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8. 秒殺狂拽哥
砰砰砰,十幾個打手一起將酒瓶子砸在地上,玻璃飛濺,酒水橫流,濺了宋青瓷一身,端的是聲勢驚人。
“你是不是想死?”宋青瓷將槍口對準鼠目年輕人,俏臉上怒意勃勃。
宋青瓷瞬間認識到,這是一種示威。這幫人真是囂張到了極點,竟然向自己示威?
“宋隊長,你好大的威風啊,我只不過是不小心把酒瓶子掉在地上,你就想一槍崩了我?”鼠目年輕人根本不把宋青瓷放在眼裏,眯着眼睛陰陽怪氣地說道。
“你……”宋青瓷也沒有辦法,畢竟,他們只是把酒瓶子扔在地上,雖然是對她極大的侮辱和輕視,卻並不違法。
這時候,葉凡緩緩轉過身來,目視鼠目男,一步步地逼近過來,獰笑道:“兄弟叫什麼名字?”
“匡拽,他們都叫我狂拽哥,怎麼了?”匡拽搖頭晃腦,一張臉仰得老高,顯得囂張霸道之極。
“匡拽哥,好名字,夠囂張夠霸氣,你好像知道我是葉凡?”葉凡一臉人畜無害的微笑,問道。
“葉凡嘛,我聽說過你,一個小雞。巴醫生,什麼狗屁東海第五惡少!”狂拽哥叼着煙,一臉不屑地說道,故意把頭探到葉凡跟前,一口接着一口的煙氣夾着口臭吐沫星子濺到葉凡臉上。
狂拽哥根本沒有把葉凡放在眼裏,這種做生意開公司、開醫院的,就是再厲害,遇到黑幫,就是個渣,嚇死你丫的。
再說了,他自己也是古武門外門子弟,有黃階修爲,自認爲在東海沒人能把他怎麼樣!葉凡,狂踩魏三爺李領軍,算的了什麼?碰見自己這種高手,只有一個死字。
葉凡依舊淡然微笑,似乎聞到他口臭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
下一刻,葉凡的臉色就變得狠戾起來,一把抓住他的頭髮,一拳就砸在了他的嘴巴里。
狂拽哥牙齒全部脫落,鮮血狂噴,瞬間昏了過去。
葉凡跟扔一堆垃圾一般,把他丟到一邊。
跟發瘋了一樣,一腳一腳地踏在他臉上,咬牙痛罵道:“草,知道我是葉凡,你還敢扔酒瓶子濺到我身上?你不知道魏三爺是怎麼死的?不知道魏博凱是怎麼死的?不知道李領軍是怎麼死的?不知道樓上陳虎城是被誰打的?你算個什麼狗屁東西,還敢跟我耍狠?論鬥狠,你們差了不知道多少個段位!”
葉凡一腳一腳地踏下去,一腳接着一腳踢下去,開始的時候,狂拽哥還能掙扎幾下,但片刻之後,就意識模糊,暈死過去,變成了人肉沙包,鮮血卻依舊從口裏不住狂噴出來。
秒殺?
其他人都嚇了一跳,心中震驚得無以復加,他們都知道狂拽哥的實力,霹靂組的頂尖好手之一,別看一副獐頭鼠目的樣子,卻是黃階中期的外家高手,平日裏,幾個特種兵無法近身。
霹靂組草創時期,不知道多少高手死在狂拽哥的砍刀之下。
而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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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凡輕而易舉地抓住他的頭髮,輕而易舉地一拳搗了出去,然後狂拽哥就徹底失去了戰鬥力?成爲了人肉沙包,任他狂毆?
葉凡動手毫不拖泥帶水,極其流暢自然,仿若街頭鬥毆的動作,但又渾然天成,不知道殺過多少頂尖高手,才能練成這一拽一拳的驚豔一擊!
原本以逞勇鬥狠打架鬥毆爲職業的這些打手們,看到這幅血腥場面,竟然,嚇得噤若寒蟬,一個個不住後退,身體貼緊牆壁,鼻觀口口觀心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索xin來了一個視而不見。
幾乎把狂拽哥毆成一段剔了骨頭的爛肉,葉凡才將今天的鬱結之氣發泄出來一點。
他目光冷厲地掃視了一眼周圍幾人,所有人一接觸他那如同冷刀一樣的目光,就情不自禁地縮了一下腦袋。
葉凡團團指了指周圍這些年輕人,說道:“記住,我叫葉凡,從今以後,不要叫我東海第五惡少,叫我東海第一惡少!”
全場皆驚,一片房間內詭異的寂靜,落針可聞。
“對你們,就得以惡制惡,你們惡,那我,就讓你們見識見識什麼叫真正的惡!”葉凡氣勢滔天地指了指他們,語氣說不出的肅殺冷厲。
所有人身軀微微發抖,竟有一名膽小的小弟嚇得雙腿發軟,再也支撐不住,噗通一聲摔倒在地。
“咱們走!”葉凡扛昏迷過去的謝倩雲,衝宋青瓷揮了揮手,瀟灑寫意,似乎有視萬千甲兵爲稻草人的氣度。
所有人很配合,乖乖地分開一條道路,低下頭,卻是誰也不敢阻攔一絲一毫。
樓上。
“你願意和我在一起了嗎?”陳虎城咳出一口鮮血,但依舊面帶微笑,滿是希冀與緊張地看着周詩韻。
周詩韻淡淡一笑,點了點頭。
“太好了!”陳虎城歡呼雀躍,但是,卻有更多的鮮血噴濺出來。
這時候,救護車警笛聲,由遠及近地傳了過來。
周詩韻嗔怒地瞪了他一眼,當真是讓陳虎城一顆心都醉了,融化了,說道:“你趕緊去醫院吧,傷得太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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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陳虎城點了點頭,乖順無比。
陳虎城剛剛來到醫院,醫生經過檢查,不僅目瞪口呆,他的胸骨粉碎xin骨折,肝臟破裂,卻能撐到這個時候,簡直就是奇蹟了。
可見陳虎城的體質,還是足夠強悍的。
陳虎城從手術室裏推出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他卻發現周詩韻沒有跟過來,正在詫異間,張茜走了過來,他焦急地問道:“詩韻呢?她去哪兒了?”
張茜臉色爲難,憐惜地看了一眼陳虎城,沉銀良久才說道:“陳少,有個消息要告訴你,你可要扛得住啊……”
“什麼?拖泥帶水!趕緊說,我扛得住!”陳虎城劍眉一皺,說道。
“詩韻走了,她說她再也不會在東海出現了,這是她的傷心地,她不喜歡這裏。至於你,她希望你好好地生活,忘記她吧……”張茜觀察着陳虎城的臉色變化,輕輕地說道。
“她……她竟然騙我!你們這些沒用的,怎麼不攔住她?”陳虎城眼淚狂流,不住咳嗽,口中卻是再次噴出了不少鮮血,胸前的白色被褥溼了一片。
“醫生、護士!”張茜嚇了一跳,失聲驚叫,連忙按牀頭的一個按鈴,叫來醫護人員。
醫護人員一看陳虎城神色激動,不住咳嗽,再次出血,險些嚇死了,對張茜喝斥道:“都說了,病人需要靜養,你又拿什麼刺激他?”
醫護人員好一陣忙活、檢查,發現他肝臟並沒有再次破裂,打了消炎針、鎮靜劑,才放下心來。
“混蛋!一羣混蛋!廢物!一羣廢物!”陳虎城臉色狠戾地怒罵道,也不知道在罵誰。
“她的心不在你這裏,我們攔住又有什麼用?”張茜焦急說道:“陳少,如今大敵當前,內憂外患,你能不能堅強一點?理智一點?”
“我不要堅強,我不要理智。張茜,我限你一天之內把周詩韻給我找回來,否則,你們全部給我滾蛋!”陳虎城惡狠狠地說道。
“你纔給我滾蛋!你這個無能的東西!”門口傳來一聲斷喝,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了進來,不是陳立陽是誰?
陳立陽這段時間配合中紀委查辦魏家窩案,也是忙得不可開交,根本沒有時間顧及家族的事情,回過神來才聽說葉凡與陳虎城大幹了一場,兒子還被打的進了醫院。
看到陳虎城被折磨成這幅模樣,又頹廢喪氣,陳立陽不禁又是心痛又是難過,指着陳虎城就喝罵道:“張茜爲了我們陳家做了那麼多貢獻,你憑什麼趕他走?你,只不過是坐享其成,你爲陳家做了什麼?”
陳虎城偏過腦袋,不去看陳立陽。
“無能!懦夫!”陳立陽氣得雙手發抖,指着陳虎城破口大罵,“爲了一個女人,把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我陳立陽沒你這麼不中用的兒子!”
“你沒有愛過,你不懂……”陳虎城咬牙,忍着淚水,梗着脖子說道。
“我抽死你個小王八犢子!你惹了葉凡,是惹了天大的禍害你知不知道?”陳立陽向陳虎城衝了過去,舉手就要打下去,恨不得一腳把這個感情用事,毫無大局觀念的兒子踹到他娘肚子裏。
“陳局長,使不得啊,少爺現在有傷在身!”張茜連忙攔住陳立陽,又嗔怒地對陳虎城囑託道:“陳局長現在在氣頭上,你少說兩句。”
陳立陽憋得胸口一陣陣發脹,指了指陳虎城說道:“你最近少出風頭,給老子安生點,不準與外界有任何聯繫。”
轉過頭,卻又對張茜和藹地說道:“張茜,你過來,我有幾句話要交代你給。”
“好的!”張茜跟着陳立陽出了病房。
現在形勢緊迫,陳立陽要趕緊把事情交代下去,也顧不得講究了,看隔壁的病房空着,就叫護士打開了房門,走了進去。
“張茜,別站着,你坐。”陳立陽在一張椅子上坐下後,立刻指了指一張病牀,客氣地說道。
見陳立陽坐在較低的椅子上,張茜也不敢坐在病牀上,拉過一把凳子坐下,問道:“陳局,您有什麼要交待的?”
陳立陽濃眉緊鎖,他掏出一包軟中華,塞進嘴巴里一根,掏出zippo打火機點燃,火焰閃爍,照在他一張愁雲密佈的臉上。
深深地抽了一口煙,沉銀良久,陳立陽才語不驚人死不休地說道:“東海市,要變天了啊!”
“怎麼?魏家的案子已經查出結果了嗎?”張茜心中一沉,皺眉問道。
魏家與陳家是政治同盟,魏家出事,陳家的實力肯定要被削弱。
“魏敏達這次是在劫難逃!”陳立陽說道,“中紀委查到他們家的海外賬戶,竟然有十個億!觸目驚心啊!”
“……”張茜沒有打斷他,安靜地傾聽。
“現在他已經移送司法機關處理了,由於他們家的案子還涉及到嶺南政法王黃響聲,中央爲了避嫌,準備異地審理。黃響聲,這次也徹底倒下了!嶺南政界,波詭雲譎,變數不少啊!”陳立陽一邊整理思路,一邊皺眉說道。