背叛自己,騙自己,他才落到了如此境地!殺了她,殺了她!就算死,也要拉著她一起進地獄!
沐鳳儀淡淡地盯著他,「可,你已經沒有退路了不是么?」臉龐冷清清地,嘴角微微地揚起,「來!不要手下留情,到了現在這個時刻,你留情就是你死!」
說罷,一裊凌光刻在眼底,長劍橫胸,下一秒,劍指對方,高傲地挑了挑眉梢,「不要以為我會怕你,扎烈!我沐鳳儀敢獨闖進來,就不會輸!」
扎烈狠狠咬緊了牙齒,「好!是你找死,阿蘭,不要怨我,你算死了,我也會懷念你的,放心快樂地去地獄!」長刀一橫,沖了上去
砰砰砰~~~裡面傳出來激烈的打鬥聲,沐鳳儀用長劍卷著那長刀,在石壁內飛舞……
「奶奶地,還真干起架來了!不行,不能再等了!」壁天奕忽而一提氣,雙臂將眼前那石門猛地一推,咣鐺~~一聲巨響,里內的二人一驚均朝著石門口望去,在看到突然出現的一冰藍長袍的華麗影子時,臉面均拉了下來
「男妃,我來助你也!」壁天奕提起長劍,飛一般地朝著扎烈擊了過去
由於那股強的衝擊力,扎烈暫且退後了到了石壁的一邊,不過,此刻也離那火線更近一些
「你來幹什麼?來陪葬的嗎?」沐鳳儀冷嗤道,斜睨了眼壁天奕
「呃……」壁天奕有些驚厥,果然不出所料,她已經做了必死的打算,為什麼啊!這個傻瓜女人,這麼衝動,為什麼要這樣無視他的軍隊,無視他的存在!
一股怨懟在心底騰升起來,此時此刻,他真的很想很想好好教訓這個時時不聽話的女人,不,不是時時,是從來就沒聽過話!
「男妃,我們不會死!」壁天奕堅決地回道,眸光堅定不移長劍指著扎烈,傲然地笑道,「該死的人只是他一人!」
扎烈望著他們兩人,不難通過壁天奕的眼神和話語里感覺到二人的璦昧關係,頓時一絲醋勁犯了起來,「阿蘭,原來你還不止那小子一個?他是誰?」
壁天奕一聽,氣得火冒三丈,喝道,「可惡!誰是阿蘭,你少在那裡叫得親熱,她是沐鳳儀,是朕的愛妃!豈容你這蠻夷隨意辱沒的?」
沐鳳儀望著扎烈,冷聲道,「窮寇還不束手就擒?」
「哼!束手就擒?阿蘭,套用你的那句話,我的字典里也沒有這個詞!」扎烈冷酷地言道,隨即從懷裡拿出火石,幾下擦亮往地上的火線上的一丟,這根火線的線引很長,那一端正好伸入在另一面石門內去了,很明顯那裡裝得是些什麼!這要點燃,數以萬噸的火藥幾乎可以炸毀整個山寨!
茲茲茲~~~火花星直冒
「糟蹋!」沐鳳儀低喝一聲,一把搶上前去,卻無奈被扎烈的長刀給擋住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